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作品:《你的药,我不吃

    他笑着说,“你小心点。”
    陶朦见他还装模作样的笑,鼻子里特别不痛快的哼了一声。她伸手将邢东笑嘻嘻的脸推到一边,然后扒拉开裹着她的小毛被,起身就要往外走。邢东连忙拉着她,然后把她往被子里一塞,赔着笑哄着,“行了行了,祖宗,我错了行不?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嘴欠,来来你打我,左脸右脸打哪边?”
    邢东说着,还真抓起她的小手,然后使劲的往自己脸上招呼。陶朦皱了皱眉,然后说,“把你的脸拿走。”
    邢东可不会放过这个哄她的机会,“那咱不打脸,打屁股?”
    陶朦既鄙夷又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邢东见她脸色缓和了一些,于是又特别真诚的说,“宝贝儿,我向老主席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说混账话了,我王八蛋,臭鸡蛋。别生气了啊,你这样对孩子不好。你说说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你看看这外边……”
    陶朦皱了皱眉,忽略了他叫的那一声‘宝贝儿’,她伸出一只手推着他,“你烦死了。”
    邢东一把攥住她的手,然后将它拉到了自己的唇边,不停地呼着热气,“冷吗?”说完,他认真的看着她,眼睛里全都是认真和温柔的色彩。
    陶朦突然想到刚才沈帆拉住自己的手时,那种感觉似乎莫名的让她有点……有点不能接受,感觉很不舒服,有点反胃。
    她清了清嗓子,然后试图把手抽回去,“不……不冷……”
    邢东还是盯着她,“别结巴,你脸怎么红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挑衅似的,陶朦瞪着眼睛,就要怒了,“关你什么——”话没说完,邢东的脸突然放大在她面前。然后,他的嘴唇也跟着贴到了她的嘴唇上。
    陶朦被他这突然一吻给弄得身体有些僵硬,不过她却没有推开他,也没有在他脸上甩巴掌。而是就那么僵着,瞪大了眼睛,一动也不动。
    邢东闭着眼睛,很温柔很耐心的在她的唇上舔.弄着,一下子煽.情的舔,一下子又小力的轻咬着。两个人都是裹在被子里的,陶朦本来是挺着背坐在他腿上的,结果亲着亲着,她的背腰就软了,邢东趁着这个机会,慢慢的把她放倒在了自己怀里。
    这个姿势比较适合接吻,而且还方便一些。
    陶朦有些惊慌无措的眨着眼睛,脸上还带着点呆呆的温顺感,邢东透过眼睛的眯缝看着她,心里不自觉的涌起了一股怜爱的感觉。他在心里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然后又默默地用自己的舌头把她咬得死紧的牙关也给顶开了,开始真正的在里面翻来搅去的了。
    外面的雪很大,风也是‘嗖嗖’地刮着。而在风雪的双重作用下,陶朦家的门慢慢的向里面的方向移动着。
    终于,在房子的主人和对面房子的主人还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大门‘咔嗒’一声,锁上了。
    ☆、第22章
    “唔咳……咳咳……”
    一阵冷风吹过,陶朦推了推邢东的肩膀,小声的咳嗽了一声。
    邢东这才突然反应过来,两个人是在外面。陶朦躺在他的怀里,两只手抵在他的胸前,脸红扑扑的,这大约是因为在外面呆久了,冻得。他连忙把人往自己怀里拥了拥,然后说,“外面冷,先进屋吧。”
    说完,邢东直接就着这个姿势,抱着陶朦从台阶上站起身来,跺了跺脚上的雪,转身准备进屋。
    不过当他转过去的时候,面对着两人的,是紧紧关着的大门。看来是刚才风大,把门给吹关上了。
    邢东低头问她,“朦朦,带钥匙了吗?”
    陶朦摸了摸身上,她的毛衣和打底裤都没有兜,装不了钥匙。她的两手里更是空空的,什么都没有。陶朦想了想,她刚才也没想到能在外面待了这么久,所以好像也没拿钥匙,就这么出来了,她皱眉说,“可能是落屋里了。”
    邢东闻言,立马说,“那就去对面吧,我带着钥匙呢。”
    陶朦抬眼看他,“那你刚才怎么不回你家去?还在外面挨冻?”
    邢东嘿嘿笑了一声,“我得在外面等你原谅我。”
    陶朦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因为外面冷,所以她下意识的往邢东怀里缩了缩。
    邢东见状,便自动自觉地把她往怀里边按了按。他先在房子周围来回走了一圈,窗户和大门关的死死地,窗帘也拉着。
    邢东检查了一圈确认没什么问题之后,便抱着陶朦转身往对面自己的房子走去,陶朦在他身上不满的动了动,抗议道,“我去叫开锁匠。”
    “都这么晚了,还大冷天的,你还让不让开锁匠活了?”
    陶朦眉毛一横,“你什么意思?”
    “没有,我的意思是,开锁匠现在可能都睡觉了。而且我也没有他们的电话。”
    陶朦听完,嘀咕了一句,“不是24小时的么……电话网上一查就有了……”
    邢东权当没听见,陶朦就这点不好,到了不该较真的时候特别较真。他就这么一边笑嘻嘻的哄着她,一边迅速的把人给抱到了自己家里去。
    ……
    邢东的家里很乱,但这很正常。因为他买下这栋房子之后,除了吃饭睡觉的地方之外,别的地方他也没收拾。
    “你屋子好乱。”邢东把陶朦暂时放在沙发上,然后他就去收拾她要住的房间了。陶朦闲着没事,身体还没缓过劲来,所以就只能坐在沙发上挑挑刺。
    邢东一边拎着扫把,一边答应着,“是挺乱的,我还没来得及收拾。”
    陶朦又看了看厨房,“厨房的玻璃蒙上灰了。”
    邢东一边在卫生间拧着毛巾,一边说,“等我收拾完卧室你先去休息,我去收拾厨房,然后给你做夜宵吃。”
    陶朦随手抱起了沙发上的抱枕,那抱枕显然好久没被主人怜爱过了,上面脏兮兮的。她其实是有洁癖的,虽然笨手笨脚的不会收拾屋子,但也见不得身边脏。
    不过……陶朦拿着抱枕看了看,黄鸭子的款式,摸着软乎乎的。虽然沾灰了,但看着还挺可爱的。她撇了撇嘴,然后把抱枕抱在怀里,目光随着邢东忙碌的身影而移动。
    对她负责、煮饭、打扫卫生?在陶朦眼里,邢东不是这样的人。
    打从两人第一次不愉快的见面开始,在她的眼里,邢东就是那种纨绔桀骜的大少爷,和那些她接触过的许多富家公子哥一样,没什么区别,甚至还有点恶劣。
    邢东在忙着的时候,还要时不时看一眼陶朦的情况。这会儿一见她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便拿着抹布走过去,然后在沙发前蹲下,抬头问她,“怎么了?”
    陶朦发现自己竟然盯着他看了半天,有点窘,她侧了侧头,然后说,“没什么。”说完,她将抹布从他手里拿过来,然后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叫他把水盆端过来。邢东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也照做了。
    邢东将水盆拿来之后,放在茶几上。陶朦将抹布放进了水盆,投了投,然后又拿出来用手拧干,递给他说,“我给你拧抹布,你去擦。”
    邢东有点哭笑不得看着她,老实说,他去水龙头底下拧抹布才会更省时省力。不过,陶朦就这点最招人疼,也招人喜欢。虽然面上挺冷心冷情的,还对你横眉竖眼,冷言冷语的。但她只要知道了人家对她好,就绝对会有所表示和付出,虽然往往是弄巧成拙。
    邢东笑了笑,然后俯身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说,“谢谢。”
    陶朦眉毛一竖,转而将抹布扔到了他的脸上。
    等到屋子收拾的差不多之后,邢东便撸着袖子准备去厨房做饭了。而陶朦在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有点困,还打了个哈欠。
    “鸡汤要什么多一点儿?”
    “鸡屁股、鸡脑袋、鸡脖子、鸡胸肉都不要,只要鸡爪子和鸡翅。”
    “白菜要吃蘸酱的还是小炒的?”
    “不吃白菜,吃菠菜。”
    “医生说了你菠菜得少吃点。”
    “那我不吃了。”
    “成,白菜拌菠菜。”
    这是每天都要进行的做饭前对话,陶朦经常是今天觉得鸡屁股好吃,明天觉得鸡骨架好吃,后天又觉得这两样都难吃。所以在做饭之前,这都得问好了。
    等营养搭配齐全的夜宵做好了,邢东又亲自伺候着人吃好了之后,已经十一点多了。这个时间,就该睡觉了。
    陶朦本来是想在沙发上凑合一宿,不过邢东当然不会同意的。所以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就变成了邢东睡客房,她睡那个最大的房间。
    大房间的浴室里,陶朦坐在浴缸里,一边往身上撩着水,一边时不时的撇几眼自己对面的大镜子。
    其实一个人睡也没什么好怕的。但是,如果是在鬼屋里边一个人睡,那性质就不太一样了。尤其是这大半夜的,风一吹,玻璃都是带声响的,连外面的枯树都便吹的有了摇动的声音。
    这么想着,突然‘啪’地一声,浴室停电了。
    陶朦吓了一跳,她连忙把身体往水底下沉了沉,然后有点惶惶不安的看着周围。尤其是那面镜子,明明是这么黑的环境,她却能隐约的看到镜子里面貌似有人影出现。
    陶朦扒着浴缸边上,只露出个脑袋和肩膀在水面上。
    这时候,浴室外面又传来了东西倒地的声音,然后又掺杂着脚步的声音。现在的情况就是,外面的风声突然停了,四周一片黑暗外加诡异的安静。所以现在一旦有了点什么声音,都会显得有些恐怖。
    “啊!”陶朦被这声音给吓到了,她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浴室外的脚步声突然急促了起来,直到了浴室门口,“朦朦?你还在里面吗?我能进来吗?”
    陶朦缩了缩裸.露在外的肩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听着好像是邢东的声音。现在浴室里停了电,供暖设备也停了,再加上浴缸里的水已经慢慢变凉了,所以她现在冷得浑身发抖。
    这要是平时,邢东敢问这话,那直接就给他扔出去了。不过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可不是平时了。陶朦现在都不敢自己迈出去,她看不到周围的东西,生怕再滑倒摔到肚子,“进。”
    邢东得了允许,然后一拧门,进来了。而且不光进来,还拿着个手电筒。
    陶朦又往下沉了沉,“不许照,我没穿衣服。”
    邢东连忙把手电筒照向别的地方,然后担心的问她,“你怎么不穿衣服?”
    陶朦,“……”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她清了清嗓子,然后说,“我的睡裙在洗衣机上面,你帮我拿一下,我……我找不到拖鞋,出不去。”
    原来如此!邢东弄明白了原因,便立刻去把睡衣给她拿了过来。陶朦伸手接过睡裙,“你转过去。”
    邢东依言转了过去。陶朦从浴缸里站起来,然后连忙开始穿睡裙。这条裙子如果在没停电的时候穿还是不冷的,因为房间里有暖气。但现在就不一样了,陶朦穿好之后,然后她伸手碰了碰他的胳膊,声音有点发抖的问他,“我拖鞋在你旁边吗?”
    邢东背对着她叹了一口气,他转身从架子上取下一块浴巾,往她身上一裹,然后直接从浴缸里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往浴室门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说,“你害怕就害怕,冷就冷,不好穿就不好穿,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你不知道自己的声音都是抖的吗?今晚我陪你一起睡,你也甭抗议,无效。”
    陶朦双手下意识的抱着他的脖子,因为现在的确很害怕,所以她光是抿着嘴唇,不反驳。
    等将陶朦抱到床上之后,邢东脱下身上的衣服,然后换了一件大白背心加花裤衩,紧接着也跟着躺到床上去了。
    两人一人一条棉被,一人一半床。
    几分钟过去了,邢东望着脑袋顶上黑黑的天花板,然后侧过身,目光炯炯的盯着他身边把自己卷成一个大蚕蛹的人,“蚕宝宝,你今天是不是吃醋了?”
    蚕宝宝背对着他,扭动了一下身子,不说话。这就像她别扭的性格一样。
    邢东默默地往她身边蹭了蹭,然后隔着被子抱住了其实压根就没有睡着的人,“如果在我前面摔倒的是你,我肯定直接把你用公主抱抱起来,然后原地转一百个圈儿。”
    陶朦依旧是背对着他,不说话。
    邢东轻松的将她蒙着脑袋的被子给拉下来,他把脸往她的脖子上一搁,接着说,“你冷不冷?我被窝儿里暖和。”
    “……”
    “我听说这房子里闹鬼。”
    陶朦终于忍无可忍,她抬手把他磨磨蹭蹭的脸给推走,“你烦死了。”
    邢东典型的打蛇顺竿上,他趁势握住她的手,两只脚也没闲着,悄悄地把陶朦身上的被子往地下一踢,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给弄进了自己的被窝儿里。
    在这个过程中,邢东还很小心的注意着她的肚子,动作很轻很小心。但即便如此,胳膊拧不过大腿,陶朦还是拗不过他。
    邢东从陶朦背后环住了她的身体,手还特别的不规矩的往前摸来摸去的,一会儿摸摸她的肚子,一会儿摸摸她的腰,手还有越来越往下的趋势。陶朦黑着脸抓住他的手,“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