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混沌期
作品:《豪门千金变身小助理》 “他才3岁的时候,就被父母规划好了以后30岁的生活。别人的生活每天都充满着惊喜和未知,而他的人生就像是一本已经完章的书,现在就知道以后过的是什么日子,这一生活在完美的规划下,如同一潭死水般的毫无生机。”
洛晚晴微微点头,其实这样的想法她也能够理解。
从出生开始父母都会为了孩子考虑,甚至有财力基础的,还会为在襁褓中的孩子安排一个圆满的人生。
而大部分人的人生轨迹就是读书上学,之后毕业工作,不知不觉中几十年就这么过去了。
人生走过大半的时候回首想想,突然发现自己什么也没留下,却又什么也带不走。想完成年轻的心愿却又发现早已没有当初的经历,只得作罢。
如白黎飞所说,他现在大概陷入了人生的“混沌期”。
因为每天重复着同样的生活而感到倦怠,所以会觉得人生无趣,久而久之,也会对现在所做的事情产生厌烦。
白黎飞的脸上流露出悲伤的神色,其实这些话本不应该对外人说的。
只是不知怎么的,情绪一涌到心间,喉头便像是哽了许多话,他就这样自然而然的说出来了。
“每天做着重复的事情,常常忽然他感觉到自己虽然活着,却也只是一副皮囊,灵魂早就死了。因为生活的各种事情都要听从父母安排,就连婚姻这样的终身大事,也由不得自己做主。
订婚这种事情,他居然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不觉得可笑吗?这样的生活,我也不知道是否该用“木偶”这个词来形容,因为他身上的线无形,旁人也看不出这种痛苦。”
“就在他以为这种生活要持续一辈子的时候,家里突然回来了失散多年的弟弟。他自由自在不受拘束、肆意爱着想爱的人,母亲因为愧疚又对他倍加宠爱。
甚至于连父亲也要来问他,财产或许会多分给弟弟一些,他是否愿意?呵呵,难道他能说不愿意吗!难道他能告诉父亲“把财产都留给我一个人吧”类似这样的话?”
洛晚晴听着心里暗暗埋怨,白乐明的做事风格怎么这么蠢?让财产这种事情也是可以拿来当面问的吗!
如果有这种想法,拜托你私下里好好考虑,然后再委婉的表达出来好不好?或者直接在遗嘱上写明,你问另一位当事人干什么啊!
在特殊环境下,尤其是不怎么和睦的家庭里,当然很容易让两个人产生矛盾。
既然白乐明从小时候就不怎么和儿子亲近,对他缺少关心和爱护,自然不清楚白黎飞想要的是什么。
而现在苏皓辰突然回到白家,自然会起到一个对比作用,原本就为数不多的关系和温暖会被夺走。很难不产生排斥心理。
洛晚晴似乎能理解白黎飞的心理了,假设她的父亲一直偏袒哥哥洛轩然,恐怕她也会觉得不是滋味。
不过想归这么想,在脑海中动了念头并不可怕,真正下手又是另一回事了。
洛晚晴听他把责任都推给自己的成长环境,心里觉得有些可笑。
“白少,其实你说的话我非常能理解,甚至有一段时间我也和你保持着相同的想法。不过你的说辞未免有些推卸责任,而且与我们所说的话题无关。”
“其实咱们的成长环境差不多,洛家虽然不是白家那样传承的大家族,但是对子女的教育也颇为严格,所以我对你的话感同身受。”
洛晚晴笑了笑,“其实这套说辞我不是第一次听说,当初在白奕飞口中我已经听过一次了。看来你们两个还是有不少相似之处的,都能想到自己的性格是由家庭环境所造就,然后毫不留情的把原因从自己身上摘干净。”
“他也说过相似的话?”白黎飞有些吃惊。
“差不多,当初在玉溪山庄的时候他也同我说过这些除了身世背景不一样,你们两个人所说的大致无二。”
刚开始听到的时候洛晚晴还觉得没什么,到后来才发现,这其中的主要表达的意思和白奕飞是一样的。
“白少,人心是不满足的。譬如你刚才所说的,想要过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才会嫉妒苏皓辰的到来。你认为他什么都没有做,就轻易夺走了原本属于你的东西。
白奕飞也是这样想的,因为身世的缘故,他在白家的处境比你更差。所以他也会嫉妒你,夺走了原本属于他的东西。这样想想,你们两个人是不是也没什么差别呢?”
白黎飞眉头紧皱,“这怎么能相提并论……我和他又不是亲兄弟……”
“是啊,因为血缘关系,所以你才和白奕飞不亲近。但是现在你和苏皓辰的处境呢?你顾虑着自己的东西被夺走了,有没有因为他是你的亲兄弟而释怀呢?”
洛晚晴补充说:“我的意思不是要你释怀,没有人天生就该让给别人什么……但是不要落井下石。
有句古话,“不患寡而患不均”,即使都是亲生的孩子,父母也很难做到一碗水端平,难免会出现偏心谁的情况,造成其他的孩子不满。”
她说话的时候,白黎飞微微点头,尤其是那句“不患寡而患不均”,简直是说到了他的心里。
洛晚晴话锋一转,“但是我不认为你做的合情合理,因为如果按你的解释,那白奕飞也没有错了。难道施害者背后有一个凄惨的家庭背景,大众就要原谅他所犯的罪行了吗?”
“白家在a市声名显赫,应该有许多人会羡慕你出生在豪门世家。所以白奕飞会嫉妒你,记恨自己的名不正言不顺。
有些人家庭贫困,一辈子都逃不出这个负累;有的人生下来就有身体或智力缺陷,刚出生就要活在别人异样的眼光当中,说起来他们不是比你更有理由行凶作恶?”
洛晚晴不屑的说:“想想这个就知道,你刚才为自己开脱的理由有多么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