“哗啦啦——”
    浴室里传出大量流水声，而通过目前还是透明的调光玻璃可以看到，浴室里有一道婀娜多姿，充满诱惑的身影。
    “清场！”张然说完这一声，也从监视器后面离开，走出房间。
    眼下《曾是超人的男子》剧组正在拍女主洗澡这一段，也就是全知贤的洗澡果戏。
    全知贤很经验，没有用果替，而是亲自上阵。
    当然了，果的只有背部，前身和下半身，都是有穿衣物的。可是即便如此，被淋浴的洗澡水打湿了，也会很尴尬。
    所以，张然带头清场，只留特地请来的女灯光师打光，女摄影师掌镜。
    说实在的，这一幕高丽版本可能用不到，因为为了电影分级考虑，太过裸露，即便只是果个背部，也容易降低电影评级。
    但内地上映却没关系，内地虽然有电影审核，某些方面还特别严格，但因为没有分级制度，有些方面审核标准放的还是很宽的。
    这年头，漏凶肯定是不行的，但漏手臂，漏背部，那就一点问题都没有。
    要知道，十几年后的《老炮》，还能漏半个屁股。
    总的而已，电影审核标准是越来越严格的，特别是有些人犯事之后。
    不理解的可以拿动画距离，九零后小时候还有《成龙历险记》，《虹猫蓝兔七侠传》，《神兵小将》，零零后就只有《喜洋洋和灰太狼》和《熊出没》了，再之后呢？《小猪佩奇》……
    话说回来，如今这个正在拍摄的镜头，其实对剧情推动没什么帮助，但为什么要拍呢？那是因为《曾是超人的男子》是商业电影。
    商业电影，就要拍一些商业元素，即观众喜欢看的。
    擦板球这种东西，绝大多数电影里都有。
    远的不说，就说前不久刚上映的《无极》，张白芝饰演的女主还不在挑逗观众：“你们想看我脱衣服吗？”
    绝大多数男性观众们确实想啊！结果陈导演没给我拍想要看的镜头。
    不过没关系，过几年之后，陈老师给我们拍了！
    有人对陈老师感恩戴德，但不得不提，真正有本事的还是陈导演。
    “你毁了我做一个好人的机会！”
    “你永远都得不到真爱，就算得到也会马上失去！”
    “你们想看我脱衣服吗？”
    “你们要等到五年后才能看懂我的电影！”
    懂得确实都懂了！
    不仅如此，陈导演以一发大预言术，成功摧毁了香江电影最后的余晖，这让上一世的张然真心为陈导演点赞，香江明星要是一直高高在上，那可真没内地新生代演员什么事了。
    言归正传，张然跟涂峥等人离开酒店房间，没在外面干等着，而是换了一出地方，聊其他内容。
    “今年拍不完，等过年回来再拍，但也快了！”张然这么跟涂峥道。
    “那我先回去了！”
    “嗯，再过两天我也回来，过年后你就不用来了，我自己回来就行。”
    “那行！”
    涂峥也明白，《曾是超人的男子》拍了差不多有一个半月，在这五十多天时间里，剧组拍摄进展不是很顺利，好在即便是磕磕碰碰的，那也拍的差不多了，但就在即将完工的时候，正巧又刚上春节。
    高丽很传统，传统到藩属国时刻谨记宗主国的文化习俗，其中就包含华夏传统节日中最重要的春节。
    高丽春节跟华夏春节一样，而在高丽，春节也是放假的，而且基本上能做到全国放假。
    虽说几十年前春节取消了，但前几年又开始流行起来，并且变得更加夸张。
    像在剧组拍戏这种工作，面临春节，高丽这边全体上下，都会选择放假参加节日活动。
    高丽制片人非但不阻止，反而连他们也要请假，回家过节……
    对此，张然也没什么好说的，尊重对方，也尊重自己吧！尊重华夏传统节日。
    好在，大家提早一周就请假了，这给了张然不少提前做准备的时间。
    张然给涂峥他们也放了假，给剧组全体上下放了五天假。
    等这次放完假，就要等正月初三回到剧组重新开始拍摄。
    对此，涂峥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正巧，这段时间，《人在囧途》也即将要上映。
    本来涂峥早两天就要回国做路演准备，但既然剧组要放假了，总共有五天的时间，那么张然也好回来，给《人在囧途》做一波宣传。
    涂峥还是不怎么会炒作，这方面业务，张然更擅长。
    而作为演员，涂峥确实还是有些名气的，特别是在南方地区，可作为导演，涂峥真说不上什么话，在这个行业内，算是小字辈的。
    不过跑路演的话，涂峥光靠演员身份也就够了。
    《人在囧途》采取路演点映方式配合前期宣传。
    这次春节档上映，《人在囧途》光是点映，就准备了八十个拷贝，直接选择点映就在全国范围内上映。
    可这样一来，防偷拍，防枪版的工作，就必须要做到位。
    为此，八十个拷贝还是由上影、中影瓜分了，并且签了保密对赌协议，如果点映期间网上流传出枪版，就要赔付一定金额的钱，枪版流传次数越多，赔钱越多。
    当然，为了防止上影贼喊捉贼，中影也特地跟电管局和网警通了气，如果真找出是上影这边流出来的枪版，中影也可以找上影赔付金额。
    不过这些事情，跟张然关系不大，跟涂峥也关系不大。
    涂峥需要做的事情，那就是在点映一周时间里，完成北上广深，重武成杭，南苏西天，郑东长宁，总计十六城的路演。
    一周十六城的路演，这听起来有些疯狂，但实际上也就那样。
    很多城市可以放一块路演，北天，广深东，重成，武长，西郑这些地区，每一组都可以一天内就走完场。
    只有上宁杭苏南，这边城市多，影院也多，又是联合院线的地盘，是《人在囧途》的基本盘，需要多花两天时间。
    张然让涂峥先走，前面四天把远的地方先给跑完了，等过几天张然回过抵达魔都，再把最后路演圆满完成，然后紧接着就是在联合院线进行首映式，彻底将《人在囧途》的票房点爆。
    涂峥听从张然的安排，先行离开了剧组。
    涂峥走了，《曾是超人的男子》剧组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毕竟戏份已经拍到最后，前期搞笑的部分已经拍完了，接下来需要滕华滔和李润鸡两位导演献计献策，将电影煽情的部分拍好。
    这不止要拍出人物的感情，让观众看到这些镜头能够动容，更要让镜头，让剧情，显得不是那么冗长。
    这就需要反复尝试一下。
    张然的想法是，火灾救人，男主身世曝光这一段只能占据全片五分之一的篇幅，再多就没必要了。
    可如何在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里，将这部分剧情讲完，又能讲得生动，讲得让人泪如雨下？那就要考验导演的功底了。
    “接下来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等等，如果这种小事都由张然这个总导演来解决，那么请两个副导演干嘛？”
    所以说，手下有人好办事，在装逼的时候，张然会出面，在干活的时候，张然就坐在监视器后面，表示没有人比我更懂电影。
    涂峥不在的几天时间里，张然带人拍了不少戏，大致上结果还算能让人满意。
    如果不是过春节，高丽剧员工都要请假的话，实际上再花四五天时间，剩下的戏份也该拍完了。
    但这下剧组解散，年后再开工，这就不知道还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杀青了。
    而这又要浪费不少钱，原本张然预留了三亿韩元的后期制作预算，但因为这个春节这种不可抗力因素，最终不得不多花一些冤枉钱。
    好在，上影跟showbox都对这部戏很有信心，两边都追加了五亿韩元的投资，这让剧组制作资金变得更加充裕，半点不用担心资金短缺的问题。
    1月26号，张然跟一起来高丽拍摄电影的同伴们，一起坐上飞机返回国内，准备过年。
    其他人可以过年，可张然这个年，就没那么简单了。
    毕竟《人在囧途》即将上映，好在张然不用跑太多路演，因为27号，大年廿八，电影就要上映。
    不过今年的腊月是个小月，没有三十，除夕是廿九当三十。
    除夕前一天晚上上映，这让《人在囧途》稍微有些吃亏。
    好在，等张然回来的时候，《人在囧途》靠着点映口碑，已经在宣传上搞得声势浩大了。
    甚至连即将下映的《无极》，都要碰瓷《人在囧途》，亦或是碰瓷《疯狂的石头》。
    说实话，《无极》在某些方面还是挺牛逼的，12月15日公映，而前一天的14号选择点映，点映票房800万，算是创记录了。
    不过确实口碑烂炸了，于是立刻取消点映，选择全面上映。
    这样一来，《无极》首日票房没有收到烂口碑的坏影响，首日票房2100万，再一次打破内地首日票房纪录，破了《泰坦尼克号》首日1800万的纪录。
    接下来，首周末7400万票房，算上点映票房8200万，也破了首周末票房纪录。
    只可惜，口碑太烂，票房后继无力，按理说，《无极》在双旦期间上映，独占鳌头，独领春节档风骚，按首周末票房估算，怎么说也有2.5亿票房。
    可一个多月过去，《无极》的票房才1.5亿，当然这已经很恐怖了，但后面四周票房相加综合，不如首周末票房，这就让人觉得。
    “就说拍得烂吧！你还别不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无极》就是烂片，这是一部花了三亿多软妹币拍出来的烂片。
    在胡割的《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视频在网上广为流传之后，网友们更是痛打落水狗，将《无极》口诛笔伐的惨不忍睹。
    最终不知道是网友自发性的拿《疯狂的石头》跟《无极》做对比，搞出一波石头跟馒头，还是中影觉得《无极》亏大发了，不得不拉《人在囧途》一把，大家互相捆绑，炒作一番。
    反正，网上不少人聊到《疯狂的石头》以小博大，获利几十倍，而《无极》却是小儿舞大锤，德不配位，尽拍烂片。
    现在名制片人张然的《人在囧途》正在点映，累计票房也突破了一千万，到了将近两千万的程度，所以有人就把目光集中在张然的新电影上。
    甚至还有不知真相的吃瓜群众，误以为这是张然跟宁皓合作的第二部电影。
    总之，大家更看好朴实无华接地气的《人在囧途》，即便很多地方《人在囧途》还没上映。
    张然抵达魔都，得知《人在囧途》点映票房爆了的消息，其实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人在囧途》上映之前，《喜洋洋和灰太狼》就已经在上美影的运作下，进入了央妈少儿频道和各大地方台。
    而这个版本的《人在囧途》更加商业化，包袱和笑料更多，笑点更密集，作为一部商业电影肯定是合格的。
    当然真要找问题那也是有的，那就是广告确实有点多，但涂峥处理的还可以，可能只会稍微引起部分观众的反感，至于其他方面应该不存在多大毛病。
    总的来说，《人在囧途》从好朋友开始，就培养了不少观众，春节档电影最适合的就是合家欢的电影，俘虏了小朋友，就提前占据了票房。
    《喜洋洋与灰太狼》作为《人在囧途》的一个卖点，这让《人在囧途》有了更多的票房潜力。
    不过，或许这要等正式进入春节以后，才会彻底爆发出来。
    如今电影票房爆炸，主要还是《人在囧途》点映时间长达一周的缘故。
    绝大多数电影，因为怕网上出现枪版，出现盗版资源，网友先睹为快，亦或是电影拍的太烂，怕口碑发酵，降低总体的票房潜力，所以点映时间只有一两天。
    但《人在囧途》不怕，有底气，有准备，有办法，所以点映时间接近一周，网上还没出现盗版资源，而电影口碑却在继续发酵。
    有些时候，有烂片作陪，确实能让好片的口碑变得更好。
    《人在囧途》靠着《疯狂的石头》积累了一波好口碑，在类似的小成本电影，又是同一个制作团队制作的电影出现以后，绝大多数人，即便觉得没那么好看的，也会认为电影是及格的，至少跟其他电影相比，这是值得一看，并且看完还觉得有意义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