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作品:《穿书后我苟成了仙尊道侣》 苏清和拿着镜子,再三确认了自己那漂亮到我见犹怜的脸还在之后,深吸口气,果断上床跟云轩一起睡了觉。并在早晨醒来先发制人,奶凶奶凶道:看什么看?再看欺负你!
多年后,云轩顺利登基,刷了好几年的好感度,以为没事了的苏清和终于松了口气,却在当晚就被绑架了。
醒来的时候,周围龙凤烛噼啪作响,他被人穿了大红喜服五花大绑地在了龙床上。云轩欺身上去,摩挲着他的脸,一件一件解开他的喜袍,低沉道:这次,朕定然把你欺负到哭不出来。
第78章 番外一
凌道神君归来的时候天界云霞皆动,以无情入道的他和人结了生死相随的道侣印,这种事情哪怕无欲无求的仙人们都想坐下吃瓜窥探一二。只是碍于凌道神君的神威,大家饶是有贼心也没贼胆,因此他那在浮隐山上的小院仍旧是安静祥和的,除了衍空神君左英来的时候。
衍空神君左英,作为唯一一个敢缠着凌道神君论道的神,向来不知客气为何物,在陈知渊从水月镜中出来之后变本加厉,日日来找新婚的二位问道求学,哪怕寻不到人吃着闭门羹也要坐在浮隐山间惹人嫌。
他的神光笼罩在浮隐山上,从白天到黑夜,只要不累便从不间断,伴着被他吸引来的仙禽灵鸟应和高叫,那来自上神的存在感时时刻刻绕在月白的神识之内,极大地拉低了月白和陈知渊双修的体验感。
衍空神君日日前来,却不过求道问经,半分要事都无,会让月白觉得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会让我觉得你是在故意找茬。终于有一天,陈知渊受不了了,找到他黑着脸道。
在好几次被翻红浪的时候被打断,陈知渊到现在都还没有直接提剑赶他走,纯粹是因为月白背地里好脾气拦着。
可这人若还是如此得了便宜卖乖,那可就怪不得自己了,陈知渊一人孤独了不知多少年月,老房子头一回着火,谁能顶住这么一个电灯泡搁这儿亮啊亮啊的。
确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左英坦坦荡荡,望着陈知渊毫不遮掩的杀意眼神,略带着笑意道:可你也不要误会,本尊定然也不是为了你。
所以你想知道本尊是为了什么吗?左英噙着笑,一双眼睛满怀期盼,只差把你赶紧来问我这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不想。陈知渊丝毫不想跟左英玩你想我猜的游戏,右手一拳打在自己左手心上,冷冽道:你还真的以为我想给你面子?
本尊可是为月白而来。左英狠狠瞪着他,只觉得陈知渊一点都不配合,实在可气又可恶。
唰地一声,陈知渊没有再给左英机会,破天剑破开了万千峦嶂,直出来劈向了衍空神君的神体,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情。
你做什么?左英猛地闪身,伸手拢住破天剑剑身,在袖子化为齑粉前堪堪握住了明显自己放水了的破天剑,安抚地拍了它两下夸一声乖,这才朝着陈知渊急眼道:我是为了助人又不是为了抢人,如此狗咬吕洞宾,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日日想的是那酸臭的爱情?
如此冲动,你就不想知道月白是缘何化出来的吗?
为何?陈知渊丝毫不为自己方才拔剑辩解,听到月白的名字才堪堪收了手,皱着眉道:要么你现在立刻马上解释,给一个能让我信服的理由,否则,再让我听到你如此呶呶不休,哪怕吾妻拦着今日我也要让你尝尝苦头。
他的那声吾妻着实让安安分分等在屋里的月白脸上一红,摸了摸鼻子,咳嗽一声,示意陈知渊矜持一点。
但愿你一会儿还能如此嚣张。左英对着陈知渊冷哼一声,一把挥开他,进了屋落在月白面前,仔细端详了他一会儿,才挑眉道。我是来找你的。
不知神君找月白何事?月白脸上含笑,对这位自来熟的衍空神君客气道。
你知道吗,在你之前,本尊从未相信过水月镜可以真的可以将灵化出来。左英样貌清俊,颔首好好说话的时候连着语气都是和煦的,半分看不出这些日子在门外的无赖样子。
所以呢?陈知渊拧着眉将月白拉到自己身后,森冷道:废话少说,说完快滚。
你是想让我走了好双修吗?左英白他一眼,又回到了那个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摆着深幽的表情却直白道。且放心,说完这事,你们若是还有心情双修,那才是真正的好本事。
倒不知道是何事?烦请神君明示。月白一双白净的手安抚似滴拍了拍陈知渊,眉眼含着笑意,脸上带着好奇,捧场问道。
本尊不相信,是因为曾经也有人试过。
当年天生神体的无念神君应劫回天后便立刻找了本尊。左英脸上仍旧是淡淡的,不疾不徐道。他问本尊,水月镜乃上古人皇所留,相传可以化因果,塑真神,是不是真的。
我记得,你素来不喜欢无念神君。陈知渊拧着眉,长眸扫了眼左英,明显对他的话存疑。
你还记得我有个师兄吗?听到这里,左英突然抬了眸,连本尊也不自称了,直直望着陈知渊,肉眼可见地生气道。我自然不喜欢他,无念神君生来神体,从来不懂修仙化神的艰难,这样的人没有心便罢了,蹉跎岁月,不学无术,我也管不着。可凭什么他去应劫,确是别人替他魂飞魄散?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当年没人逼你师兄陪无念神君应劫。
是啊,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师兄甘愿去死,我拦不住他,是他自作自受。左英泠然一笑,愣了一瞬才眨了眨眼道:所以无念神君魂飞魄散的时候,我可没有在门前放鞭炮庆祝。
他魂飞魄散了?什么时候?陈知渊心中一动,虽然他向来避世,可无念神君陨落这样的大事不至于不知道。
你入水月镜的时候。
哦。陈知渊淡漠点点头。所以,你到底是发的什么疯要突然来我这里忆往昔,提起前尘旧事来浪费我的时间。
因为我在你道侣身上察觉到了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左英不理会他的话,步子一转绕过了陈知渊去看月白,静静道:无念他当年找我借水月镜我是不愿意借的。可谁让他身上有我师兄亲手结的道侣印,况且,他进去是想要复活我师兄,虽然是痴心妄想,可我就是想看他后悔莫及撞破南墙的狼狈样子。
你借他了?陈知渊突然捏了捏月白的手腕,眯着眼睛问道。无念当年被你放进了水月镜,又在水月镜里魂飞魄散的?
左英没有出声便是默认了。一张脸有些发白,兀自从旁边茶桌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口才缓缓道: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左英深吸口气,突然望着月白,跟陈知渊道:我在他身上察觉到了一抹无念的气息。
我明白了。陈知渊突然紧紧搂住月白,将他头抵在自己心口处,凝重跟左英道。
竹林里风声阵阵,月白甩着清风剑,让自己的灵气向外荡开,拂过山岗,泽润四方。
些许时日不见,你修为能有如此进步,看来凌道仙尊没少好好□□你。越凌背着手和月白一起飘在空中,那轻翘起来的狐狸眸里漾着笑意,直白问他道:双修一次得换几个姿势啊?
咳月白提剑飒沓的身影一滞,咬着唇红着耳气道:马上就要当妖皇的人了,不想着潜心修炼早日出这方世界,怎连说话都没个正形?
谁说我没好好修炼了?越凌看着月白欲盖弥彰的样子不由得轻哼一声,眼皮抬都没抬,摇着扇子款款落下,幽幽道:只是几个兄弟初化人形,修炼时皆需照拂,父皇修为停滞已久,好不容易最近有了些许机缘变化,自然要潜心摸索。你与凌道仙尊已是超脱这方世界之人,又不能时常回来,这地方,我不看着,谁来管?
我自然知四哥你辛苦。月白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有些想不通越凌到底是怎么把话题拐了个这么大的弯,又回到自己身上去的,只能勉强应付道:可也要抓紧修炼,师尊想将这方世界抽离出去,若是真的做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四哥多有一分实力总是好的。
这就是你们回来的理由?越凌的脚步停在屋外,眼望着窗边陈知渊和越陈风相对而坐,明明薄唇翕动,却半点声音都听不到,才又转首问月白道:外边的天地如何?
除了灵气充裕些并无什么不同。月白乖乖回他,同样望着正和越陈风说话的陈知渊,一瞬间心思回转问越凌道:当年,母后生我和越安的时候因镜灵作弄而魂飞魄散,是故我和越安都没见过母亲,你可能跟我说说她?
谁告诉你,生你的是母后了?越凌狐狸眸一翘,手中折扇一展,扇面上的傲雪红梅便落在月白眼里。血一样的红色为梅花平添了几分艳丽诡异,被阳光一照依稀还闪着金光。
月白一晃神,只觉得越凌手里的本命法器是不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只是还没来得及细想,越凌便凉凉笑道:那是你父后。
你是说,是说月白结结巴巴的,半天没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惊愕地看着他,有些站不稳地拽住了越凌的袖子。
虽是男身,可也是他生下了我们,无论他跟父皇如何,这份血浓于水的亲情我们不能不认,你不必害怕。越凌以为他被男人生孩子的事情惊到了,罕见地拍了拍他的头,安慰他道。不过他现在已经魂飞魄散了,你怕是不能体会不到在他膝下玩闹的日子了。
月白紧抿着淡色唇没敢吱声,一阵诡异的感觉浮上心头,望着越凌的眼睛,半天没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番外一起写的,奈何都只写了一半,不管了,我努力更新,么么哒,怕自己后悔,先放上来吧。对不起这阵子有点忙又有点懈怠又想复盘学习,结果一拖就拖到了现在,我估计番外一共两个应该有个六章吧。一个是交代其他人的结局,主要是写狐王的。还有一个是陈知渊跟月白的。祝大家节日快乐。
第79章 番外二
他是什么样子?何以魂飞魄散到半点痕迹不留?月白沉吟了一会儿,还是抬起头来轻轻问道。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什么,只能一手挽着自己的剑,漫不经心地轻抠着剑身上的花纹。
他是个落魄的任性少爷,被父皇强娶回去,生下了我们。月白,这件事不要问了,不是所有人都能一起白头,也有可能是婉转成雠。越凌将扇子又展了展,看来是真的不想月白问这个,微抬了抬眼,含着笑问月白道:我的扇子好看吗?
月白这才回过神来,忙细细看他的扇子。方才站得远,只觉得越凌的扇子有些变化,现在离了近了才意识到这哪里是变化,简直就是改头换面。那像洇了血的梅花艳丽夺目,或含苞或傲放,每朵花瓣四周刻上了丝丝金线,稍微一展,便在阳光下泛起微微波光。
如此精妙,你将自己的本命法器精进了?月白佯装着热络捧场,将清风剑往前一抬,强打起精神来。看来你修为也有所长进,不若来跟我试试?
试试就试试。越凌只抿着唇笑,对月白的话不置可否。说完袖子一晃,便朝着月白飞身而去,扇子抵着清风剑划过,唰地打开,便是一个金光阵朝着月白而来,破空声音回荡在这竹林间,伴着越凌纷飞飘动的白衣墨发,飒沓潇洒得让越凌哪怕昂着头也像个漂亮的白孔雀。
哪里来的花里胡哨的招式?月白望着他的样子头上一汗,边说着脚步一踮,清风剑刚与扇子打了照面便退开,轻落在竹梢之上,剑气一搅便将那金光阵荡开了去。
当真?屋里突然响起一声呢喃,打破了方才的寂静。越陈风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沉默良久才回过神来,被割裂的斑驳日光落在他清雅白皙的脸上,更显得那双狭长微翘的眼里深沉幽暗。
大抵是没有错的,无念神君魂飞魄散的时间,和月白出生的时间也能对上。陈知渊一手摩挲着手里的竹叶杯,轻轻呷了口茶继续道。若他真的是无念神君,又是在这水月镜中魂飞魄散的,那借着水月镜替他聚拢出一丝魂魄,养在这镜里,养个几千年,想来也可以将他复活。
月白的血脉出于他,这个因果早已定下,让他复活这件事,我能帮的定然会帮。只是陈知渊顿住,朝着越陈风微微笑了笑,只那笑意并未达眼底显得有些淡漠。只是你做好准备了吗?我方才与你说的。
他进水月镜是为复活一人,为此不惜付出一切代价。而这个人,却不一定是你。
我知道。越陈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蜷起了手,像是不忍接受般深吸了口气才道。只是这单薄的三个字似是有千斤重,越陈风突然闭上了眼睛,薄唇一瞬间失去了血色,没了精神。
原来你早就知道。陈知渊却是当没看到一般,略点了点头,静静道。怪不得他魂飞魄散之后便被人三缄其口。而你苦守在这里,哪怕你们的孩子都魂魄皆全了,也不见离开。
既是如此,你也还是想要我替你将他的魂魄聚起来吗?陈知渊起了身回望着他道。哪怕他身负别人的道侣印,即便和你生了那么多孩子,也还是未倾心于你过。
越陈风没说话,只是同样站了起来,白着脸朝陈知渊拜道:多谢仙尊相助。
我觉得你还是好好想一想吧,若他真是无念神君,这次被复活我便要将他带离水月镜,到时候你与他,他是什么反应却不是我能预料的。我与月白既然进来了,便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出去,此事干系甚大,你可要想好再跟我说。陈知渊却不接他这一拜,瞥了眼门外的场景,轻笑了笑,便抬步出去边跟越陈风道。
月白正被越凌困在阵里拿着清风剑左突右刺忙得团团转,些许日子不见,越凌的打架风格却是变了,以往动手直接凌厉见血,哪里有靠着巧劲设阵布局坑别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