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引诱到了。
    他看着青年被吻得喘不过气,即使这样还是没有松口,费尽心思取/悦自己的模样,眸色缓缓变暗。
    他想 □他。
    时玉人都麻了。
    沈城当真是个柳下惠。
    他把自己亲的快软成一滩水,吐息灼热滚烫,若是面前的人是顾寒山,男人早就会耐心地给他安抚,但沈城还是不为所动。
    难怪原著里原主怎么勾引都没用。
    男人衣服被他扯得凌乱,素来整齐的白衬衫此时解开了两粒扣子,碎乱黑发下的凤眸沉沉注视着他,像即将撕裂暗夜的风暴。
    时玉心下一颤,再看去时沈城已经低下了头,汗水浸湿了额发,他平静的问他:你想干什么?
    时玉软的直不起腰,虚软无力的靠在他怀里。
    他太漂亮,眼睫湿淋淋的垂覆着,被男人不动声色的缠着舌尖重重吸吮了好几口也一无所觉,满面潮红水汽,还以为自己占据着主导地位,旗袍早便胡乱的堆到大腿,露着两条纤细笔直的长腿,肤肉匀称,触手滑腻,像个刚吸饱了精气的精怪。
    我不想干什么,他嗓音轻哑,攀着他的脖颈凑了上来,吐着嫩红的舌尖让他看,水汽朦胧的眼眸含着笑意:但是沈少爷,你看它都肿了。
    他那么卖力的勾引他,左不过在他耳边撒娇般的威胁:二爷回来了我可怎么解释呀?
    难道要说是你强迫我,他仰着头,朝男人口边送去自己柔软的脖颈肤肉,若即若离的摩挲着,勾的男人忍不住低头亲了亲,才轻轻一碰,又被他惊吓似的推了推:亲可以,可不能留下印子。
    男人垂眼,眸色深浓,不轻不重的亲着他的脖颈,却让时玉失去了全身力气。
    原来沈城喜欢这里。
    他高高仰起头,小巧的喉结被男人轻轻一啄,顿时哑了嗓子:沈少爷,现在我们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要是不想我把这些告诉二爷,你就乖乖听我的话。
    我和你不一样,二爷要是弃了我,我随时可以找下家;但要是厌了你,这顾家你可就一点好处都捞不着了。
    他满意的看着男人骤然清醒般的神色,那刚刚还着迷的亲着他脖颈的嘴唇瞬间紧抿,黑沉沉的凤眸也翻滚起暗浪,紧紧盯着他,哪怕被算计了,面上依旧是引而不发的隐忍。
    你要找下家?
    懒散的拨了拨潮湿的头发,时玉亲昵的抱住他的脑袋,当然了,我又不喜欢老男人。
    他亲亲男人的侧脸,你乖乖听我的话,别跟我争顾家的家产,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只要别在我身上留下印子,别让二爷发现,漫不经心的撩起旗袍袍角,纯黑衣料下的肤肉白的似乎在发光,他轻笑道:就随你,嗯?
    作者有话要说:  老顾:老男人
    沈狗:柳下惠
    大笑了家人们
    第87章 民国文里的恶毒男配(8)
    顾寒山今天回来的晚。
    刚推开家门,一个纤弱柔软的身影便朝自己扑了过来。
    他立刻丢掉手里的纸袋,将人牢牢抱住,沉声道:跑什么跑?
    客厅灯光开的明亮,空气中飘荡着食物的清香。
    怀中的人穿着旗袍,腰肢细窄柔软,眉眼清纯勾人,一身雪白无暇的皮肉被墨色旗袍衬得越发晃眼,倚在他怀里的模样像是被娇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无限的依赖主人的疼宠和呵护。
    他眉头蹙的更深:怎么穿的这个?
    时玉茫然地抬头看他,靠在他怀里轻轻道:因为是二爷买的。
    二爷不喜欢吗?细白纤长的手指拽着衣角,青年低落的说:那我以后不穿了。
    顾寒山心里一软,哄着话一说重就有些瑟缩害怕的青年,二爷不是这个意思。
    他把柔软可怜的青年抱起来,仰头亲亲他的唇瓣,哄着青年张嘴细细的安抚了一通,这才温和道:玉宝穿的好看。
    时玉低头抱着他的脖子,脸上露出了浅笑,薄薄的风眼里满是他的身影:二爷,再亲亲。
    他乖巧的索吻,顾寒山眼眸幽深,在狭窄的玄关温柔疼着刚刚被自己吓到了的青年。
    年纪小的情人就是要被宠着惯着,细窄的腰肢一只手就能握住,训不得冷不得,但凡没有耐心地照顾到,可能就要躲到被子里偷偷哭泣。
    尤其时玉还被他养坏了。
    眼里虽然依旧有对他的害怕,但更多的是浓浓的情意。
    那么柔软安静的眼神,每每看见他便像看见了丈夫的小妻子。
    他的感情太过炙热。
    顾寒山想,可惜他无法给他想要的感情。
    不过只要时玉一直这么乖,他可以养他一辈子。
    牵着青年进了餐厅,今晚的晚饭依旧丰盛。
    二叔。
    餐桌另一头的男人抬起头,他应该刚洗过澡,头发还有水汽,碎乱的垂在眼前,模样看起来不冷不淡,一如既往的平静。
    扫了眼男人身边乖顺听话的青年,沈城收回视线。
    嗯,管家送来碗筷,顾寒山喝了口汤,余光中青年也有了动作,跟着他一起喝汤,他眼里含了些笑,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又淡了下来:你和时玉今天吵架了?
    青年脸色一僵,立刻无措的抬头,抿着唇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顾寒山本还想狠下心给两人一个教训,但见时玉这幅表情,心到底还是软了,大手在桌下包住他的手掌,安抚性的捏了捏。
    顾家的餐桌是长方形,桌布很长,能垂到地面。
    两人桌下的动作沈城自然看不见,他放下筷子,眉眼冰冷淡漠,开口道:抱歉,二叔。
    顾寒山冷下声音,他身上的威势极强,居于高位多年,一举一动都自带深意,同样清楚的知道各种场合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和语气。
    还是为了条狗?
    二爷时玉犹豫的开了口,是我的错。
    餐桌上的两个男人全部朝他看来,狭长漆黑的凤眸皆是眸色沉沉,他继续道:我不应该那样,沈少爷也喜欢的狗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养的。
    沈城垂下眸,淡淡开口:我
    身子陡然一僵,他捏着刀叉的指节一瞬间紧的青筋凸起。
    我不怎么喜欢,男人哑声道:给你了。
    啊?时玉语气无措,依赖的看向身边不说话的男人:二爷。
    顾寒山无奈的叹了口气,抽过纸巾擦掉他眼眶渗出的水汽,他年纪太小,轻轻一吓就能吓哭,眼尾细细密密的渗着泪水,可怜的像是在风雨中瑟缩的幼鸟。
    喜欢狗怎么不跟我说?
    我怕二爷不喜欢
    想养就养着吧,将人揽在怀里温和安抚,顾寒山道:有什么缺的告诉管家,让他去买。
    好哦,时玉靠在他怀里:谢谢二爷。
    餐桌这头气氛温馨甜蜜。
    另一头沈城垂眼切着盘中的牛排,却一口也没有动。
    他眸色沉得似暗夜,五官紧绷,脸部线条苍白冷硬,像在竭力克制着什么,呼吸急促一瞬,又缓缓归于压抑。
    乒
    刀叉不甚掉到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
    那头细碎的说话声一停,顾寒山道:忠伯,去给小城拿一对新的来。
    不用,沈城俯身,声音低低响起:擦擦还能用。
    他弯身去抅刀叉,顺着深红色的桌布往下看,看见了一条修长纤细的腿,足尖漫不经心的勾着他的小腿,撩起他的裤腿,又放下,挑弄的意味十足,像今天在客房里勾引他那样,坐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眼睛水光潋滟,一点点亲着他的五官。
    从眼睛到鼻梁再到嘴唇,像个没有章法的幼猫,说着爱娇轻哑的话:真的不想试试吗?
    喉结滚了滚,他吐出一口浊气,重新坐到椅子上,模样波澜不惊,冷淡端庄。
    只是放下了左手,一边吃着切好的牛排,一边在餐布下伸出大手,牢牢抓住青年作怪的小脚。
    怎么了?
    对面传来顾寒山低沉的询问。
    接着,是时玉轻轻地解释:没事,被烫到了。
    慢点喝。
    他没有穿袜子,脚心的软肉和他温热的大手毫无距离的贴合着,这一身皮肉都被养的精细,连脚心似乎都散发着幽幽的香气,可怜的五根脚趾怯怯的蜷缩在他掌中,一动不敢动,
    沈城终于可以安静的享受这顿晚餐,他随意地捏捏手中那细颤的脚背,得到青年抬眸看来的一眼。
    一顿晚饭吃完,时玉牵着顾寒山的手,随男人一同回了卧室。
    餐厅内依旧飘荡着饭菜的清香。
    下人们收拾餐桌,管家谨慎的走到仍坐在位置上没有动作的沈城身旁,轻声问:少爷?怎么了?
    男人黑发垂在眼前,看不出神情,半天才淡淡应了声,起身离开。
    没事。
    他独自一人回了卧室。
    二楼主卧内此时却响着欢喜的笑声。
    床头灯光开的昏暗。
    时玉捧着纸袋,笑着扑进男人怀里:二爷,你又给我买新衣服啦?
    嗯,顾寒山单手箍着他的腰,眉眼沉敛温和,见他这么高兴眼里也露出些笑,拍拍他的腰道:看看喜不喜欢。
    时玉保持微笑的背过身,深吸一口气,磨磨牙撕开纸袋果不其然,又是一件女装。
    前两天还在因为他涂口红而深觉无法理解的男人,现在就已经有了帮他挑裙子的爱好。
    这身衣服应该也是在百货商场买的,不同于昨天只有衣服,今天顾寒山还给他买了配套的鞋。
    从头到尾都给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好在今天这身是学生装。
    上身是浅蓝色的大襟袄,腰身窄小,后摆没有过臀,做工精细,衣襟袖口绣有繁密漂亮的花边,下半身是黑色长裙,应该刚刚过膝,看起来稍长。
    顾寒山阖上了眼,唇角有些笑意,知道小情儿年纪小,知羞怕羞,一直到耳边有悄悄响起的脚步声时才睁开眼,看着站在床头手足无措的青年。
    时玉唇边有着不好意思的笑,低头看着他。
    他皮肤雪白,身段纤细,柔顺乌黑的长发拢在肩后,衬得弯垂的脖颈修长柔软,眉眼清纯勾人,未经世事沾染,纯的懵懂干净,嫣红的唇瓣被亲的肿胀,在这清纯中又掺了些被男人疼爱过的欲色。
    两厢糅杂在一起,勾的人移不开眼。
    顾寒山喉结哑了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眸色幽沉,唇边缓缓勾起温和的笑,轻声道:好看。
    时玉没有穿鞋,爬到他怀里坐好,漂亮雪白的小脸上染着些内敛的红,纤密的眼睫细细颤动,撒娇般看着他问:二爷,真的好看吗?
    嗯,男人喉中溢出笑声,拍抚着他的后背:喜欢吗?
    喜欢,青年亲亲他的脸颊,语气却有些苦恼:但是粉色的指甲油不配这身衣服。
    顾寒山调高了床边的灯,耐心问他:想要什么颜色的?
    二爷给我涂吗?
    嗯。
    时玉这才高兴的下了床,卧室地板上铺有厚重的羊毛地毯,顾寒山静静的坐在床上,看他从梳妆台上抱着一个小盒子跑了回来。
    乒乒乓乓的声音响起,小盒子里是收纳整齐的指甲油,按照高低依次摆好,看得出青年有多珍惜。
    把指甲油全部倒到床上,时玉爬到男人怀里坐好,找了卸甲油出来,二爷,要先卸甲,卸完才能抹新的。
    顾寒山接过透明的卸甲油,轻轻握着他的掌心,生疏的开始卸甲。
    好在卸甲的过程并不复杂。
    不过挑选新颜色的时候时玉犯了难,不知道涂什么颜色好。
    已经算是有经验的男人再次从他身后伸出大手,拿了瓶浅蓝色的指甲油。
    这瓶?
    时玉笑着点头:好,和我衣服的颜色一样。
    昏黄温馨的灯光下,他懒懒的靠在男人怀里,和男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顾寒山一边应一边仔细给他涂着指甲。
    男人手很稳,一点也没有溢出来,甚至比时玉自己涂得还好。
    等待指甲油干的过程中时玉困的不停打哈欠,顾寒山拍着他的后背,嗓音里含着低沉的笑:睡吧。
    不行,他困顿的嘟囔:还没有干呢。
    二爷帮你看着。
    好,强忍困意,他抬头亲亲男人的下颌,得到男人温柔的回应:行了,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老顾:他一点也不纯,我纯
    沈狗:但他真的好会哦
    家人们,明天要出去玩,可能请一天假quq
    第88章 民国世界的恶毒男配(9)
    一觉睡醒,外面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寒风吹过,枯树垂着光秃秃的枝桠,时玉又在温暖的被窝里躺了许久才起床。
    他换上清纯的学生装,下了楼以后正看见坐在客厅内看着书的男人。
    沈城这两天暂时没有跟顾寒山出去。
    年关将至,延城却有些不太平。
    听说隔壁城接连出了几起凶杀案,手段极其残忍,死的还都是商会里的商人。
    具体内情时玉不清楚,但整个北方都炸开了锅,商人联名上报,要求警察署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