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

作品:《女配不想轻易狗带

    赵陌的呼吸喷洒在他耳边,又麻又痒,赵陌忽然往他耳朵上咬了一口,便咬边还喊着他的名字。
    他感觉自己心里更痒了,像是有一大群蚂蚁爬过,让他瘙痒难耐,他妈的,这绝对不能忍,他使出浑身力气将他们换了一个方位。
    他得意一笑,阿陌,这可是你自找的,何况,你刚刚可是说了以后都听我的,那我就算要对你做点什么,想必你也是会听的吧?
    江雨溪当晚回到侯府,侯府一片灯火通明,江夫人抱着江雨溪大声痛哭,哭她苦命的女儿,怎么如此多灾多难,和亲?和亲女人有哪个有好下场的?
    江雨溪不想表现的愁云惨淡的样子让他们担心,但她表现的若无其事江夫人却哭得更厉害了。
    认为她是在强撑。
    但她确实是在强撑,她甚至想要逃婚的,但抗旨逃婚,侯府怎么办?
    现在除了接受命运,她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想到赵愈离开的背影,她心里更是一片荒凉,连赵愈都帮不了她了,赵愈应该是放弃她了吧?
    江家父子皇宫跪求皇上收回成命,皇上却被女人缠在身上根本没工夫搭理他们。
    江镇心里对皇上失望不已。
    皇上真的是老了,越老越糊涂,越老越荒唐。
    可越是老了就越想证明自己还没有老,这两年特别喜欢年轻鲜嫩的女子,和她们在一起就仿佛自己还没有老一般。
    江镇和江澄知道就算再跪下去皇上也不可能搭理他们,但他们也没有回府,而是转道去了敬王府。
    江镇见到赵愈直接跪了下来,老泪纵横:“求敬王殿下救救雨溪,老夫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了。”
    江澄亦是跟着跪了下来:“求殿下救我妹妹,只要能救我妹妹,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在他们心里,和亲和送死根本没有区别,何况从在殿上的情景看来,那个司徒尧根本就是个荒唐的。
    别说是和亲了,就算不是和亲,他们也不愿意将女儿妹妹嫁给那种人。
    赵愈被他们弄得一惊,让他们赶紧起来:“你们这是做什么?若让溪溪知道了不得埋怨我吗?不需要你们求,我也不会让溪溪嫁给别人。”
    他最后一句语气坚决,江家父子对视一眼,终究是起身了,江镇凝重的问道:“不知殿下有何打算,若有需要我们父子帮忙的地方,只管吩咐。”
    赵愈抬头看天,淡淡道:“父皇老了,已经掌管不了这江山了。”
    江家父子一惊,四处张望,生怕赵愈的话被人听了去,赵愈道:“放心吧,这府里都是自己人,连个苍蝇都不可能飞进来。”
    江镇低声问道:“殿下有几分把握?”
    赵愈知道他问的是对夺位有几分把握,而非是这个王府有没有苍蝇。
    赵愈没有正面回答:“到时候你们会知道的。”
    其实他没有说,这天下其实早已在他的掌控之中,朱公公是他的人,父皇耳朵里听到的永远都不可能会有不利于他的消息。
    他在边疆多年,大军早已被他收服,父皇以为只要收了他的虎符就无事了,可大军早已不听虎符办事了,只要他大手一挥,大军立刻就会攻进京城。
    禁卫军虽然不全是他的人,但里面也被他安插了一大半他的人了,就连兵部尚书都是他的人,只要他想,占领皇宫不过就是分分钟的事罢了。
    慕青一直以为他是没有那个能力,所以一直说江雨萱可以帮他,真是笑话,他需要江雨萱帮什么?
    他钱也有,兵也有,为何需要一个女人来给他帮忙?
    江雨萱确实有经商之才,但之前就算没有她,他那些商铺那么多年不也一直是在赚钱吗?
    慕青也有经商之才,所以他将产业交给慕青打理,慕青也确实打理的很好,但慕青以为自己没可他就不行了吗?
    有经商之才的人大把都是,只要他出的起价钱,就没有请不到的人。
    篡位与他而言根本没那么难,他不过是念及那点微薄的父子之情迟迟不愿动手罢了。
    甚至在他心急娶溪溪回家的时候,江镇要求等他登位之后才能娶,他也没有因此取而代之,可他念及父子之情,父皇却从未对他留过情。
    从先未曾给过他一丝关爱,对他永远只有嫌弃。
    他好不容易有了心仪的女子,他都跪下求他了,父皇依然不顾他的意愿要将她嫁给别人。
    既然如此,那也就别怪不留情面了。
    安乐侯府中。
    老夫敲着拐杖大骂江夫人:“身为正室哭哭啼啼成何体统?雨溪被封为公主那是家族荣耀,不过和个亲罢了,当皇子妃还能委屈了不成?”
    江镇和江澄回府的时候刚好听见了这句话,江镇顿时大怒:“母亲,您真的是我亲生的母亲吗?”
    第89章
    老夫人见江镇回来本有些心虚,听到这句话大喝道:“你这是什么话?为娘十月怀胎生下你, 还能有假不成?”
    “那儿子能不能求您, 不要对您的亲孙女这么刻薄行吗?”江镇为了女儿的事情已经很累了, 偏偏母亲不仅不体谅,还在他心上雪上加霜。
    老夫人一副要被气晕的表情,指着江镇颤声道:“我刻薄?我怎么刻薄了?我刚刚有说错吗?被封为公主是何等荣耀的事情,偏偏谢氏跟死了爹娘一样哭哭啼啼,我不过……”
    江镇厉声道:“够了!”
    “您若喜欢这个封号,明日我就去求皇上, 让雨溪把公主之位让给侄女雨清, 您现在觉得满意吗?”
    老夫人立刻喝道:“你敢!雨清可是为娘的命根子,你让雨清和亲,还让不让为娘活了?”
    江镇痛心疾首:“雨清是您的命根子您心疼, 难道儿子就不会心疼雨溪吗?”
    老夫人满不在意:“那怎么能一样?”
    说到底, 母亲根本只当二弟的女儿是亲孙女, 而他江镇的女儿在她眼里什么也不是。
    他对母亲已经失望透顶, 不想再去和她争辩什么,他平静下来淡淡道:“明日我会请族长过来安排分家的事, 您放心, 该分给二弟的,我不会少一分钱。”
    老夫人立刻跳脚:“分家?你这个不孝子竟然还要分家?”
    江镇摆了摆手, 示意下人将老夫人带下去, 他累了, 不想再跟她老人家纠缠了。
    老夫人都走了, 二房其他人也不敢留下,老二江腾见他娘都没有劝动他大哥,也不敢说话,只得带着自己夫人悻悻离开。
    江澄一言不发,他亦是对老夫人失望透顶,虽然因为他是男子的缘故并没有薄待他,但如此对待他的母亲和妹妹,却是他若不能容忍的。
    江雨清没有再帮着老夫人,她知道这家分定了。
    不是她大伯不留情面,而是祖母把大伯的那点情分给磨光了。
    祖母从小疼爱她,也一直向着他们二房,她曾经也为此洋洋得意过,但殊不知,他们一家所有的荣耀均来自于大房。
    众人一走,江夫人便期待的问道:“侯爷,怎么样?皇上答应收回成命了吗?”
    江镇安慰道:“别担心,雨溪不会和亲的。”
    “真的吗?”江夫人想要求一个确定的答案。
    江雨溪亦是期待的看着江镇。
    江镇点头肯定道:“真的!信我!”
    江夫人放松下来,欣慰道:“那就好,那就好…”
    江雨溪有些疑惑,皇上在殿上那般坚决,真的会改变主意那吗?
    他爹是为了安慰她和娘才这么说的吧?
    她心里半信半疑,但未免让他们担心,她露出这个开心的笑容:“那太好了!我就知道爹和哥哥最厉害了,现在也不用担心了,我要回去睡觉了,娘您也赶紧和爹睡觉去吧。”
    江夫人宠溺的轻嗔道:“你这丫头~”
    江澄亦是笑了笑,有了敬王的保证,他也是放心了不少。
    薛府。
    薛诺急匆匆的跑进薛锐的院子,见薛锐还在喝酒,一把抢过他的酒杯怒道:“雨溪都要嫁给别人了,你还有心思喝酒?”
    薛锐抬头看了她一眼,从她手机夺过酒杯喝了一口,道:“那又怎么样?我又什么都做不了。”
    薛诺急得跳脚:“你可以带她走啊,雨溪若是真嫁到漠北,还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呢。”
    薛锐停住喝酒的手,抬头楞楞的问道:“你说什么?漠北?她不是嫁给敬王吗?”
    薛诺这才想起自己忘记和他说清楚了。
    她哥这些日子以来每天都心不在焉的,好像什么都提不起兴趣,那天敬王去安乐侯府提亲后,她哥更是喝醉了一直喊雨溪的名字。
    他们这才知道她哥原来是因为雨溪才如此,他们心里着急却也毫无办法,她娘让她去探探雨溪的口风,她答应了。
    她哥喜欢雨溪,雨溪又是她最好的朋友,雨溪若是能嫁给她哥,以她哥对雨溪的喜欢,她哥定会对雨溪好的,她最好的朋友和她哥哥都能幸福,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于是她进宫探了雨溪的口风,事情很顺利,只要说服江伯伯和江伯母就可以了,谁知道突然冒出个漠北皇子来直接给截胡了!
    甚至皇上都直接下旨了,现在就算是说服了江伯父和江伯母也没有用了。
    于是她急匆匆的赶回来,就是想叫哥哥直接带雨溪走。
    薛锐见薛诺愣着不说话,急道:“你快说话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诺回过神,再次抢过薛锐手里的酒杯,狠狠摔到地上,道:“雨溪被封为和亲公主,马上就要嫁要漠北去了!”
    薛锐没有去管那个酒杯,他站起身急切的问道:“怎么会这样?敬王呢?他没有阻止吗?”
    薛诺嘲讽道:“你认为阻止得了吗?皇上怎么可能会因为敬王而改变主意?”
    她哥还知道着急,说明不是完全没救。
    结果薛锐却是颓废的往凳子上一坐,消沉的说道:“连敬王都阻止不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薛诺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这么没有志气,你可以带她走啊,走的远远的,等事情平息后再带她回来。”
    薛锐摇头:“雨溪不会和我走。”
    他说完不再管薛诺,摇摇晃晃的朝自己房间走去。
    自家妹妹还是太过天真了,雨溪若真走了,安乐侯府就完了,所以雨溪不会和他走。
    而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又哪里能走得掉?
    一旦走了,就要过上一辈子躲躲藏藏的日子,雨溪不会愿意,他也不会舍得让雨溪过这种日子。
    薛诺急得直跺脚,他哥不管,她现在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江雨溪翻来覆去睡不着,尽管她知道着急没有用,不如好好睡个觉来得舒服,但她就是睡不着。
    她余光突然看到一个人影,顿时吓得整个人都僵住了,那人影缓缓向她走近,她紧张得手心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