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

作品:《废后云姝

    转动了几次之后,林云麒将那剑拔出来,在另外一个地方,又狠狠的插下去,然后在他伤口里面转动。
    “这一剑,是为我无辜的妻子。”
    第三剑,林云麒说:“这是为我无辜的孩子,至于我与父亲,我们虽然经历磨难,可好在还活着,最后,你再受云姝一剑,你最该偿还的,就是她。”
    林云麒每一剑都避开田子龙的致命处,但是却足以让他疼得死去活来,懂行的人会发现,其实他的每一剑,都挑断了田子龙的脚筋。
    田子龙倒在血泊中,他已经疼得连嘶吼的力气都没有了。
    “萧翼,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田子龙将求助的目光看向萧翼。
    萧翼冷漠的看着他,淡声说:“你为什么以为,我会帮你?”
    “因为,我知道你的另外一个身份,因为,我还有一个秘密,关乎你们生死的秘密,杀了我,我告诉你!”田子龙呲牙狞笑着,他的牙齿上,都全是血。
    哼!
    萧翼淡声说:“如今我已经不是萧国王爷,不管我是贩夫走卒,还是江洋大盗,都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如果你的身份会影响到萧战尧称霸天下呢?”田子龙说。
    听了田子龙的话,林云麒举着长剑朝他胸口刺下去,他淡声说:“那我就让你没有办法继续说话,死人会很好的保护秘密。”
    “哈哈哈,林云麒,你没种,我让人杀了你母亲妻儿,还让士兵蹂躏你的妻子,现在我在你面前,你却不敢杀我,哈哈哈!”
    田子龙的话,让林云麒的双目,瞬间就充血变红,他冷幽幽的举着剑,正要刺下去,却听萧翼说:“他故意在激怒你,你看不出来么?”
    听了萧翼的话,林云麒露出残忍的笑容,淡声说:“你想死是吧?我偏不让你如意!”
    “萧翼……”田子龙咬牙道。
    萧翼走过来,从怀里掏出一瓶蜂蜜,从林云麒手里拿过那把剑,丝毫不在意上面的血污,用手指在剑身上抹满了蜂蜜,然后一剑刺到田子龙的腹部上,末了,他将剑丢在地上,一手携着田子龙,一手携着林云麒,用轻功带着两人朝城外掠去。
    到了城外一处荒草萋萋的空地上,萧翼将田子龙丢在地上,而后拿出蜂蜜,在他受了剑伤的伤口上,再抹了一层。
    田子龙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他恶狠狠的看着萧翼,厉声说:“萧翼,你算什么男人?”
    “当初,将我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几乎将我饿死的人,其实是你吧?”萧翼不以为然的笑着说。
    田子龙不言。
    “当时我只觉得那人很熟悉,刚开始的时候,一直想不起来,后来我才想清楚,这人一定就是你,你一面跟聂家合作,一边跟萧治合作,一边还去跟君上合作,最后连白非同都成了你的盟友,为了扳倒我六哥,你倒真是不管不顾。”
    萧翼笑着,眼神一直在地面搜寻着什么,当他看到地上那一串串黑色的身影时,他忽然笑了。
    “云麒哥,我们坐等好戏看吧!”萧翼淡声说完,便拉着林云麒站在离田子龙十步之外的地方,静静的看着。
    田子龙的眼神中只剩下恐慌,他侧过头去,看到那些快步朝他移动过来的蚂蚁,他终于软化下来,求着萧翼说:“我告诉你,我与萧黎的交易,你放过我,或是杀死我,好不好?”
    “不好!”萧翼拒绝得很彻底。
    那些蚂蚁闻到蜂蜜的味道,快速从四面八方赶过来,朝着田子龙被剑捅出大窟窿的伤口爬去。
    很快,田子龙的身边爬满了蚂蚁,那些蚂蚁闻着血肉的味道与蜂蜜的味道,拼命往他的伤口里面钻,在他伤口深处,一口一口的齿咬他的血肉。
    啊啊啊啊!
    田子龙疼得呲目欲裂,可他的脚筋被林云麒挑断,根本就无法移动,他伸手狠狠的去抠挖自己身上的伤口,可依旧无法将蚂蚁抠出来。
    被蚂蚁啃咬了半个时辰后,田子龙已经气若游丝。
    他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眼里虽有不甘,可他知道,他这罪恶的一生,已经画了句话。
    “萧翼,萧黎派了大量的忍者前来刺杀你们一行人,其中有一个很厉害的人,是朱雀国的忍术高手,他的目标,是你与萧战尧,你们小……”
    田子龙的“心”字没说完,便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或许,在他弥留之际,只想着,为云姝做最后一点点。
    即便,是救赎也好!
    看着田子龙痛到扭曲的脸,永远的定格在那里,林云麒终于跪在地上,大声的说:“母亲,娘子,俊尔,我们为你们报仇了!”
    萧翼别过脸去,不忍看林云麒此刻悲伤的样子。
    片刻之后,萧翼说:“我们得回去,虽然我们知道有忍者出现,但是听田子龙的意思,还有一个比六哥还厉害的人,他很有可能要了我们所有人的命。”
    “好!”林云麒看了田子龙一眼,就被萧翼带着飞身离去。
    待两人走后,疯和尚从荒草中走过来,淡淡的看了一眼田子龙的尸体,他打了个稽首说:“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这一生,作恶太多了。”
    言落,疯和尚将田子龙抱起来,朝河边走去。
    “咚”的一声,田子龙被丢在河里,很快便沉入水中,再也看不见踪影。
    城西林府。
    萧翼回去之后,便急急忙忙去了萧战尧房间寻他。
    云姝受了刺激,又经过打斗,觉得身子不舒服,萧战尧请了大夫过来给她请脉。
    萧翼进去之后,扯着萧战尧说:“六哥,你出来,我有事与你说?”
    “何事如此着急,待大夫给你六嫂看了病……”
    “很急!”萧翼说完,便拉着萧战尧走了出去。
    两人站在回廊上,萧翼说;“田子龙临死前跟我说,萧黎派了一个朱雀国的忍术高手前来,那人的目标是你我兄弟二人,听他的话语,好像那人十分厉害,六哥,千万要小心!”
    “朱雀国忍术高手?朱雀国所有的忍术高手都在皇室,他们会让谁来?”萧战尧拧着眉分析。
    萧翼耸肩:“我不知,但是听田子龙的话,那人刺杀我们的把握应该很大!”
    “你说,萧黎知晓你的身份么?”萧战尧问。
    萧翼状似不悦的斜睨了萧战尧一眼道:“死相,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只是想,他若是知道,为何一直没将用你大做文章?”以萧黎的为人,若是知道,定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
    可他没有,这让人很费解。
    “萧国上下,谁人不知我是个吃货闲散王爷,现在萧黎对百姓说什么都没有用,只会让萧国的老百姓更加觉得他这个人虚伪,为了打压我们,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对此,萧翼倒是胸有成竹的。
    这时,两人被一个声音打断。
    “公子,夫人身体并无大碍,小的给开了保胎的方子,吃几服药就好了。”
    “多谢!”萧战尧说罢,便对笑意说:“你将大夫送出去,顺便将药抓回来。”
    那日之后,生活再一次恢复了平静。
    只是他们都知道,这种平静只是表象,那些忍者迟迟未有行动,反而让人倍感不安。
    五月十七。
    不管那些人藏在何处,想要做什么,萧翼与晓芳的婚礼,还有林云麒与雨荷的婚礼却是一定要举办的。
    在洢水,他们也没什么亲朋好友,便只是在家里宴请了一些相熟的将领,简单的办了几桌酒菜。
    因林天鹏是家中唯一长辈,他便自然坐在了高堂之位。
    “萧翼怎么还不来?”萧战尧问。
    已经伤愈的白莫同咧嘴憨笑:“等一会儿,应该就来了!”
    果然,在媒婆的指引下,两位新娘子盖着盖头羞答答的朝正堂走来,只是其中一位新娘子那身量,却不似一般的女子。
    看到这一幕,云姝摇头苦笑,萧战尧却幸灾落祸中。
    待他们走进之后,众人才看清楚,晓芳身着男子的喜服,大摇大摆的走到厅堂,她身上的喜服很大,穿在晓芳身上,倒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衫。
    那……
    那位身量极高的新娘子,不就是萧翼?
    除了云姝与萧战尧,其余众人皆是一脸惊恐的看着那位穿着新娘服,却因衣裙太小,而挡不住手脚而走路怪异的新娘子。
    “奶奶个腿儿,这十三爷可是够妖娆的,来来来,赶紧揭开盖头给我们看看?”卢德胜见状,忍不住想要动手动脚。
    萧翼狠狠的甩了衣袖,恨声说:“爷正愁没人出气,你过来试试?”
    “那我还是不过来了,新娘子走好!”卢德胜立马认怂。
    噗!
    这时不知谁发出一声笑声,然后所有人皆默,片刻之后,哄堂大笑之。
    萧翼在盖头下气得头晕眼花,晓芳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乖,等一下相公帮你教训他们。”
    萧翼咬牙,心说,小样的,你给爷等着,等拜完堂后,让你知道爷的厉害。
    “婶婶,我也帮你教训他们。”昊天嫌萧翼不丢人似的,很“好心”的说要帮忙。
    萧翼把心一横,不管你们说什么,老子今天就是不发火,要娶老婆,脸皮不厚怎么成?
    “吉时已到,新郎新娘,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入洞房!”
    媒婆刚刚说完,萧翼忽然将那盖头一扯,盖在晓芳头上,拦腰将晓芳抱起来,朝两人新房跑去。
    后面传来的哄笑声,早已与他无关。
    藏在盖头下面的雨荷不明所以,便小声的问扶着她的林云麒:“少爷,晓芳又做了什么?”
    “没事!”林云麒说罢,拉着雨荷朝新房走去。
    再说萧翼,抱着晓芳一口气飞掠到新房,砰一声将大门踢开,进去之后反脚将门关上,回身来落下门闩,而后快速的将晓芳丢在榻上。
    唔!
    晓芳被撒在被子上的红枣花生桂圆瓜子膈着,后背一阵发疼。
    萧翼将她盖头掀开,迅速的跨坐在晓芳身上,挑眉道:“小样,拜了堂了,小爷这就收拾你。”
    “不要……萧翼,我们还没喝合卺酒!”晓芳刻意柔化嗓音,对着萧翼撒娇。
    这是萧翼第一次见晓芳撒娇,不由得虎躯一震,一股子邪火更是从脚下窜到某个地方,要爆炸了一样。
    萧翼飞快的走过去,将那合卺酒端过来,递给晓芳然后往她嘴里喂。
    “混……萧翼,合卺酒不是这样喝的?”晓芳差点就将那个蛋字骂出口了。
    萧翼不管不顾,将酒倒到晓芳嘴里,而后将自己的酒倒入嘴里,喝完了事。
    这时,晓芳忽然伸直了腿朝萧翼扫过来。
    萧翼勾唇淡笑,他不但不躲,还欺身压了上来,抓着晓芳的脚,顺势将她袍子下面的亵裤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