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节
作品:《快穿之又见老攻我好方》 从他化身大鹏穿梭云霄的那一刻,他便想起了一切,记忆里和鸿钧初见的片段在脑海中一一闪过,画面越来越多,情感也越来越浓烈。
察觉到鸿钧的手下移至他的肩膀,缓缓收紧,陆非鱼放松了身体,乖巧地埋首在他的颈间。
鸿钧将他搂得越来越紧,心里却越来越不满足。
不够,还不够!远远不够!他想抱着他,舔舐他的每一寸肌肤,在那里留着他的印记,深深地埋进他的体内,成为彼此身体的一部分,在激烈的喘息声中,带着水汽的眼睛里只有他,只叫着他的名字。
他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然后揉进骨血,生生世世不得分离。
他怕是永远不会成为真正的圣人了,鸿钧心里想。因为他的心中,永远有一个比天地众生更重要的存在。
他会成圣,然而只会成为陆非鱼一个人的圣人。我是圣人,也是你的奴仆。
温热的呼吸交缠,鼻腔里都是对方的味道,陆非鱼忍不住深吸了两口气,克制不住地轻抬起了双手,盘上了鸿钧的腰。
是错觉吧?他好像感觉到鸿钧的身体颤了一下,陆非鱼眸中的笑意愈发明显。
“咳咳——咳咳——”
一连两声故意的咳嗽,两人之间太过暧昧的气氛总算被打破,陆非鱼急急忙忙地推开了鸿钧,刚刚转过头,却只看见元凤自一朵白云上跳下。
“……父亲……”他的眼神有些发愣,嘴唇动了动却只唤了这两个字。
他和元凤的父子亲缘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但是他的身体里流着的是元凤的血,或许今世还加了鸿钧的,但他和鸿钧不同,鸿钧是爱人,而元凤,是亲人。
他一看见他,感觉自己便有了依靠,或许,这便是父亲的感觉。
前世因为被东皇所伤,他在北海借助至寒的万年玄冰封闭自我疗伤,以至于没来得及见上元凤最后一面。
这也是他视帝俊太一兄弟为生死仇敌的原因。他恨,恨妖皇帝俊,恨东皇太一。
初遇鸿钧之时,正值巫妖大战,他从妖族天庭盗了帝俊的河图洛书,后来妖族和巫族两族同归于尽,这却是天道并不想看到的结果,大概从那开始,天道就看不惯他了吧。
只是鸿钧一直护着他。
“鲲鹏……非鱼?”像是被陆非鱼这一声“父亲”惊到,元凤脸上的激动之色不加掩饰,转瞬便两步并作一步到了他跟前,言辞间有些小心翼翼,“鸿钧说你给自己取了名字,是叫陆非鱼对吗?”
“对。”陆非鱼轻笑着应了一声,“父亲叫我非鱼就好。”
元凤紧紧盯着他的脸,突然轻笑了一声,“非鱼,你很棒。”
他元凤的血脉,比之敖源的那几个王八蛋壳强多了。
陆非鱼看了他一眼,并未答话,然而脸上笑意未收。
良久之后,元凤像是终于看够了,抬步走到了鸿钧跟前,深深鞠了一躬,“鸿钧道友,我把非鱼交给你,请一定好好照顾他,拜托了。”
“父亲——”
“非鱼,三族大劫将至,无人可以阻拦,我已隐隐有了预感,怕是这丹穴山也将成为荒芜之地,你因为我的自私而降生,但是我现在不能将你扯进这场更深的漩涡里来,你活着,凤族便还有一份希望。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元凤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决绝之意。
陆非鱼双手紧握成拳,半晌之后才应道,“好。”
元凤笑了,看着两人的背影渐远,直到成了视线中的一个黑点,这才转身离开。
……
再次回到了三十三天外的玉京山,鸿钧像是突然忙了许多,陆非鱼除了有时去北海捕食龙族,便也一人待在紫霄宫内,着实有些百无聊赖。
“又困了?怎么天天睡?”见陆非鱼又在功德金莲上打了个滚,鸿钧有些好笑。
或者是因为出壳之前一直待在金莲上的缘故,出壳之后陆非鱼好像更喜欢这张床了。
瞥见金莲上衣衫不整的少年,在金光的映照下玲珑剔透的莹白肌肤,鸿钧只敢望上一眼便急急转过了自己的视线,在脑海里一遍遍地告诫自己,现下还不行,非鱼还没有恢复记忆,不行!
“不睡觉干什么?”你居然还敢问我!肯定是不爱我了,哼!
陆非鱼撇了撇嘴。
鸿钧好容易压住了心中那些绮思,从蒲团上站起,踱步走到了他的跟前,稍稍一顿便将腰间的造化玉碟取了下来,系在了陆非鱼的脖颈之上。
“出去玩吧?”鸿钧盯着他濡亮的水眸,尽管分外不舍,但是他不想以爱为名给他铸造一间牢笼,他是鲲鹏,平生最爱自由的鲲鹏,“出去玩,戴着这个,没有人能伤害你。里面的器灵,可以陪你一起玩。”
“你不去吗?”陆非鱼隐隐有种感觉,鸿钧好像正在准备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但是他心里却是不担心的,因为信任。他爱的这个人啊,永远都知道他所需要的爱是什么。
他们太契合了,所以现在已经分不开了。
“我不去,”鸿钧轻摇了摇头,三个字一出口差点没呕出一口血来,只是还得牙疼地继续道,“乖,你好好玩,想我了给我传音一声就好,有什么危险马上告诉我,嗯?”
“嗯。”这日子太无聊了,鸿钧有事,他得出去给自己找点乐子。这偌大一个洪荒,前生还是逃难居多,他还没来得及好好玩呢。
陆非鱼瞪着眼睛看了鸿钧一眼,良久才应道。
“等等——”看着他的声音即将跨出殿门,鸿钧突然唤住了他,手掌一挥便将殿内的功德金莲收起,化作一个掌心大小的莲台,将它放在了陆非鱼的手心里,“这个带着,十二品功德金莲的防御惊人,怕是只有圣人才能打破,洪荒世界你可以横着走。”
“噗——”
“怎么了?”见他突然笑了,鸿钧有些不解。
“……没有,我走了。”横着走,有这么说话的嘛!不过抱金大腿的感觉……真的很不错啊有木有!
出了紫霄殿外,陆非鱼身形稍顿,转瞬便身化鲲鹏向南而去,眨眼便飞出了天际。
那是……不周山的方向。
直到再也看不见陆非鱼的影子,鸿钧脸上的笑意顿收,眸色渐沉。成圣之机,差不多了。
天道,这一次,我要做的可不是玩物,而是……掌控者!
第148章 初始·亘古洪荒6
不周山位于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是盘古大神脊梁所化,更是撑天之柱。是以,这大概是洪荒世界灵气最盛的地方。
或许是天地有感于盘古的创世之功,便让洪荒修道者无人可立于不周山之上,腾云驾雾遇不周山皆要绕行,停下跋山而过。
陆非鱼此时正站在这座大山面前,抬眼望去,山尖高耸直入天际,层层云雾之下漫山的灵气几若凝成实质,让人呼吸都觉得困难,人与自然的差距从天地最初便有所显现。
然而……陆非鱼心里没由来地冒出一个念头,也是不知若他全盛之时身形和这山比起来孰大?毕竟他不是人啊。
正当他入神的时候,颈间的造化玉碟动了动,陆非鱼低头看了一眼,眉梢一挑便抬手戳了戳。
“唔——”很痒的好不好,忍住!
见造化玉碟没甚反应,陆非鱼似笑非笑地戳得更重了,他的手便是鲲鹏的爪,一点都不缺杀伤力。
“唔……痛!”小菊花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一道青色人影慢慢在陆非鱼面前凝聚。
“怎么,终于舍得出来了?”
“……”
小菊愣了一瞬,突然鞠躬朝着陆非鱼行了一礼,表情简直不能更正经,“鲲鹏道友,不知道友唤我出来何事?”
“呵,小菊花,你还打算跟我装多久呢?”陆非鱼脸上带笑,小菊却是没由来地背上一凉。
等等!非鱼大人这是知道了?可是主人不是说非鱼大人失忆了吗?失忆了……
小菊花一脸震惊的仰头看了陆非鱼一眼,还是不敢相信地侥幸道,“非鱼大人,是主人告诉您我的名字的吗?”
“不——”陆非鱼亲切地摇了摇头,随即彻底打破了小菊花的幻想,“人老了啊,记忆不行了,只依稀记得这个名字还是我帮你取的呢,小菊花,你是不是该唤我宿主大人啊?不过我只记得这一点了,哎。”
!!!非鱼大人真的想起来了!
“许久不见,小菊花可想我?”陆非鱼热情地寒暄,见小菊花呆呆愣愣又自顾自地道,“我可想你许久了,当初也为难你了,撒谎不容易啊,编故事也不容易……”
“宿主大人,我知错了!”小菊恢复了当初的童音,一张脸连彻底哭丧了下来。
“哈哈……乖,别担心,我虽然记仇,但是你若是将功赎罪的话……”
“我一定听宿主大人的话,宿主大人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小菊急急地表示自己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节操是什么东西?能吃吗?他的主人都没有这东西,他还需要吗!而且,得罪了主人还有希望,得罪了宿主大人……呵呵……
主人会毫不犹豫让他回炉重造的!
陆非鱼斜睨了他一眼,小菊被他看得战战兢兢。
“好了,我恢复记忆的事情不准告诉鸿钧,听见了没?”
小菊花猛然点头。
陆非鱼突然饶有趣味地伸手捏住了小菊的耳朵,有些遗憾地道,“小菊,俗话说‘名副其实’,我觉得你小菊花的样子比较好看,真的,要不换回去吧?”
我不要!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小菊花握紧了双拳,“……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呜呜……我这个样子真是太丑了……。”
于是下一秒,陆非鱼终于再次看见了星空里那朵风骚的小菊花,原汁原味,如假包换。
只是有些恹恹地,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花要谢了。
陆非鱼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难得有了点同情心,“你乖乖地,让我过足了这相思之瘾,我就让你变回来怎么样?”
“嗯嗯。”小菊花弯腰的速度让陆非鱼叹为观止。
他撇了撇嘴,伸手握住了小菊花的根茎,一人一花踏上了登山之路。看似慢慢吞吞,实则健步如飞,毕竟不周山并不是为了止住洪荒众生灵的脚步。
陆非鱼来这里也并非单纯赏景。
不周山灵气浓郁,终年白雾皑皑,虽然植物稀少,但是但凡是不周山所育,必定是非同凡响的灵物。而这不周山顶生一葫芦藤,此葫芦藤结有七个葫芦,都乃先天至宝级别,妙用无穷。虽然现在他有鸿钧这个超级无敌大宝贝,但是寻宝这种事,总是趣味无穷的。
更何况,兴许还可以碰上一些旧人不是。
和小菊花一路打打闹闹,待陆非鱼登上山顶之时,已经是一月之后的事情了。
不周山应该是洪荒第一大山了吧?陆非鱼低头朝山下看了一眼,视线中的一切已经化为了尘埃,万丈深渊不外如是。
“宿主大人,你看那里!在那,在那!”身旁的小菊花声音激动,在地上一蹦一蹦的,随即盘上了陆非鱼的小腿。
陆非鱼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入目的一株简单的青绿色葫芦藤,倚靠在旁边的巨石上,七个颜色各异的葫芦都只有手掌大小,明显还没有成熟。
整个山顶,只有这一株绿植,等级越高的灵宝总是越霸道。他曾听鸿钧言,小菊花出世之时,天地未分,整个混沌深处的生灵尽皆化为齑粉,无一幸存。
“啊,宿主大人,这还没熟呢!你要它干嘛啊,我比它强多了……”小菊走近了那株绿藤,却是有些失望。
“哦?我今天想吃炒葫芦藤,还是你比较好吃?”
“不不不,它比较好吃!”小菊花正襟危坐,两片叶子摆得陆非鱼眼花缭乱。
似是听到两人说言,盘在石头上的绿藤不着痕迹地动了动,似乎想要将自己的身体隐到石头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