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
作品:《总裁失忆后竟叫我老婆》 现在不行,回家再说。
赵郢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乖巧极了,小声道:
好想现在就回家啊。
没一会儿,赵郢就趴在他肩头睡着了,这次倒是很乖,没做什么奇怪的动作。
季漓将遮光板拉了下来,拿出来时看的《尼采诗集》,他忘了读到哪一页,便随意翻来,是一首读过的,但每次看到都有新的感悟。
顺着那页往下翻,不知是不是被肩头的重量压得,没几页他便也困了。将书轻轻一合,头抵在靠在自己肩头毛绒绒的脑袋上,也睡了。
空乘小姐姐推着装满餐盒的手推车从他们身边经过,看他们睡得正熟,不自觉放轻了脚步,微笑的摇了摇头,不忍心打扰,而是细心的为他们盖上了一条毛毯。
两人一觉睡到了飞机降落,没吃到飞机提供的免费午餐让季漓有些遗憾,来的时候坐的就是这家航班,他觉得那饭还挺好吃的。
lucy早早就等着接他们俩了,一切安排的都十分妥当,甚至还把阿贝卡带了过来。季漓暗自朝她竖起了大拇指,王牌助理果然名不虚传。
好几天没看见主人,阿贝卡兴奋的摇头尾巴晃的,直往季漓身上扑,阿贝卡喜欢季漓,也喜欢赵郢,被季漓抱在怀里时不忘跟赵郢搞好关系,伸着脖子要去舔赵郢的脸,整个一端水大师。
开车回了市内,又到晚上了,lucy把他们两个送回了家。
季漓本以为他们走了将近一周,家里得落上一层灰,可推开家门才发现,家里一尘不染,地板干净的都能照出人影来。
季漓眨了眨眼看向赵郢,赵郢倒是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
我把家里备用钥匙给lucy了,她这些天每天都来打扫的。
说话的功夫,lucy已经给他们做好了晚饭,端到餐桌上。
她煎了两份牛排,做了芝士焗肉酱意面,还做了法式蘑菇汤,手艺不输五星级大厨。
季漓笑着跟她说了声谢谢,lucy的脸依旧是冷冰冰的,微微朝着他点了下头:
季总不用客气,这是我的工作。
然后面无表情的为季漓倒上了红酒。
不光如此,她还不知道从哪里拿出几根蜡烛来,点好后便顺手将屋里的灯关掉了。
季漓看着她的行为,一直都是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
不过就是吃个晚餐......
至于吗?
等一切都准备好,lucy才算下班准备回家。
临走时,赵郢冲着她的背影说道:
lucy,把阿贝卡领走去你家住两天吧。
lucy满脸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给阿贝卡套上牵引绳。
汪汪汪!
阿贝卡不太愿意,他想跟自己的两个主人待在一起,可容不得他反抗,他就被lucy扛在肩上带走了。
阿贝卡两眼泪汪汪。
你这是做什么?季漓看向赵郢:我还想跟阿贝卡一起玩呢,一个礼拜没见了。
不可以!赵郢立刻摆出一副小孩子闹别扭的表情来:阿贝卡居然跟你关系更好,我不开心!
哦?
季漓优雅的切着牛排,插了一块放进嘴里,松软的口感,味道果然不错。
那你是在吃我的醋,还是在吃阿贝卡的醋呢?
我......赵郢扁了扁嘴,小声嘟囔着:
反正谁也不能跟我抢你!
没人和你抢啊。
季漓笑了,轻轻摇晃着高脚杯,慢慢的品尝了一口杯子里鲜红的液体,嘴角沾到了些,他用舌尖轻轻的舔掉了。
快吃饭啊,你肚子不饿吗?这牛排可好吃了。
牛排哪有你好吃。
赵郢站起身,走到季漓面前,跨坐在他的腿上。他的动作惹得烛火来回颤动,他轻轻的环住了季漓的脖子,一双眼睛眯成一条线,笑吟吟地说道:
季叔叔,你喂我吃,好不好嘛。
你坐在我身上我怎么喂你?季漓叹了口气,拍了拍他:快起来,你可太沉了。
不要!
赵郢扭了扭屁股,又把重心往下压了压,季漓皱了皱眉,这臭小子真的是,看着不胖,怎么这么沉啊。
而且......他往哪蹭呢?找事儿是不是?
你不饿,我可饿了。季漓揉了揉他的脑袋,哄小孩儿似的:你快点起来,我腿要麻了。
我不管。
赵郢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很乖很听话地站了起来,老傲娇人了。他干脆把自己的盘子拿了过来,在季漓旁边坐下,很自然的张开了嘴,让季漓喂他。
你啊,又不是手不能动弹。
季漓叹了口气,还是兢兢业业的切牛排,送进他的嘴巴里面。
季叔叔,你现在喂饱我了,一会儿我再喂饱你,这个买卖,只赚不赔。
赔不赔,还得试一试才知道。季漓轻轻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儿,温柔道:先乖乖吃饭。
烛光摇曳,给季漓清冷的脸上镀了一层温暖的橙色,他眉眼弯弯,嘴唇也更加的诱人。火光调皮的窜动着,屋内的光线就好比落日黄昏,在墙上投射出两个人的剪影。
红酒跟牛排简直就是绝配,跟吃油条时一定要来一碗豆浆一样,否则就不算完整。
赵郢今天准备的酒还算不错,入口甘烈,回味无穷,季漓贪杯,有意无意的多喝了些,视线便开始模糊,大脑也开始发沉,看东西的时候也有了重影。
你怎么不喝?
季漓歪着脑袋问赵郢,并朝他举了举酒杯。
我不能多喝。赵郢神秘的笑了笑:没想到季叔叔还是个酒鬼呢。
嗯季漓大脑又处于当机状态,他自嘲的笑了笑:可能我继承了父亲的酒鬼基因吧?
他很少提及父亲,那是他生命里的一个隐秘的词汇,放在心底的一块角落里上了锁,不愿拿出来,但也不曾丢掉。
母亲他们上坟顺利吗?没给他打电话的话,应该就是没什么事儿的吧。
不管怎么说,还是会关心这些事情的。
他抬头看赵郢:其实我今天是故意喝多的,他微微一笑:
我喝多了,你才有机会。
当然,他也是在给自己壮胆,只不过他不会告诉赵郢的。
他揉了揉赵郢的脑袋:
我想了想,年轻人要多给机会的,我都答应你了,男人要说到做到才行。不过你要是做的不好的话,以后就不要再想着碰我了。
季叔叔,赵郢突然叫了他一声,嘴角的笑意明显,他看着像猫儿一般将眼睛眯成一条线的季漓,恨不得将他立刻拥入怀中:
我觉得,你应该喝得再醉一点。
说完,他猛的灌了一大口红酒,然后用手捏住了季漓的下巴,轻轻的吻住了季漓的唇。
甘醇辛辣的液体被输送进嘴巴里,季漓晕晕乎乎的承受着,任凭那酒味混合着赵郢灵巧的舌头在他的嘴巴里炸裂开来。
有液体顺着嘴角溢了出来,慢慢的滑落,在他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淡淡的红印。
那液体冰凉,直接钻进了衣服里面,季漓不由得打了个激灵,也不知道是被红酒冰的,还是被赵郢吻的。
季漓用手轻轻环住赵郢的脖子,喉咙控制不住发出细微的声音,就好像是对赵郢发出的热情邀请。
赵郢顺势便将他抱了起来,一个恍神间,他们已经来到了卧室。
第七十章 我的人(5)
季漓大脑一片空白之际,他的衣服被解开,有冰凉的液体被倒在他炙热的身体上。红酒的香气瞬间在屋子里弥漫开来,季漓这时才反应过来赵郢做了什么,微微皱了皱眉,声音嘶哑,语气里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宠溺:
你这个熊孩子,红酒很不好洗的。
赵郢嘴角一勾,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餐厅的蜡烛拿进屋来了。烛光映衬在他的脸上,他的一双桃花眸在烛光下格外明亮,里面似有火光窜动,犹如一片深海,只叫人心甘情愿溺死在里面。
那就不用洗了。
他的声音跟随着火光窜动,钻进季漓的耳朵里,好似有形一般,正不停撩拨着他。
我帮你舔、干、净。
赵郢一字一顿说道,话音刚落,便用舌头去舔他身上的红色液体。
舌头灵巧湿滑,像一条蛇纠缠着他,季漓红着脸,承受着年轻人的胡闹。
真好喝。赵郢凑到季漓耳边,声音犹如惊雷炸开,炽热的气息喷洒在耳侧,惹得他浑身战栗,就听见他说:我想死在你身上。
季漓的心脏紧了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才好。
这样的情动持续了一会儿,在赵郢打算继续探索的时候,他对上了季漓的眼睛。
那双平日里清冷,平静犹如湖水一般眼眸此时流光涌动,长长的睫毛上竟氤氲着水汽,微微的颤抖着,眼神里满是不安与恐惧。
一向以成熟沉稳靠谱成年人自居的季漓,此时正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动物,手也微微的颤抖着,使劲抓着赵郢的衣服。
真的
他张了张嘴,想要问却又有点犹豫。
他想问第一次会不会真的很痛,可又觉得问这种问题出来很丢人。
不会痛的。
赵郢竟然看穿了他的心思,用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拿出了他毕生所有的温柔安慰他:
别怕。
你可一定要轻一点
季漓把手放在他的手上,使劲握了握,还是不太放心,反复的叮嘱着。
人类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充满了恐惧,他这个样子,应该不丢人吧?
虽然得到了赵郢的保证,可他心里还是很忐忑,他闭上了眼睛,甚至在心里背起了《三字经》。
失去视觉让他减少了一种对局面控制的方式,反倒将心中的恐惧无限放大了。
他只好又把眼睛张开,撞上了赵郢那双炯炯有神仿佛有星星常住的眼睛。
发现他在看自己,赵郢眼睛弯了弯,回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而后轻轻的吻了吻他的唇,来缓解他的紧张:
季叔叔要乖乖的哦~
他说完,揉了揉季漓的头发,这才继续手上的动作。
季漓还是害怕。
尽管赵郢给了他很多的保证,给了他很多的安慰。
他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不知如何是好。
倒也不是不信任赵郢,只是他觉得年轻人做事一向不都是毛毛躁躁的嘛。
而且,人害怕打针也不是因为不信任医生,只是本能的害怕而已。
他搂住了赵郢的脖子,试图想点其他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比如w市铺满樱花花瓣的街道,在樱花林中沐浴的那场樱花雨;追着阿贝卡的脚步在街边奔跑,跑累时在街边买上一份香橙味儿的刨冰;再比如,跟赵郢待在安静的市图书馆,阳光透过窗子洒在他们身上,他在看书而赵郢则是靠着他睡觉......
身体不受控制,思绪却飘向远方。
季漓很是欣慰,在紧张的时候,居然能想起这么多美好的事情来。
而这一切,自己身上的这个年轻人功不可没。
可他很快就没有精力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了,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某一处的刺激吸引过去。
他本能的想要把赵郢推走,张嘴就是一个不字。
这种时候,不字很明显是相反的含义,赵郢顺势吻住了他,想要吻去他的不安。
季漓已经不知道听了赵郢说了多少次别怕了,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好像有着无穷的力量,又像是拥有着魔法的咒语,听过以后,竟也真的产生了些对抗恐惧的勇气。
赵郢。
觉得自己不能光那么躺着,他尝试着喊了喊身上男孩儿的名字,刚一出口,就被自己的声音羞耻到,他赶紧撤回一只抱着赵郢胳膊的手,匆忙的捂住了嘴巴,害羞的把脸撇到一边去。
季叔叔,
赵郢倒是停下了动作,骚里骚气的拉开他捂住嘴巴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了吻:
你喊我名字的时候格外的好听,能多叫几声给我听吗?
他眨了眨眼睛,野兽气质瞬间丢到一边去,朝季漓卖起萌来,就像一只乖巧的猫咪,好像刚刚迅猛的攻势都是错觉。
可季漓清楚,赵郢从来都不是猫咪,而是一只愿意被他驯服的老虎。
你知道我没办法拒绝你这样的表情的。
季漓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仿佛被这个小鬼头吃得死死的,这让他心有不甘,可他还是稳了稳心神,满足了赵郢的心愿:
赵郢啊!
他的郢字才说了一半,就被那小鬼的动作给打断了,他回头瞪了赵郢一眼,可惜那眼神丝毫没有杀伤力,对方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吻犹如密密麻麻的雨点一般落下,砸得他晕晕呼呼的,身体犹如散架子一般支离破碎,整个人好似漂泊在苍茫大海上的小船,适逢狂风暴雨,他摇摇晃晃几近昏厥,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不过是手指
赵郢顿了顿,语气轻佻,在季漓听来,那是在嘲笑他:
宝贝,你竟然这么敏感呢。
他竟然被小瞧了?!
被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崽子在床上小瞧了?!
这不能忍!
季漓漂泊的意识回归,转过身用力将赵郢往身边一带,使劲朝他肩头咬了一口。
痛
赵郢向来大丈夫能屈能伸,耍赖他是一流的,立刻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小表情,让季漓顿时气全消了。
季漓看着他肩头被自己咬出的牙印,心里竟产生了一种变态的满足感,他轻轻吻了吻那牙印,吻过后无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可在赵郢看来,这动作并不是无心之举,而是季漓对他做出的暗示,那是他冲锋的号角。赵郢凝眉看了看季漓,一脸的无奈:
季叔叔,你这么心急可是要吃苦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