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作品:《被我虐死的贱受重生了》 明明自己最讨厌不舒服的事情了。
盛醒咬住了自己的唇,把水泼到自己肩头,那上面全是粉色的吻痕。
心烦意乱。
他从浴缸里跨出来,套上了宽大的家居服。
今天盛唯在家里,他一出去就看到哥哥在看新闻联播,也跟着走过去,从背后恶作剧地捏住对方的肩膀,“先生,您需要按摩服务吗?”
盛唯的后背陡然僵了一下,感觉弟弟柔软的发梢弄得他的脖子痒痒的,手肘一顶把人推开了,“不需要。”
盛醒经常被推开,习以为常的叹了口气,“一点情趣都没有的哥哥。”
他记得自己小时候特别黏着盛唯,总是跟着他后面做小尾巴,后来长大了一点,盛唯经常管着他,他渐渐的就觉得这个哥哥既古板又无聊,兄弟两人的关系也就慢慢淡了。
“我今天去医院看小方了,不过他的伤还没好全。”盛醒有些心虚,没有把方天晓伤口裂开的事情说出来。
“嗯。”盛唯毫不在意地敷衍,好像对方天晓的生死完全不关心似的。
盛醒又觉得哥哥的反应怪冷漠的,“好歹他也是东东的救命恩人,哥你怎么也不表示一下,爸妈和大嫂还特地抽时间到医院去看过呢。”
“我还要表示什么,医疗费多少我都愿意出,他还缺什么?”盛唯烦躁地站起来推开他,“别烦我。”
盛醒猝不及防被推回沙发里,后腰露了出来,盛唯的目光一滞,从背后把弟弟揪了起来,“这是什么?”
好冷。
盛醒忍不住缩了缩,整个人被按进沙发里,新鲜的吻痕全都暴露在空气中,盛唯狠狠抽了他一下,“不是分了吗?去医院里上赶着让人……你是不是根本没把哥哥的话听进去?”
是真打。
盛醒记得自己中学的时候,因为参加损友的午夜party,将近晚上十二点才回家,那天父亲出差了,母亲舍不得打他,哥哥就是这么抽自己的。
十几岁的少年,还处于叛逆的青春期,越是被打就越是要反抗,干脆就离家出走了。
盛唯练过武,巴掌抽在身上很疼,盛醒忍不住抗议出声,“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就是喜欢他,你管的着吗?”
抽打的动作停止了。
他觉得自己整个人被转了过去,盛唯捏紧了他的手腕,好像要把他的腕骨揉碎似的,“小醒你太不听话了,这几天乖乖待在家里,一步都不许踏出去。”
第42章
盛醒跟哥哥冷战了。
这几天他的一切活动范围都被限制在家里的一亩三分地,每次要偷偷出门的时候都会被逮个正着。
给他家做饭的李姨劝他,“小少爷,别再跟你哥哥闹别扭了,人是铁饭是钢,这饭总要吃的呀。”
盛醒没胃口,暗暗在心里数着爸爸妈妈回家的日子,这两天盛父盛母携手到海岛度假,整个家里就变成了二哥强权专制的领土。
幸好盛唯贵人事忙,也不可能全天候待在家里,只交待佣人们把大门锁牢看紧,不准放他出去。
盛醒从小到大还没被这么拘禁过,感觉自己仿佛是神话传说里触犯天条的织女,只是因为下凡跟男人谈了场恋爱,冷面无情的王母哥哥就在自家门口划了条不可逾越的银河,想把他困到薄情寡欲。
他对此感到非常不爽。
他越不爽,就越要反抗。
他的房间在一楼,爬窗出去方便,就是大门口有人盯着,一有动静就会报告长官。
……还是等到月黑风高夜吧。
他捧着厨房里刚刚蒸好的一盘发糕,跑回房间里看直播。
已经临近中午十二点,在房间里都隐约能闻到餐桌那边飘来的肉香,盛醒咽了咽口水,还是忍住了。
他就是不吃饭,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他就不信自己都憔悴了,哥哥还舍得这么专制地对待他。
其实盛唯很疼他,小时候在学校里受欺负了,哥哥都会出面恐吓对方,好吃的零食都让给自己吃,生病了可以一整晚不睡觉照顾自己,如果他做错事惹了父亲生气,哥哥都会护着他,帮他说话。
可是,盛唯太专制了。
盛醒至今还记得,自己的初恋是怎么被哥哥弄到另一个学校的,他那个时候才初中,还没发育完全,对于哥哥来说就像抓在掌心里的小弱鸡一样,按在床上想怎么抽就怎么抽,抽完了也没得到安慰,就这么被扔在那里,第二天他就赌气跑去跟另一个人接吻了,弄得全校皆知。
盛唯还总是嘲讽他“交往的都是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把他的恋人贬低得一无是处。
如果回家的时候身上有痕迹,盛唯就会很生气,说那些人有sm倾向,还跑去威胁,弄得他每次接吻的时候都会跟对方说不要咬肿我的嘴,吻痕也不能留下来,别人也只敢小心翼翼地做,不敢弄疼他。
其实适当的疼痛有助于增加情趣,他觉得自己的情趣被古板的哥哥剥夺了。
现在这个无趣的哥哥又来管教自己了。
“怎么不吃饭?”
盛唯走到他身边,皱了皱眉,把桌子上的蒸糕端走了,“饭前吃这么甜的东西,等会怎么吃得下饭?”
盛醒抬起头,抗议地瞪着他,“还给我。”
“砰”的一声,盛唯把盘子往桌上重重一放,强硬地把他扯起来,“别老玩这些玩物丧志的东西,去吃饭。”
盛醒可喜欢这个直播了,每次到时间都会准时守在电脑前看,现在电源线被哥哥扯掉了,屏幕上一片漆黑,让他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可是盛唯是他哥,他不能揍,只能忍气吞声。
他想起以前跟方天晓同居的时候,就算到点了还拖着不想吃饭,方天晓非但一点都没发火,还会耐心的捧着碗在旁边一口口喂他,简直就和小天使一样。
他忍了忍,没忍住,消沉地钻进自己的被窝里,“反正……你不放我出去,我就不吃饭了,等妈妈回来了,我要告诉她你欺负自己的弟弟。”
盛唯一点都不怕告状,把被子整个掀了起来,盛醒怕冷的缩了一下,反倒开始褪去身上的衣物,“你凭什么拘着我,我就喜欢跟小方做怎么了?哥哥你大概从来没和别人做过吧,这些吻痕,看上去严重,其实一点都不痛的,小方又大又猛,稍微温柔一点的话就会变得很舒服,我喜欢和他待在一块,他的脾气比你耐心多了……”
盛唯的双目一赤,“把衣服穿回去!”
“哦。”盛醒坐在床边荡了荡自己的脚,慢吞吞地套上毛衣,“哥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小方了,只有和他在一块的时候才有感觉,别人都不行……啊!你干什么……?”
盛醒刚一抬头就对上哥哥阴沉的脸,整个人被按在床上,他喘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骨头快要被抓碎了。
盛唯在折磨他。
“……那种人怎么配得上我弟弟?”盛唯压抑地开口,“我的小醒值得最好的,他的形迹可疑,钱来得不干净,在有些事情上知道得太多了,我都查过的,哥哥不会让你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
每次哥哥都会这么贬低自己看上的人。
盛醒的眼睛一痛,猛地推开他,“我去吃饭了。”
手腕被抓红了,差一下下就要脱臼。
他一口口地咽着米饭,右手有好几次都抓不牢筷子。
盛唯察觉到了这一点,也没有想帮他夹菜的意思,只是盯着他发红的手腕看。
吃饱后,他回到房间,因为手腕使不上力气,动作变得很迟钝,不能打游戏消遣时间,只能戴上3d眼镜看电影。
晚上的潜逃计划肯定泡汤了。
电影里的外国人还在高喊自由是多么美好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方天晓打过来的。
来电备注的名字还是【我家亲爱的】。
盛醒看着这个自己亲手设置的称呼也不由得愣了一下,好像上次被迫分手的时候也忘记删掉了,就这么留在那里。
“喂?”
他把电话接了起来,突然发觉到自己好像已经快要一周没听到方天晓的声音了,也不知道他现在的伤口恢复得怎么样了……
那边沉默了一下,“不来看我?”
盛醒握着手机站起来,把房间里的窗帘拉了起来,围墙那边已经没有巡逻的门卫了。
他动了动自己发痛的手腕,“我这几天出不去,被哥哥关在家里。”
“哦?”方天晓的反应平静,“不是不愿意来看我?”
“嗯。”盛醒又重新躺回了床上,“你的伤口好多了吗?等我爸妈度假回来我就能去医院看你了。”
方天晓沉默了一下,“我现在就想见你。”
“我出不去啊……”盛醒莫名有些不爽,觉得方天晓突然变得和哥哥一样烦,明明说了原因,却还是旁敲侧击要他做为难的事情,“你好好休息吧,我先挂了。”
“等等……”方天晓开口阻止了他,“我不是要你过来,我是说,我现在过去。”
盛醒愣了一下,想到了他的伤势,“你疯了?”
“对,我疯了。”方天晓莫名其妙说了一句,那头的电话就被挂断了。
盛醒忐忑不安的等了半小时,居然真的等到了人。
方天晓是爬墙进来的,虽然他们家的墙不高,可他今天晚上的心跳得厉害。
本来就还在恢复期,他可不相信方天晓身上有什么超级赛亚人血统,要是不小心摔下去,搞不好直接挂掉了。
窗户下方被敲了一下,他把窗户打开了,整个人被抱了个满怀。
耳垂被含住,他被挤到墙边,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没有想我?”
“嗯。”他想抱抱对方,可是双手使不上力气,宽松的睡裤被褪到地上,方天晓的手指修长有力,“有多想?”
盛醒忍不住蜷了一下,“去床上。”
“不要。”方天晓单膝跪地蹲了下来,“这里灯光照得清楚点——你的手怎么了?”
盛醒想把手缩回来,“一点小伤,没事的。”
“都快脱臼了吧,你哥哥弄的?”方天晓顺着他的掌纹往上舔,“你哥哥不是一直都很疼你吗?”
盛醒觉得自己的掌心变得潮潮的,好像以前被家里养的大白示好一样,忍不住笑了一声,“别弄……痒……”
“我和你哥哥哪个对你好?”方天晓侧了侧脸,头发刺得他痒痒的,盛醒不觉有些腿软,声音也跟着断断续续的,“嗯……”
“到底哪个好?”方天晓抓住他的衣服下摆,又拿左手拍了拍他,“放松点。”
盛醒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无力地用后背贴着墙壁,脸色逐渐变得红润起来,“晓晓,你真好。”
方天晓吻了吻他的手背,“叫声哥哥来听听。”
“嗯……哥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