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换子1】
作品:《八零之福运小寡妇》 再次醒来,还是熟悉的地方,医院。
“钟小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面前坐着一男一女两名警察。
钟若冲身边的助理眨眨眼,助理上前帮她把病床摇起来。
“稍后请陈律师,赵律师和杨律师过来一趟,你先出去吧。”
“好的钟总。”
助理离开,钟若冲两人虚弱一笑,“那个女人开车撞我,绝非意外,而是蓄意谋杀。”
两名警察面面相觑,“钟小姐,你是如何确定的?”
“她是我丈夫的青梅竹马,也是他的情人,而我现在的孩子,在我生产当年就被林岳给掉包了,这孩子是他和那个女人的儿子。”
这,结果可就完全不同了。
来之前他们本以为这只是一场简单的车祸,谁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内幕。
之后钟若把一些事情告知了两位,稍后林岳自然会被带走调查,钟若养了十三年的儿子不是自己的,这个只需要一张亲子鉴定就能知道,林岳就算是想瞒着也不行。
待三位律师赶过来的时候,林岳那边已经被警察带走协助调查了。
而钟若也没别的,就是让三人过来处理一下离婚协议的。
林岳是凤凰男,出身普通家庭,但是却善于察言观色,再加上嘴皮子利索,一张脸也有看头,初入钟氏集团就被钟大小姐看上,之后两人结婚生子。
八年前,钟家二老飞机事故意外身亡,钟氏集团落到了钟若的手里。
因为当初两人结婚签署过婚前财产协议,所以父母过世后,钟若毫无心机的,让林岳一路跳上了高层,担任钟氏集团总裁,而钟若只做了个有名无实的董事长,平时几乎很少去公司,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里陪着儿子。
她看过钟若的时间线,钟若在这次车祸中去世,钟氏集团完全落到了林岳手中,后来林岳娶了他的白月光。
之后,林岳联合白月光,找到了钟若儿子,暗中将其害死,偌大的钟氏彻底易主。
“第一,处理一下我和林岳的婚姻,我要和他离婚。”
“第二,起诉林岳和徐曼青,两人阴谋换子。”
“第三,起诉林岳和徐曼青,蓄意谋杀。”
“第四,起诉林岳挪用公款罪。”
“之后再调查一下林岳这些年的资金往来,她填了徐曼青多少钱,全部给我一分不少的拿回来。”
因为有婚前财产协议,林岳对钟家的钱没有任何的支配权,他只有每月的薪酬。
钟若不信,林岳就没有动钟家一分钱去养他的小情人。
这三位律师都是钟若信得过的,他们联合出面,那两人这些罪行,至少要面临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
“高捷。”
“钟总。”助理上前。
“把钟嘉裕赶出钟家,任何东西都不许他带走。同时配合三位律师,去法院递交解除亲子关系的材料,户口遣走。之后派人去g省把我儿子接回来,别忘记给他的养父母一笔赔偿。”
“我明白,钟总放心吧。”高捷是钟若最忠诚的助理。
拿到具体的地址,高捷陪同三位律师离开了。
g省下面的一个贫困小镇,一面容清隽的少年,面无表情的跨入一座低矮的农家小院。
院子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在摘菜。
“小伟回来了?”老太太看到孙子,笑着打招呼,“去写作业吧,待会儿就能吃饭了。”
少年回屋放下书包,来到院子里蹲下身,帮奶奶一块摘菜,“爷爷呢?”
“下地呢,今年气候好,你爷爷说花生收成比往年都要成,能多卖一些钱,卖了钱给你买套新衣裳。”
“我不用,旧的也能穿,爷爷奶奶自己买两身新衣服吧。”
“我们俩多大年纪了,穿什么新衣裳,旧的软和穿着舒服,你在学校里就得穿的体面些才行。”
“我在学校里大部分时间都穿校服,新衣服也穿不上,存着吧。”
老太太一想也是,笑道:“那就给你存着,等你考上大学,给你买电脑手机啥的,村里大勇不就说过,大学里离不开这些。”
少年含笑点头。
临近中午,一家之主的老爷子扛着锄头回来,看到孙子在家,想到今天可不就是礼拜六。
少年帮着奶奶准备好了午饭,一家三口围坐在有些暗的堂屋里吃饭,饭菜就是普通的饮食,混合面的馒头,一道白菜炒肉,一道凉拌菜心,一碗自家做的辣酱。
少年掰开馒头,挖了一勺辣酱,还不等放下勺子,外面就有人走了进来。
“李老哥,老嫂子。”进来的是村长。
三人放下筷子,起身走出堂屋,就看到村长带着几个人进来。
那几个人西装笔挺,有男有女,瞧着就格外的气派。
“栓子,啥事儿?”老爷子纳闷。
前面的年轻男子上前,在两位老人愕然的神色下,和两人握了握手。
“两位老人家好,我这次来,是想和你们商量一件事,这位少年是我们老板的儿子,我们此行就是为了带少爷回家的。”
“少爷……”李老汉忍不住傻眼,“什么少爷?”
哪里来的少爷?难道说的是小伟?
“你是说小伟?”
李伟也有些回不过神来。
村长看众人都站在外面,赶忙招呼人进屋,李老汉这才反应过来,板着脸把人请进屋子里。
李伟是他多年前从镇里捡到的孩子,当时还是三九寒天,小家伙穿着一件很薄的衣服,在路边的草丛里发出虚弱的哼哼声。
那时候还是清晨天不亮,路上压根就没什么人,李老汉看到后,于心不忍,随后把孩子带回了家。
李老汉早年有一儿一女,后来儿子死在工地上,因为没有孩子,媳妇拿着赔偿款直接跑了,一分钱都没有给李老汉夫妻俩留下。
而女儿初中辍学后外出打工,一走就是三十年,没有丝毫的音讯,老两口也没什么指望了,只当那个女儿也死了。
李伟的到来,对这老夫妻俩来说是一种安慰。
虽然家里不富裕,但是老两口把自己最好的都给了这个孩子,物质上,感情上,自认没有半分亏待。
高捷说明白了情况,随后却遇到了难处。
李老汉听到钟若的遭遇,对于孙子要回到亲生母亲身边没有任何的阻拦,同时他们也不要一分钱,又不是亲妈自己扔的,这不是被人给害的嘛。
而李伟却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让他回去可以,必须要带上爷爷奶奶,他要为两位老人养老送终。
李老汉夫妇听到孙子的话,顿时眼含热泪,激动的无以复加。
高捷无法做决定,随后拨通了钟若的电话。
那边很快就给了答复。
“钟总说了,小少爷为人热诚,知礼守孝,想来是两位老人家教导有方。她作为长辈,自然也不能连个孩子都不如,既然如此,钟总交代我们,将二老一块接走,共同生活。”
“这咋行呢。”老太太吓得连忙拒绝。
高捷笑道:“两位不要拒绝,钟总的父母在八年前过世了,如今整个钟家只剩下钟总艺人。钟总说了,会在b市给两位买一套房子住着,离着钟家不远,日后少爷走动也会方便很多。”
村长在旁边听得那是羡慕的要命啊。
当年老两口一把年纪收养了一个弃婴,村子里不少人都觉得傻得冒泡,自己家都穷的叮当响,还要再捡回来一个累赘。
现在好了,人家这是为流落民间的太子爷,瞧瞧,大家伙都瞧瞧,这不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嘛,老两口这马上就要去b市生活了。
那可是b市啊,仅次于首都的超级大城市,听说那里的人富得流油。
知道不用和孙子分开,老两口自然愿意,但是过去后就等于占人家便宜,他们的淳朴性子,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高捷暗暗打量,心里很是满意。
“若是决定了,咱们今天就走。”
“这么急?”老太太吓了一跳。
“之前钟总遭遇车祸,刚刚脱离危险,目前还在医院里呢,她心里惦记着小少爷,想要早些见到小少爷才能安心。”
一听孙子的亲妈车祸住院,老太太这颗心就提起来了,她看了眼老头子。
李老汉舍不得呀,舍不得孙子,舍不得这座生活了几十年的老房子,也舍不得地里还没有收获的庄稼。
这眼瞅着就要收花生了。
“走,收拾收拾。”
花生的确很重要,可孙子的亲妈还在医院里躺着,孰轻孰重,老爷子还是能掂量清楚的。
“小郑,打电话多订两张机票。”
“我明白。”身后的青年捏着手机往外走。
高捷陪在他们身边,看到这对老夫妇什么都想带着,忍不住哭笑不得。
“老人家,咱们只有两辆车,您这些家具带不了的,只需要带上家里的钱财,其他的东西都不需要带了,去了那边什么都是新的。”
“可这……”
“哎呀老哥,这些就别带了,家里别担心,村子里这么多人呢,还能给你糟蹋了?”
“那行,家里就麻烦栓子了,时不时地过来给家里通通风。”
“行。”
“还有地里的庄稼……”
“放心吧,收了给你发过去。”
“哎哎哎,谢谢。”
走出来,周边围了不少的人。
三人和村子里的熟人打过招呼后,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上车离开。
这一路,他们几乎没有耽误,抵达市里后,搭乘飞机飞往b市。
临近晚上快十点钟,飞机在b市机场落下,走出机场,随后上了两辆商务车。
高捷看着精气神有些萎靡的老夫妇,笑道:“今天太晚了,钟总交代我,暂时带你们回家休息,明天再去医院见面。”
车子一路平稳的来到b市的顶级别墅区,盛世华庭。
而钟家的别墅区,是这160席别墅里,仅有的十八栋最顶尖的住宅区中的一栋。
在二十年前的购买价格就已经过亿,如今的价格差不多翻了吾辈。
毕竟本身别墅的性价比就很低,绝大多数成功人士更看重小高层,只有那些家中豪富的人才喜欢住别墅,一方面是清净,另一方面也是私密性高。
每一栋别墅的占地面积都很大,大概是八亩地,相当于一个足球场。
里面每一处都奢华考究,归根结底,都是靠金钱堆砌的,你却不得不承认,住的的确是舒服。
车子渐渐的进入别墅,里面早已经灯火通明,无数的灯亮着,将这座别墅点缀的犹如幻境。
别墅共三层,顶层是阁楼,算是四层。
主人的客房都在三楼,二楼是休闲区,一楼是餐饮区和待客区。
别墅内繁花似锦,草木清幽,前面有泳池等,后面则是球场。
而且别墅去内还有顶级会所,高尔夫球场等等,在b市,盛世华庭别墅区的知名度一直都是排在前三的。
“少爷的房间在三楼,我们已经为您收拾好了。”
进门口,一个中年女子迎上前来,笑着和三人打招呼。
“高助理。”
“秦嫂,家里都收拾干净了吗?”
秦嫂笑着点头,“前面那位的东西都送去了慈善机构,这些都是我带人重新购置的,衣着等物件这两日会加紧采购,之前不知道少爷的尺寸。”
高捷经常出入钟家,对这里非常熟悉。
他带着三人来到后边,推开整洁明亮的玻璃门,指着后面那座高耸的建筑物。
“老人家,你们的房子就在后面那栋高楼里,这两处地产都是钟家的产业,穿过别墅区的后门,跨过一条街就到了,非常的近,日后也方面你们走动。”
少年对这个安排很满意,也有些感动。
反倒是老人心里惴惴不安,毕竟和人家非亲非故的,现在住着人家的房子,怎么想都觉得不安生。
“钟总知道你们刚开始可能不习惯,若是觉得无聊,可以让司机栽你们去城郊的山庄里住些日子,那边是钟总的另外一套别墅,里面空间很大,还有单独的地方可以种植蔬菜等,但是那边地广人稀,生活起来相对会孤单很多,而且和这边离的也有些远,遇到交通高峰期,一来一回就得四五个小时。”
李伟看过自己的房间,忍不住问道:“我真的是这里的孩子?”
“当然?”高捷去厨房里取来一本相簿,“少爷和钟总的相貌有八分像。”
这是李伟第一次看到生母,翻开相簿,是一个捧着翻看杂志的女子。
女子相貌柔美,气质温和静雅,端看相貌,的确和自己有八分像,粗略一看,可以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那我为什么会被送到g省?”
高捷把人带到阳台上,把钟家的事情和他说了一番。
最后道:“之前钟总并不知晓,后来不知道如何察觉到哪里不对,钟总陪我在暗中调查,之后就出了车祸。在医院里,钟总几度面临死亡的威胁,后来还是挺过来了。”
“如今林岳一家三口全部被带走,钟总也让律师对他们三人提起了数项指控,相信尘埃落定后,那对恶毒的夫妻,至少会面临十年牢狱之行。”
“那人呢?”李伟问道。
“昨天被钟总派人送去了林家,虽然他没有参与到其中,但是钟总能有今天的局面,归根结底,他都是最终的既得利益者,因此也并非无辜。”
次日清晨,李老汉夫妇老早就醒了,他们知道今天要去医院里探望孙子的生母,想着做点什么。
架不住钟家雇工太多,而且人家的手艺可比她这个农村老婆子好太多了,一点忙都帮不上。
上午九点,高捷带着他们三人去了医院。
走进病房,李伟看到病床上躺着一位女子,面色苍白,额头缠着纱布,一条腿也被吊着,看上去颇为惨烈。
“来了?坐吧。”见到他们进来,钟若轻声道。
等他们做好,钟若看向两位老人,“这么多年,谢谢你们二位了。”
两人肢体局促,不知道该说什么。
“回来还习惯吗?”钟若看向儿子。
李伟静静的看着母亲,心潮翻涌。
他从小到大也无数次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如今终于见到了母亲,可是母亲却是被父亲的情人给害成这样的。
“不习惯。”
钟若勾唇轻笑,“不习惯也没关系,住段时间就习惯了,学业方面你也别担心,高捷会给你处理的。”
“嗯!”
他点点头,随后道:“我真的是你儿子吗?要不要做亲子鉴定?”
“我知道你是我儿子,做不做都是,生物学上面你是货真价实的。”钟若并不纠结这个,“若是你不放心,可以让高捷去做一个,反正结果都一样。”
“那个人你不管了吗?”李伟问的有些直白,可是也说明了他心底的忐忑和害怕。
“那人又不是我的儿子,再说这些年他跟在我身边,享受了十几年的富贵生活,我自认没有亏待对方。况且,就算他不知道内情,却也是既得利益者,凭白偷走了你十三年的人生,也是害的咱们母子分离十三年的罪魁,我为什么要管?”
“没有让他偿还这些年我对他的付出和投资,已经是我最后的仁慈了。记住,他不是你的兄弟,你们之间只是陌生人,那点血缘并不重要。”
“……”李伟沉默不语。
“觉得我冷血?”钟若轻声道:“这是我用生命换来的代价,要知道我死了,钟家就会落到他们手里,钟氏集团是上面两代几十年打拼下来的心血,怎么可能凭白的送给别人。”
“你是我的儿子,日后若是你的身份暴露,势必会对他们一家造成极大的影响,我的财产你是第一顺位继承人,也是唯一的继承人,他们怎么可能看着你出现。”
“那人一分钱都分不到?”
“他是入赘,而且我们之间有婚前财产协议。”钟若给孩子吃了一颗定心丸。
“日后你好好读书,什么时候有能力接管公司,我就能卸任了。”
钟氏集团是钟家上面两代的心血,她既然成为了钟若,自然不能让公司落到别人手里。
若公司是她创立的,日后如何都可以。
“高捷,抓紧时间办理转学手续,再带着他去办理户籍,名字改一下。”
“好的钟总。”
“还有两位老人那边,别忘记找几个老实本分的。”
“我明白。”
“另外公司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
“几位董事似乎有些意见。”
“不愿意的话,就把他们公司的股份买下来,另外公司各部门也抓紧时间筛查一下,废物都开除,心思活泛的想辞职也不要拦着,不破不立。”
“好。”
“带两位去新居看看吧,雇工和司机都安排好。”
“这就去。”
李老汉夫妇被高捷带去新家了,李伟暂且留下来陪着母亲。
钟若很快就睡过去了,不多时听到外面有隐隐的争执声。
他想起身出去看看,却听到钟若开口了。
“不用去。”
“您知道是谁?”
“嗯,顶替你的那个。不过是个小丑,和那种人争执,跌了身份。”
“……”
“在我面前不需要客气,钟家的一切日后都是你的,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在那边的家里也这么客气?”
“……”李伟抿唇摇头,“我得适应一下。”
“这个有什么可适应的,就算你是纨绔,我也能把你给掰正了,只要不做违法犯罪的事情,想做什么都可以。”说罢,沉吟三秒钟,“钟氏,你还是要继承的。”
李伟被噎了一下,“您想偷懒吧。”
“知道就好。”她轻笑一声,看着少年那张相似的面容,“等我出院,会在家里办一场宴会,把你的身份告诉别人。”
“有必要吗?”
“当然有,钟家可不是普通的豪门,全国财富榜前三,全球财富榜前一百,b市首富。”
李伟这才惊讶起来。
“当然,这是在林岳接管之前的数据。目前已经跌落到b市第六的位置,他能力平庸,这也是亏得钟氏集团家大业大,即便如此,他在情人身上,至少撒出去几个亿的数目。当然这笔钱我会全部追回来,追不回来,他们那对鸳鸯将会面临无期徒刑。”
几日后,李伟正是更名为钟硕,转入了b市的一所私立学校就读,每年只学费林林总总的加起来就要几十万近百万。
“钟硕!”一下课,钟硕就被一个少年挎住肩膀,“我叫闫雨辰,我妈和钟阿姨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几十年的闺蜜了。”
“你好。”钟硕说话还带着地方口音,在这边不算太突兀。
毕竟也有同学会b市方言的。
“下午放学我和你一块去探望钟阿姨,我妈在那边呢。”
“好。”
“还有我。”另外一个小姑娘冲过来,一巴掌拍在闫雨辰后背,“怎么不叫上我。”
“叫,叫叫叫。”闫雨辰龇牙咧嘴,给钟硕介绍道:“这泼妇叫林雾,高阿姨也是咱们妈妈团里的一员,还有一个在高二,高中部学生会主席。咱们四个人的妈妈都是几十年的好朋友了。”
“谁是泼妇。”林雾用力的瞪了闫雨辰一眼,“钟硕刚回来,少在他面前抹黑我,小心我揍你。”
闫雨辰赶忙躲开,“她从小就学习截拳道,我们俩以前没少被林雾欺负,没事你别招惹她。”
“嗯!”
“闫雨辰,你找死!”
放学后,他们几个结伴来到医院,一进门就看到两位太太正在陪着钟若聊天。
闫雨辰进门喊了声妈,然后和钟若打招呼,“曜哥怎么比我们早?”
唐曜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学生会今天空闲,钟硕是吧,我在高二,有事可以和他们俩去找我。”
“好。”
几个孩子也没在这里打扰长辈们的谈话,很快结伴出去了。
“孩子和你长得可真像。”闫雨辰的妈妈沈嫣笑道。
“是我亲生的。”
唐曜的母亲蓝意浓问道:“前面那个呢?”
“送到林家去了,想到给他们养了十几年的孩子,我这心里就直反胃。”
两人点头,设身处地,真的很难不痛恨。
那个孩子绝对不是无辜的,就因为他的存在,害的钟硕被恶意掉包送走,那可是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骨肉。
“那对老人以后你养着了?”
“应该养。”钟若道:“好歹人家给我养了十三年的儿子,没有他们,钟硕早就冻死在那个冬天的清晨了。这份恩情,给他们养老送终报答。”
“的确,而且看钟硕这孩子,那两位老人也是用心教导了,咱们不是白眼狼,好生养着没错。”
而钟硕也从新朋友口中,得知了前面那位的事情。
那是个恣意张扬的少年,性格却稍稍有些狭隘,在学校里也喜欢逗弄女孩子,之前没少被林雾教训,顽劣却不算不堪。
三人也算是和前面那位一块长大的,如今贸然知道那人不是钟家的孩子,三个人之前也是有些震惊的。
如今“真太子”回礼了,前面那位自然也会慢慢的疏远。
并非是这三位嫌贫爱富,只是林嘉裕已经被调离实验,日后想要碰面也不容易,况且林家的房产目前都在整合,看林岳挪用了多少公款,想来林家在b市的房子是留不下了,大概率是要在这座城市活不下去,而返回原籍。
到时候林嘉裕也会跟着离开。
亲情都需要维系,更别说是友情了。
尤其是少年的友情,随着长时间的不联系,等成年后基本不剩下多少。
疏远是必然的。
林岳在被羁押期间,数次想要见一见钟若,可钟若如今还躺在医院里,根本就不可能和他见面。
他不禁后悔,彻底的明白了一件事,没了钟若,他真的什么都不是。
甚至还要面临着挪用巨额公款罪名被起诉,与此同时还要谋杀罪和遗弃罪,数罪并罚,他的结局可想而知。
徐曼青也要疯了。
之前她和林岳商量着,弄死了钟若,她能嫁给林岳,同时还能得到钟家的财富。
可如今一切都化作了泡影。
两家的亲疏都纷纷来探视,哭诉着钟若要将他们这些年得到的财富全部要走,让林岳想想办法。
看到这一幕,林岳忍不住咬牙切齿。
他如今落到这种地步,这些往日里垂涎谄媚的亲人非但不想着帮他筹集款项,争取宽大处理,反而为了房子车子和钱来找自己这个即将坐牢的人哭诉。
既然他落到了今天的地步,这群白眼狼也别想好过了。
不只是林家遭到了冲击,就连徐家也没等幸免于难,毕竟这十几年来,徐曼青可没少从林岳手里拿钱。
经过漫长的三个月,林岳和徐曼青以多项罪名被起诉,最终被判处了无期徒刑。
而林家和许家也彻底的从b市消失,他们的车子房子和钱,全部都被法院收回,数目有限,这些年他们的生活铺张浪费,根本存不下多少。
曾经靠着钟家爬到了山巅,如今直接被人一脚踹下去,狼狈至极。
林嘉裕还想留在b市,他不相信钟若会不要他。
可经过三个月的努力,最终失望了,他根本就进不得钟若半步,就连生活了十几年的家都回不去了。
无奈之下,只能跟着林家的人离开。
林家和许家的人现在都满腹牢骚,自然不会给林嘉裕半分好脸色看,日后在林家的生活也不会好过了。
当然这些都和钟若母子没有任何干系。
钟若用了半个月的时间,重新梳理了钟氏集团,将里面林岳安排的一些废物全部都开除,一些股东该踢掉的踢掉,该报警处理的报警处理,半个月时间下来,b市众人见识到了一个雷霆手段的钟若,都摆正了自己的态度。
在钟若随意的态度下,钟硕很快就适应了钟家的生活,身边也有了真心相待的朋友,生活变得多姿多彩起来。
延期了三个月的宴会最终在城郊的别墅里举办,来往的皆是b市的名流。
“若若姐,恭喜啊,找回来这么帅的一个小外甥。”一位烈焰红唇的美艳女子穿着晚礼服进来,摇曳间皆是风情。
“钟硕,你表姨,谢诗诗。”
钟硕有些哑然,谢诗诗,可是国内上一届四大花旦之手,实力与美貌并存的顶级女演员,即便是在国外也有不少的粉丝。
谢诗诗逗趣了揉了揉钟硕的小脸,骄傲的道:“我外甥肯定是被我的美貌镇住了。”
“进去吧,穿着少也不冻死你。”
“哼,我美丽冻人。”边说边回头招呼后面的一对夫妇,“爸妈,快点,你们的外孙。”
“钟硕,咱们家里唯一的亲戚了。”钟若和两位长辈打了声招呼,让钟硕陪着人进去。
随着宾客陆续到来,宴会正式开始。
她在宴会上,告知众人,钟硕是钟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也是她钟若唯一的儿子。
来着都是人精,这也就说明之前养了十几年的那个,已经被钟总送走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钟氏集团虽然已经跌至第六,可这半个月钟若的雷霆手段,他们也都有所耳闻,不意外的话,在钟若手里,钟氏集团可能会实现一个崛起,当然这还得拭目以待。
钟硕在众位长辈间游刃有余的打招呼,看到这样的继承人,他们不禁感慨。
前后两位钟家少爷的对比看似差别不大,但是钟硕看上去要更加的稳重内敛,不像前面那位,还带着孩子的顽劣。
李老汉夫妇生活的也很好,不需要整日里下地干活,家里有雇工帮忙做饭打扫,每天可以去楼下走走锻炼身体,还能和小区里的人一块聊聊天。
再加上钟硕经常去探望他们,礼拜日的时候更是会留在家里过夜,老两口也没其他的奢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