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作品:《被迫和死对头撒娇》 跪就跪。
宁星意稍微调整了下姿势准备半跪着,结果被一只手掐住左腰,接着另一只手臂搁在了他屁股底下。
干什么?
陆珩姜:坐我手上,我抱得动你。
宁星意连震惊都没来得及,被掐住的左腰一松,他直接跌坐在了对方的手臂上,双膝微微抵在床上,背虚靠着陆珩姜。
暧昧的姿势让宁星意耳朵根发热,忍不住动了动,被身后的人掐了下腰:别乱动,掉下去我不会救你。
哦。宁星意轻吸了口气,人家心如止水,自己想那么多,冷静,冷静。
色即是空,嗯,空。
陆珩姜一伸手就能将他整个人拥在怀里,但他只是伸手托住,释放出精神力将他包裹后才让精神触手勾住他的手腕一路往上如蛛丝般渗透进指缝。
宁星意视力绝佳,看着淡蓝色的精神触手勾勒他的指骨,缠在无名指上那根几乎连骨骼都照亮,细小的口舌在掌心舔舐,带来酥麻触感。
精神触手有淡蓝色光芒,将精神图景照亮,顺便还照亮了对面的床铺,如同一块单面的镜子,他看得见外头,外面的人看不见。
可这样的感觉终究给不了安全感,凌初转过头,还用手电筒照了照:哎宁哥跟陆神呢?刚刚去厕所了吗?我都没听见声音。
冯黎正在激情打游戏,回了句:是吧,我也没太听见。
宁星意将人的话收进耳里,紧张感几乎要把他淹没了,下意识抓住陆珩姜的手,双眸死死盯着凌初的方向。
如果他能看见或者听见,他就把陆珩姜
思来想去,宁星意勉强在意识里抽出一句:揍一顿。
腰间的揉按轻重交叠,尾椎那根骨头几乎软掉,连带着他坐都坐不稳,呼吸越来越重,手指慢慢蜷缩,骨骼绷起,血管突出。
嗯宁星意死死咬着牙,掌心微凉,可他体内的神经却觉得要烧起来了,几乎想要有一块巨大的冰让他靠靠缓解温度。
他本能向前,被腰间桎梏拉回去,身后靠着的人身体微凉,他下意识在他怀里蹭了蹭,扬起脖子让精神触手更加方便的缠绕,在他颈侧血管舔舐。
这位同学,我们能不能别只顾着享受。
宁星意隐约听见这么句话,因为他更敏锐的脖子被人掐住了,拇指在大动脉外摩挲:把精神体给我放出来,三秒钟,慢一秒我就把你头拧掉。
放就放,这么凶干嘛?你敢凶他吗?
陆珩姜没太听清,此时他身上也热的厉害,一边要努力克制占有他的冲动,一边还要分心来引导他,精神体焦躁的在他手上乱啄。
金虎出来的那一刻,宁星意觉得有什么好像冲破了桎梏,堵塞的精神系统一下子通透,如一个乱码的程序突然能够运行,气息一下子顺了。
五脏六腑像被清洗了一遍,双眸清透的看着陆珩姜单手在金虎的脊背上揉,下移到尾椎、尾巴,再一路逆着上去,骨节分明的白玉手指与金色的毛发也不知哪个更好看。
宁星意头一次在意识这么清晰的状况下被他揉精神体,羞耻感简直要把他淹没了,可却又舒适的他想伸懒腰。
陆珩姜,你怎么这么厉害啊。他由衷说。
陆珩姜呼吸很沉,在背后像是一头被禁锢了许久的异兽,亟欲顶破囚笼时发出的喘息,勉强在夹缝中送出一句不太明朗的嗯。
这个地方是什么部位,你怎么不揉揉?宁星意看了半天,他的手每次都略过不碰:你揉揉这里。
不揉,你受不住。
我的精神体,我有什么受不住的,小瞧我?宁星意不想被他看扁,豪言壮语道:该揉的地方全给我来一遍,谁怂谁是孙子。
陆珩姜沉默片刻,手指挪到金虎身上用拇指重重揉了一下,宁星意一声喘息泄出来,腰直接软了靠在陆珩姜怀里连气都喘不匀了,紧接一道电流从脚底一路麻到天灵盖。
他腰酸软使不上力,靠在人怀里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胸口还有细细密密的疼和麻交织带来更加可怖的感触。
别别揉了。宁星意咬着牙忍了半天,实在是受不住这种强烈的感觉,在心里先辱骂了一遍为什么老虎的腰长在那儿,又骂了几十遍哨兵的五感为什么这么强,最后终于忍不住求了饶。
受不住了?陆珩姜的手还是没停,另一只手稳稳的托着他,只是因为刚才的动作已经变成了宁星意坐在他怀里。
撒手撒手。
陆珩姜大慈大悲松了手,按照常规的安抚将金虎撸了一遍,等他爬回自己的床上才散了精神图景,轻呼出一口气下了床。
你去哪儿?
洗个澡。
哦,要我给你照亮吗?挺黑的。
不用。陆珩姜拿了衣服去卫生间,将淋浴头拨到冷水那一侧,兜头冲了下来,勉强压下心里的燥热,也将汹涌的欲念重新禁锢于笼中。
他洗完澡回到床上,发现了枕头上的一颗糖。
今晚的报酬。
他笑了笑,将糖塞在了枕头底下,枕着糖入睡,希望能偷一个甜梦。
第二天五点钟凌初的闹钟就响了,叫魂似的把四个人都吵醒,到校场的时候连条狗都没来。
宁星意一把勾住凌初的脖子:宝贝儿,明天早上你的闹钟再这么勤快,我就把你脑袋拧下来。
凌初双手合十诚恳认错。
宁星意看着旁边一门心思叼着牛奶的陆珩姜,殷勤过去帮他托着:昨天累着了?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陆珩姜嗓子有点哑:确实。
宁星意:那我下次不让你这么累?或者我们别三天一次了,改成一周一次?
陆珩姜吐出吸管,宁星意晃了晃空盒子把他扔进了垃圾桶,一回头看到了昨天那个一脸严苛的顾教官。
顾教官。
他厉声说:列队!
学生们迅速列队,根据哨兵和向导分成两边,宁星意和陆珩姜之间隔了十几米。
我是你们这段时间的考评教官顾晖,我的规矩很严苛,受不了的可以现在退出,否则就算是死,也得给我死在考核上,谁临阵脱逃,就给我承受十倍惩罚。
话音一落,学生们立即打了个哆嗦,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我给你们半分钟考虑。顾晖低头看表,半分钟吼抬起头看着学生们:很好,没有人退出,第一天先测体能,所有哨兵,三十公斤负重五千米。
五千米?
平时在学校跑个八百米他们就不行了,跑五千米?还是负重跑?
教官,我们不行,五千米也太远了吧?负重三十公斤,那就是六十斤,这谁能跑得过啊?有人提出异议。
顾晖扫了他一眼:你想跑五万米?
学生还想说什么,被旁边的人一拽:教官,他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就好。顾晖重新扫了一遍学生们:在我这里,只有即将入塔受训的哨兵,没有学生,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有想退出的,站出来!
这次有人站出来了,一个,接一个。
六个学生站了出来,向导那边也有几个人站了出来,组成了一小排。
顾晖:还有吗?
凌初和陆珩姜站在一起,低声问他:陆神,你紧不紧张?我有点慌,不知道给向导的任务是什么,万一我要是完不成被惩罚怎么办啊。
陆珩姜眸光一直在宁星意身上,闻言淡淡应了句:别紧张。
凌初眨了眨眼睛,莫名安心了。
还有退出的吗!顾晖再次询问:我不会给你们第三次机会,塔里不需要废物,同样的,战场上也不需要逃兵!你们这些人将来是要上战场的,连这点任务都完不成,就给我滚回去。
这次没人站出来了,顾晖将手背在身后:接下来我公布分配名单,所有的哨兵与向导分成两人一组,扶持配合相互安抚,我会在终点等你们,最后十名今晚加训,项目由我决定。
独裁,专制,说是教官不如说是暴君。
凌初对这样的人本能发怵,掌心聚起细汗。
他低头念叨着自己可别分到谢非身上,被顾晖听见,点了名:你在说什么?
凌初脸色煞白:没、没
顾晖一个个念名字,到宁星意的时候猛地停顿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片刻后又低下头:凌初。
我跟宁哥一组!凌初惊喜抬头,却发现陆珩姜的眉头皱了下。
诶?
陆神不高兴吗?
顾晖:谢非,陆珩姜。
谢非头都麻了,伸手说:教官,我能换个人吗?我觉得不要向导也挺好的,我一个人完全没问题!
顾晖:领装备,计时开始。
学生们飞速跑去领装备,宁星意刻意走慢了一点挪到陆珩姜身边,低声说:谢非那个傻逼要是敢说你什么或者跟你动手动脚,你就尽管揍他,打坏了算我的。
陆珩姜侧头看他,谢非是个什么东西,还没那个本事碰到他,他担心的是宁星意,被自己安抚过,凌初不知道还有没有用。
万一有排异反应更严重。
陆珩姜想了想,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瓶子递过去:如果觉得不舒服,或者凌初没法安抚你,你就把这个喝了。
这什么?
陆珩姜说:毒药。
宁星意塞进兜里,拍拍他的肩膀走了,拽住谢非的后领眯着眼笑眯眯跟他交代了些什么,然后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膀,拎起装备背在身上。
谢非颤巍巍的走过来:陆神,咱走?
嗯。
向导是不需要负重的,只需要全程跟随,在哨兵需要的时候进行安抚,谢非拽着负重带在心里骂娘,这傻逼教官怎么分的组,难道不会把陆珩姜分给宁星意吗?非要棒打鸳鸯。
他总觉得走在陆珩姜身边,他这个负重有五百斤,他造了什么孽,要跟这个人走在一起。
宁星意刚刚还拍着他的肩膀笑眯眯交代:陆珩姜是哥的人,你敢跟他动手动脚占他便宜,我就把你的精神体连带着你一起绝育,默念三遍别忘了。
谢非欲哭无非,他哪儿敢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居然有六千字哎?这懒狗作者今天抽了风,好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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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夜月昼星(八)
谢非背上沉重,抬头瞥见右前方的周寻,磨了下牙。
真想把这个逼干碎啊。
我劝你冷静,这次我不会救你。陆珩姜说。
谢非听完才发现他是在跟自己说话,一下笑了:真是你?我他妈说谁给我放那么强精神力,老子现在膝盖还疼呢,哎,说说,你真喜欢宁星意?我上次看到他脖子上的精神体就想问了,你俩到哪一步了?
陆珩姜:管好你的嘴。
谢非逼话巨多又藏不住事儿,立马把宁星意刚才说的话捅出来表忠心了:没关系你放心,朋友妻不可欺,你是我宁哥的人,我绝对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就是疼死,死路上,我都不跟你要安抚!
陆珩姜微蹙眉抬头看了他一眼:?
谢非背上太沉,艰难伸出手想在陆珩姜肩上拍拍但由于这位大佬更可怕,还是收了回去,义正言辞道:不要害羞嘛,我宁哥这么帅,精神力还强,跟他好不委屈吧?哎你也别总这么一脸禁欲撩不动的样子,他挺好的。
?
谢非以为他这个疑问的表情是对感情的一无所知,重重叹了口气:难道是宁哥强迫你安抚他的?他都把你当老婆看了肯定是真喜欢你,其实他这么强,疼你那不是绰绰有余?
陆珩姜再次?
谢非这次大着胆子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刚才他还跟我交代,说你是他的人,让我别跟你动手动脚,我是那样的人吗?
陆珩姜侧头看向宁星意,他的人?
谢非:你笑什么?看着怪渗人的,不是,我什么都没说啊,你要是找他麻烦可千万别把我供出来!
始作俑者拱完火飞速溜了,留下了脑筋凝固的陆珩姜在原地发呆,被顾晖一喝才回过神,加快脚步追上去,视线却牵在了宁星意的背上。
他真跟谢非这么交代?
陆珩姜几乎不敢想,他是不是有那么一点喜欢自己了,或者根本是谢非这个二傻子脑补过多,他只是想护着他,不受谢非欺负而已?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逻辑能力毫无用武之地,对上宁星意,他总是会瞻前顾后,怕想得太多又怕想的太少。
凌初跟在宁星意旁边像个絮叨的麻雀:宁哥你累不累啊?头上冒汗了,六十斤这得多重啊,有我一半儿了,半个我有多重?
宁星意:半个你大概就是我背上这个这么重。
凌初:对哦。
宁星意:
顾晖开着车从他们旁边经过,严厉责骂声不绝于耳,学生们都被骂的头皮发麻,被这个高压教育压得喘不过气。
压抑的抱怨声此起彼伏。
哨兵的听力很好,而我的听力比你们更好,如果骂我可以让你们坚持的更久,到我面前来骂,冯黎,滚出来。
冯黎脸都要白了:教官我没骂你!
我说你骂我了?怕成这样将来怎么上战场?遇到敌人就吓得尿裤子?废物!顾晖说完,手指在车窗沿上敲了敲,眸色在宁星意脸上转了转,又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