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

作品:《郡王的娇软白月光

    她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白日里楚辞说的那些话,这会再想起来,便让她内疚的慌。
    毕竟,不能成亲,她还这样耗着他,他没法再娶别人,楚家还需要传承香火。
    她觉得自己太过自私,想要干脆就断了这孽缘,又十分舍不得。
    姜琴娘想不出解决的法子,她披了外裳坐到窗牖边,一推窗就见不远处站着个熟悉的人影。
    她心一跳,指尖蜷缩,反应过来之时,双脚已经自己走了出去。
    听闻动静,楚辞转过身来,皱起眉头问:“怎的还没睡?”
    姜琴娘咬唇,她想了想,冲过去一把拉着楚辞,将人拽进自个房间里头,再关死了房门。
    楚辞挑眉,不晓得她这是要作甚。
    姜琴娘拉着人到床榻边,趁着一鼓作气的气势,把人往床上推,她还道:“先生,今晚上和我做夫妻吧。”
    做了夫妻之后,往后就桥归桥路归路,她回去撑起苏家,他则归家娶亲生子,一辈子再不想见!
    第58章 叫我九卿
    楚辞被推倒在柔软的薄衾上,都是发懵的。
    不过几个时辰,怎的眼前的人想法就这样惊骇世俗了?
    他抓住她手腕,阻止她动作,认真的问:“琴娘,你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姜琴娘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黑眸水润盈光,眉目春意肆意,浓郁的像是化不开的碧汪深海。
    房间里的烛火不是很亮,只有壁角一盏豆苗星光,泛黄的粗纹纱帐,微弱烛火透进来,映出密密麻麻的斑驳碎影,让姜琴娘的表情有些看不清。
    她骑坐在他身上,双手无措地搁在他胸口,有瞬间的茫然,似乎不晓得自己在干什么,又似乎没明白楚辞的话。
    楚辞不晓得她受了什么刺激,脸皮这样薄的人忽然就要和他行夫妻之事,他便是再想,可也知道不能趁人之危。
    他撑起上半身,单手揽着她后腰,低声道:“琴娘,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姜琴娘抽了下鼻尖,真真无措又委屈:“我我不想你被克死……但是我不能那么自私,你以后终归是要娶亲生子延续香火的,我不能嫁给你,又怎能让你不娶别人……”
    她说的语无伦次,条理不甚明白,东一句西一句的,好在楚辞略一想就明白了。
    他双手穿过她腋下,想将人抱离一点,不然挨的太近,他若失态出丑,总是不美。
    谁晓得,姜琴娘一把抱住他手臂,她还很用力,自己没注意到,那只臂膀嵌入进鼓囊囊的柔软胸口里,让楚辞浑身一僵。
    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柔软,他深呼吸,心火压都压不住,腾腾往上涌。
    “琴娘,你……”他话还没说完,姜琴娘抱得又紧了一些。
    她低着头,也不说话,心口难受的像是下一刻就要晕厥似的。
    楚辞叹息一声,他揉了揉眉心,没想好要怎么安抚。
    “先生……”姜琴娘沉默好一会后,幽幽开口了,“你若离开……我……我会难过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小,几不可闻,若不是楚辞离得近,根本就听不清。
    他诧异地看着她,眼底有深邃不明的柔光浮浮沉沉,最后都酝酿成浓浓的缱绻温情。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我明白了,我不离开,我也不会娶别人……”
    “不行!”姜琴娘一把推开他,表情有些急,“我不能那么自私,你要是不娶亲,没有子嗣怎么办?”
    她再是难过,可也真的做不出霸着楚辞一人,让他这辈子做个孤家寡人。
    楚辞低笑了声:“那你给我生个?”
    姜琴娘为难地咬唇,她垂下眼睑,难掩失落的情绪:“我们这样没名没分,有了孩子那也是珠胎暗结,对孩子不公平,他会受尽白眼非议。”
    她对苏重华这么个继子都掏心掏肺的好,若是自己的孩子,她只要一想到会让孩子吃一星半点的苦,就难受的不行。
    楚辞揉了揉她细软青丝,心里很清楚,姜琴娘是有个心结,横旦在那,将她逼进了死胡同里头,她走不出来,暂时也没法走出来。
    “日后在说,不要多想,你担心的所有问题,我都会解决,”他在她耳边低声说,气息灼热,带着温暖的潮湿,“相信我,嗯?”
    姜琴娘心尖颤抖,素来的经历,她就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可目下眼前的男人说,相信我,都交给我!
    她心情复杂难辨,有丝丝缕缕的甜缓缓蔓延出来,就像是拉扯成蜂蜜丝的甜蜜。
    丹朱红唇嗫嚅两下,她吐出两个字:“谢谢……”
    楚辞意有所指瞥了眼还被抱着的臂膀,调笑道:“如何谢?还要和我做夫妻么?”
    这话提醒了姜琴娘,她慌忙放开楚辞的臂膀,人不自觉往后退。
    乡野的架子床,本就不算宽敞,被褥也不够精细,可纱账一笼罩下来,空间瞬间狭小,连带空气中,有某种东西逐渐在升温,并渐渐燃烧起来。
    楚辞没给姜琴娘后退的机会,将他推上床的是她,说要做夫妻的也是她,这会他再不做点什么就当真不算个男人。
    他手一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人捞过来往床上一滚,再压住!
    姜琴娘惊呼一声,人还没反应过来,胸口就被撞压上,差点呼吸不上来。
    楚辞扣着她后脑勺,不容拒绝的道:“做个半路夫妻?”
    听闻这话,姜琴娘羞的眼神四处闪躲,她推拒着楚辞胸口,奈何那点力道根本没法挣脱。
    “先生,你说过不逼我的……”她既是怕又很慌,更是觉得有点点的委屈。
    他分明承诺过了啊,怎么转头就说话不算数了?
    楚辞忍不住低笑出声,一只手已经灵活的从她衣摆里头钻了进去,入手之下,肤若凝脂,滑腻如乳,细嫩的让他根本不用用力,生怕一不小心就碰坏了。
    “我不逼你,但今晚是你拉我上床来的……”他说着,已经下嘴含吻上了她的。
    一番气息交换,唇
    齿相依,姜琴娘昏呼呼之际,衣衫盘扣不知何时又被解开了。
    姜琴娘的身段很好,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尽管她平时穿着寡淡,衣衫多宽敞,可也挡不住那股子清媚如妖的艳色。
    可当楚辞碰触到鼓囊囊的山峦之时,他才晓得那等美妙难以想象,销魂又蚀骨,让他此刻为她而死都是甘愿的。
    春闺香浓,夜色深深,芙蓉花开,靡靡生烟。
    不过是一朝春事,灼热而潮湿。
    姜琴娘意识回笼的时候,她的衣裳松垮落在臂弯里,洒腿阔裤挂在细细的腰间,露出形状精致可人的肚脐,好像稍微一用力,那亵裤就会掉下去。
    带薄茧的手隔着薄薄的布料沿细直的大腿线缓缓往上,撩起火星,氤氲浸润出潮湿而温暖的沼泽。
    春水蔓延上来,从蜷缩的脚尖到头顶,姜琴娘死死拽着薄衾,难耐的逸出破碎浅吟。
    她没感受过这样的,巨大的空茫涌上来,眼尾弥漫出水汽,她几乎快哭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却确定自己想要的东西只有伏在身上的男人能给她。
    “先生……”她无措地抱着他脖子,无意识地挨蹭上去,“先生……”
    楚辞热汗淋漓,打湿鬓角,呼吸粗重。
    “叫我九卿,琴娘叫九卿。”他低声在她耳边要求。
    姜琴娘愣了下,从善如流:“九卿……”
    微卷的舌尖音,被姜琴娘用软糯娇娇声音喊出来,无异于最猛地春o药,楚辞几乎一瞬间理智崩塌。
    好在他险险忍住了,声音喑哑低沉的问:“琴娘,想要吗?”
    诶?
    “要什么?”她媚眼如丝,呵气如兰,一身妖媚,在不精细的薄衾上,青丝铺泄,肤白如玉,黑和白极致的对比,带着一种冲击眼球的爆裂美感。
    楚辞口干舌燥地舔了舔唇珠,有些哭笑道:“真要了你,明个一早你该怨我了。”
    他说着长叹一声,翻身下去,拿薄衾将姜琴娘密密实实地包裹起来,然后再连人带被子的抱住。
    姜琴娘是在一刻钟后彻底恢复理智的,她脸红红的,稍微一动,就能感受到腿间湿热的滑腻感,不太舒服,可一想起刚才两人,她又生出依恋来。
    楚辞见她清醒了,低笑了声:“不相信我么?”
    从头至尾,他没有要她,只是该亲的亲,该摸的摸,不能做真夫妻,那就算“半路”夫妻。
    姜琴娘羞赧,乖乖地缩他怀里,没有说话。
    楚辞温情地亲了亲她鬓角:“很晚了,我守着你睡。”
    姜琴娘点了点头,她翻了身面对他,将自己挤到他怀抱里,听着另外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心跳,闭上了眼睛。
    发香幽幽,又酸又甜,苦橙靡靡,浸人心脾。
    楚辞没有睡意,他垂眸瞅着她,借着微弱光晕,目光深刻的几乎要将姜琴娘的眉眼悉数镂刻进心里。
    一夜无话。
    隔日一早辰时中,姜琴娘睁眼,身边已经没了楚辞,她手往被褥里摸了摸,还带余温,那人应当才离开不久。
    黑白分明的眸子亮澄澄,嫩腮薄粉,当真美艳不可方物。
    赤朱端了洗漱的热水进来,见姜琴娘坐在床沿,青丝披散,嘴角含笑,面颊的小梨涡瞧着都像洒满了白砂糖。
    而且,她说不上来,总觉得自家大夫人有点不一样,好似那种将开未开的粉嫩花苞,花苞尖带颤巍巍的晶莹露珠,仿佛眨眼之间就能娇艳怒放。
    姜琴娘等人在谷里简单用了早膳,她带着苏重华和苏瑶去跟苏老拜别,苏老点了点头,让她不用担心明年新锦。
    有苏老这话,姜琴娘放心了,她带着人往外走,没见到苏瑶复杂的目光。
    一行人在织女窑呆了两天,这会才回县里。
    回去的路途很是平静,姜琴娘和苏瑶一辆马车,后面是楚辞和苏重华。
    苏瑶自打发现了姜琴娘和楚辞之间的关系,她便沉默了很多。
    姜琴娘不晓得她是怎么想的,不过她想着约莫日后要往京城去一趟,遂道:“阿瑶,你想不想参与苏家的买卖?”
    苏瑶抬头,诧异地看着姜琴娘。
    姜琴娘微笑道:“甄选会还没出结果,但最坏的,也不过是苏家没入内府的眼,可是明年新锦出来,我要上京城一趟,府里总需要个人来理着。”
    苏瑶扭着手指头,思忖片刻,别开头还是没说话。
    姜琴娘继续说:“咱们家人少,我能信任的人不多,虽然我可以安排管事来操持,但总归不是苏家人,不会尽心尽力,你要是想学也好,日后不管嫁到何等人家,都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