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作品:《第三次重生》 “另外,一区工程院有几个科学家向白教授发了求救信息,游龙已经接了这个任务,明后天就会出发区接应。”
凌辰听得仔细,思忖两秒,“我身上这些伤,估计要躺一个多星期才起的了床,有事你们先担着一点。还有二部预备队那边,也要多注意。”
江灿灿激动道,“好好好辰哥你安心养伤,灿爷我肯定顶上!放心!”
凌辰微笑:“其实我原本想用‘你’这个字,客气一下,才用上了‘你们’这个词。”
“哦。”江灿灿焉嗒嗒的,减兰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放心,我和江灿灿只吃饭,不添乱!”
等江灿灿他们也走了,病房里重新安静下来。凌辰之前强撑着精神,又狠手戳了两下自己腿上的伤口,才勉强没有昏睡过去。现在只剩下他和叶宵,撑起的伪装撤下来,一时间连说话都没了力气,“小毛毛。”
“嗯?”
“队长要睡一会儿,不知道会睡多久,可能晚上就能醒,也有可能会一觉睡到明天才醒,你都别怕,知道吗?”
叶宵握着长刀坐下,答应他,“好。”
凌辰眼皮渐渐阖上,视线模糊起来,很快昏睡过去。
叶宵替他理了理被子,又去倒了一杯热水——现在凉着,等凌辰睡醒,就能喝了。
凌辰体质再好、恢复力再强,也没办法在短时间里从病床上起来。可能是这一次,江灿灿他们都被吓到了,立志要让凌辰安心养伤,能解决的事情就尽量不来找凌辰。
一时间,凌辰成了整个临时基地最清闲的人。
叶宵将削好的水果切成块,喂到凌辰嘴里。凌辰咬了水果不算,还得寸进尺,含着叶宵的手指不放。
口腔温热,指尖有些痒,叶宵抿抿唇,“松开好不好?”
凌辰舌尖在叶宵的指头卷了一圈,松开了,“叫老公?”
叶宵耳根又红了,“……不叫。”
凌辰有些可惜,自从那天叶宵叫了声老公,之后就再也没叫过了。凌辰只能在脑子里一遍一遍回忆,过过瘾。
到了下午两点,凌辰准时准点开始犯困,完全打不起精神。白横云之前还特意来叮嘱过,让他有事没事多睡睡午觉。叶宵把这句话记住了,一到时间,就督促凌辰赶紧睡觉。
凌辰病号服没穿整齐,扣子崩了,衣领敞开,露出里面白色的绷带,莫名添了几分性感。他弯着唇角懒洋洋地看叶宵,“我们小毛毛真是严格啊。”
叶宵:“多休息,伤好得快。”
“嗯,我都听你的。”凌辰往旁边挪了挪,邀请,“一起睡?”
叶宵将长刀放下,也躺进了被窝里。凌辰气血旺盛,体温高,现在又发着低烧,导致被子里暖洋洋的。似乎是感觉很舒服,叶宵无意识地眯了眯眼睛。
凌辰在被子下面握了叶宵的手,一下一下地在他掌心上打圈,“喜欢和我一起睡吗?”
叶宵诚实点头,“喜欢。”完了又补充,“在装甲车上,树上,帐篷里,床上,只要是和你一起睡,都很喜欢。”
凌辰确定,自己又被撩了一下。
不过这倒是让他回忆起,叶宵确实很喜欢挨着他睡,但他应该是习惯了克制,醒着的时候,总是小心地挨着。倒是睡着之后,会无意识地往他身上蹭,会紧紧贴着他,连脚都要靠着才行。
凌辰低声问,“我们小毛毛是不是有肌肤饥渴症?”
叶宵茫然地看着他。
凌辰意识到,叶宵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后来进了银刃的训练基地,小时候从来就没有享受过亲人长辈的抚爱和呵护。
又心疼了,凌辰的手探进叶宵的衣服里,克制又轻缓地抚摸他的腰,贴着叶宵的耳朵轻声道,“没关系,以后想怎么贴着就怎么贴着,哥哥满足你,不会让你饥渴的。”
第64章 第六十四条小尾巴
被子里热烘烘的,叶宵挨着凌辰, 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这一觉睡了多久, 醒过来时,凌辰正在亲他。不深入, 就在他的唇齿间来来回回,和吃糖很像。
发觉叶宵醒了, 凌辰贴着他的嘴唇问,“小毛毛睡醒了?睡得好吗?嗯?”
叶宵迟钝地点头回应, 人陷在软绵绵的被子枕头里, 还有些迷糊。不过他的动作比脑子反应要快,回舔了一下凌辰的下唇, 还像回味一样咂咂嘴。
凌辰被他的小动作逗笑了,饶有兴致地问他,“小毛毛,我是不是比奶糖好吃?”
问完,凌辰竟然还有些紧张。
叶宵仔细思考,摇头,“奶糖比较好吃。”
巨大的期望之后是巨大的失望,凌辰忍不住狠狠亲下去,咬了叶宵的嘴唇, 不过没敢用力,就磨了磨牙。
叶宵笑出声, “队长,痒!”
凌辰:“队长帅吗?”
这次叶宵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帅!”
“在你见过的人里,谁长得最好看?”
“你!”
凌辰越听心情越好,“那谁最能打?”
面对这个问题,叶宵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回答,“还是你,因为我没办法对你拔刀。”
“啧,我们小毛毛挺自信的啊,”凌辰想了想,“我们应该会打个平手,因为我也没办法朝你开槍。”
两个人躺在病床上,肩膀蹭着肩膀,脚碰着脚,是十分亲昵的距离,凌辰还能闻到叶宵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像是葡萄柑橘之类的,酸酸甜甜,很好闻。
“用的是什么香皂?这么香。”
“是沐浴露,阿姨拿过来给我的。”叶宵弯着眼睛笑,举着手比划,“阿姨还做培根炒饭给我吃,我从来没吃过那么好吃的炒饭,有这么大一盘!”
凌辰看着他笑着的满足模样,心想,你这是要心疼死我。
等下午,叶宵被江灿灿和减兰拖着去餐室吃晚饭,凌辰靠在枕头上,和白横云聊天。
“谢谢妈。”
白横云意外,“谢我什么?你受伤躺床上这么久,我都没时间照顾你。”
凌辰说得认真,“谢谢妈对叶宵这么好。”
他知道白横云就是个科学狂人,一沉浸在研究里,就没日没夜的,忘记吃饭都是常有的事。有一次还连熬两天两夜,只喝了七八杯咖啡,最后晕倒在实验室里,胃出血,在医院躺了好几天。
现在却愿意抽出时间,给叶宵做培根炒饭,操心他用什么沐浴露这样的小事。
白横云靠墙壁站着,双手插在长款白色实验服的口袋里,笑容明亮又温柔,“叶宵很让人心疼。”她声音轻了些,“你重伤被送回来那天晚上,车停在基地门口,医疗兵拿担架把你抬下来。叶宵这孩子,跳下车的时候满身都是你的血,红着眼眶走过来跟我说对不起。”
“后来,你进了抢救室,他想去门口守着,被我强行推进了浴室。隔了一会儿,他打开水龙头,用水声遮掩,在浴室里悄悄地小声哭。”
她轻叹,“那孩子一看就吃过很多苦,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疤我看着都觉得难过。对什么都惯于忍耐掩藏,不争不抢,不贪心,会把旁人给他的一丁点善意都记在心上。
但面对你时又不一样,那种像放了星星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凌辰没说话。
白横云看着他,“说来,当初你是因为我和老凌的缘故,才进了二部。后来你当上二部指挥,有了可以交付后背的好兄弟,次次出生入死,惊险万分,我和老凌都完全尊重你的选择。人,有权利选择自己的活法。
但凌辰,就像你教叶宵要惜命一样,我希望你自己也要学会惜命。不为其它,你就想想,要是你死了,叶宵怎么办?”
白横云走后没多久,叶宵就回来了,手上提着打包的吃的。
“队长,今天餐室的厨师熬了汤,喝了伤口会愈合地很快。”
凌辰问,“怎么会突然熬汤?”
以前会熬汤,但自从餐室的厨师发现,这群当兵的都十分没品,喝熬了五个小时的汤和自来水都喝不出任何差别时,他就懒得花费精力了。
“我昨天拜托厨师大叔熬的,”叶宵打开盒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作为交换,我帮他提了十袋面粉到厨房。”
凌辰心里涌上来的是什么情绪,他自己都分辨不清楚,“累吗?”
“不累,我力气大。”
把汤一滴不剩地喝完,凌辰忽然在想,叶宵总是悄悄地为他做了很多事,但他从来不说。如果自己不问,就根本不会知道,叶宵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到底付出了多少。
想起之前在试验场,心里升起的关于到底是谁在向叶宵发布任务的疑问,凌辰再次压回了心里。如果他不想让自己知道,那他就不问。
接下来好几天,凌辰顿顿都有汤喝,排骨汤鱼汤鸡汤轮番换着来,让他不得不担忧这样下去,他的八块腹肌会不会变成小肚腩。
可能这么多汤确实有效果,凌辰在病床上躺了半个月后,终于获准下床活动。
江灿灿和减兰跑到厨房要了一个盆,往里面扔了一把枯枝树叶,点了火。
“辰哥快来跨火盆!驱驱邪!”
凌辰笑骂,“你们两个的脑子是被迷信思想腐蚀了?”说是这么说,他还是迈开长腿,从火盆上方跨了过去。
江灿灿和减兰欢呼,又把火盆从房间端了出去。
两个聒噪精一走,房间里立刻就安静下来,凌辰问江木,“这两个星期怎么样?”
江木:“预备队的训练已经上了正轨,我让减兰和灿灿去当教官,效果很好。预备队三组只剩了包子和小树两个人,按照他们自己的意思,并入了二组。不过三组虽然空了,但编制还在。”
凌辰点头,“圣裁和指挥中心有没有什么消息?”
“有。减将军他们在指挥中心插了人,根据传回来的消息,又有两个研究所相继失控,里面的实验品在杀死所有研究员后,还从研究所跑了出来。他们没有人类的理智,只存在兽类杀戮的本能,后来是出动了近百个人,才把事态压下去。
但因为这件事,高层在盗取圣裁的基因融合技术的事,也被拉在了明面上。”
凌辰沉吟,“他们不会撕破脸。圣裁说起来,只是一个规模较大的雇佣兵组织,后来依靠基因融合技术逐渐吞并壮大,才开始进行内部调整改制。他们现在还不敢和高层决裂。
这两方,就像血吸虫,相互吸着对方的血,就看谁先把谁搞死。”
他又问江木,“游龙呢?回来了吗?”
江木摇头,“没有。他们九号出发去一区接工程院的科学家,现在十八号,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
凌辰心里总有点不踏实,但他没说什么,换了个话题。
晚上,凌辰实在不想像个废人一样躺在病床上,拉着叶宵到外面散步。
临时基地里面树多,不知道是什么花开了,夜风里都缠着一股香气。他们散步的地方偏僻,没有路灯,前后也没有人影。凌辰走了一段,视线定在一棵树干粗壮的大树上,脚下就跟着改了方向。
叶宵没有发觉,跟着转了方向。
大树枝叶茂盛,树冠很大,连头顶的月光都照不下来。叶宵夜视能力很好,一步一步都走得很稳。忽然,凌辰停下,伸手抱了叶宵的腰,一下就把人抵到了树干上。怕树干粗糙磨得不舒服,他还用手垫在了叶宵背上。
叶宵莫名地口干舌燥,在黑暗中盯着凌辰不甚清晰的轮廓,“……你是要亲我吗?”
凌辰轻笑的声音在只有风声的寂静中分外清楚,“嗯,我想和你接吻。”
尾音刚散在风里,凌辰就亲了下来。他粗砺又宽大的手掌护着叶宵的头,另一只手沿着脊背往下,伸进衣服里,极缓慢细腻地揉捏叶宵的腰,没几下,叶宵的呼吸就急促起来。
两人靠得太近,对对方细微的反应都能清晰感知。凌辰加重接吻的力度,把人困在树干和自己之间,肆意动作。两人的气息从灼热化为滚烫,像是要将空气都点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