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
作品:《豪门模范夫妻[穿书]》 “飞机上要画什么吗?”江求川又问。
江豆豆跟着他的话想:“画个孙悟空?”
江求川点头,拿着水彩笔很快在机身上画下一个q版孙悟空。
“爸爸,我们要做小飞机灯笼吗?”不知不觉中,江豆豆已经停了哭声,他眨巴着还有泪痕的眼睛,看向江求川。
江求川拿了根红绳拴在飞机的螺旋桨中间,他在红绳另一端做了个圈儿,套进江豆豆手里。他抱着江豆豆坐在他大腿上,耐心说:“豆豆,等妈妈去外面读书了,我们就坐着这个飞机一起去看她好吗?妈妈这么爱豆豆,看到豆豆来一定会很开心。”
“豆豆想去迪士尼,我们可以去那边的迪士尼。”江求川在他耳边轻声说:“那里可能还有穿着公主裙的黄头发小公主。”
江豆豆“呀”了声,马上堵住爸爸的嘴。
拉过勾勾不准把他喜欢小公主的事说出来,爸爸怎么就说去来了!
江求川将两张卡纸相隔一米摆放着,他拿起飞机,停放在靠近手边的卡纸上,然后缓缓升起,抵达另一边卡纸后降落:“我们在这,坐飞机去妈妈那,外婆和曾外祖母也在,豆豆不想她们吗?”
“想……”
江豆豆喃喃说,小脸上满是纠结。
江求川侧目看他的反应,好半晌,江豆豆拿起飞机,将飞机“咻”地一下从一头飞到另一头,他一本正经说:“飞机上有齐天大圣孙悟空,一个跟斗就能翻十万八千里,一小会会儿就能到啦。”
江求川脸上开笑,虞亭看着父子俩,也笑了。
晚上江豆豆睡前,他还拉着虞亭的手,像个小大人:“妈妈,你去念书了,要和豆豆一样,听老师的话。”
“好。”虞亭点头。
他念念叨叨:“要记得经常给豆豆打电话,不然豆豆会想你的。”
虞亭笑:“那你怎么不给妈妈打呢?”
江豆豆一下不做声了,他翻身背对着虞亭,在被窝里拱成一团:“才不要。”
虞亭噗地笑出声,她拍着儿子的背,轻声说:“好,妈妈知道了,快睡觉吧,明天还要去幼儿园报名呢。”
她一下又一下地轻拍,像在一下又一下的倒数。
直到江豆豆睡着,她才轻手轻脚走出房间。
睡觉时躺在床上,江求川抱着她,虞亭埋在他胸前冷不丁哭了起来,她肩膀剧烈抖动:“江求川,我是不是特别坏,特别自私。今天豆豆哭的,我心都跟着碎了,我当时就想,我不去了,说什么也不去了。”
江求川顺着她的背,在她额头上落下轻吻:“豆豆还小,不想一家人分开。但我们暂时的分开是为了以后更好的生活,就像我之前说过的,有空我就带豆豆去看你。”
“别哭了,”江求川轻笑:“你把眼睛哭肿,明晚去妈那,她还以为我家暴你了。”
虞亭抽着声:“家暴贤妻江求川。”
“咸妻?”江求川往虞亭脸上摸一把,搂着她笑:“好像真的析出结晶了。海的女儿吗?身体里都是盐。”
虞亭在他睡衣上把眼泪都蹭干净了,她没了哭的心思,调整一下姿势,说:“不贫了,快睡。”
两人没再说话,慢慢的陷入睡眠之中。
虞亭想,她不是海的女儿,她是公主,从沙滩上捡到了王子的公主。
第74章
江豆豆在去报名的路上表现得十分“近乡情怯”,他不停撇头看窗外,唇抿成线又松开。
虞亭觉得好笑:“豆豆,怎么了?”
江豆豆抓了把头发:“没什么妈妈。”
他不说,虞亭也不追问,她转头和江求川聊起别的。
过了两分钟,江豆豆果然没憋住,他一手拽着虞亭,另一只手扯着领结,紧张兮兮:“妈妈,豆豆穿这个会不会太幼稚?”
江豆豆今天衣服是他自己挑的一套衬衫配小领结加背带裤,看起来像个小绅士。知道儿子有包袱,虞亭不光自己说一大通表示赞同,还拉上了江求川和司机:“爸爸和司机叔叔觉得幼稚吗?”
司机在开车,透过后视镜看:“不幼稚,特别帅!”
江求川漫不经心地帮儿子正了正领结,一本正经:“幼稚是形容三岁小孩,豆豆已经五岁了,怎么会幼稚?”
要不怎么说是父子,江求川这话一下说到江豆豆心坎里去了,江豆豆脸上开笑,忸怩着身子:“豆豆也这么觉得。”
江豆豆努力想端出一个五岁成熟大男孩的样子,车门打开,他眼睛一亮,麻溜跳下车往前跑,胖藕段似的小胳膊小腿在做机械运动,他扯着嗓子大喊:“刘明!玫玫!”
虞亭帮他报完名再在沙堆里找到他时,他一屁股坐满沙,正刨沙刨得正欢。虞亭走进,江豆豆从沙堆里蓦地拔出一个恐龙模型,举着冲她跑来,嘴里大叫:“妈妈快跑,恐龙来了!”
他一头撞进虞亭怀里,虞亭顺势抱着他,沾了一身沙子。他咯咯大笑:“妈妈,我刚刚在刘明放过臭屁的沙子里打了个滚。”
虞亭:“……”
她转头看向身旁的江求川,挤眉弄眼要将江豆豆递给他。江求川手握成拳挡在嘴边咳了声:“我去趟洗手间。”
江豆豆还在四处闻自己,纳闷说:“刚刚特别臭,怎么现在不臭了呢?”
身边走过带女儿报完名的家长,小女孩一身公主裙,左手拉着爸爸撒娇,身后背着公主书包,干净又可爱。
虞亭被怀里还在供着身子像小狗似的闻来闻去的江豆豆拉回神志,当场开始怀疑人生。
在儿子不解的声音里,她好像闻到了点什么……
下午的晚饭在蒋龄那吃,好久没看到大孙子,蒋龄给他早早准备了一大桌零食,全都是他平时爱吃的。
江豆豆眼里几乎是迸发出精光,犹如看到稀世宝藏。他吞了口口水,从桌上的零食里拿了两样,恋恋不舍:“豆豆吃两个就行了。”
“怎么了豆豆?”蒋龄看着大孙子,这只比他平时的分量多一点而已。
江豆豆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他仰起头看奶奶:“豆豆很久很久以前就答应过妈妈要少吃零食。”
他眼睛扑闪扑闪,满脸上都是经过痛下决心后的认真。
厨房没多久将菜做好,一家人吃着饭,难得的其乐融融。餐桌上,没有人提起虞亭即将要出国这件事,蒋龄让大家多吃点鱼汤,这鱼是江胜昨天特地去钓的野生淡水鱼,肉质细腻口感好,特地等一家人齐了一起吃。
江豆豆十分捧场,直夸好吃。
饭后散了两圈步,蒋龄去厨房切水果,虞亭起身帮忙。外面电视的声音传来,蒋龄将泡过的红提一颗颗洗净,水流冲在她手上,她带着点笑:“豆豆喜欢吃鱼,以后再有了我让人做好送过去,如果求川工作忙,我就去接他回来吃饭。”
蒋龄没直接说什么,却无形中告诉虞亭,她会照顾好江豆豆,让她放心。
虞亭将手中洗好的水果沥干水后摆在盘子里,她转头看向蒋龄,真诚说:“妈,麻烦你了,谢谢。”
蒋龄当即肉麻地撸了把手臂,她看了眼虞亭:“都是一家人,哪来什么麻烦不麻烦。大家都能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我就很满足了。”
她转过头念叨:“到了那边,替我向你妈妈和外婆问个好,也别忘记发个消息过来给我和你爸保平安。”
虞亭应着:“一下飞机我就给你们报平安。”
蒋龄点头笑:“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有想法是好的,我和你爸都支持,到那边好好照顾好自己,有事给我们打电话。”
“嗯,好。”
一家人在江豆豆开始打哈欠时准备回瓯海别墅,临上车,江胜与虞亭隔着一步的距离,他向她摇摇手:“回去吧,到那边保重身体,有事给家里打电话。”
虞亭转头,第一次深深望向江胜,这个平时不大言笑的男人:“谢谢爸,您也注意身体。”
江豆豆开学后,白天大段时间被空出来,虞亭在忙出国到那边以后的事。每天放学回来就能看到放在角落里已经排放好行李,江豆豆更像一块口香糖似的黏着虞亭不松手,好几个晚上,成功把虞亭从江求川手中抢了过来。
两人在虞亭床上睡,床躺三个人稍显拥挤,江求川只能回自己床上睡。虞亭甚至好几次听到他给人打电话,连声催促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做好送来?
虞亭没忍住拦着嘴偷笑,江豆豆心大没发现,他爸爸每晚看着他,脸都快黑成碳了。偏偏他一张稚嫩孺慕巴巴看着爸爸,江求川一肚子火没地方发。
好几次虞亭坐到江求川床边想说两句话宽慰他,他一见虞亭来,马上将手中手机倒扣在被子上,脸上倒满是随意,让人怀疑不起来。
他的黑脸一直维持到虞亭走前一天,江豆豆已经霸占虞亭的第n天。江求川比平时提前两个小时下班,比江豆豆放学的时间都还早一个小时。他接虞亭出门,她以为要先去幼儿园接江豆豆放学,但看车的方向又不像是:“我们不去幼儿园?”
江求川笑了声,漫不经心:“去幼儿园干什么?江豆豆已经这么大了,离开妈妈一晚上就不能自己吃饭睡觉?”
他伸手覆盖在虞亭手背上,一句话将虞亭所有的话打回肚子里:“慈母多败儿,不能惯着他。”
虞亭:“……你说得对。”
小小年纪当个妈宝儿子确实好,如果长大成妈宝男,那真是让人头痛了。
“那我们去哪?”虞亭接着问。
江求川抿嘴没做声,似乎准备给她一个惊喜。
车七拐八拐在市中心一家十分有名的网红餐厅前停下。
一下车,江求川探寻的目光似有若无从虞亭身上划过,虞亭秒懂,当即十分捧场地拍手:“天哪,太浪漫了,我们是在这里吃晚餐?”
江求川站定,看她浮夸风十足的演技,一阵阵头疼。
“够了,进去吧。”
两人走进去,餐厅里没有人,见两人来,服务员当即走上前,将两人引到全场位置最好的一张长桌前坐下。
使者穿着贴身的白衬衫、黑马甲,他低眉敛目:“江先生,都已经按您交代的准备好了,要现在上吗?”
江求川点头,侍者转身离开。
按照交代的准备好了?交代了什么?江求川还提前做准备了?
虞亭一肚子疑问。
没一会儿,餐厅里蓦地开始响起钢琴曲,一个不知道从哪走出来的男人正坐在钢琴前,慷慨激昂地弹奏着。
接着,菜一道一道上桌,味道怎么样不知道,但摆盘上能看出来下了不少功夫。
江求川全程镇定自若,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都齐活儿后,虞亭以为下一步该到吃了,对面江求川突然起身,他淡声说:“我去一趟洗手间。”
“好。”虞亭点头。餐厅离只剩下她一人,她百无聊赖地四处打量着,消磨零碎时光。
她没有注意到,身后钢琴师收了慷慨激昂的架势,指尖在黑白琴键上流畅而抒情,俨然是一首宣表爱意时所用的曲调。
耳边传来皮鞋轻踩地板的声音,虞亭回过头,说去“洗手间”的江求川右手抱着一大捧红玫瑰,西装挺拓,向她步步走来。
虞亭目光触及鲜艳火辣的“红”的一刹那,完全怔住了。她以为江求川的准备就到点菜和钢琴师为止,她也偷想了一刻会不会有额外惊喜,可又觉得不可能。
她坐在椅子山,无形聚光灯打在周身,她是最夺目、最耀眼的。
虞亭接过玫瑰花的全程都是木木的,江求川勾着唇笑,眼中划过一丝得逞,他附在她耳畔,好心提醒:“这个时候你应该表示惊喜和感动。”
虞亭拉回神智,总算明白过来江求川是故意想看她的表情。她恨恨将花放到一边:“不行,我已经有老公了,你没机会了。”
江求川在她对面坐下,食指随意地敲击桌面:“我就喜欢强扭的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