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作品:《喂,谈恋爱吗?

    古玉衡压着声音喘了口气,才答话:“好,你路上开车慢点。”声音里还带着激情后的喑哑。
    客厅里的大门咔哒响了两声,人大概已经走了。
    古玉衡挪着屁股往下溜了溜躺到床上,脱了上衣说:“怎么办?我又想要你了。”
    傅昭阳英俊的脸上浮现出笑意,弯下腰亲了亲古玉衡的额头,慢慢滑下去,剥下古玉衡的裤子,在他的惊叫声中含住那里……
    古玉衡的手不自禁抓住傅昭阳的头发,像缺氧一样大口喘气,他口中一边喊着:“别别别……别舔……太刺激了……”一边很快缴了枪。
    “这么快?”傅昭阳把东西吐到抽纸里说。
    古玉衡完全没有力气跟他争辩这件事,他刚刚爽得都哭出来了,眼角还带着红,此时又喘了两口气才平静下来,却还是想哭,太爽了……早知道确定关系能得到这种待遇,他还犹豫那么长时间干什么?
    傅昭阳看着他眼角的红,笑出声,古玉衡淡茶色的两点因为兴奋变得硬硬的,很可爱。傅昭阳犹嫌他刺激不够,低头将那里含住,古玉衡受不住,哭着说:“傅昭阳,不行了不行了,别玩儿了,明天……明天再……”
    傅昭阳便笑着抬头,古玉衡眼里还含着泪,一边哭一边搂住他的脖子。
    “有这么爽?”
    “你刚刚舔那儿的时候太刺激了。”古玉衡一刻也不想跟他分开,鼻子里发出哼哼唧唧的撒娇声。
    傅昭阳听着他的声音,侧头朝着他的脖子又吮了一下,真恨不得把他吃进肚子里。
    古玉衡爽够了,才想到傅昭阳,擦了擦眼泪,问:“你要不要?”
    “不用了。”傅昭阳低头亲了亲他因为流泪微微泛红的湿润的嘴巴,像吃不够似的,含在嘴里轻轻咬了一下。
    “那等我好了再帮你吃。”他胡乱用了‘吃’这个字,把原本已经足够色情的一种交合方式描述的更加色情,他自己也不在意,整个人还沉浸在刚刚的快感里,老处男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刺激,爽得难以自持,夸奖傅昭阳:“你技术太好了,我刚刚差点叫爸爸。”
    傅昭阳搂着他笑,呼吸都喷到他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古玉衡虽然刚刚跟他确定关系,但因为房事的和谐,简直整个人都要臣服到他的牛仔裤下,不知该怎么亲他爱他,揪着他的t恤下摆,休息了一会儿,侧过头像小狗一样舔他脸。
    两人就这么拉着手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傅昭阳抱古玉衡去卫生间洗漱。两人挨着站在镜子前,古玉衡单脚立着,半个身体靠在傅昭阳身上,傅昭阳扶着他的腰。过了一会儿,等俩人都洗完,傅昭阳问:“要上厕所吗?”
    第30章
    傅昭阳每次跟他见面都要问这个问题,古玉衡已经快习惯了,便没在意,说:“上。”他倚着傅昭阳的胳膊,慢慢挪到马桶前,刚准备脱裤子,却发现傅昭阳还是一动不动在旁边等着,似乎是要围观他尿尿的架势,一时有些不自在。
    傅昭阳一脸淡定,见他拎着裤子半天不动,还问:“要我帮你吗?”
    “不……不用。”古玉衡的手在裤腰带上抖擞了半天也没解开,末了还是没忍住,有点羞涩地说:“你先出去呗,我不习惯有人看着上厕所。”
    傅昭阳没动,道貌岸然地笑了,那笑容坏坏的,一手揽在他腰上,说:“万一你摔倒怎么办?”
    “我不会摔倒的。”古玉衡脸色微微泛红,说:“你就是在逗我。”
    傅昭阳从后面拥住他,把下巴搁在他肩头,鼻子很色情地嗅着他肩窝的味道,两手滑进他的睡裤里剥下他的裤子。古玉衡惊叫了一声,竟然已经被他握在手里,对准了马桶说:“尿吧。”
    古玉衡这一晚上不知道受了多少刺激,此时又快哭了:“我……我尿不出来啊,你都快把我摸硬了。”
    傅昭阳乐不可支,两人穿着居家服这样抱在一起,闻着对方身上的味道,非常舒服。古玉衡求他:“你先出去吧,求求你了。”
    他这才收了手,又在古玉衡脸上亲了亲,说:“那你稳一点,上完叫我。”
    家里的卫生间比医院要大很多,古玉衡从马桶挪到洗手池一定得要人帮忙。等傅昭阳一出去,他赶紧抓紧时间上了厕所,想了想又觉得刚刚那一幕真是有点色情,可是又很喜欢,等以后他们俩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倒可以玩儿玩儿这种情趣,什么电话play、浴室play、沙发play都解锁一下。
    等他方便完,抖了抖,重新穿好裤子才叫傅昭阳:“我好了。”
    外面没人搭理他,他怀疑傅昭阳是不是回卧室了,放大了声音喊:“傅昭阳,我好了。”
    还是没回音,古玉衡有点慌了神,不会是因为刚刚拒绝把尿,把人给气跑了吧?没有这么小心眼儿的攻吧?他又喊:“傅昭阳,你在哪儿啊?”这次声音已经有些急了,傅昭阳这才从门外探进脑袋,有点孩子气,故意板着脸说:“你叫我什么?”
    古玉衡便知道他又在逗他,也蹙起眉:“傅昭阳!叫你傅昭阳,你不叫傅昭阳吗?”
    “……”傅昭阳本来只是想逗逗他开个玩笑,没想到把人逗生气了,也不卖乖了,有点不自在地进来扶他。
    古玉衡见他的表情似乎有点尴尬,也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解释道:“我刚刚以为你生气又走了,把我一个人丢在厕所里。”
    这时候傅昭阳脸上才有点小时候的样子,每次做错事都抿着嘴垂着眼不说话。
    古玉衡用手指悄悄捅了捅他的腰,小声问:“你是在生气还是在思过?”
    傅昭阳本来还在后悔,责备自己不该操之过急,听见他这么问,扑哧一声笑出来,说:“思过。”
    “原谅你了。”古玉衡嘴角抿起笑容,贼忒兮兮问他:“你刚刚想让我叫什么?”
    傅昭阳不说话,原本是想占个便宜的,难道要自己先叫一声?
    “你不说我也知道。”古玉衡挪了几步嫌累,要傅昭阳抱他,一边揽着别人的脖子一边说:“小坏蛋。”
    傅昭阳被他这声‘小坏蛋’叫得骨头都快酥了,谁说他不会谈恋爱的?他太会谈恋爱了,简直无师自通天赋异禀。
    古玉衡笑嘻嘻亲了他的脸颊两下,说:“小时候看着那么老实,没想到长大了蔫儿坏。我住院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已经惦记上了?”
    傅昭阳脸上带着笑意摇了摇头,被古玉衡轻轻捏了一下脖子说:“还不承认,眼睁睁看着我着急也不说,太坏了。”不是不承认,可真的不是住院的时候才惦记上的啊……他不愿再说话,低下头含住傅昭阳的嘴唇,两人一边接吻一边倒在床上。
    第一夜同床共枕。
    早晨醒来时傅昭阳半个身子都被压麻了,古玉衡睡得四仰八叉,脑袋斜枕在他胸口,那条完好的腿翘起来搭在他的大腿上,整个造型很有艺术体操的风范。半夜傅昭阳醒了一次,心口被压着差点做了噩梦,轻手轻脚把古玉衡的脑袋挪开,结果早晨起来还是一样的造型。
    古玉衡因为他起身的动作也醒了,还舍不得,抓着他又抱了两下,嘴里含含糊糊叮嘱:“晚上早点回来,阿姨应该做早点了,你吃点儿再走。”
    傅昭阳嗯了一声,坐在床沿弯腰吻了吻他的额头,说:“知道了。”
    古玉衡躺在床上又迷糊了一会儿,想起什么,说:“我车钥匙在鞋柜的抽屉里,你开去上班吧。”
    这次傅昭阳没答应,说:“我骑了自行车来。”
    古玉衡醒了醒神,睡眼朦胧地竟然也会看脸色,说:“那也行,省的找停车位了,还低碳环保不堵车。”
    家政阿姨还没来,傅昭阳到卫生间冲了个澡,出来换上衣服去上班。他走的时间实在太早,以至于古玉衡整个人迷迷糊糊说了两句么么哒,就又闭上眼睛人事不省了。
    这一天,欢乐的喜鹊枝头叫、蓝蓝的天空白云飘,傅医生走在幸福的康庄大道上,小皮鞋踩着节奏差点跳起踢踏舞。
    张莲在护士站看见他,调侃道:“哎哟,咱们院草这段时间是碰上什么好事儿了?每天都春光满面的。”
    傅昭阳笑着冲她打了个招呼:“早上好!”连声音都中气十足,可见是真碰上好事儿了。
    早会的时候陆友良提起一件事:“咱们院每年都有下乡活动,还有半个月报名时间,天慢慢暖和起来了,现在村里的条件也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差……”他动员了一番,叫大家回去想一想。
    傅昭阳没往心里去,他去年夏天才进医院,对这事儿没什么概念,还以为轮不到他。陆友良跟他一道向外走,说:“这次我是打算去的,你家里有事没有?没有事就带上你,这也是个锻炼的机会。”
    傅昭阳内心是拒绝的,他刚跟古玉衡好上,这下乡一去就是一个月,到时候回来指不定孩子都改姓了。嘴里却不能拒绝,陆友良有心栽培他,他不能不识好歹,而且大家都是在办公室里坐惯了的,没几个人愿意去,要拒绝也轮不到他这个小学生拒绝,便说:“家里没什么事儿。”
    这事儿算是定下了。
    古玉衡一摔二摔的风波过去,网上断断续续有一些他的消息,虽然不多,但热度一直还在。这也就是古玉衡的魅力了,别人想上一回头条得费老鼻子劲,他每次都轻轻松松不经意间就干出一件惊天大事,这也是他片约不断的原因。
    王若钦还是不愿意放弃他这棵摇钱,中午吃饭的时间又过来,叫张岩给他添了一副碗筷。
    古玉衡一边玩儿手机一边吃东西,米饭都快吃到鼻子里了。王若钦跟他这么多年,便不自觉拿出了大哥的款,说:“吃饭就吃饭,手机一会儿再玩儿。”
    古玉衡看着屏幕里傅昭阳发来的食堂餐盘的照片,不但没有放下手机,反倒举高给桌上的菜照了一张相。
    王若钦问他:“要发微博吗?”
    “不发。”古玉衡摇摇头,手指点了一下屏幕给傅昭阳发了过去。
    王若钦看着他那样子,问:“你还跟那个医生联系呢?”
    古玉衡倒很坦荡,点点头嗯了一声。刚刚傅昭阳叫他认真吃饭,他便把手机放到了一边。
    王若钦说:“早跟你说过,他那种人玩儿不起的,你还是趁早抽身,别因为人家长得帅就昏了头了。”
    “我没玩儿,我俩谈恋爱呢。”他满不在乎地说。
    张岩身为助理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不自觉张大了嘴,他还以为他俩就上了个床呢,竟然一个晚上就确定了关系。王若钦皱着眉扭头看了他一眼,大概是怪他没有向上汇报这件事。古玉衡看着他们俩的小动作也没说什么,低着头吃饭。
    王若钦张了张嘴,半晌才憋出一句话:“这事儿你也办得太草率了。”
    古玉衡眉毛都没动一下,夹了一块糖醋排骨,说:“谈恋爱嘛,肯定是要冲动的,再说我单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适的,就想赶紧抓在手里啊,万一跑了怎么办?”
    王若钦无话可说,想了想,决定不再管这件事,省得在古玉衡兴头上触他霉头,便转移了话题说:“之前说续约那件事,你考虑没有?”
    “我真准备好好休息休息的。”古玉衡盛了一勺菜汤浇进米饭里,搅和了搅和说:“哥,你别再问我了,咱们共事这么多年,就算以后不能一起工作了,也还是好兄弟,再者这还有半年呢,到时候拍电影还有三个月的约,你急什么啊?”
    王若钦的话全被他堵回来,吃了一肚子气走了。
    张岩在旁边坐着大气也不敢喘,古玉衡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你这是干经纪人的料吗?欺软怕硬,艺人受了委屈你一句话也不敢说,就在旁边干看着?”
    张岩也委屈:“这性质不是不一样吗?王哥是我顶头上司,再者我还没当经纪人呢,一个小助理哪有什么话语权啊?”
    古玉衡不想搭理他,白了他一眼说:“你也就对上我才底气这么足。”
    第31章
    古玉衡怼完张岩,发现手机又滋滋颤了两下,上面躺着傅昭阳发来的微信:我去上班了,大概不能及时回信息,晚上见^-^
    古老板的心情瞬间明媚起来,看着张岩也没那么不顺眼了,说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一会儿吃完饭把碗收了。”说完自己划着轮椅到卫生间漱了个口,然后回到房间里准备午睡。
    张岩有点伤了自尊了,别人骂他没什么,王若钦整天骂他都骂惯了,他就像是生物链最底端的一只小蚂蚁,只要个儿头比他稍微大一点都能来踩他一脚。但古玉衡不一样,古玉衡从不正经骂他,最多偶尔像朋友一样开玩笑说他两句,像今天这样教育他还是头一次。张岩对着糖醋排骨独自忧伤了一会儿,把排骨吃完,又把碗给收了。
    这个世界上大概有适合午睡和不适合午睡这两种人。
    古玉衡就属于不适合午睡那种,他每次睡午觉都像昏迷,醒来时头晕脑胀,整个人像颗种子被种在了床上,根茎沉沉地附在床垫里,以至于怎么挣扎都爬不起来。
    落地窗的遮光帘拉着,阳光只透进来一道缝隙。他从枕边摸到手机看了一眼,上面除了垃圾短信什么也没有,便给张岩打电话。
    一墙之隔的屋子里叮呤当啷响起手机铃声,张助理的拖鞋声很快趿拉趿拉由远及近过来。过了一会儿,古玉衡卧室的门被咔哒一声打开,张岩的脑袋探进来,问:“要起床吗古哥?”
    可能是因为中午骂他的话被放在了心上,张岩的态度比以前殷勤了不少。古玉衡眯着眼睛晃着沉重的脑袋摇了摇,哑声说:“不起,你帮把我窗帘拉开,开窗通通风,我躺床上看会儿书。”
    张岩一一照做,还把下半年那部戏的剧本捧过来,说:“哥,我把你的台词都标好了。”语气十分谄媚。
    古玉衡眯了眯眼,定睛看着他,脸上露出狐疑的表情,反应了半晌才说:“你是不是又对王若钦打小报告了?还是听我跟傅昭阳墙角了?从实招来。”
    “你的事儿王哥都知道,我有什么好报告的?而且我又不是gay,干嘛听两个男人的墙角?”
    他想了想也是这个理儿,哦了一声没再问,瘫在床上看剧本。
    故事背景是某高中,十几岁的女主角平凡忧郁,男主角帅气多金、家世好、温柔善良、聪敏好动、成绩优异、乐于助人。这么优秀的男主角,偏偏就喜欢上了平凡忧郁的女主角,直男的脑子都有坑吗?古玉衡吐槽了一句,看了几页就把剧本丢开,又捧着那本看了一半的世界名著接着读。
    晚上傅昭阳过来的时候张岩已经走了,古玉衡一个人在屋里搔首弄姿,睡衣穿了一半脱了一半,不知道到底是要脱还是要穿。门铃声响起时,古玉衡才反应过来,傅昭阳没有家门钥匙,他身上晃晃荡荡挂着衣服,两手划着轮椅去开门,嘴里一边说:“忘了跟你说,家门钥匙在鞋柜的抽屉里。”
    傅昭阳看着他衣衫半褪的样子,心里一边想着这又是什么情趣,一边把门关上,问:“怎么不好好穿衣服?”
    古玉衡一身白肉在外面露着,两个小太阳因为冷空气闪亮亮的激凸,他一点也不在意,说:“想换件衣服,试来试去都特别难看。你觉得这两件哪件好?”
    傅昭阳一个一口气买五六套同款睡衣的人,刚进家门连气还没喘匀,就被一个骚老零捉住问服饰搭配的问题,这种经历还是头一遭。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俩人以后在一起的时间还长着,少不了要帮对方参谋衣着打扮。傅昭阳想象着那场景,心里莫名有点甜,脸上挂着笑把两件睡衣从古玉衡的脖子上解救下来,抻开认真看了看说:“这件白色的吧。”黑色猫眼实在是已经脱离了正常服饰的判定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