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作品:《大牌作家[古穿今]》 陆钦:“……”当着他的面这样夸别人真的好吗?
徐思垚道:“本来辛弃疾的我不想改编剧本来着,但现在觉得关承很适合这个角色。”
陆钦:“……所以你想为了他改编剧本?”
徐思垚双眼亮晶晶点头,“有了《旧戏》的经验,这次会顺利许多,还让汤导来做导演好不好?”她眼巴巴看他。
陆钦:“……不好,我还没答应要拍你的剧本呢。”
徐思垚:“哦,
第五十章
《旧戏》的前半部分在市郊的古装影视城取景,开机头三天,徐思垚跑去观摩,顺便时不时给点意见。
然而关承和谢一媛进入角色的速度都很快,特别是关承,有些地方甚至比徐思垚这个原作者想的更深,偶尔跟徐思垚和汤淑艳商量着改一两句台词。
徐思垚本以为喜欢随便改台词的演员应该都不怎么招人喜欢,但关承这样的态度,她不但讨厌不起来,反而心里更生出几分佩服与欣赏。
谢一媛则表现的比较安静,像是知道自己一开口就得罪人,没她的戏份时,他就坐在旁边看剧本。
轮到她了,她就二话不说调整状态,立刻化身落魄千金,在气场强大的关承面前依旧稳稳当当带着她自己独特的风格。
相比之下,乔欣在关承面前就没那么多自信了,两人第一场对手戏汤导就喊了好几次停,但乔欣的颜值和态度让人对她莫名多了几分耐心,剧组里并没有人怪她,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关承和谢一媛。
好不容易演出了大家满意的效果,关承和汤导都鼓励地对乔欣笑笑,乔欣反而更加不好意思,坐到一边低头看起剧本来。
今天本来都没有她的戏份了,但她却没走,晚上剧组收工的时候,她还帮着大家收拾东西。
汤导就不禁跟徐思垚感慨,“欣欣这姑娘真是不错,一下午都在那儿老老实实看剧本。以前遇到像她这种位置的演员,要么赶着去下一个片场,要么出去应酬,有几个能静下心来琢磨一部戏的。”在乔欣这种位置的演员,在娱乐圈混了几年小有名气,正急于想要栖身一线,是最浮躁的时候。
汤导的助理立刻附和,“就是,刚我看见欣欣的剧本上密密麻麻写满了笔记,真是太认真了。”乔欣会做人,经常给剧组带些零食饮料什么的,大家都对她印象很好。
正好这时乔欣走过来与汤导和徐思垚告辞。
汤导拍拍她的肩,“我们正说你认真踏实。还在剧本上做了笔记?”
乔欣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起来,算是默认。
“行了,早点回去。”
徐思垚也微笑着与乔欣道别,直到坐进陆钦的车里,才微微蹙起眉头。
陆钦帮她系安全带,“怎么了?在剧组呆着不开心?”
“没有啊,挺有意思的。”这件事与她无关,她也就没必要多嘴。
陆钦帮她揉揉眉心,“那皱眉做什么?”
“没事啦,快开车,我好饿,回家吃饭。”徐思垚推推他。
陆钦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也不再多问。
之后的几天,徐思垚就没有必要天天去剧组了,只心情好了就去溜一圈,生活的重心重新放回的创作上。
既然有了要改编剧本的念头,徐思垚在写的时候就会特别留意情节的安排设置,力求更加紧凑。
沈彦博和木槿早已迫不及待,三天两头来催稿。沈彦博更是借着跟陆钦的关系,跑到家里来,打着和陆钦谈事的旗号,到家之后把陆总晾在一边,各种求徐思垚抓紧时间。
“我本来计划好年底上市的,你这速度,别是要拖到明年了?”沈彦博希望徐思垚能每年都有书上市,要知道关注她的人太多,只要她稍有懈怠,就会有人说江郎才尽之类的风凉话。
徐思垚想了想,现在刚刚十万字,与她预定的完结字数还差二十万,于是老实道:“可能真要到冬天才能交稿了。”
沈彦博:“……”
陆钦心疼自家媳妇儿,“慢工出细活,老沈你就别催了。”
沈彦博白他一眼,心说你恐怕也是徐三土的拖稿原因之一。
徐思垚微微笑,殷勤地给沈彦博倒了杯果汁,“我尽量快点写啦,不过还是质量重要嘛,让读者等一等,总比让读者失望好。”
沈彦博哼了一声,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很有道理,作为出版商,他不得不催稿,但作为同行或者读者,他则十分欣赏徐思垚的这种态度。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一个月后,徐思垚又发来一个噩耗。
“那个……沈老师,交稿日期可以再推后一点吗?我把以前的十万字推翻了重来。”
握草,沈彦博在心里爆了句粗,“为什么啊?”
“感觉没有把握好人物的心理,所以剧情设置的有些问题。”徐思垚直接把电话打了过来,把事情的始末讲给沈彦博。
因为写书需要,徐思垚要查大量南宋的资料,网上的不全,只好去图书馆找。
她在图书馆古籍室查资料时,旁边坐着一个老爷爷,低声问:“你是那个写《年赋》的小姑娘?”
徐思垚惊讶,自己还有年纪这么大的读者,忙微笑点头,“是我。”
老爷爷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出来聊。于是两人就走到图书馆外,老爷爷上下打量她一眼,眼镜片后一双眼睛笑眯眯,“你的文章我一直在看,还有你出的那几本书我也买了,还推荐学生去看。”
徐思垚受宠若惊,“真的?前辈能喜欢是我的荣幸。”
老爷爷摆手,“别这么谦虚,”他笑了笑,“忘了自我介绍,我姓林,在这个学校教书,主要研究唐宋文学。”
徐思垚立刻肃然起敬,跟林教授说话的态度更恭敬了几分。
两人索性找了个树荫下的长椅坐下,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
春日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下来,微风轻拂,两人仿佛久别重逢的故知一样,从盛唐气象到熙丰文坛,从李杜到苏黄,聊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