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作品:《独占女帝的男后

    宋天清喜欢看他的眼睛,因为能够从中看到自己的倒影,被顾闫深爱着这一件事,仅仅是察觉到,就叫人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洗澡水并没有很烫,女帝坐在浴桶里小心翼翼地戳自己的某处,不由得感到惊奇,小宝宝真的会从自己身体里生出来吗?感觉有点小……不会很痛吧?
    以后,她真的能做一个称职的娘亲吗?还是像她的父皇母后一样做个甩手掌柜,毕竟自己当初真就是那么想的。
    做女人可真难,要兼顾家庭和事业。
    多亏顾闫是懂她爱她的人,要不然这怀孕生子的事还不知道要多麻烦呢。
    顾闫去取了最柔软的毛巾过来,看到女帝坐在温热的水里一副傻愣的模样,然后就颓废的靠在了桶壁上,顾闫可以理解她,毕竟这是第一次做准娘亲,清清会不适应也正常。
    听到他的脚步声传来,宋天清没有回头,只抬起自己高贵的手,然后被顾闫抓住。
    顾闫拿了椅子在她身后坐下,方便一会儿给她擦身子。“怎么了?我这才刚走开一会儿,陛下又想什么了?”
    “想到小时候的事了。”宋天清满头黑线,别过脸去,小声嘟囔:“那时候你还是个正人君子呢,不好意思给朕看你洗澡,脸都红了。”
    “现在就不是了?”
    “现在……”宋天清正经地思考着,便见顾闫的大手没到水里去了,她本以为是正儿八经的搓澡服务,没想到,果然是个登徒子。
    绯红染上了女子的面颊,像是化了红妆一般艳丽,女帝咬着牙,靠在桶壁上,双手攀上了男人的肩膀。
    男人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粗糙的手在水下拨弄着温热的水波。
    这样羞耻又愉悦的事,真是叫她无法拒绝,而且知晓怀了宝宝后已经有两个月没有那个了,她也是有一点点期待。宋天清抱着顾闫,期待着会发生点什么。
    一声轻微的闷哼过后,女帝的身子无力地软了下去。
    顾闫将人抱出来擦干净,放到床上。
    感觉自己的身体被顾闫摆弄成平躺的姿势,宋天清还有一些不解,然后又被盖上了被子,严严实实,只露出小脑袋瓜来,满是疑惑的表情。
    “?”
    只看她的眼睛,顾闫就知道小祖宗心里想什么美事,吹灭灯火,解了衣服也上床去,解释道:“现在你怀了宝宝,得当心,这几个月,我都不会碰你的。”
    几个月。
    这种话他也能说得出口。
    宋天清表示:我才不信,你多忍一个月都算你厉害。不过她也觉得奇怪,是因为孩子的原因吗?为啥,她的胸,有点痒……应该是错觉吧,错觉。
    躺在床上,睡不着。
    女帝翻过身去,睁着会发光的眼睛,好奇宝宝似的问他:“顾闫啊,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朕的?”
    大手拍拍她的脑袋,“秘密。”
    女帝不依不饶,“那你当年为什么要回来选驸马?是不是因为喜欢朕喜欢的不要不要的了?”
    “这也是秘密。”顾闫伸手将人揽过来,“今天很晚了,等到以后你的生日,我每年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所以,今年就别想了。”
    至于为什么今年别想。
    是因为苏尔德事件导致了顾闫离宫出走,宋天清去寻找他的这几个月,刚好把两个人的生日一起错过了。
    报应不爽。
    知道自己理亏没立场,女帝只能带着疑惑入眠。
    当年的事,顾闫想藏在心里,再珍藏一段时间,有些事,让清清自己发现,或许会更浪漫,记得更深。
    同样是十年前。
    这次是顾闫呆满了十五天的时间,启程回到边疆继续服剩下几年的兵役。顾闫回来的时候,太女驸马的信息也早几天传过来了,叫军中好一番庆贺。
    顾闫刚回来,下了马,便看到顾楼兴致冲冲的上来给了他一个兄弟情深的拥抱,然后迫不及待的套近乎:“兄弟!啥也不说了,以后就是太女驸马了,微臣给你行个礼,你以后多罩着我点,我管你叫驸马大人,你管我叫哥,咱俩各论各的。”
    将马交给士兵牵走,顾闫目光斜斜扫过自家聒噪的堂兄,又淡又冷,沉声道:“吵。”
    顾楼在这目光下闭了嘴。
    刚做了驸马,这架子就端好了。
    诶,真上道!
    一旁走来的顾封元帅见自家的怂儿子这缩回去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真是随他。
    顾封迈着长者的步伐缓步而至,与侄子道了声恭喜,说了些军中的近况又担心他无诏回京受没受处罚,知晓只是关了几天后才放下心来,将手中贺礼递给顾闫身边的大龙二虎。
    “补的贺礼,恭喜新驸马。”
    顾闫点了点头,算是收下了叔父的心意,也默认了驸马这个称呼。
    顾封又笑,“知道你回京的时候我还有点担心,不过你一声不吭就做了驸马,也算是有本事。”叔父话语稍顿,眉眼温和,试探道,“做驸马不是小事,跟你爹娘商量了?”
    这种大事,还用得着他亲自去说吗?
    顾老爷和顾夫人人在家中做,喜讯从天而降,皇帝传了旨过来,还以为是什么好事,没想到是他家最有出息的大儿子被选上了驸马。
    晴天霹雳,差点没把人给劈傻了。
    顾成安垂泪,委屈巴巴:“爹,娘,我也很有出息啊!”
    一巴掌甩他脑瓜上,顾夫人恨铁不成钢,“怎么,你也有出息,你也给太女殿下当驸马去啊?”
    顾成安嘟囔着:“我要真是去了,兄长第一个就把我打回来了,到时你们肯定不护着我。”来自次子的悲哀。
    得知此事并未告知家里人,顾楼哑然失笑,“不是我说,你怎么就想不开去做了太女驸马呢?弟啊,别说哥哥没提醒过你,女人都是红颜祸水,尤其是皇家的女儿……”不由得放低了声音,凑到顾闫耳边,“都是花瓶,任性又娇贵,以后成亲了,有你罪受呢。”
    并不能赞同这种带着偏见的话,顾闫将堂兄推开,沉默了良久,才道。
    “我觉得她该是我的。”
    此言一出,顾封与顾楼都是一愣。
    眼前这人是顾闫没错啊。
    那个上阵杀敌以一当十的顾闫能说出这种柔情蜜意的话来?莫不是见鬼了吧。父子两个目瞪口呆。
    而顾闫对他们震惊的神色视若无睹,自若道,“所以我想要娶她,做她未来的夫君,也是唯一的男人。”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路走到相隔千里、思念成河。
    今夜月光如水,顾闫搂着怀里的娘子和她腹中的孩子一同安眠,年少时的欢喜走到如今也变成了浅淡平常,只是偶尔想起过去,仍然能感受到炙热的爱意在他心尖流淌。
    她是白月光,她是红玫瑰。
    过去爱她的天真烂漫、懵懂炽热,今后爱她随性潇洒、细水长流。
    在顾闫的眼中,自始至终,只有一个清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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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回忆了一些过去的事,顾闫爱上清清并不是一见钟情,又不像是日久生情,更像是“守护你是我一生的使命”,从守护她的使命感,逐渐变成爱情,然后用余下的一生去爱她。
    第43章
    长达一个多月的害喜终于过去。
    因为腹中的胎儿越来越大,宋天清的胃口也慢慢变大,常常一餐吃掉两个人的量,可是身材依旧完美,除了无法忽视的孕肚之外,简直看不出她是个怀胎四月的孕妇。
    没心没肺的女帝怀着孩子依旧奋斗在朝堂上,不慎被她听到了几个臣子私下议论,内容真是不堪入耳,充满偏见。
    臣子甲:“肚子都这么大了还来上朝,孕妇就该在屋里好好躺着,像这样还在朝堂上听政,也不怕伤到未来的皇子。”
    臣子乙:“就是嘛,万事应当以孩子为重,陛下果然不会做个好母亲。”
    宋天清:“说的对。”然后拍拍手。
    两人霎时间僵了身子,这才发现了站在二人身后的女帝,带着一脸“和善”的微笑,亲切道:“既然你们那么关心朕肚子里的孩子,那……”宋天清招手叫刘公公过来拟旨。
    “张岳与李陈云二位,关爱皇子,特批前去北疆草原养羊,直到朕生产后方可归。”说罢,又补充道:“回来的时候记得带两桶羊乳,要新鲜的哦,不然不让你们进城门。”
    微微一笑,十分优雅。
    伴着二人跪地求饶的声音,女帝走上了龙椅,眉宇之间尽是柔和。
    怀孕的女人,不好惹。
    两位大人前一秒还在朝堂上冠冕堂皇衣冠楚楚,下一秒就被侍卫拖了出去。然后关进最朴素的马车里,全速前进,在二十天后就会出现在广袤的大草原上,与可爱的羊咩咩为伴。
    能够用自己的实际行动为他们关注的皇子做出奉献,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送走了两个多嘴多舌的,朝堂上也安静多了,宋天清可是省了一点心。
    就是有那么一群狗男人,装的人模狗样的,还是看不起她一个女人为帝,宋天清才不跟他们计较,但是惹了她可没有好果子吃。她要告诉世人,女子为帝并不比男子差,东齐现在是她说了算。
    啊,刚生了一会气,有点饿了。
    “咳咳!”宋天清走下龙椅后,叫刘景去了御书房等她,自己却跟梁如一同去了东暖阁,见一个人。
    亲眼看到女帝的肚子像是吹气球一样慢慢鼓起来,宋子徽到现在还没有什么实感,他一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黄金单身汉,竟然要做舅舅了!
    叫弟弟来谈正事,竟然看上她的肚子了,宋天清一巴掌呼他胳膊上,“看什么看!把你眼抠出来!”
    好暴躁。
    梁如小声解释:“陛下因为孕肚坏了身材,所以不喜欢别人看陛下的肚子。而且,最近有点情绪敏感,容易暴躁,还动不动就哭……”
    “梁如……”宋天清黑着脸,“你当朕是耳朵聋了吗?朕是不是过于宠爱你了啊?”
    梁如赶紧闭嘴。
    平复一下情绪,宋天清终于恢复了一点正常表情,谨慎道:“叫你捎的东西,带来了吗?”
    提到那东西,宋子徽也紧张起来,拢了拢自己天蓝色的宽大外衫,凑过去小声道:“这是特殊时期,你知道我带这点东西进来费了多少心吗?要是被皇后殿下查出来,我可就没好果子吃了。”
    一巴掌拍他肩膀上,叫本就文弱的宋子徽缩起了身子,宋天清不耐烦道:“你怎么那么多废话!朕真是忍不了了,要死了。”
    从小就各处都不如姐姐,宋子徽知道自己文不成武不就的没啥能力,但抱大腿的本事可是一流,之前抱宋天清的,后来又抱顾闫的,现在女帝怀孕她最大,自然又跑回来做她忠实的腿子。
    将手伸进衣袖中,另一只手伸出了两个手指头,“二十两。”
    宋天清冷笑一声,“赚钱赚到你姐姐头上了。你当朕是傻的吗?这东西在外头也就五两银子,撑死了不过八两,你在这儿坐地起价,就不怕朕叫人抄了你的府邸拿去充国库?”
    呃……
    被钱财蒙蔽了双眼,差点让宋子徽忘了,这可是刚刚把两个三品官员送去养羊的女帝啊!自己真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