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眠
作品:《剑尊做了寡夫之后》 “智取?”听见这个两个字,林清尘都要笑了出来:“我们就是两只蚂蚁,对着大象说智取,像是有什么病一样。”
“不智取那又该如何。”君怀玉回到:“你硬拼吗?”
林清尘笑了笑:“硬拼不得。”
他摊了摊手继续说道:“我之白尘剑为天山精钢所造,再天隙面前不比一团面粉要柔软,轻轻一瞥,天山精钢所造神兵便化作齑粉,在如此强大的差距面前,我突然便觉得无所谓了,生也好,死也好都在天隙瞬息之间的思虑,她若是想我死,只需再扬手便可,只是她未对我出手,仅是陷入沉眠睡梦之中,因此由我猜想,天隙或许是不想杀人了,她无法抑制住本能,只能借助外力沉睡梦乡,以此压抑神力。”
“你的意思是,天隙她其实是可以说通的?”君怀玉摇头说道:“我不信,她就是一个内心空虚到极点的女人,你让我如何相信此人——”
话未说完,便被林清尘打断,他叹了口气说道:“或许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吧,天隙有其他的目的。”
“她能有什么目的呢?她天生就是破坏的女神,要破坏眼见一切事物,唯有杀掉天隙,这一切才能结束。”
“杀掉?”林清尘摇头说道:“如何杀?怎么杀?”
轻轻的六个字,重达千钧,天隙威力,不可估量,杀一字,说是容易,做起来却是难上加难。
“若是加上永劫火狱的力量呢?我吸收了永劫火狱地气之力,我欲以此威力前去杀掉天隙。”
林清楚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缓缓地喝了一口,问道君怀玉:“那你的魔界该如何呢?”
此言一出,倒是令君怀玉都有几分的震惊了。
“你知晓——”
“猜到了,你在永劫火狱之内不断地吸取地气之力,以魔躯为承载,为的就是有一日,将永劫之火引入魔界之中,令永劫之火替代一日只有两个时辰的太阳吧。”林清尘轻声说道:“只是因为魔界之中,尚有天隙霸占,令你无法释放出体内威能,长期以往,你的躯体只会被烈火不断燃烧,随后身躯枯竭,你会死的。”
林清尘说道:“这也是我为何要先去为你一试天隙的原因,无论你是谁,你始终有御无双的全部记忆,你有时也会做出御无双的动作、神情,甚至——”
他有些说不下去了:“我有时也不知你是谁了。”
“我亦是御无双。”君怀玉说道:“无论你问我几次,我的回答始终如一,我就是御无双。同样的灵魂在不同的境遇之下成长,一人长成了御无双,一人长成了君怀玉。”
“可是,你与无双却有太多不同。”
林清尘捂住了心口说道:“若是我说爱你,说我爱上了御无双的另一个人格,可是时到如今,我也无法确信,两个不同的人格是否可认作是同一个人。”
他继续说道:“我心中也有纠结。”
“你将你的纠结坦然地与我讲了。”
“是啊,若是此刻不讲,我不晓得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讲了。”林清尘说道:“天隙之祸,是否会将你带走?我的无双,是否会再一次离开我?”
君怀玉沉默不语。
“你是做好了死的准备,可现在我却没办法做出你会离开我的准备。”
林清尘今日的话是多了,他手中无剑,只有一颗心仍在跳动:“无双,我没有办法叫你君怀玉,哪怕你这具躯体是君怀玉的,哪怕你有君怀玉的全部记忆,我也不可能叫你君怀玉。”
“那你叫我御无双也可以——”
话说出口,还有些酸涩,有时候君怀玉都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了,是临仙山的掌门御无双?是魔界的魔尊君怀玉?
明明就是一个人,明明——
话已说不出了,四面相对,满目惨淡。
“你再不将永劫之火释放出来,你会先一步死去的,对吧?”林清尘问道他。
君怀玉不肯回答。
不肯回答,答案就已经是确定了。
“将永劫之火释放在魔界吧,随后,我与你一同向天隙挑战。”林清尘抚摸上了君怀玉的脸,轻声说道:“无双,我们永远是最相信彼此的恋人。”
君怀玉拥抱住了林清尘,过往熟悉的记忆在脑海之中纷纷浮现,两人第一次交手、第一次出门、第一次斩妖除魔、第一次温存——
这种熟悉的感觉,是他自己的。
可是林清尘的纠结之点,他确实无法破开。
杀不掉天隙,无论是魔界还是人界,都会被她所摧毁的,为了自己的家乡,只能奋力一搏。
天隙的封印逐渐破裂了,天神的破坏之力甚至有具象化的倾向,宛若淡黄鎏金细沙,飘荡至无穷远,轻轻一抚,便是脆裂天地。
即便是陷入沉眠之中,口中呼出的气流,却好似飓风。
裂天之隙果真有裂碎天际的威能。
君怀玉下在御霜华体内禁锢在被鎏金细沙轻微一吹之后,便宛若生锈铁链,一碰便碎。
天地之间,被一道金色光芒笼罩。
女神仍在睡梦之间,不得清醒。
光芒愈发扩散,将山川摧灭,一切寂静无声,只在女神呼吸之间,所有耸立的高山,似乎都要被这道光芒摧毁。
天地之间,这道光芒似乎笼罩了一切,任由谁也无法脱逃。
林清尘与君怀玉两人朝着魔界行进,却不知晓早有一个人,已经先他们到了魔界之中。
御霜华又一次地站在了天隙面前,静默地看着她。
“你是天象的姐妹吗?”
沉眠中的天隙并未回答御霜华,呼吸之间释放的力量是巨大无穷的,可是御霜华抬头,一股可以与之匹敌的力量从手中倾泻,抵挡住了这股要摧毁天地的破坏之力。
宛若时空冻结一般,金色的碎屑被御霜华的力量冻结,千里之外的地震在此刻停止,大山倏忽掉下几块巨石,却依然牢牢地稳住了,仔细一看,竟是山脚结冰,将整座山给冻结在了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