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
作品:《美人思华年》 ☆、162|114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一场好戏完美落幕,将军府里今日的寿宴注定是不平凡的了,接下来好长时间,京中贵圈之中讨论的话题,必定都会围绕这件事展开。
宋玉汐和宋玉寒领了将军府无奈对应的礼包,是将军府临时去琼膳居买回来的鳗鱼饭和八宝酱鸭,还有两瓶品荷轩的果酿和乳酪,全都是将军府为了安抚客人没有吃好宴席而特意准备的食礼,照礼单退回礼金的同时,还每家都返还一份这样的食礼。
上了马车之后,宋玉寒简直开心的要跳起来,一路隐藏的情绪,为了更好的让纪兰受到大众指责,先前宋玉寒一路上虽然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是要表现出无奈和愤慨,充分表现出自己被嫡母欺骗的可怜。直到两人上马车之前,纪兰还没从人流川息不停的门前走出,大概是不想走这个高峰,或者已经直接从侧门走了也说不定。
宋玉寒直接回家去了,宋玉汐则拎了一份鳗鱼饭和一盅果酿去了芙蓉园。
芙蓉园的雅间之内,萧齐豫如今已经是出入自由了,宋玉汐推门而入,就见他跟爷似的歪在她的大迎枕上看书,见她进来后,就把书放下,问道:
“怎么样?成了?”
今天这事儿用的全都是萧齐豫的人,他不知道才怪,走过去说道:“成了!多亏你的人手,你是没瞧见当时有多热闹。”
今天这件事的真实情况是这样的,余氏喝的酒里掺了东西,她喝了之后,就感觉身子不对,肯定要回去歇息,宋玉汐安排人在半路把她打晕,藏到假山里去,然后给张峰的那张纸条,是宋玉汐让人写的,料定张峰肯定会去赴约,接着她又给陶氏传递了消息,只说余氏在假山里偷情,并没有说奸、夫是谁,陶氏恨余氏入骨,巴不得早点收拾了这个狐狸精,所以听到这个消息,不管真假,一定会带人到后院去看一看,张峰到假山里看见了余氏,当然不会客气,两人正苟且之时,铁定就会被陶氏抓个正着了。而这件事是把张峰钉起来,要把张崇山拉下水,就势必要余氏的丫鬟翠喜出面了,这件事原本宋玉汐还有点头疼,没想到老刘是个有本事的,居然早就查处了这翠喜对余氏怀恨在心,因为当初翠喜是有机会嫁给青梅竹马的表哥的,可是余氏不想换身边的人手,就暗地里使了法子,让翠喜和她表哥分开了,就是这件事让翠喜对余氏怀恨在心,宋玉汐再让人从背后对翠喜以金钱诱、惑,翠喜既可以得钱,又可以报仇,哪里会有不尽心的,先是趁乱鼓动余氏逃跑去宴客席间,然后临阵倒戈,居然把她的陈年旧账本都给找了出来,就为了把张崇山和余氏偷情的事情,证据确凿的摆到台面上来。坐实了张峰父子和余氏的罪行。
不得不说,这一场仗打的也太漂亮了。宋玉汐眉飞色舞的说,喜悦之色毫不遮掩。
萧齐豫听她说的高兴,也颇感自豪,这回宋玉汐出手,他倒是没给出主意,最多就是给她出了几个人,也暗自派人在后面盯着,若是宋玉汐有任何想不周全的地方,他的人也好就近解决,可是没想到,这丫头只要有足够的力量配合,这么一场大戏,导演下来也是毫不费力,条理分明的很,就是他自己亲自来做,都未必能做的更好。
这样的女子,既漂亮,又有手段,最关键还和他确定了关系,萧齐豫颇感与有荣焉,配合她得意的扬眉点头,待宋玉汐将事情交代结束之后,他才指着宋玉汐先前拎进来的东西,问是什么,宋玉汐这才想起来这个,本来就是带来给他吃的,见他有兴趣,就把东西放到他面前,打开食盒,露出里面还冒着热气儿的鳗鱼饭,然后取了两只茶杯,给两人都倒了一杯果酿,说道:
“琼膳居的鳗鱼饭是京城一绝,将军府这回可亏死了,不仅赔了饭,还把礼金全都给退了,你是没瞧见那将军夫人最后送客的时候脸色都跟鞋底似的了。”
萧齐豫倒是没吃过这饭,闻着挺香的,又见她满脸的笑容,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宋玉汐见他光看不吃,以为他不好意思,干脆拿起筷子,夹了一块两面烤熟的满鱼肉送到他嘴边,说道:“你吃吃看,真的很好吃的,你在宫里估计吃不到这口儿。”
萧齐豫倒是不在乎吃什么,而是在乎宋玉汐亲自夹了东西喂他,掌嘴叼住了那肉,送入口中,果然酥软粘滑,口感相当不错,宋玉汐见他吃的好,自己也有些馋,对萧齐豫问道:“我也吃一口,你不介意吧?”
“嗯?”萧齐豫一边吃一边看着宋玉汐,意识到她说的什么之后,果断点头,说道:“我介意什么?你吃啊……要我喂你吗?”
宋玉汐横了他一眼,用筷子夹了一块送入自己口中,先前吃饭的时候,虽然垫巴了点东西,但根本没吃饱,只顾着看戏了,这鳗鱼饭真是一绝,怪道每日生意这么好呢。萧齐豫见她又夹了第二块,以为是给自己的,正要张嘴,却发现她又送入自己口中,第三口的时候,萧齐豫干脆抓住了宋玉汐的手,把筷子拉到自己面前,咬了上去。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居然把一盒饭吃的连饭渣都不剩,最后再干一杯果酿,简直绝了。就连萧齐豫都不禁对这个赞不绝口。
吃完之后,宋玉汐把食盒收拾到一边,然后又给萧齐豫挤了个热巾擦手擦脸,萧齐豫一边擦,一边说道:
“我们这样就有点像老夫老妻了,寻常百姓家的夫妻相处,不就这样吗?”
宋玉汐接过他手里的热巾,白了他一眼:“谁跟你夫妻!”
就着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后洗了个脸,坐到萧齐豫的对面,拿出荷包里的香膏和镜子,开始抹脸。
萧齐豫端着果酿的杯子,靠在迎枕上,只觉得这样的日子实在太悠闲了,他成日里忙着国事,可是说到底他真正得到了什么?操劳一生,却连普通人的幸福生活都没有体验过,真不知道该不该说可悲。
宋玉汐用香膏抹了脸和手,将萧齐豫盯着自己看,赶忙用镜子将脸照了个遍,确定自己没什么问题,这才问道:
“你看着我干什么?”
萧齐豫伸出自己的手,说道:“我还没抹呢。”
宋玉汐听他那撒娇似的语调,不禁笑了,拍掉他的手,说道:“你抹什么呀!一个大男人,身上沾了脂粉气,就不怕别人说你娘吗?”
萧齐豫拉住了宋玉汐的手,说道:“我不怕,给我抹。”
宋玉汐挣扎:“别闹。”
可某人今天突然幼稚病犯了,居然纠缠着宋玉汐让给他抹香膏……自己抹还不成,非要宋玉汐给他抹,宋玉汐哭笑不得,只好坐到他身边,将乳、白、色的香膏点在他的脸上和手背上,然后用指腹给他推匀了,萧齐豫也不动,相当配合,就是一双天生含情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宋玉汐。
宋玉汐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却硬生生被他这眼睛盯得不好意思了,草草替他抹完之后,就想离开,可却被某个无赖抓住了手腕,一下子就拉着压到他身上,然后一个翻转,她就给禁锢起来。
强势的气息袭来,宋玉汐连闭嘴都来不及,双手给压在身侧,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气喘吁吁的分开,萧齐豫见她玉面娇花般红润,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你家祖母身体如何了?若是不太行的话,要不我们也订亲吧。我都快忍不住了。”
宋玉汐满头黑线,当然明白他话里‘忍不住’是什么意思,关键某人还像是为了证明什么,故意在她腿上摩擦了两下,宋玉汐大窘,赶忙将他从身上推开,横了他一眼,说道:
“说什么胡话呢。我祖母都这样了,哪里有心思想别的呀!我们俩身份多悬殊,你又不是不知道,将来能不能成还是个问题呢,还想订亲?亲还在云上飘呢!”
宋玉汐继续掏出小镜子,照了照自己,发现刚补上的胭脂就被某人给吃了,只好又拿出胭脂盒来,谁料萧齐豫却是不让她涂抹,看着她说道:
“你反悔了?”
宋玉汐蹙眉:“我反悔什么呀!咱们俩这样不是挺好嘛,要真是给别人知道了,说不定我们俩连这样私下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皇上一定会把我遣出京城,或者直接杀了,我可不想死的冤枉。”
萧齐豫将她的手腕捏的紧紧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危险,他原本对感情就是一根筋,觉得宋玉汐既然答应他了,那么这件事就算是定了下来,这中途有多少风险和压力,他都可以一力承担,只要她坚定不移就好,可她现在居然跟他说,不想死的冤枉。
沉声说道:“那你难道就打算跟我这么偷偷摸摸的下去?之前不是说好了做太子妃,做皇后的吗?为什么变卦?”
宋玉汐觉得手腕有点疼,萧齐豫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可怕,小声嗫嚅道:“你先放开我,手疼。”
萧齐豫盯了她一会儿,见她眉头蹙了起来,这才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只见宋玉汐揉着手腕说道:“我也没说变卦呀!可是太子妃和皇后,也不是我说要坐就能坐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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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揉着手腕,从软榻上站起来,萧齐豫也站了起来,牵过她的手,看了看,手腕处确实被他给捏红了,知道自己用力太猛,轻声说道:
“只要你不变卦,只要你不想着离开我,这些问题全都由我来解决,你不用担心。”
宋玉汐看着他认真的脸,突然对他又问出了一句:
“你就这么喜欢我吗?”
萧齐豫抬眼对上她,宋玉汐抽回了自己的手,自己一边揉,一边说道:“如果你真的这么喜欢我,那为什么上一世不和我在一起呢?”
萧齐豫被问的一窒,垂眸说道:“我不是说了吗?当时我腹背受敌……”
不等他说完,宋玉汐就打断了他:“借口。这些都是借口。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爱一个女人,不管是身在何处,他都不会把她推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你总说让我不要变卦,其实我心里最害怕的是你变卦,所以,我们俩的事情,你其实可以再考虑考虑的。”
“我不用考虑了,我之前就和你说过,我上一世的确有做的不对的地方,那已经让我有了一辈子难以弥补的遗憾,所以这一世,我不想再错过,我不会变卦,我也希望你不要变卦,我们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不管身在何处,不管我们做什么,都要在一起,好不好?”
萧齐豫的话让宋玉汐有点动容,其实她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比如说,两个人相配不相配,上一世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这些问题,不断地侵袭着宋玉汐的思想,让她对萧齐豫这一世的态度产生质疑,不过,她也明白,上一世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个时候,她不是现在的自己,萧齐豫也不是现在的萧齐豫,想的的他们都是全新的,拥有没有经过上一世那种支离破碎的背叛,那种叫人绝望的颠簸。
想了想之后,宋玉汐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说道:
“如果没有上一世,你会喜欢如今的我吗?我是说,你没有发现,其实我早就不是上一世的纪琬琰了,这一世我叫宋玉汐,我没有经历过上一世的事情,可能今后永远都长不成你印象中那个纪琬琰了。若是这样的话,你还会喜欢我吗?”
萧齐豫看着她,似乎有点明白她这话的意思,他连自己都有些犹豫,自己喜欢的是纪琬琰还是宋玉汐。
正思考着这个问题,突然外面裴韬传来敲门声,说宫里传话来了,要他赶紧回宫去,萧齐豫若有所思走到门边,突然转过头来对宋玉汐坚定的说道:
“你别把我搞糊涂了。我自始至终喜欢的都是你这个人,和你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关系?别想给我岔开话题,我正问你呢,你倒好,反过来问我。今儿我就把话给你撂这儿,这辈子你就只能跟我在一起,别想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了。你也说你不是上一世的纪琬琰了,那就说明上一世的事情就此翻篇儿,这一世你给我好好的,至于其他问题,自然有我在,我不会让你遇到危险,所以,你收起你那怕死的模样,听到没有?”
萧齐豫觉得自己差点给宋玉汐带沟里去了,幸好反应过来。
撂下这么一长串霸道的话之后,就打开门儿走了出去,留下宋玉汐一人在房里消化他刚才说的话,按着扑通扑通直跳的心口,宋玉汐觉得这一世她的心似乎更加活泼了些,时不时的就能有那种心如雷鼓的感觉……
仔细想想萧齐豫的话,也似乎有点道理的。既然她已经不是上一世的纪琬琰,那么上一世的事情的确是可以翻篇儿了,这一世她是全新的自己,而萧齐豫也是全新的,再纠结上一世如何如何就有点没意义了。
想通了这一点,宋玉汐才认命的坐回了软榻上。看着地上放着的空食盒,又想起先前那和谐的画面,你一口我一口吃饭的样子,可不就是萧齐豫口中那普通夫妻的相处方式嘛……
呃,她似乎也给带跑偏了。
宋玉寒和张家的事儿就这么吹了,因为张家还没有到府上来提亲,所以,张家发生变故,宋玉寒一点影响都没有。倒是杜家的聘礼,就这样送上了门来。
杜家下聘的对象是五小姐宋玉梦,这几日宋玉梦都避着家里的姐妹,可下聘这日,却是不得不出现了,宋玉蝉挽着她的手,姐妹们在观鱼亭中说话,宋玉蝉说道:
“没想到,最后跟这杜公子结亲的,居然是五妹妹,天下之事,可真是奇怪。”
上回将军府发生的事情,宋玉蝉虽然没有亲历,可是也听外面的人说了个大概,知道宋玉寒和张家的婚事谈不成了,有些遗憾,倒也没说什么出来。
宋玉梦坐在石凳子上,脸色似乎有点羞愧,都不敢去看一旁宋玉寒的脸色,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
“大姐姐,就别笑话我了,婚姻之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母亲替我挑的,自然是好的。”
宋玉梦说话的态度里,带着些许满意,毕竟杜公子可是这一届的会元,等到殿试过后,很有可能就是状元,就算不是状元,榜眼,探花,随便一个名头,都是好的,总之前途无量就是了,前些日子,宋玉梦总跟着纪兰出门应酬,也偶然见过一回那杜家公子,生的俊美斯文,杜家夫人看着又是个十分和善的婆婆,这样的亲事,别说宋玉寒不会拒绝,她也不会拒绝啊。
更何况,她答应的时候,杜公子已经中了会元,前途和宋玉寒答应的时候,又不可同日而语了,所以,宋玉梦对这门亲事,是十分愿意的。
虽说也觉得有点对不起宋玉寒,可说到底这也不是她能决定的事情,宋玉寒要恨,就去恨纪兰好了,或者恨宋玉汐,若不是因为宋玉寒总是和宋玉汐走的很近的话,说不定纪兰也不会想方设法的动她这份好姻缘,这才有了让她顶上好事的机会。
宋玉梦担心宋玉寒还在嫉妒生气,宋玉寒倒是大方的很,经过张家事件之后,她是真的想开了,杜家也好,张家也好,她一个都不想嫁,张家乌烟瘴气,可杜家也未必就是净土,就从他家三番五次改弦易张,不求人品女德,只求一姓,这种盲目攀附权贵的行为,已经将他杜家的风骨都丢尽了,杜公子就算再中状元,可是在这种事情上糊涂,由着他母亲选,想来也不会是个有主见的,除了读书之外,一无是处,这种男人,若是今后生活里若是没有矛盾就罢了,太太平平的也能过下去,可一旦有了矛盾,那就比较恐怖了,因为他肯定会无条件的站在他母亲那边,到时候,做他的妻子得两头讨好,两头受气,自有烦的时候。
听了宋玉梦的话后,宋玉寒便大方的回了一句:
“五妹妹第一个订亲,说不定也是咱们姐妹里第一个嫁的,到时候,可要跟我们传授传授经验才行啊。”
宋玉汐坐在亭子栏杆上喂鱼,听宋玉寒这么说了,便知她已经想通,不再留恋杜家公子了,对宋玉梦也没有恨意,果然她没有看错宋玉寒,她是个剔透的,错过了她,那是杜家的损失,这种损失,可能短时间之内看不出来,可是时间长了之后,那就是滔天巨变了。
在宋玉汐的心里始终觉得,宋玉寒应该配个更好的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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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宋玉寒和张家的事情,纪兰做的实在不地道,就连宋逸也有正当的理由介入了,并且在三姨娘的竭力争取下,宋逸将宋玉寒的婚配权利收回,而宋玉寒也表示不急于一时,祖母如今身体抱恙,她该在身边侍疾,就算是今后耽搁了,也是问心无愧,心安理得的。
宋玉梦和杜家的这门亲倒是没耽搁,杜家如约来下了聘之后,就定在明年六月迎娶。因为宋玉蝉和定王是五月定亲,明年三月晚婚,宋玉梦的这婚约也不能比宋玉蝉的早,因此就定在明年六月里。
宋玉梦定亲之后,就不能再随便出门去了,因为得了一门好亲事,所以四姨娘最近在府里行走都似乎带着风的,见谁都说准女婿的好。
今年圣上钦定,四月二十三作为殿试日,四月起,四姨娘就和宋玉梦成天往各种寺庙去求签求符,求的府里其他人都觉得夸张起来了,尤其是宋玉寒,和她和宋玉汐两人都在宁寿院里,轮流给秦氏按摩手脚,宋玉寒按手,宋玉汐就按脚,宋玉寒说道:
“我看四姨娘也太夸张了,你都不知道,她连村口那个土地庙都去求了,老王头说,一进入四月里,四姨娘和五妹妹有的时候,一天跑两家寺庙,求的符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她想怎么地?想到正阳门前卖去啊?”
宋玉汐被她逗笑了,说道:“没这么夸张吧。”
宋玉寒摆摆手,说道:“我原本是不想管这事儿了的,可是四姨娘真的很夸张,就怕别人不知道她有一个要参加殿试的准女婿,恨不得把杜明坦中会元之事,编成一百八十回话本子天桥说书去,我烟雨阁里的小丫头几乎都能把四姨娘的那些溢美之词倒背如流了。我不想听都不行。”
宋玉汐在里床将秦氏的腿抬了十几下,然后才说道:“算了,你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杜明坦出息,她高兴也是应当的,等四月二十三过了之后,她就消停了。”
宋玉寒跪着走到宋玉汐对面,和她一起帮着抬秦氏的腿,笑了:“哪里会消停,杜明坦既然能中会元,那就说明有点本事,说不定还真就给他中了状元,即便不是状元,三甲以内,榜眼,探花都成,四姨娘肯定又得换话本子了,这回是状元郎的话本,轮番播放……哎哟,想想都受不了啊。”
宋玉汐手里动作顿了顿,立刻接受了宋玉寒的猜测,说道:
“嗯,还别说,真有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