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节

作品:《厂公独宠“他”

    第188章 晋江独家
    元嘉1【冷淡】
    三月初, 清风楼。
    莫晓临回家时对子灵道:“今晚还有些人在东厂轮值,无法来此吃酒,让清风楼再炒些菜,你替我送去给他们宵夜。”
    子灵一愣,不甚情愿地点点头。
    督主在时,众人终究不敢太过放肆,谈天也好,行酒令也罢,都小心地压着音量,因莫晓在的关系,连话题都文雅许多。
    待督主带着夫人离去, 楼下众人便放开了喝酒笑闹,不断从楼下传来高声大笑。
    子灵听着楼下吵嚷喧哗, 心情愈加浮躁。
    不久店家将菜炒好, 子灵让店里伙计帮忙把食盒装上车, 回到东厂。
    清风楼在京城是数一数二的酒楼,今夜轮值的厂卫不能去喝喜酒, 多少都有些郁闷,听闻是督主夫人吩咐子灵送菜来慰问, 众人连声称谢, 乐滋滋地把食盒拎进值房,将几张桌子拼在一起,好把菜都摆开。
    子灵扫了眼值房内,除了巡逻与守卫者不能离岗, 其他人都在房内,却不见姜元嘉。
    有人招呼子灵进屋一同吃点。
    她微笑着摇摇头:“早前在清风楼已经吃过了。你们多吃点,我走了。”
    她本想就走,却有人问起她今晚吃喜酒的情形,她不得不又停下脚步,应对几句。
    说了这么会儿话,姜元嘉还是没出现。
    子灵暗觉蹊跷,通常一有这种好事他早就跑来了,第一个占位的是他,抢着吃第一口菜的也是他。
    不用她开口问,便有个比较熟悉的司房主动提供消息:“姜公公在监房呢。”
    在东厂,只有芮云常差使得动姜元嘉,他也从没有做过看守监房这样的差事,听说他在监房,子灵不禁吃了一惊:“他被关起来了?”
    “怎么你不知道?”
    子灵不解问道:“他犯了什么事吗?”
    那司房摇头:“午后督主把姜公公找去训了一顿,具体为什么事就不知道了。”
    子灵便没再问,眉宇间微带忧色匆匆离开。
    那司房探头看她走远,眼中露出促狭之色。
    一旁的人问道:“姜公公明明没什么事,你却说他被关起来了……就不怕等下子灵找你算账?”
    那司房找了个空位坐下,满不在乎地道:“我说什么了?从头到尾我都没说姜公公被关起来了,是她自己想歪,我顺着说而已。再说了就算是我说的,她为啥要找我算账?说不定她还要谢我呢!”
    好几个人都笑了,一旁问他的那人却满脸不赞成道:“就你这浑人爱多管闲事!想当月老也不看看别人愿意不愿意。”
    那司房“咦?”了一声,侧头打量他:“开个玩笑的事,你这么当真做什么?我看不是子灵不愿意,是你不愿意吧?哈哈哈,你小子是不是对她动心思了?”
    那人大窘,打断他道:“瞎胡扯什么?!不过随口说说,就能让你扯得没边了!”
    那司房哈哈笑:“害什么臊啊?咱们东厂里喜欢子灵的人还能少了?男未娶女未嫁,喜欢就正大光明地说嘛!反正都是东厂的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
    子灵自不知道这些人在议论些什么,离开值房后她本是朝外走,却总是放心不下,犹豫了一瞬,还是转身往监房方向而去。
    她一间间牢房看过去,却没见着元嘉,这就对那司房的话起了疑心,但来也来了,她索性走到底,顺便查看一遍牢犯有无异状。
    一直走到最后一间牢房,既不见元嘉,在押犯也没有任何异状。她便准备离开了。
    “子灵。”黑暗中忽地响起一声。
    子灵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身去看,走道尽头有一处是凹进去的,正是视线死角,她走过来时又只留意着牢房里的人,没细看这个角落,不曾想还有人坐在这一处!
    姜元嘉从阴影中走出来。
    子灵只听说话声音就知道是他,第一下回头是吃惊后的本能反应,意识到是元嘉后,便怀疑是他串通那司房一起骗她过来,心头顿时有气,连个正眼都不给转身就走。
    姜元嘉诧异:“干嘛又走了?”
    子灵并不做声,绷着脸疾步往外走。
    姜元嘉急忙奔上前:“你不是来找咱的吗?”
    子灵呸了一声:“谁是来找你的?”
    “你今晚不是去清风楼吃喜酒的吗?不是来找咱的,那来东厂干嘛?”
    子灵没好气地道:“是莫大夫念着这里吃不上喜酒的人,让我送菜来……我顺便看看关押的犯人有没有异常。谁知道你在这儿?”
    姜元嘉眼睛一亮:“有好吃的?你给咱家带点过来……”说到一半察觉子灵的脸色不善,急忙放软了语调恳求,“好不好?”
    子灵冷冷道:“菜都在值房里,你要吃自己去吃就是了。”
    姜元嘉苦着脸道:“督主命咱看守要犯,今儿一晚上都不能离开监房半步,若是擅离就要受重罚的!”
    子灵就知道他不会平白无故地留在监房,挑眉睨他:“你到底闯什么祸了?”
    姜元嘉便将自己下午跑去晓春堂,假借督主名义接莫大夫去清风楼的事告诉了她,还道:“咱家可算是立了一功呢!若不是咱,莫大夫压根就不知道今晚还有吃喜酒的事!”
    子灵知道他是真被罚了,心头气也消了,听他厚着脸皮在那儿吹嘘,又有点想笑,却只是强忍着笑意维持冷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