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作品:《夜去冬尽》 “想你弄的。”岑矜自顾自地坐下了,却不经意间扯到了脖子,疼得龇牙咧嘴。
褚再清的眉眼浅浅地蹙起,他弄不清岑矜这又是卖的哪壶药。
“褚医生,听说你妙手回春,你帮不帮我把脖子拧回去?”
“那个乔医生是学针灸推拿的,你找他罢。”褚再清坐在原位一动不动。
“可是,我不想让他碰我脖子,毕竟我脖子很敏感的。”
褚再清终于过来扶住岑矜的脖子了。他的手指温热,刚碰到时,岑矜整个人抖了一下。褚再清手一点点移动,一边动,他一边在岑矜耳边说话,询问她的感觉。
“对,就是这个力度,你向左一点,我以后成歪脖子了你要负责的。”岑矜举着镜子看进度
“怎么负责?”
“我先琢磨琢磨。不过褚医生,我先想好了另一个问题。”
褚再清挑眉,听着岑矜心情不算差,“什么问题?”
“昨天晚上我读了很久舒婷的《初春》,就是第一句是‘朋友,是春天了’的那首诗。然后我想清楚为什么我总是不能真正的迎接春天,大概是因为我对冬天太较真了。”
“所以呢?”
“以后你陪我过冬天好不好?我肯定就不把它放在心上了。”岑矜偏头,想要看褚再清一眼,却又再次拧到了脖子,眼泪都快出来了。
“让你不要动。”褚再清手轻揉她的脖子,“那过去的冬天怎么办?”
“你在意吗?你不在意我就不在意,我想相信你。”岑矜眼睛是看着镜子的,褚再清看过去,那一双眼睛清澈干净。
“我努力让你没有白相信我。”
“快点弄好,好痒。”岑矜又欲动脖子,这下子没有成功,被牢牢地稳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替换晚了,没什么好解释的,因为生活总有意外在发生。很抱歉~
从开了这一本文,一直都过的挺不顺的,我会好好写完了,尽快完结的。
生活褚多不顺,归结于没有努力的自己,自勉。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褚再清的大掌擒住岑矜的脖子,人却绕到前面来了,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岑矜的脸,身子也缓缓地俯下来了。
一时之间,岑矜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了,而他的表情也变了,变得很专注,那一双眼睛仿佛想要把她给看透了,下一息,他的眸子落在了她的嘴唇上。
岑矜微掀唇角,然后闭上了双眼,甚至轻扬了下巴,很细微的弧度。
可惜,褚再清温热的唇瓣没有如期待般落下,因为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褚再清说完,放开岑矜坐回了原位。
岑矜睁开的眼睛里有愠色,等看清来人她更恼了。这人就是她刚刚问过话的,他明明知道她在办公室还跑来,真是没有眼力劲。
“周扬,怎么了?”褚再清早已恢复如常,看着对面的年轻医生问道。
周扬能感知到坐在旁边的女医生瞪着他,表情不悦得很明显,可他也没办法。周扬偏头对着岑矜歉意的一笑,这才开始答褚再清的话,“褚医生,有个病人的复查报告出来了,我看了他不放心,说要您亲自看。”
褚再清接过报告看了片刻,然后放在了桌上,“让病人半个小时后到办公室找我,我这还有点事。”
“好。”周扬点头应下,又觑了岑矜一眼,这才出去。
褚再清就坐在对面,看着岑矜脸上的神色,忍不住轻笑,“算起来我比较亏,别气了。”
“你亏什么?想笑我不要脸就直说。”岑矜哼了一声。
“我怎么不亏?你好不容易投怀送抱,我还没领到。”褚再清的眼睛此时格外的深邃,却又很平静。
“谁投怀送抱了?”岑矜瞪了褚再清一眼。
“你说呢?”
岑矜望着褚再清得意的模样,好后悔刚刚闭眼了,这样平白在他面前矮了一截,以后还要被落下话柄。
“我回去了。”岑矜泄气,其实心里生着气。
“我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你等会再走。”褚再清在岑矜欲起身离开时出声制止了她。
“半个小时哪都去不了,我为什么要浪费半个小时在这听你笑我。”岑矜说着竟然微微嘟了一下嘴唇。
“不算浪费,半个小时大概够了。”褚再清凝神盯着岑矜,眸色暗了几分。
“够什么?”岑矜觉得褚再清在下套,可是她忍不住想问。
“够我吻你。”
寥寥数字落入岑矜的耳里,让她微微失神,刚想轻斥某人,嘴唇却被咬住了。真真的就是被咬住了,他咬住了她的上嘴唇,用舌头耐心地勾勒了一轮形状,甚至用舌尖抵了一下她的上门牙。放开时,他口齿不清地说道:“半个小时够了,够我们把所有吻法来一遍。”
岑矜的脸蓦地红了,她的手掌轻推他的胸膛,然如此细微的挣扎在这样的情形下起不了任何作用,反是被褚再清捉住了手腕,反剪到了背后。
岑矜本坐在椅子上,这会已经被他一点点搂住站起来了,不过刚站稳,他却直接提住她的腰,把她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刚刚周扬拿过来的一个文件夹放在屁~股下硌得很疼,岑矜用脚踢了一下褚再清的小腿,“疼。”
“待会轻轻亲。”褚再清温声哄道。
“不是,屁~股硌得疼。”岑矜此时眼底有湿湿的雾气,褚再清望着她这副样子凑到耳边说道:“感觉半个小时不够了。”他的声音压抑而低沉,却带着笑意,让岑矜整个身子颤了一下。
岑矜把头埋在褚再清的颈部,止不住地喘气。褚再清让她歇了约摸十秒,然后又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覆上嘴唇。
“这次不咬你了。”言罢,他炙热的舌头灵活地勾出她的柔软。他细细的碾弄让岑矜忍不住揪住了他的黑发,手上抓住了个东西,那股感觉终于不是飘飘然了。
许是岑矜的动作刺激了褚再清,他倏地勾住岑矜的馨香小舌,用力啄了一下。这样的撩拨让岑矜不自觉地仰头,但刚有这个趋势就被褚再清控制住脖子了,“别乱动。”
过了一会,褚再清终于放开她了,却又一点点地下移,吻从额头开始直到锁骨。在褚再清在锁骨用力一吮时,岑矜又用脚踢了他一下,“留下草莓我就把你头再给砸了。”
褚再清把头缓缓地抬起来,这一次他笑出声了,“矜宝,你今天所有讲的话我们还用谈谈吗?”
“都亲这样了,还怎么谈?”刚刚结束亲吻的岑矜整个人像失了骨头那般,她靠在褚再清的肩膀上,覆在他的左耳边,呼着热气,声音别生出一股娇媚。
“那就这样罢。”褚再清的双臂拥住岑矜的腰,“我当你是认真的。”
岑矜听着这话心里莫名的不开心,怎么语气这么的勉强?
她猛地推开他,“什么叫做那就这样罢?我可不干强迫事的。”
“没有强迫,我求之不得。我怕是一场梦,而亲你了我觉得真了。”褚再清的一双黑眸看着岑矜,那里有只能她看得到的温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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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中午,岑矜回到泌尿外科脸上浮着红晕,嘴唇红得诱人。
一路从泌尿外科回来,她也是低着头的,尤其是出了褚再清办公室的门,她又逢着周扬了。她这次没勇气怒视他了,着急忙慌地溜了。
坐在办公室里,岑矜也一直低头看病历。坐了一会,脸颊还是觉得有些发烫,她去洗手间洗了一个脸。冷水拍在脸上,岑矜醒了。
为什么褚再清的吻技这么好?以前他可没那么多花样的。看来两人分开时,他的艳~福还是不少的,岑矜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却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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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岑矜要值夜班,白天就呆在家里,把那天晚上翻出来,还堆在地上的书全收回书柜了。
岑矜一边收拾,脑海里还是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褚再清的大哥。昨天去找褚再清的那个劲让岑矜有点困扰了,她难道是因为那天可怜褚再清才去找他的?岑矜手上一边摆书,心里却开始琢磨了。
其实昨天听说那件事,震惊过后,她心里没有同情和怜悯,而是一直在想褚再清当时该多难受,他是怎么接受这件事的,他怎么会还选择这行业。当时只有这些问题盘在她心里。在自己怎么也想不透这些事后,岑矜想做一件事了,陪在褚再清身边。如果这是他想要的,而她恰恰可以做到,她想去做。
在这一瞬,褚再清的那年失约和不告而别似乎不那么重要了。只要他还活着,他还像当年的那般,她何必刨根究底。过去的事,开心的值得回忆,那痛苦的只配得上遗忘。
当然,藏在这些思绪里的是心疼。
牵住岑矜稍稍回神的是电话铃声。拿起看,是褚再清打过来的。
“晚上一起吃饭有时间吗?”
“我晚上得值班。”岑矜柔声应。
“看来是我这个男朋友当的不称职,连女朋友的上班时间都没摸清楚。”褚再清在电话那头淡淡地自讽。
而岑矜却因为他说出的“男朋友”微怔,这人还真是有身份觉悟,刚上岗就上口说着了,不过这倒让岑矜想到另一个问题了。
“最近您的女朋友不接受约会邀请,因为要考试了,我不像您已经又职称升了一个等级了。”岑矜字正腔圆地说道。
“岑医生,如果由我给你补习,那接不接受邀请?”褚再清听着她的语气不由得失笑。
“不接受。”岑矜言毕,撂了电话,而脸上却是溢满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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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去值夜班,岑矜等电梯时,遇到了许久未见的乔蹊。
不知是不是两人缘分太浅,时间表总是合不上,乔蹊隔三差五地去给岑靖波扎针,两人却甚少遇见,偶尔遇见也是恰好岑矜进屋,他已经要走了。岑矜说送他下楼,也被婉拒了。
乔蹊看着岑矜,眉舒目朗地笑了笑,“一起值夜班?”
“一起。”岑矜嘿嘿笑了一下。
“考试准备地怎么样了?”
“一言难尽。”
“放轻松。”
“好。”岑矜轻点头,却又说道:“上回——”
这厢乔蹊也同时开口:“回头——”
两人相视一笑,“你先说。”
这一次又是同时开口。
“女士优先,你先说。”乔蹊无奈又绅士地说道。
“上回的针具用得还顺手吗?”岑矜问道。
乔蹊轻点头,“很好用,自从有了针,如有神助。”说到最后还侧首看了岑矜一眼。
“那就好。你刚要说什么?”
“周末值不值班?陪我出去吃顿饭好吗?”乔蹊敛了笑意认真地说道。
“不值班,但是——”岑矜想起褚再清,怕他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