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华国从未涉及的课题!
    再一看申请人,所长秒懂,大笔一挥,准了!
    然而这消息太劲爆太刺激,所长拿着时酒这份申请书怎么也坐不住了,当即让秘书把办公室一锁溜达到所里其他教授那儿。
    “知道再生医学吗?”
    “所里的时酒同志这不正准备研究这个课题吗?”
    “小同志年纪不大志气可不小!”
    “什么?老王你想去给时酒同志当助手?等等,老严你也想去?”
    ······
    溜达了一圈,时酒想要招揽的助手已然全部到位。
    不待仨小组开始实验新进程,沃尔夫基金会寄来的邀请函就送到了时酒手中,十月十五日,新一届沃尔夫奖颁奖仪式将在耶路撒冷以色列会议大厦举行,请时酒务必出席此次盛会。
    时酒作为沃尔夫奖既定获奖人是可以多带几个同伴一同出席会议的,蒋浩然作为她的贴身警卫肯定要占一个名额,剩下的两个时酒毫不犹豫的赠给了李松和王洋。
    得知自己有幸去参加堪比诺奖的国际性数学大奖,李松和王洋饶是表现得再淡定,嘴角的笑意也是从头到尾就没消失。
    “小师妹,走,陪师兄剪个头发!”想着自己去参加的是沃尔夫奖颁奖大会,李松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做个头发!身为实验狗李松和王洋向来是不大注意发型的,头发剪短看着干净利落就成,但今时不同往日,他们可是给小师妹给华国长脸的,那一身行头必须得好好捯饬捯饬!
    王洋也赞同的点了点头,还劝时酒也把头发削短点。
    得,那就一块儿去吧!
    从实验室到华科院大门,一路上李松和王洋硬是不知道哪里剪头发技术好,话说这俩货忙起来都是能拿起剪子互相给对方剪头发的,所以,对外界的繁华一无所知倒也正常。
    “我知道一家理发店。”时酒走在蒋浩然旁边突然就来了一句,笑眯眯的神情中莫名就带着一股子推销的味儿,“我姐就是里边的理发师!”
    李松了然,“是你大伯家的堂姐吧?”
    时酒点点头,旁边的王洋就特好奇李松咋知道这么多。
    宋婶儿和我妈说过,就我妈前阵子还在小师妹堂姐那儿烫了个头发呢!”
    后边有一句话李松默默憋了回去,他妈烫的头发不是一般的难看,宋婶烫的头发和他妈也是不分上下。
    不过,烫头发和剪头发是有着显而易见的差别的。
    李松暗暗给自己宽了心,一行四人一猫在时酒的带领去朝红玲理发店走去。
    不同于大姐时红娟,时红玲读完了高三就主动跟爹妈说要去外面闯荡,读书做文化人这事交给她大姐就成,再者他们老时家还有酒宝呢!要那么多文化人干啥?
    时酒她大伯母林春香百般劝千般说,硬是没叫时红玲这倔丫头回头,收拾了小包裹就坐火车来了帝都,也幸亏这丫头会找地方,帝都这边算是最好的去处了,时队长宋红芳这对爷奶在这儿,时建国洛静姝这三叔三婶也在,还有时酒这个小堂妹,可以说再安全不过了!
    有家里人照顾着,时保国和林春香夫妇俩索性也就不担惊受怕了,时建国也没负大哥所托,问侄女想学啥手艺,也告诉时红玲要是想学做衣服卖衣服直接就能进公司干,其他的得靠自己学!跟师傅后边一步一步学!
    时红玲摆摆手,表示自己对做衣服卖衣服不感兴趣。
    老时家一大家子就问她到底想学啥。
    时红玲也快人快语,“我就想学理发那手艺。”
    “那不就是剃头匠?”时队长这个爷爷当时就纳闷了,剃头发有啥值得学的?
    “爷,不是咱队里那剃头匠,我说的是能给人烫头发做造型的那手艺!”
    喔喔喔,时酒瞬间了然,她姐这是想成为一代名剪托尼老师啊!
    时建国和洛静姝平时经常和时尚打交道,最是清楚烫发造型的商业前景,要是侄女做得好了,在帝都这边有钱有房那也不是啥难事。
    一大家子都不是啥死板的人,宋红芳眼馋大街小巷做头发的大姑娘小阿姨不短时间了,就是不大放心,这下好了,她孙女打算亲自学手艺开店了,这过阵子把手艺练好了她就到红玲那儿烫头发!
    在时建国的运作下,时红玲很快开始了拜师学艺。
    其实也没啥好学的,一个半月时红玲就出师了,时酒资助她姐搁一条人流量挺多的街上开了家理发店,做头发机器啥的一应俱全,前不久时酒还把烫头发的机器拿回华科院改进了一下。
    “这家就是了。”时酒指着红色为底印着红玲理发店五个白色大字的大幅招牌道。
    话说她这样也算是给红玲姐拉生意了!
    正值午饭后,店里除了时红玲便只有另一个女店员,客人一般都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出来理头,安静且空旷的理发店正好便宜了时酒一行人。
    “酒妹,你怎么来啦?今天不做实验啊?这几位是?”
    “姐,都是我朋友,一起过来理个发,过两天一起去开会。”
    时红玲明白了,“就是想剪得精神点,我懂!”扭头就冲着店员爽快道:“小张,给这几位洗个头再用毛巾擦个半干,我来给两位同志剪个板寸!”
    “板寸两位知道不?可显精神啦!”
    李松和王洋迷迷糊糊的点点头,瞧着小师妹她姐说得头头是道,想必效果也不会太差。
    店员给王洋洗头发的时候,时红玲就拉着时酒软嘟嘟的小手游说,“相信姐,姐出师得有两年多了,今天姐免费给你烫个头发,现在帝都这边可流行啦!”
    剪板寸就是拿推子推,压根就没啥技术含量,对自己手艺迷之自信的时红玲坚持要给小堂妹做个造型,“酒妹,这烫头发的机器还是你给姐改进的,再说姐开业这么久你也没怎么来做过造型,今天就让我给你做一个嘛,准给你收拾得俊俊俏俏的!”
    左想想右想想,时酒决定让她姐给烫个大波浪也是挺不错的,到时候趁着自己白嫩可爱的小脸效果应该不会差,再说了,她可不是信任她堂姐,主要还是信任自己亲手改良过的烫头机器。
    指定差不到哪儿去!
    时红玲掏出瓶瓶罐罐仔细的往时酒头发上抹着药水,而后便和店员小张一人操着一把推子搁李松和王洋脑袋上动工。
    说实话,作为两名严谨的科研人员,座椅非常靠近且共用一面大镜子的李松和王洋不仅仅能观看理发师在自己脑袋上推来推去挥洒自如,他们同样能瞅到对方理发师的动作。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别看时红玲还有她的店员小张操着推子流畅利落还时不时搞个花式动作,但令人震惊的是,同样理着寸头的两人几乎就没有一个动作是一致的,时红玲第一下是从后脑勺开始,店员小张则先行推了王洋的前半边脑袋瓜子。
    问题是时红玲一边漫不经心的给李松剃头一边还对王洋说小张的动作手法都是她亲传的!
    兜着俩大褂子的李松和王洋对着镜子露出了苦逼兮兮的笑容。
    心里悔恨的泪水早已泛滥成河。
    板寸原来是这样的!!!
    “怎么样,精神吧?”时红玲停下推子拿海绵搁李松头上好一顿擦,颇为自得寻求赞同。
    精神!能不精神吗?头发几乎要被剃完了,据李松多年的数据测量经验,他脑袋瓜上的头发长度绝对没到一寸,深秋季节顶着俩半寸头不管去哪里他们都是人群中最显眼的崽啊!
    坐在一旁的时酒瞅着俩师兄蔫哒哒的神色不厚道的笑了,虽说她红玲堂姐推头手艺一般,但烫头跟推头可不一样,这主要还是看机器的:)
    然而,一小时后。
    时酒站在镜子前顶着一头极受胖胖欢迎的羊毛卷沉思了许久,最后哭唧唧的把脸蛋埋进了胖胖软蓬蓬的毛发里,对羊毛卷迷之喜爱的胖胖还伸出爪爪轻轻搁时酒卷毛上摸了摸。
    时酒忿忿想,烫头机器改进的再好也没啥用,最重要的还是操纵机器的人啊!
    也不知道她红玲堂姐这理发师身份是不是贿赂来的,咋技术整成这样了还那么多大爷大妈找她( ̄▽ ̄)\\\”
    回家的路上,三人组气氛一度低迷到零点。
    李松和王洋这板寸是板上钉钉没法改了,但是时酒这羊毛卷还是可以抢救一波的,蒋浩然如此安慰道,获得李松和王洋怒目而视x2。
    然而事实便是如此,长头发的可塑性比板寸强悍多了。
    于是,五天后,时酒顶着她爸亲自给扎的高鱼尾辫踏上了沃尔夫奖的征程。
    第65章
    沃尔夫奖颁奖仪式无疑是盛大且庄重的,以色列教育和□□长担任理事会主席不说,颁奖人竟是一国总统,且不论奖金是否丰厚,单单这个奖项所代表的意义就足以叫人不可小觑。
    庄明远作为上一届沃尔夫数学奖的得主自然也是受到邀请的,他坐在前排嘉宾席上看着时酒,看着时酒一步步向总统靠近,最后接过奖金和证书,神色动容漾着热泪。
    时酒接了奖金和证书后也第一时间向授业恩师望了过去,师徒俩默契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庄明远在欣慰的同时也不由有了压力,不说别的,单论奖项,他的小弟子已经追上他这个老师了啊,看来他得加把劲啦!万不能懈怠!
    还不待庄明远为自己之后的研究做个详细的规划,就见着刚下了台的时酒就被一群热情四溢的外国人给包围了,其中不乏数学界大佬,有代表研究所向时酒递出橄榄枝的,更多的却是代表各自所属的世界名校邀请时酒加入他们,开出的条件更是丰厚得不得了。
    因着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发表过一场报告,所以参与过大会的诸多学者大佬都是很清楚时酒英语非常流畅的,所以也不和华国几位代表商量,直接就找上了香饽饽时酒。
    时酒年纪小,钱、名、权给的够够的,她一个小孩抵挡得了?
    再者这群大佬也清楚,华国人在某方面意志可谓是最坚定的,就比如上一届沃尔夫奖得主庄明远,在座的大部分都向他递去了橄榄枝,可这位庄愣是不松口,即便他们保证只要加入就准许他一同研究更进一步的数学成果。
    同坐嘉宾席的几位华国代表皆是按捺不住了,急赤白脸的跑过去阻拦。
    这行为不能说不够大方淡定有风范,现在这年月哪个国家不是这样?瞅见优秀人才了管他哪国的恨不能直接绑自己国家去,都说学术无国界,这话也只能侧面讲讲,与会众人别看你一个派别我一个派别的,实则那论到最后还是得按国家来。
    被一群人高马大的外国人围住的时酒看上去愈发娇小,外面的人连她发旋也瞅不见,最后还是蒋浩然把时酒带了出来。剩下的事情则一律交给庄明远几人洽谈。
    不是第一次和这些华国人打交道的洋人特有自知之明的散场了。
    当然,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总之,这场颁奖仪式举办的很成功。
    飞机返程也很顺利,十月十八日下午大约是四点半左右,众人下了飞机。
    想着时间还早,在飞机上也睡了不少觉,时酒索性就像两位师兄提了个小建议,“吃完饭后咱们一起去实验室吧?正好时差也没倒过来。”
    哟,这话从时酒嘴里出来还真的是挺稀罕的,毕竟这货以前可是主张按时上下班的人。
    “小师妹,是不是拿了奖太高兴了,打算熬个夜庆祝一下?”李松笑着调侃。
    睡了一路的时酒容光焕发,歪歪头,“师兄,飞机上睡了一觉我发现自己可能找到了新思路。”
    “你们呢?”时酒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闪的盯着李松和王洋。
    李松(悲愤):飞机上睡觉也能找到新思路?天啦!为什么我没有点亮这个技能点?
    王洋(痛心):师兄所想即我所想!
    李松和王洋:总感觉被小师妹羞辱了呢:)
    时酒:然而我只是随口一说( ̄▽ ̄)
    被扎心的两人瞬间退却漫不经心的模样,俩大脑袋直直凑到时酒跟前追问相关新思路。
    同乘一辆车的庄明远几人老怀欣慰的听着三人组叽叽喳喳个不停。
    这就是华国现在以及未来的栋梁之材啊!
    华科院,生物医学研究所。
    三人组过来的时间点说巧不巧,正好赶在了大多人下班前十分钟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