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
作品:《穿作男儿身》 耳边是另一个人轻轻的呼吸声,一团一团的热气有规律地打在脖子上头,一下两下三下。
周晓晨试着让自己的呼吸与妻子的同道,那冒出来的情绪渐渐平息了下去,最后她松开了口,轻轻地将熟睡着的妻子扶正平躺。
在重新睡下前又摸了摸她的肚子,掌下那个小东西似是又动了一下,而这一下让周晓晨猛地清醒了过来,就算名字相同又如何,这个孩子与那个孩子终究是不同的。就像施诗不可能是秦雨,哪怕她是秦雨的转世。
收回了手周晓晨重新睡下,长长叹了一口气,她默默地在心里说了一声,对不起。
第130章
自打胎动了之后,周晓晨又多了一件心事,倒不是因为那个孩子叫若晨,而是因为这个孩子很大的可能性是个女儿。
周晓晨其实是喜欢女儿的,她对施诗说的没有半句假话,比起调皮的男孩子,她更喜欢女儿,可是,这也是有一个特殊的条件的,那就是,如果这个女儿是生在相对男女平等的现代。
在最初兴奋的是候周晓晨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是在和妻子说自己的孩子将来会是个大美人的时候,她一下子想到的,接着她想到的是另一句,自古红颜多薄命。
古代对于女性是非常不公平的,周晓晨身边的女人大多还算是过得幸福的,可是,每个人也有每个人的苦处。想到婚事不顺差点要被误了终身的姐姐,想到失了丈夫便失了依靠的纪氏,想到被亲生父亲卖掉的欢喜,这不是一个能让女人自由自在的时代,这个时代给予女性太多的苛责和束缚,而长得好的女孩子若没有强大的保护,命运大概会更加的苦一些。
因为种种对于女子的不公,令周晓晨只要想到妻子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女儿的时候,就会有些担忧,偏偏这种事还不能给孕期里的妻子讲。
偏偏在这个时候,周晓晨接到了一个大案子,一个让她头痛不已的案子。
案子是这样的,在十多年前有一对夫妻,妻子在怀孕的时候丈夫到外面去偷腥了,偷的是一个挺有些心计的寡妇,最后还在做月子的时候闹上了门来。那位妻子也是一个脾气刚烈的人儿,至少在这个时代她算是一个异类,她受不得自己在怀孕的时候丈夫做这样的事,在寡妇闹上门的时候,提出了合离。
这样的事儿,若是放在后世,这女子的行为会被大多数人赞上一句有骨气,而那在妻子怀孕时候偷腥的人一定会被骂是个人渣,可偏偏这是在古代,在这个时代遇上这样的事儿,妻子应有最好的反应是认了这事,将那寡妇纳到家中为妾,以后一家三口合合美美,再次一些,打发处置了那个寡妇再继续相夫教子好好过活,偏偏那女子选了最被这个时代容不得的做法,合离。
原本这件事上,那原配是一个受害者该被同情的,可是,因为她选择了合离,反而成了被这个时代所不容的异类,因为占了一个妒字,所有的指责全都反过来指向了她。那男人也由着那寡妇挑唆,最后利用了这个妒字,反过来休妻。
那会儿事情闹得很大,略上些年纪的人都晓得这事,那原配最后没有合离成功,却背上了妒妇的名声被丈夫休弃逐出,下场很是有些凄惨,而整个事情里,最无辜的就是那个才被生下,就失去了母亲庇护的女婴。
那男子休了妻子却也没有娶那寡妇,玩归玩什么样的人能进家门什么样的不能他还是分得清的。最后又讨一另一家的闺女进门做了续弦,不过同那寡妇的勾勾搭搭却始终没有断过。
那讨回来的续弦是一个性子软弱的,与那前任的原配不同,即便知道丈夫外面不清不楚,也乖乖的认下,后来生了一个儿子日子倒也算过得去,只是后来遇上了战乱,家里日子便又不好过了起来,那男人也是个狠心的,先把前妻留下的女儿卖到了妓坊里,后来又把那续弦也卖了,签的都是死契,那在外头养着的寡妇见这个男人这么狠心,花言巧语了一番后卷了一些他的钱逃了。
那续弦一辈子软弱,被卖后倒是刚烈了一回,但对的不是男人而是自己,被卖当天晚上就吊了脖子自尽了。顶顶可怜的是那个失了母亲的女孩,那年才十一岁被有些特殊癖好的嫖-客给生生弄死了。
可怜这一家子女人都没有好下场,唯独那男人倒是活得好好的。原本事情到此也就没了下文,谁知却又出了事端。却是那原配在外流落多年又回来了,她一直没有再嫁在外辛苦过活,好不容易存了些钱,想着女儿也快到了说亲的年纪,这天下太平了想要回来偷偷看上一眼,悄悄把存着的钱给她好添些嫁妆,谁成想回来后得到的却是女儿那些悲剧的下场,愤怒之下寻了机会趁那男人外出的时候,在大街上拿了刀从背后把人给捅死了。
大街上杀了人哪里还能够逃的,大概那女子存的也是同归于尽的心思,疯一般拿着刀往那尸体上刺直到被人抓住交到了官府。
面对这样的案子,周晓晨深深的纠结了起来。
与情这样的男人早应该杀了,死一万次也不足惜,面对那被捅得血肉模糊的尸体,她就只一句话想说,活该死得好。可是,与法那女子却是犯了十恶之一的故意杀人,那是要重判的。
男人虽恶可他的所作所为却件件合法,偷腥出轨,莫要说这个时代就是在后世对于这样的事法律也不会去判,何况,在妻子怀孕时候出轨,在哪个时代都是容易被人原谅的,可笑,说什么十个月不能行房男人受不住才去找别的女人,说得好像他们没有五兄弟一样,在周晓晨看来,众多出轨里最渣最可耻的就是在妻子怀孕时候的出轨,他们需要解决生理问题,那谁来管女人那十个月的辛苦。管不住下半身就不要让一个女人怀上你的孩子,女人不是生育和发泄□□的工具。可惜,这个道理大多数男人都不懂,连带着一些女人都不懂。至于卖女卖妻,这事在律法上也是合法的,那律立上明明白白的写着,除了孩子是可以卖的,那妻子也是可以卖的,只是这两者都只能卖一次。
可是,那女人却是故意杀人,只这一条她就得死。
这案子其实就像后世家暴虐待一样,法律里家暴虐待至死的,也不过判几年,可若你反抗反击了,就是按死刑来判了。
何其不公,却无可奈何。
周晓晨亲自去牢里看了那女人,一提到男人便咬牙切齿满满都是恨。哪能不恨,这男人不光误了她的一生,还害将她辛苦十月怀胎的骨肉害死,还是那样的一个死法。
回来后,周晓晨找了孔明来商议,两人在判与不判之间有了争议,孔明虽同情那女子,却觉得那女子杀人理当死罪,若轻判恐遭非议,他不必为了一界妇人而失了官声。
周晓晨知道他说得没错,可孔明那语气却让她清楚的知道,这世界男人对于女人的普遍轻视,憋了一肚子的气回去,却又不想让施诗知道这样的事儿。晚上摸着妻子的肚子,贴耳上去听时在心里默默地念道:“如晨,你千万别是一个女孩。”
这一夜不出意外的,周晓晨又失眠了,只要想到她的女儿要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生活,她就觉得压力无比的巨大,特别在选丈夫这件事上,真是越想越心惊越想越纠结,伸手摸着妻子的肚子,心里不禁有了带着些些无奈却满满疼爱的抱怨:“你呀,可真是一个讨债的。”
第二天,周晓晨回到了公堂,那妇人的案子闹得极大,要想轻判并不是那样的容易,能够用的也就是同情票,毕竟虽然按律来判这妇人是必定要被问斩,但在除去当初她合离的那一件事上难有同情分外,女儿被丈夫被卖最终落得那样的下场确实在大众道德中是不占好的,再加上他卖妻为妓将她逼死的事,即使那会儿是乱世,这样的做法还是很让人所不耻的。
再次使用了舆论的手段,只是这一次却不敢太过于激进,毕竟在女学的事上周晓晨是吃过苦头的,这世道男人是主流他们平日再如何,却在女人的事上出奇的团结,妻杀夫这样的事在这个世界还是很容易被病诟,男人在这个世界的地位在目前是不容被撼动的。
在这一件事上,周晓晨进行得很是小心,每一步都思量许久,孔明对于他的做法虽不认同,但到底还是睁一眼闭一眼。
案子足足拖了将近半个月这才结了案,妇人到底没有被判斩,而是流放千里,虽然在世人眼里,一个妇人被判流放与判斩也没有太大差别,但终归这样的判决也算是留了情面。
周晓晨亲点了吴四海去压送,孔明看出了其中的用意,但到底还是没有去点穿,只在事后还是劝了几句。
周晓晨只回了一句:“我们将来都是会有儿女的人,若女儿不幸嫁错了人,落得那样的下场,你要如何。”
孔明半天没有说话,最后只是长叹了一声,转身而去。
那一天周晓晨没有早早回家,而是找了一处不起眼的小酒馆,在角落无人注意的地方坐下,听着那些人对案子的谈论。
又过了十来天,吴四海回来复命,只说那妇人在半道因病而亡,周晓晨点了点头,这事就此结束,而她想要改变这个世界女人地位的漫漫长路将正式开始。
第131章
上一个案子对于周晓晨的触动是极大的,也是那一个案子之后她的整个生活就忙碌了起来。
要想改变女人的生活地位,以她的身份地位是何其的难,男女地位在这样的时代想要平等,即便是武则天都没能做到,就是在现代明面上说是平等,但在许多地方还是有着明显的差异,以她现在这样一个没权没势的小小官来说,想要达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但万事总要有人开个头,愚公移山不是一时一世能办到的。
这一回周晓晨先要处理的事儿,并不是急着去开女学,而是整顿了妓院。
在上一个案子里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无奈与悲哀,而最让她觉得可怜的就是那个被玩弄至死的孩子
对于妓院的存在,周晓晨是很矛盾的,在上一世她其实是赞成妓院合法的,□□的交易你情我愿,如果能够合法的管理,反而能够更好的规范,减少爱滋性病的发生,减少被拐妇女的迫害,可是,在这个时代,她就有些纠结了,前世愿意用身体换钱的自愿者占了大多数,而在这个时代落入风尘的大多都不是如此,被丈夫卖的女人,被父母卖的孩子,还有一些因种种特殊原因不得不卖身只为生存的,可怜者居多,可妓院是废除不得的。
周晓晨很清楚妓院的存在是社会□□关系的一种必然存在,她并没有去想要废除妓院,但不废除不代表不管理,想改变女性的地位是一件很漫长甚至此生无法做成的事,但阻止这样的事再发生,她还是有能力办到的。
这一回周晓晨没有急着去找孔明商量,毕竟对这些事情真男人和她这个假男人的观点看法是不一样的,这件事的切入点必须是从大局出发,让他们能够信服的,于是,在仔细想了三天之后,她定下了计划。
切入点是从税收、管理与防病。妓院这一行当收入从来就不会差,有钱的图个风流,没钱的为了发泄,男人们谈生意应酬最喜欢跑的地方,抽他们的税一方面可以遏制妓院的过度发展,第二方面可以增加政府收益,当然,收了税也不是只收钱什么事都不作,周晓晨想好了,在妓院里可以想法子教授一些防病医治的法子,若是有人在妓院生事,官府也会给与一定的保护,当然,这样的间接插手最后的用意,还是要让妓院设下最低接客年纪标准。与此同时,在人口买卖这一环节,周晓晨也初定了一个计划,官牙必须加强,不准私自买卖人口,每一笔交易毕竟到官府报备登记,一但发现私自交易处重罚。
写下了计划又想好了说词之后,周晓晨又写了一封长信寄给了叶诚之,不但将她的计划告之,还将之前的案子细节说了一通,最后点明提出,女子对于整个社会体系的重要性,妓院这一块对于人口贩卖,传播疾病以及以后南方发展后会带来的经济利益统统细说了一回,最后丝毫不隐瞒地说了要废除雏妓的决心,请叶诚之代为上奏,让青田县作为试点。
周晓晨很清楚,对于这件事她眼下是有一定的优势的,南边初定各方面的势力都还没能够进来,原先此处的那些地头也一时没能恢复起原气,开妓院不是背后有后台的,就是利用了院子里的姑娘找了后台的,而现在整个青田县最有权力的人就是她,她要做的就是趁那些人还没能够插手之前,先定下规矩,而这样做,她自己也需要一个有力的后台,叶诚之是她的直系上司,又有一定的身份背景在,哪怕有人不服想要背后捅她的刀,有叶诚之在后头撑着她就有足够的底气。
回信是在大半个月后才收到的,叶诚之答应了他的请求,又提点了一些相关要注意的事,最后加了一句,凡事切莫感情用事,三思后行谋定而动。
虽然这回信算不得长,周晓晨却很是松了一口气,有了叶诚之在后头撑着,她在青田县就可以放手的去干,隔日她就拉着孔明先商量了起来。
就在周晓晨忙碌的时候,施诗的肚子也在不停的变大。
不知不觉到了七个多月,那里头的小东西倒也乖巧,不怎么闹腾每天定点会动上一动给她娘报个平安,随后就老老实实的待着。
吃过了饭,两夫妻待在房里,施诗靠着母亲给做的软枕,手托着肚子。
周晓晨坐在床边上给妻子按脚,肚子里的宝宝虽然乖,但作为母亲还是要受不少的罪,因为无法和前世那样就药物补钙,光靠食补吸收不够,施诗脚已经有了抽筋的现象,再按了按脚踝,那里已经肿得摸不到骨头一按一个窝。
施诗被丈夫揉得舒服,眼半眯手一下一下摸着肚子:“月清哥,我想和你商量个事儿,我想晚上还是搬过去,和我娘一块睡。”
周晓晨听了这话抬起头:“好好的怎么就想着要和娘一块住。”
施诗回看向丈夫,手指了指他的脸:“你眼底都泛青了,我这夜起的次数多了,闹得你也睡不好,我和我娘要睡不好白天还能补上几回,你白天忙成那样儿,时日久了那可不行。”
周晓晨摸了一下眼睛下边:“这和睡不好没啥关系的。”
“哪儿没关系了。”施诗不理他这说词:“你和我们不一样,白天还有正事要忙,晚上再这么睡不好,长此以往哪能受得住。”
周晓晨哪会不懂她的意思,一边帮她换了只脚来按一边说道:“我晓得你是关心我,可你也不想想,我习惯和你睡了,晚上要翻个身摸不到你反而更睡不着,再说了,你在娘屋子里,先不说娘年纪大了也舒服好好睡,你在她屋子里,我看不到你又要担心娘能不能好好照顾你,你叫我怎么能安得下心来好好睡。我和你一块睡,你也就夜起吵着我,哪还有别的事儿,别搬过去了,我白天没事时,也会在衙门里头小歇的。”
这一大通的话砸过来,施诗心知这人是不肯了,想想他那操心的性子,自己要搬过去怕是真会如他说的那般,这么一想也就只好算了:“嗯,那咱们晚上早点歇。”
“嗯,”周晓晨点了点头,又帮着捏揉了一会儿才说道:“我看你这脚肿得有些厉害,白天别走太久了,运动是需要的可也不能多,晚上脚下给你垫些东西,往左边侧着睡,吃的东西也不好太咸了,唉,也是我这阵子太忙了,都没注意到你的脚竟肿得这么厉害。”说着,她又再拿了妻子的脚,给她按摩。
“你放心吧,你教我的那些也不是白教的,我都晓得的。”施诗不愿他再盯着这事操心岔了话道:“你给我说说外头的事吧,天天在宅子里我闷呢。”
周晓晨晓得她有心岔开话题便依着她的话往下讲,挑了一些听着有趣的事儿同她说,“开春时候找了一些老农过来,想了些法子去试着改善农田的土质,前几日孔明去走访了一下,说有些成效看样子今年的收成会比往年要好不少。今年的瓜果收成也很是不错,我已经和秦阳说了,让他去收果子时帮咱们也多带些回来,每日多吃些水果对你有好处。”
施诗笑着听他说外头的事,时不时也会插些问上一二。
到了夜里两人洗漱好了,早早上了床周晓晨从背后头抱着自家媳妇,照旧要给妻子说上一段小故事,那小故事是说给妻子也是说给肚子里那小宝宝听的,也好在上一世照顾秦雨时,她读了不少有利于胎教的小故事,这会儿只要改一改就能用。
施诗侧躺着听那故事,那肚子里的小家伙也似是爱听这个,每每到了这个时候,总会先动上那么一两下,随后又会安安静静的一直到第二天。
周晓晨环着妻子手摸在孩子平时跳动的地方,下午靠子老婆的肩头,说来也奇怪施诗明明还不到脯乳的时候,可身上总有一股子淡淡的奶味,这味道极为好闻,禁欲久了又是夏秋交替的季节,人挨得紧又闻着那味道,下半身的某处就开始有些蠢蠢欲动了起来。
施诗起先听着故事也没察觉,等感觉到屁股后头有个硬物挺着的时候,她怔了一下。
周晓晨也感觉到了异样,怕挺到媳妇人就往后移了一下,打算一会自己解决,谁想这个时候,施诗的手却伸了过来,掌在那一动轻轻摸了一把。
周晓晨整个人僵了,待那小手继续移动时,她又往后移了下哑着嗓子:“诗诗?”
施诗一张脸已是通红,听了丈夫那一声她的手停了一下,随后又摸了过去。
周晓晨见她不停,大概是明白了她的心思,便伸了手将她的小手捉住:“你好好歇着,一会儿我自己会处理的。”两人结成夫妻也已一年,虽说那亲密的事儿没少做,但毕竟是古人许多事在现代来说已经成了必要的情趣,可在古代人眼里有不少举动却是不耻的。
施诗垂眸想了一想,将手从丈夫的手中抽了回去,犹豫了一下才慢慢挪动了身子。
周晓晨见她要转身,忙伸手帮忙扶了一把。
等人侧转了回去,施诗抬头看了丈夫一眼,随后不声不响地贴过去,将头埋到了他的颈中,那小手又伸了这去,这一回很是大胆地直接往裤子里头钻。
周晓晨是被她彻底给弄懵了,她倒是想阻止可是身体的快感让她的呼吸有些乱,深深吸了口气她隔了裤子再子捉住了妻子的小手,这会儿声音都有些变了:“诗诗,你不用这样的。”
施诗的手还是慢慢的动,她没去看丈夫的脸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应道:“月清哥,久了对身子不好的。”
“傻瓜。”周晓晨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都说了,我自己能解决,你不用这样的。”胸前的小妇人还是埋着脸,“月清哥,你能为我忍,我也愿为你做。”
第132章
秋天是万物丰收的季节,对于以农耕为主的古代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时节。
周晓晨忙得头头转,秋收不仅仅关系着百姓的生计,还关系着国家税收,也关系着她这一年的考绩。
除去秋收的事儿,其他也有不少让他操心的,青田县的经济开始复苏,有许多地方还要加强管理,另外,卫生和医疗也是她在地方,再加上她提出的关于女学的事儿,也在缓慢的进行着,许许多多的事儿虽然如今各方面都有专人去管去做,但因为有前世的经验她能够看出许多不足的地方,而这些地方她的观点与古人也会有分歧,说到底这位是个操心的命,也就有更多的事情要亲力亲为。
不过,虽然有这么多的事儿要忙,周晓晨顶顶关心的还是家里的妻子。
施诗的肚子越来越大,算算日子离足月分娩的时间还有一个月的样子,家里头早早就打听好了青田县最好的稳婆,虽然家里有一个十项全能的大夫,但对于男子进产房,莫要说纪氏就连施诗也都不肯轻易答应的。
周晓晨虽然很想亲自为妻子接生,但架不住家里两个女人的反对,不过,她也有了准备在请稳婆的时候亲自询问了一番,又早早将要一些要注意的地方说给对方听,那稳婆也听说过县令与其夫人的事儿,知道县令是个精通医术的,是以,在听那些事时也格外上了心,一一记了下来,要晓得能给县令夫人接生那是极光彩的事儿。
事情基本定下之后,周晓晨也安了心每日上班工作,回来后也不忘记给施诗仔细检查胎位,只是每每检查时她也会在内心觉得这个时代的科技实在是太过于落后,这也让她有了新的盘算,以后或许除了做文章,还能更多的加强一些数学类的相关,毕竟祖冲之早早就算出了圆周率这就说明,在古代数学也不是完全没有发展的。
再一转眼儿就到了中秋,这已是周晓晨与施诗在青田县渡过的第二个中秋。
中秋是全家团圆的日子,今年的中秋要比去年热闹,桂月梅与丈夫搬迁到了这里,中秋节两家就说好了一块儿过,施诗不宜走动,地方就选在了桂月清这里。
一大早纪氏就带着欢喜在家里忙碌布置,秦母带着媳妇儿和孙子吃过了午饭也一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