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

作品:《执念(作者:欣欣向荣)

    许哥呢,一瞧见温暖,酒立马醒了不少,估摸也是太憋屈,大脑一热,伸手搂过唐安琪:“来,美女,跟哥哥喝个交杯酒,今儿晚上跟哥哥回去咱们就入洞房。”
    唐安琪自然巴不得,拿着酒杯跟许盛辉勾着手,搭着肩,喝了个交杯,喝完了用胜利的目光看向温暖。
    温暖垂下头,颤着声儿道:“对不住打扰了。”重新合上门,转身跑了。
    陈前忙推了刘同一把:“这丫头瞧着不对劲儿,您赶紧过去看看,别出什么事儿。”
    刘同也觉得自己今儿办的这事儿不地道,谁想到唐安琪这么会见缝插针呢呢,刚想追出去,却被一只手抓住:“我媳妇用得着你追吗。”
    刘同愣神的功夫,许盛辉已经没影儿了,看向刘同:“许哥不是喝醉了吗?”
    陈前摊摊手:“你不都说了那丫头是许哥的灵丹妙药,能治病自然也能解酒,许哥又不傻,既然放不下,自然不能让这丫头这么跑了,今儿要是不解释清楚,弄不好真黄了。”
    说着看向脸色难看的唐安琪,讽刺的道:“我说唐大小姐,咱们好歹也算从小一起长起来的,论说你也不缺男人啊,至于这么饥渴吗,别的男人也非的抢,就算抢来,心里头惦记着别人,能跟你一条心吗,不如另外找一个,凭你唐大小姐应该不难吧。”
    唐安琪蹭的站了起来:“我的事儿你管得着吗,先擦干净你自己屁,股再说吧。”拿起包仰着头踩着高跟鞋哒哒的走了,那样儿跟只骄傲的孔雀似的。
    等她出去,陈前呸了一声:“什么东西,当婊,子还想立牌坊。”
    刘同却道:“温暖那个表姐的事儿怎么着了,这都多少日子了,不是还没解决吧。”
    陈前啐了一口:“那骚货跟我什么关系,当初本来就是她脱光了钻我被窝来的,这硬塞嘴里的肉要是吐出去,还他妈是男人吗,本来想着你情我愿的当个□□,也就算了,谁想这骚货心倒大,跟别人弄出孩子,非要按老子脑袋上,我放过她已经是看在许哥面子上了,不然,就这骚货,早收拾的哭爹喊娘了,能这么不了了之吗。”
    刘同:“那女人一看就不是安分的主儿,你说两姐妹怎么性格就差这么多呢,要是温暖有她表姐的一点儿虚荣,许哥也不用费这劲儿了。”
    陈前:“所以说这男人有时候就喜欢犯贱,越是上赶着的越不稀罕,越是满心不乐意,浑身都皱巴的,男人越是掏心掏肺的稀罕,总之,今儿咱们办的这事儿也算错有错着,这么一刺激,倒刺激出这丫头的真情来了,瞧刚才那张小脸,明显就是吃醋了,这要是心里没有许哥,哪会这么着啊,估摸过了今晚上,满天云雾就散了。”
    刘同:“你说的好听,温暖那天可是当着许家所有人的面说的那些话,事儿都做绝了,你觉得老爷子还能让她进门吗?”
    陈前乐了:“你怎么糊涂了,娶媳妇儿的又不是老爷子,你别瞧着老爷子怎么嚷嚷,这么多年哪件事儿没依着许哥,老爷子再厉害,在许哥面前那也是纸老虎,更何况,许哥八百年才起了一回娶媳妇儿的念头,老爷子要是拦着,那许家岂不等着断子绝孙吗,就算一时不答应,只要温暖肚子争气,怀了孩子,老爷子还不乐不颠的抱孙子啊,所以说,只要这丫头想开了,别跟林隽瞎连连,就什么事都没了,得了,这都半宿了,我可熬不住了,回去睡觉去,明儿还有生意得谈呢。”
    不说两人各自回家,再说温暖,憋着一口气跑出来,没叫出租,乱跑了一通,等跑不动了才发现自己竟然跑到河边儿上来了。
    河两岸是本市的景观工程,即使已是深夜,依然灯光璀璨,熠熠生辉,蔓延的灯河望不见尽头。
    温暖冷静了下来,颓然坐在河边的木椅子上,望着河水发呆,望着望着,河水里仿佛映出了,唐安琪跟许盛辉,两人勾肩搭背的喝交杯酒,温暖气得不行,捡起一个石头,丢了出去,恨恨的道:“狗男女去死吧。”
    话音刚落就听见好像是许盛辉的声音:“你说谁是狗男女?”
    温暖吓了一跳,急忙回头,就看见许盛辉站在自己身后不远,脸隐在夜色中,看不清表情,温暖立马就怂了:“你,你来做什么?”他不是该跟唐安琪快活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许盛辉走了过来,离她异常近,近的温暖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温暖下意识想往后退,却给他用力握住肩膀:“我问你呢,你说谁是狗男女?”
    ☆、第78章 我坚信这一点
    温暖支支吾吾的道:“反正没说你。”
    许盛辉却并不放过她:“没说我,说谁呢?”
    温暖:“你,你管呢?”
    许盛辉手一带,把她抱进怀里:“小宝儿咱别闹了成不成。”
    温暖想起唐安琪,顿时气上来,想推开他,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也没推开,怒火窜上来,忍不住道:“许盛辉咱们已经分了,你乐意找谁找谁去,还缠着我做什么?”
    许盛辉却不恼,反而高兴起来,低头亲了一口:“哥哥谁也不找,就找我们家小宝儿,唐安琪是她自己跑来了的,刚哥哥刚是气糊涂了,看见你就想起了林隽那小子,可是你一跑,哥哥就明白过来了,小宝儿你得讲理吧,你想想,哥哥对你这么好,一心一意爱着你,可你心里却偷偷藏着别的男人,哥哥没把那小子弄死,已经是好脾气了,你还想怎么着。”
    温暖:“可是我认识林隽在先,就算先来后到,也不该是你。”
    许盛辉差点儿气厥过去:“小宝儿你这是想气死哥哥啊,这男女之间讲究的是爱不爱,论什么先来后到啊,难道你还爱着那小子?”
    许盛辉问出这句话,心里其实异常忐忑,他真怕从温暖这张小嘴里吐出爱,自己说不准立刻把这丫头掐死,好在这丫头没吭声。
    过了很久,温暖才道:“许盛辉,我说实话,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
    许盛辉暗暗松了口气,只要她不是斩钉截铁的告诉自己爱的是林隽就好:“小宝儿,我爱你,不能没有你,这两天我过的生不如死,没了你,我觉得什么都没了,留在我身边好不好,至少给我爱你的机会。”
    温暖震惊的看着他,这一刻仿佛不认识眼前的男人了,许盛辉从来都是霸道的,何时这么低声下气过,甚至都已经低到了尘埃里,这还是霸道不讲理的许盛辉吗 ,此时的他,像个最平常的凡夫俗子,他在祈求自己爱他,这样的许盛辉,让温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拒绝的话。
    温暖艰涩的道:“你给我些时间,让我想清楚好不好?”
    许盛辉痛快的道:“好,我给你时间,多久?”
    温暖语塞,她怎么知道多久,自己如今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想清楚,更何况告诉他具体的时间了。
    许盛辉却在此时强硬了起来:“小宝儿,三天是我所能忍受的极限,现在我送你回去,外头太冷,你身子弱,再待下去,该冻病了。”说着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搂着上去了。
    到了路边儿看见小周,温暖颇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从夜店跑出来的时候已经两点多了,又跑了这么半天,估计得有四五点了,大冬天的让人家过来开车,怎么想怎么不人道。
    一路上都没好意思抬头看小周,到了楼下,推开车门就要走,却听许盛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温暖,记住了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清楚。”
    温暖没回头,飞快跑了上去,拿出钥匙蹑手蹑脚的打开门,见爸妈的房间还关着,松了口气,进了自己房间,躺在床上,直到窗外透出蒙蒙的晨光,才睡了过去,却做梦了。
    梦里林隽悲伤的望着她:“暖暖你忘了吗,我们约好要牵手一辈子的,你怎么能反悔。”
    温暖想解释,忽然许盛辉出现了,他冷冷看着她,眼里是狠厉的光,仿佛要吃了她,咬牙切齿的道:“小宝儿这辈子你都是我许盛辉的媳妇儿,谁抢我弄死谁。”然后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到,一刀刺进了林隽的胸膛,鲜血喷出来贱了温暖一身。
    温暖猛然惊醒过来,手机响了起来 ,温暖坐起来,稳了稳心神,拿起手机,是林隽的号码,想了想接了起来,那边儿传来林隽的声音:“暖暖,昨天对不住,我妈那么对你,你放心,我会说服她的。”
    温暖觉得林隽有些异想天开,而且,现在的重点不是林隽的母亲,而是自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爱的是他还是许盛辉,这样的糊涂,她自己都汗颜,可她就是不知道:“林隽,关于我们的事儿,你给我三天考虑好不好,三天后我会给你答案。”
    既然许盛辉给自己三天时间,那就三天好了,这么拖下去也不是法子,温暖其实知道以自己的糊涂劲儿,别说三天,恐怕给自己三个月三年,都不一定能想明白,三天只是个借口,她早想好了,既然不知道,干脆都放弃,不管是林隽还是许盛辉,她都不要了。
    这个世界没有男人女人一样能生活下去,当初自己以为林隽死了,不一样活的好好吗,现在依然可以。
    林隽那边儿沉默了一会儿道:“好,我给你三天时间。”他也需要跟母亲好好沟通,放下手机从阳台进来,他妈一脸复杂的望着窗外,入了冬,窗外的梧桐叶子落了,剩下光秃秃的树干,一阵寒风过去,树枝吱吱呀呀的响,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说不出的凄凉。
    见林隽进来,林丽收回目光:“学校不是给你分了公寓吗,怎么住外头来了?”
    林隽看了母亲一会儿,如果说之前对于自己失忆的事情还有所怀疑,那么这一刻母亲的反应,他最后的一丝侥幸也消失了:“妈,您还要骗我多久?我在这个房子里住了十八年,一直到出国之前我还住在这里,这里的房主一直就是您吧,我问了中介,房主一直在国外,这间房子从六年前就全权托给中介代理了,妈到了这会儿,您还打算骗我吗,我已经想起来了。”
    林丽皱眉看着他:“你想起来什么了?想起那个勾引你的贱丫头?你知不知道,娶了他对你一点儿好处都没有,你这辈子只会当个穷教书的,永远也别想出头,这个世界讲究的是背景,是人脉,是出身,你懂不懂?妈这么做都是为了你,那丫头有什么好,要身材没身材,要姿色没姿色,既没家世,也没学历,简直一无是处。”
    林隽:“那又如何,即使温暖什么都没有,可我爱她,从很早就爱上了她,我们约定了相守一生,如果不是您人为的抽走了我这段记忆,她早就是我的妻子了,因为您,我忘了她,我们蹉跎了六年的岁月,好在老天垂怜,我们又重新相遇,而且,即使我忘了她这个人,却仍然清楚的记得爱的感觉,从第一次见到她,我就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我爱她,很爱,很爱,爱到这辈子不能没有她。”
    林丽看了儿子一会儿,忽的笑了起来:“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我成全你们罢了,妈今儿也给你撂一句话,你想娶那个贱丫头,除非我死。”
    见儿子面如死灰,林丽也怕儿子万一看不开,出了什么事儿,自己这么多年的算计忍耐,可都落空了,脸色缓了缓:“妈也不是不讲理,就算妈接受她,接受你们,可许家呢,昨儿那意思你还没看出来吗,那丫头可是跟许盛辉不清不白的,便你不在意,以许盛辉的性子,能放过您们吗,你跟她怎么都是不可能的,既然不可能,趁早分开,对谁都有好处。”
    说着顿了顿:“你先娶安琳,认祖归宗正式成了许家的人,等到那时,估摸许盛辉跟那丫头也差不多完了,你若还放不下,把她养在外头也就是了。”
    林隽不可置信的看着母亲,再也想不到他妈会说出这样荒唐的话来:“ 妈,我爱温暖,她是我这一生最爱的女人,我怎么可能把她置于这种不堪的境地,我成不成为许家人,有什么关系,我不在乎。”
    林丽:“你不在乎,我在乎。”
    见林隽一脸坚定,林丽忽觉不妙,儿子的性子她是知道的,真逼急了,不认自己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不全玩完了吗,硬碰硬,不是法子,还是得软着来,先拖住儿子,再想法解决了那丫头不就行了。
    想到此,换上一副沉痛的神情:“隽儿,妈把你拉扯这么大不容易,就盼着你有点儿出息,为了个丫头,你连妈都不认了吗。”
    林隽也不禁愧疚起来:“妈我不是不认您,我只是让您接受温暖。”
    林丽琢磨自己也不能把话说死了,要真把儿子逼急了,没自己什么好儿,便道:“那丫头我不怎么熟悉,你这么就让我接受她,可是有点儿难为妈了,这么着,我先回酒店,你容妈好好想想。”
    林隽见他母亲态度松动,顿时大喜,忙道:“那我送您回去。”
    林丽一想起他那辆小破车,就不舒坦:“我自己开车回酒店就行了,你也累了一天,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妈先走了。”
    林隽送了母亲出了小区,一直看着母亲的车走远了,才回来,想给温暖打电话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却想起温暖说的三天,悻悻然放下手机。
    忽然想起温暖看许盛辉的目光,心里却开始忐忑了起来,却摇摇头,自己胡思乱想什么呢,温暖不可能爱许盛辉的,他们才认识多久,自己跟温暖有那么多美好的过去,那么真挚而纯洁的爱,他们是彼此的初恋,也会相伴着走到最后,他坚信这一点……
    ☆、第79章 我不会让他死
    常苳约温暖吃烤鱼,温暖想着出去散散也好,省的在屋子里心烦,便答应了,两人约在饭馆碰面,到了地方才知道是盛辉大厦对面。
    常苳见温暖缩头缩脑的走进来不禁好笑:“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怎么这样就进来了?”
    温暖别扭的道:“怎么在这儿?”
    常苳看了对面的盛辉大厦一眼:“你至于吗,又不是小孩子,分手了你就连盛辉大厦都见不得了,这可是本市标志性建筑,难道你还能永远绕着走不成,再说,就算遇上许盛辉本人又如何,打个招呼,说声你好,还显得咱有风度,都是成年人,分手了还是朋友,才是成年人的思维方式,你越这样越说明你放不下,你不是爱上许盛辉了吧。”
    “谁,谁爱上他了?”温暖急忙否认。
    常苳叹了口气:“你说你也够没心的,虽说我对许盛辉这些人没什么好印象,但也得承认,他对你实在不错,我都被感动了,他之前什么德行,你也不是不知道,完全就一花花大少啊,身边的女人就没见过重样儿的,花边儿新闻比那些明星都多,可自打遇上你,简直就跟换了芯似的,你跟那个林隽的事儿我是不知道,也没见过你们俩怎么爱的死去活来,但你要知道,即便你们以前海誓山盟,毕竟也过去这么多年了,你确定自己还爱他吗?”
    温暖愣了一会儿:“我也不知道。”
    常苳不可置信的道:“温暖你搞笑呢,都闹成这样了,还说不知道,是你自己的事儿,你不知道谁知道啊,那你当初怎么就知道自己爱那个林隽呢?”
    温暖:“当初我就是知道,后来听说他出车祸的时候,我都想跟他去了,但现在情况不同。”
    常苳翻了白眼:“有什么不一样的,温暖,这件事儿上你可千万不能犯糊涂,这干系到你一生的幸福。”
    温暖:“我真想不明白,干脆不自寻烦恼了,我放弃。”
    常苳张大嘴看着她:“你啥意思?什么叫放弃?”
    温暖:“放弃就是放弃,我谁都不要了,我就自己一个人过日子。”
    常苳真想掰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这是说能放弃就放弃的吗,就算她想放弃,许盛辉能答应吗,林隽能答应吗?
    常苳忍不住敲了她脑袋两下:“你这脑袋里装的什么?”
    温暖:“鱼上来了,快吃。”
    常苳见她明显要岔开话题,也不好再为难她,而且,这种事儿,即便闺蜜也插不上手。
    两人边吃边说,一顿饭吃到了快十点才结束,饭店也差不多打烊了,常苳去地库取车,让温暖先出去等自己。
    地库里的车不多,常苳前头有辆丰田挡在出口,常苳按了几次喇叭,车才慢慢悠悠开了出去,常苳只能在后头跟着,出了地库,前头的车停在一边儿,常苳也没在意,看见温暖站在路边儿,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臃肿的羽绒服,都没显的胖多少,寒风中反而有些单薄。
    这才几天,这丫头就瘦了一大圈,之前跟许盛辉的时候,可是给喂的圆滚滚的,正想着,忽然一道刺眼的大灯照过来,常苳下意识遮住眼,嘴里嘟囔了一句:“谁这么缺德,怎么打远光灯。”
    等她放下手,看到前头的情景,忍不住尖叫了起来,路上一辆车斜着冲过去了,方向正是温暖站的地方。
    温暖感觉到灯光,抬起头的时候,就看见冲过来的车头,她傻愣在当场,不知该怎么反应,眼看车子就撞到她了,忽的一个身影扑过来,用力把她推到一边儿。
    温暖瞪大眼,看着林隽,仿佛慢动作一样,被车撞飞起来,然后落在地上,地上顿时就流出血来,路灯下,刺眼的红。
    温暖吓傻了,呆呆看着眼前的情景,一动不动,仿佛成了木头人。
    常苳跳下车的时候,正瞥见那辆撞人的车上下来的人直接钻进了路边的丰田里,车子嗡一声没影儿了。
    常苳只能先过来看温暖,见地上的林隽,急忙打了120,又看温暖不对劲儿,想了想给许盛辉打了个电话,谁知打了即便那边儿根本就不接。常苳只能翻出温暖的手机打了过去。
    许盛辉正在盛辉大厦加班,自从跟温暖闹翻了,盛辉基本天天都在加班,老板不爽,员工也就跟着倒霉,虽说盛辉的加班费是有名的高,可连着这么加班,也受不了啊,毕竟老板是感情不顺,他们可顺着呢,这要是连着加班一个月,再顺的感情也得不顺了,这都快十点了,老板也没走的意思,老板不走,下头的员工谁敢动,不是找开除吗。
    许盛辉是真没地儿去,如今跟过去不一样,他已经习惯了下班就往家跑,习惯了无时无刻不看到温暖,如今人不再身边了,就有些没着没落的,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来,索性就在公司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