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节
作品:《我儿子有个八十亿影帝爹》 第102章 意外
封炀的戏份一拍完, 也没和导演说什么,就眼眸看向导演, 同导演略点了下头, 径直就离开了片场,没有让助理跟着,让他们可以先行回去, 他自己去找蒋忱和宝宝就行了。
封炀手里拿着电话,心中想立刻拨通蒋忱的电话,但忽的也想像蒋忱一样, 给对方一个惊喜。
有宝宝在, 封炀猜测他们应该走的不远, 因而疾步往园林里面走,道路上栽种了不少的柳树,柳絮飘飞起来。
宛如雪花飞扬一般。
并没有寻找太久,很快的封炀就在远处的一棵柳树旁,看到了他的至爱和宝贝。
封炀可以放轻了脚步, 忽然起了点童心, 想吓蒋忱一下,结果刚刚要伸出手蒙住蒋忱的眼,对方似乎有所感知一样, 立马将头转了过来。
封炀张开嘴正想说点什么, 蒋忱忽的抬手起来,纤长的食指放在嘴唇上。
嘘了一声,示意封炀小声点, 然后又指向自己怀中。
太阳暖洋洋的,小家伙玩了一会,就困意上头,于是这会就靠在爸爸身上睡了过去。
“给我吧。”封炀从椅子后绕到前面,从蒋忱手里轻柔地把刚睡着没多久的封铭接了过去。
身体的移动,让没完全睡着的小家伙睡眼睁了睁,虽然视线模糊看不大清面前的人是谁,不过闻到封炀身上那种安心的气息,像是知道那是他父亲,眼帘又颤颤地垂了下去。
抱着儿子,封炀坐在蒋忱旁边的空位上,他手掌轻轻拍了拍宝宝的后背。
“怎么过来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封炀声音压得很低。
柳树上的白色柳絮飘飞下来,蒋忱伸出手,有一些落到了他的手上,他盯着柳絮看了片刻,手掌一挥,柳絮就又飘了出去。
“想给你个惊喜啊!”蒋忱转过头,对封炀笑着道,眼睛里的亮光令被他深情注视着的封炀,心潮涌动。
“我很开心,谢谢你和宝宝过来。”封炀身体微往前倾,直接吻在了蒋忱柔白的脸颊上。
“在家里也是那样过,到外面,似乎也没感到多少差别,我和封铭都很想念你。”即便经常会手机视频,但那是看得到却摸不到的,只是让蒋忱对封炀的思念与日俱增而已。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爱情,让人变得强大的同时,也容易变得异常脆弱。
蒋忱曾经度过很多个一个人的夜晚,因为和封炀在一起后,当自己再次一个人的时候,那种孤独感,令蒋忱整个身体都感到难受。
“我也想念你,非常非常想。”封炀一手抱着小家伙,一手握住蒋忱手,两人十指紧扣。
“拍摄了快一个月,还有七八场戏,拍完就可以回去了。”
封炀自己这里是计算着日子的,目前为止,拍摄进程都相对顺利,偶尔会有点小状况,不过大体都没什么影响。
“我打算在这边呆一周,你看行吗?”这附近的住宿条件自然是比不上家里那边的,蒋忱自己倒是无所谓,但为了宝宝的身体着想,还是不打算住到封炀外景戏份结束。
“好,就算只有一天也没关系,能见到你和宝宝,我就特别满足了。”封炀深情地道。
“那你要求太低了,可以高点。”蒋忱笑着。
封炀微愣,随后以开玩笑的口吻:“那你再给我生个宝宝,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龙凤胎。”
这就完全是玩笑了。
让封炀没有想到的是,蒋忱竟然真的点头了。
“好,龙凤胎是吗?那这个做父亲的,就得更加把劲了。”蒋忱明眸璀璨,封炀是玩笑,他却不是。
他是真想再要个孩子,那种念头,从来没有这样热切过。
封炀沉默片刻,握着蒋忱的手倏地收紧。
“我舍不得看你难受。”怀孩子的不是他,但蒋忱之前怀孕时,封炀是陪着对方的,尤其是后期,看到蒋忱睡觉都要翻几次身,时常睡不好觉,他感到很自责。
“那点难受其实还好,过了再回头看,都是值得的。”毕竟他们的宝宝那么可爱美好,小天使般的存在。
“以后再说这事,现在就不了。”封炀想着宝宝也在一岁多,再要一个,那么到时候蒋忱一人照顾两个孩子,必然会很累。
蒋忱也是这个想法,至于具体什么时候要,他则还没有确定,不一定就是现在。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随意聊着,后来彼此都不再说话,而是相互依偎在一起,安静地享受着此时独属于他们的二人——加宝宝,三人的世界。
虽然没有语言上的交流,可因为彼此最爱的那个人就在身旁,所以每一分每一秒,对他们而言都是弥漫着满满的幸福的。
蒋忱过来时只开了两个房间,给沈美和石磊的,至于他和小家伙,自然而言,是直接住封炀那个屋,那屋里有两个房间。
担心宝宝会恋床,第一天夜里就让宝宝和他们睡一块,后来看小家伙倒头就睡得快,于是后面蒋忱就陪着小家伙,等到对方睡着了,才回去封炀那里。
这地方出了拍摄地旁边的园林外,还有一些风景不错地方,封炀去拍戏的话,蒋忱就和宝宝他们去四处走着玩,途中遇到有可以坐船的地方,宝宝看到船激动地想要去坐船,那船周围没有什么护栏,蒋忱就没有带小家伙去了。
父子两在渡口看着沈美和石磊两人坐着船往河水中间漂去。
于是之后小家伙小脸蛋就板了起来,他不会哭闹非得去,因为蒋忱很早就教过他,哭闹的话,爸爸就要不爱他了。
可是那个船看起来真的很好玩,小家伙兴致缺缺,总是打不起精神。
蒋忱看小家伙小肉脸嘟着,还是找了个机会,他蹲在封铭面前,告诉他那个船不安全,周围什么防护的东西都没有,如果出了意外,例如船翻了,那么里面的人就会都掉进河水里,他也不会游泳,到时候没人来救他们,他们就要一直在漆黑的地方度过了,那个地方里,小家伙看不到他,也见不到他的父亲。
蒋忱没有和小家伙灌输人会死亡这个信息,把话换成小家伙能够听懂的。
小家伙瞪圆了大眼睛,听到要在黑漆漆的地方,还看不到爸爸,立刻被吓到了,赶紧将爸爸给抱住,紧紧抱着爸爸的脖子不松手。
“不要,爸爸我的,不要!”小家伙声音里都有了哭腔。
“所以宝宝不去坐危险的船,好不好?等宝宝以后会游泳了,我们再去坐。”蒋忱抱起小家伙。
小家伙马上红着眼睛点头。
沈美和石磊走在前面,半天没看到蒋忱他们过来,回头时蒋忱他们落后了挺远,等到二人走近,她发现封铭眼眶红红的。
“宝宝,等你再长大点,表姑再带你坐船。”沈美直接以为小家伙这是被蒋忱训哭的。
“不要,不坐。”小家伙嗓子一吼,一次说了两个单词,还不带停顿的。
沈美很诧异,她抬眸去看蒋忱,蒋忱微微摇头,沈美不知道蒋忱和小家伙到底说过什么,不过小家伙不再没精打采就好。
刚才吼她那一声听着就精气神十足。
一周的时间,好似眨眼般,就过去了六天。
还有最后一天,最后一天,却是意外的,没有之前那么平安。
拍戏中,搭建起来的棚子忽然倒塌,那时封炀和另外一名年轻男演员正在底下对戏,封炀第一时间察觉到了,本来他自己先跑是可以跑出去的,但为了拉那名对戏的男演员,导致就晚了那么一会,就是这一会,导致后面封炀后脑勺直接被一根木头砸中。
这幕戏并不是当天最后一幕,所以蒋忱就还没有带着宝宝过去接封炀下班,随后他就接到封炀助理的电话,听到了封炀昏迷的消息。
已经叫了救护车把人送去就近的医院,蒋忱让沈美先看着一下宝宝,他去医院看看。
匆忙下楼,按电梯的时候,蒋忱都险些按错了楼层,他左手抓住颤抖的右手,整个人都显得慌乱。
第103章 平安
等蒋忱打车赶到医院的时候, 封炀已经被送进了急救室,手术室外站了一群人, 几乎没有哪个人脸上表情有多好看,全都阴云笼罩。
蒋忱从走廊远处走过来,后面有人离开就看到他了。
没从电梯下来那会, 蒋忱异常焦急, 等看到手术了, 步伐反而慢了下来。
他不愿去想任何不好的状况,肯定只是小伤,不会有事的, 再等一会,封炀就会手术室里出来。
渐渐的,其他人也都注意到蒋忱,剧组的每个人都清楚封炀和蒋忱的关系,这些天也有目睹封炀和蒋忱间的相处。
人群自动分出一条过道来,以便蒋忱通行。
其中有个年轻的男演员在同蒋忱目光的对视下,转瞬又因为强烈的自责和悔意错开蒋忱的眼睛, 不敢和蒋忱对视。
他一千个一万个的念头,宁肯当时封炀没有停下来拉他,宁肯现在躺在手术室里的人是他, 但凡封炀那里有点什么, 他万死难辞其咎。
从人群中间穿过, 蒋忱来到了手术室外, 受伤昏迷的是封炀, 剧组大部分都来了,留下一些处理现场,导演也跟着一同,注意到蒋忱从后面走到他身旁,神情过于平静,反而显得异常。
蒋忱一双眼眸盯着紧闭的手术大门,一眨不眨的,旁边导演想开口说点什么,但看到蒋忱眼底那丝难过和悲恸,想想还是等手术完了看看封炀那里的情况。
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整个走廊阴冷的死寂快速蔓延开。
导演没有立刻说话,另外却有一个人在这种死寂下忍受不了,所有人都知道封炀是因为救他而被木棍砸中的,没有人责备他,大家都在等着也给结果。
但那人却想有人能骂他,最好能打他一下,这样他心底的愧疚感,或许才能好一点。
推开面前几个人,那几人诧异地看着男演员。
蒋忱那里正盯着手术室大门,手臂忽然被人抓了一下。
无声转过头,蒋忱看到一张满是自责和愧疚的面孔。
电话里只是说有棚子倒了,更具体的蒋忱并不清楚,他一颗心全部都牵挂着手术室里的封炀,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事故如何的发生的。
因而面前的男人过来时,蒋忱就显得不解了。
“蒋忱对不起,是我的错。”男人一开口,声音都是哽咽的哭腔。
蒋忱眼瞳微微张大,一直没有眨动过的眼皮,这时也眨了眨。
其余的大家都看着他们,这个时候都有眼见的没有上前阻拦。
“炀哥是为了救我才被砸到头的,都怪我,是我的错,我对不起炀哥,要不你打我吧,我真的没有想到棚子会倒下来。”
男人去抓蒋忱的手,让蒋忱打他。
蒋忱神色愣怔,在男人又来抓他手时,快速挣扎开。
男人看蒋忱不愿意打他,英俊的脸孔因惊讶变得有点扭曲。
扭开头,蒋忱不看男人的脸,继续看着前方关着的门。
“棚子不是你推倒的,那就不是你的错。”蒋忱听到男人这样说的时候,不是没有真的上前走男人一顿,可是理智让他克制住了。
揍对方并不能让封炀立马安全无恙,怒火在焚烧对方的同时,也会燃烧自己。
蒋忱唇角慢慢扯了一个笑,那么小转瞬即逝:“我不会怪你,封炀也不会。”
后面男人又说了些话,可蒋忱都没再看他,男人被一个演员朋友拉到了后面,那人对他摇摇头,让他不要再到蒋忱面前去了。
他们像是可以看得到,蒋忱虽然面上表示不多,可心里已然足够难受。
手术进行了将近两个小时,每一分每一秒,对于蒋忱而言都是煎熬。
当手术室上面的红灯终于熄灭,大家顿时围了上去,不过再注意到站在最前面的蒋忱时,众人控制着身体,没有离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