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作品:《美人冠帝京》 叹了一声,他走了出去,躺在床上的凌香寒又将被子裹紧实了一些,没有门,冷风一吹,越发觉得全身都发冷,外面传来奇怪的声音,接着就看到帝长渊亲手搬着一块门板,给她装了回去,灭了烛火,又走过来替她捏了捏被子,这才又走了出去。
额头上的温度早就已经散了,但是瞌睡多的凌香寒却失眠了。
第二日,凌香寒也没有主动问帝长渊那个女人的情况。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上一次在李琰的院子里捉到的刺客也是一样,凌香寒觉得一帝长渊的手段,估计也是没有什么挽救的余地了。
正午的时候,徐月回来了,身上有血腥味,没有伤口,凌香寒差不多就已经知道对方的结局了。其实她已经习惯了。
徐风跟在他的后头,时隔这么久,凌香寒这是第二回见到徐风,果然是比徐月那张冰冷的脸耐看了许多。
凌香寒一边吃着碗里的饭菜,一边瞧着那两人,帝长渊在旁边轻轻的咳了一声,但是并没有引起凌香寒的注意。
“快吃,等会就凉了。”将一根青菜放在凌香寒的碗里,凌香寒皱了皱眉头,这菜都夹的这么寒酸,叫她怎么说才好,你说这么一个高大的男人,抡起谈感情的事情,怎么就变得这般的无措?
“还是国师大人请吧。”呵呵的笑了一声,凌香寒又将那片叶子给夹了回去。
这一次,黑着脸的帝长渊突然就高兴了起来,应了一声之后就将那菜叶子喂到了嘴里,凌香寒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哆嗦,她怕是没有睡醒吧!
凌香寒以为帝长渊下午会去找慕闻卿,毕竟留给大梁的时间也不多了,听昨日那个女人的意思,恐怕是战事将近了,但是没想到帝长渊并没有去见慕闻卿的意思,一整个下午都拉着她游城了。
赤城的富裕,她是知晓的,但是今日在街上一走,凌香寒才真正的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百姓安居乐业,对此她还是挺佩服慕闻卿的。
同样是仁政,南国繁盛了几十年,但是楚国却是早早的就被灭了国。
“国师大人,您真的不去见见慕公子吗?”凌香寒还是忍不住的提醒了一句。
本以为帝长渊最多也只是回应一下,但是凌香寒还真是没有想到,对方说变脸就变脸。
“怎么,难道你想去见他了?”帝长渊冷着脸问道。
第55章 冤枉
作者有话要说: 徐风小哥哥,实力招黑体质就服你……
凌香寒被他一句话噎的几乎是想不起自己原来想说什么来着, 她哪儿得罪这位大爷了,用得着这么怼她么!凌香寒有些郁闷的想到。
看着凌香寒一言不发,帝长渊也不说话, 气氛有些冷, 凌香寒原本也是好意提醒帝长渊,免得他忘了来意, 但是凌香寒算是看出来了,帝长渊根本就不是忘记了, 而是早就已经有了准备了, 她的提醒不仅没有起到帮助的作用, 反倒是让帝长渊对她更加的不放心了,凌香寒也觉得自己挺冤枉的。
凌香寒不再搭理帝长渊,帝长渊看着她没有回应之前的话题, 只当她是默认了,也是闷不做声的,就连徐风和徐月两个人都明显的感受到了他两的气场不合。
连着两日,凌香寒都是不闻不问的, 除了吃饭睡觉以外,偶尔出去走两圈,也不会走太远, 似乎过的很是安逸,日子一天天的近了,眼看着没有几天了,但是帝长渊一点着急的意思都没有, 头一天的时候凌香寒还是挺着急的,但是连着过了两天都没有动静,凌香寒也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其实她都已经想好了退路,要是帝长渊这一次的谈判没有成功,那大梁也不一定会战败,就算战败了,凌香寒也不过时另找一个东家罢了,现在想想慕闻卿其实也挺不错的。
帝长渊自然是不知晓凌香寒的心中已经有了这些想法,他虽然也知晓开战的日子马上就快要到了,但是他还是决定再等一等,连着两天都没有找上门来,看来慕闻卿是个忍得住的人,这一场无形的争斗,谁先妥协谁就是输了,帝长渊也知道自己输不起,他更不会在这一条路上走到死,要是和慕闻卿的谈判失败,他也早就想到了后招,但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并不想走到这危险的一步。
帝长渊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凌香寒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两个人打了一个照面,这个时候帝长渊才发现两个人两天之内似乎只见了两面。
凌香寒看了他一眼,淡淡的,没有任何的情绪。也没有说一句话,将视线从他的身上挪开,凌香寒直接绕开他下了楼。
帝长渊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铁青来形容了,完全就是一片阴暗,足以看出他心中的不满。
他从来都没有这般的被动过,凌香寒是第一个让他有如此体会的人。
要是换做在大梁的宫中,凌香寒自然会委曲求全,她不怕死,但是还是很惜命的,就这么死了还是有一点可惜的。但是出了宫就不同了,失去了束缚的感觉,她从来都不怕帝长渊会将她如何,打是打不过,但是单轮从他手中逃脱,凌香寒还是有把握的。
帝长渊只当是因为凌香寒对慕闻卿额态度让他不悦,他晾着她几天,等到她想明白之后就会来找他,两个人的相处又会再次的回暖,只不过这一回,帝长渊似乎是想错了,凌香寒打从一开始就不是他想的那般,而他自己也丝毫没有意识到在别的事情上他都能够判断的准确,偏偏在面对凌香寒的问题,他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两个人的冷战其实也就周围的几个人能够感受到,但是谁都不敢去打破这中寒意。
凌香寒也断断续续的听说慕闻卿是邀请了帝长渊几回,但是帝长渊根本就没有答应,凌香寒现在也不想管这件事情了,她这操心也是白操了,让帝长渊自己一个人折腾去吧。
但是第二天一大早上,凌香寒收到慕闻卿的邀请的时候还有一些茫然。
她与慕闻卿也不过是打个照面的关系,难道慕闻卿是想要从她这儿找突破口,让帝长渊改变态度,凌香寒冷笑了一声。
怕是要让这位慕丞相失望了,在她这儿还真是一点突破口都找不到,她是刀枪不入,帝长渊是百毒不侵,两个人都不是好东西,就是不知道慕闻卿是属于哪一种人物了。
凌香寒从慕一的手中接过了请帖,慕一转身就走了,这态度和她刚刚见到徐月那会儿简直是一模一样,莫不成国师身边的侍卫都是一个模样的么!凌香寒这般想到。
她看了一眼那规规矩矩的请帖,内容倒是简单,不过是请她吃一顿饭罢了,凌香寒自然是知道这不是一顿简单的饭,对她来说,目前的情况最好是什么也不要管,什么也不要答应,这宴会也最好是不去,可是……
自从她接过请帖之后,徐月的目光就一直落在她手中的请贴上,凌香寒想了想突然笑着朝着他道了句:“刚才的话想必你也都听到了,我晚上要出去一趟,至于帝长渊那儿,随你通报不通报吧!
大概是没有想到凌香寒真的会答应,听完她的话之后,徐月一脸茫然的表情,凌香寒觉得还挺有趣的,连着这两天沉重的心情现在也散去了阴霾,总之还算是不错。
“司乐大人,您最好还是不要去。”犹豫了一会儿,徐月还是说了一句。
“最好是不去,这不是还没到最坏呢。”她的眼角带着笑意。
“国师大人也不会让您去的,您这两日还是留在客栈里吧。”徐月看着凌香寒脸上的笑意,心情有一些复杂。
“我去哪儿,什么时候还得让别人允许了?”原本温和的笑容带上了一些凌厉,看着徐月的表情也变得冷淡了许多。
徐月的这句话算是触碰到了她的逆鳞,在长生殿里的日子虽说是生不如死,在任务以外的时间都不能出宫,但是在宫里从来都没人敢限制她的自由,可是到了大梁之后,她举步艰难,本来是一盘好棋,收了二皇子这个棋子她的日子想必也不会那么的难过,偏生半路生出个帝长渊来,关键的时刻一次用都没有顶上,倒是给她找了越来越多的麻烦。
她对帝长渊那点儿欣赏似乎也在被一点点的消磨。
“可是……”徐月看到凌香寒的语气坚定,正想要说出口的话却在那一瞬间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又给憋了回去。
“你们家国师的好话你就不用多说了,他确实是你眼中的好人,却不是我眼中的。”凌香寒笑了一声,拍了拍徐月的肩头,徐月原本是想要闪躲的,但是凌香寒的动作确实出奇的快,在他挪开之前,凌香寒早已拍上了他的肩头。
不再和徐月多说,凌香寒直接绕过他走出了客栈的大门,徐月眼睁睁的看着她从眼前走开,但是穴位被点住了,他这会儿想要追也追不上去。
凌香寒走了几条街,将怀里的请帖拿出来瞧了瞧,看来这个慕闻卿已经做足了工作,就朝着她的喜好来的,只不过慕闻卿不知道的是她虽然偏好美食,但是也就那样,还不至于到疯狂的境地。
她这一回也要单独的会一会这位国师大人了,看一看他是否适合做自己的下一个合作对象。
下一个?凌香寒突然被自己脑海之中的这三个字给吓住了,难道在自己的心中一惊将帝长渊当做了自己的人?凌香寒苦苦的笑了一声。
虽然她确实是想过要依靠帝长渊的力量,她也真的是被帝长渊感动过,但是她最近突然觉得退缩了,有些迷惘。
帝长渊的处事手段非常的利落,但是也是独行惯了,她因为他的一句话走出了大梁的皇宫,但是一直等到到达的那天她才知道帝长渊要带她来赤城,只要她不开口询问,帝长渊永远也不会主动的开口,她觉得两个人之间缺少的是信任,她也确实给过他机会了,但是帝长渊似乎并没有把握住。
帝长渊在收到凌香寒要去赴宴的消息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徐月才解开穴/道没有多久,现在全身都酸麻的厉害,知道自己的失职,他现在半跪着也不敢起来,只觉得小腿涨疼的就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一般。
帝长渊的脸色铁青,过了半晌,才听到他道了一句:“连地点都不知道,你还不快去查。”
他没有真正的发火,但是徐月已经可以感受到自家国师周身的寒气了,他不做声,但是在心底已经告诫了自己,一定要将功补过。
帝长渊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怒意却明显了许多,不过这其中又带着一些无奈,他这些天已经有些感觉到了,凌香寒似乎在疏远他,他并不知道具体的缘由,但是她还能感觉到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她对他的信任似乎是越来越低了。
他以为是在交心,但是她似乎并不信任他。这种苦涩的感觉还真是头一回体会到,有点酸有点涩。
凌香寒逛了一个下午,想着慕闻卿邀请她,她上门的时候怎么说也不能空手去啊,她买了两件东西,一个寒酸的木簪子和一把扇子,扇面本是洁白的一片,凌香寒做了一幅画又提了字,看上去还挺以假乱真的,和那些大师们的作品也相差不了多少了,也算是个心意吧,只要她不说,慕闻卿又哪里会想那么多。
墨迹干了之后,凌香寒就将两样东西都收了回来,那木簪子自然不是要送个慕闻卿的,慕闻卿虽然看着是温文儒雅的,但是一身穿着还是很有讲究的,凌香寒回想了一下,初次见面的时候,他的那顶头冠就是纯金的,怕是值得不少的银钱。只不过凌香寒在看到这个簪子的时候就想到了帝长渊,看起来寒酸了一些,但是凌香寒总觉得它还是挺适合帝长渊的。
买完才发现,她现在玉帝长渊的关系处在一个冰冷期,她要是先送了礼那不就像是认输了一样,忍了忍,凌香寒还是觉得不如留着自己把玩好了。
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之后,凌香寒就朝着约定的地方走去,这两日走的虽说是不远,但是对这座城还是有一点了解的,凌香寒轻车熟路般的找到了慕闻卿约见她的酒楼了。
这酒楼其实她也见过一次的,那日从湖边回来的时候,就是闻到了这家飘出来的美食味儿之后肚子才会响的,只不过当时帝长渊是直接将她带了回去,多少对于凌香寒来说还是有一些遗憾的。
看来今日这一趟来的也不冤枉。
凌香寒觉得自己来得早,肯定是要等一会儿的,本来是打算现在找个位置点一壶茶先等着,但是没想到那小二竟然也是个精明的人物,第一眼就看中了她说道:“凌姑娘是吧,请随小的来,慕公子已经在等着您了。”
这小二说话的口气倒是客客气气的,还挺讨喜的,凌香寒给他递了半把碎银子推开门走了进去,开门的瞬间确实看到了里头坐着的慕闻卿,正一脸笑意的瞧着她。凌香寒原本以为小二是开口说错了,距离约见的时间可还有大半个时辰呢,慕闻卿哪里会这么早就来。但是眼前的人确实是慕闻卿没有错,到底是她低估了对方啊!
“凌司乐,请坐。”对方说完,抬了抬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
就是因为这一个动作,凌香寒对慕闻卿的印象更是好了几分,起码他的礼数还是周全的,态度也挺温和的。
“小二,上菜。”凌香寒刚刚坐下来就听到慕闻卿拍手喊了一声,接着凌香寒就看到了十几个人一同端着盘子走了进来,这瓷器倒是好料子,看得出来不是凡品,难怪这地方那么的贵,这未尝不是一个缘由。
不管怎么看,凌香寒都觉得南国的日子过的比大梁精致多了,就连吃食的花样也是千变万化的。
“这都是这家的招牌菜,很有我南国的特色,快尝尝看味道如何。”慕闻卿朝着凌香寒说道。
“多谢,我自己来。”拒绝了慕闻卿动手替她夹菜的举动,凌香寒一边看着菜盘子,一边留意着慕闻卿的脸色,但是对方只是笑笑,收回了筷子,并没有介意什么。
凌香寒也不含蓄,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鱼肉,入口的瞬间,鱼香四溢,鱼肉似乎入口即化,很是鲜嫩,确实是美味,再尝尝其他的菜色,每一样都很是不同,味道是说不上来的好。
但是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她也不含蓄着了,喝了一口茶,她开口道:“慕公子今日来怕是不是光吃一顿饭就完事儿了吧,不知道慕公子有什么别的事情要说?”
她的开门见山让慕闻卿意外了许多,他原本是以为凌香寒是与他一样温文尔雅的女子,但是没想到她此番竟然会这般的利落,比起之前来慕闻卿觉得自己不仅没有讨厌这样的凌香寒,反倒是更加满意了,他就细化如此洒脱爽朗的性子,行事也光明磊落极了,怎么看都觉得凌香寒与他很合得来。
慕闻卿这两日已经让手下的人取查了,凌香寒确实是司乐,但是是齐国送给大梁的女司乐,这样一来他就更有信心在帝长渊那儿要到人了,只不过这些话他只会烂在心底不会讲出口的。
“没什么事情,就是本公子很是欣赏大人的才华。”这一句话要是换做别人来说肯定是暧昧极了,但是从慕闻卿的口中说出来却是说不出的干净纯粹。
想起之前准备的东西还没来得及送出手,她就已经坐上桌子动了筷子,她有些尴尬,但是也只是一闪而过罢了。
她将早就准备好的扇子递给了慕闻卿,慕闻卿见到那小盒子的时候还有些诧异,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既然慕公子如此看重我,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凌香寒淡淡的开口说道。
慕闻卿闻言,脸色顿了顿,随后露出了欢喜的神色,凌香寒看着他的表情,思量着,自己的礼物是不是太寒酸了一些,怕是今日一个吃饭的碗都换不起。
“好,好,大人这礼物真是好!”连道三个好字,凌香寒脸色复杂。
扇子上也不是什么复杂的画作,不过是墨笔勾勒出的一副山水轮廓,简单的很,但是凌香寒觉得和慕闻卿挺配的。
看得出来慕闻卿是真的喜欢,有些人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表情,亦真亦假,比如她自己,但是同样的,她也能极快的看透对方是否是真心的,或许就是因为这一份敏感让她与帝长渊的关系走向了一个冰点。
“司乐大人……”欢喜过后,慕闻卿道了句。
凌香寒这还是第一回被慕闻卿这般呼唤,多少有些不自在,她又不是南国的司乐,慕闻卿这般大人大人的呼唤,她也不是很自在。
“如果司乐大人愿意,可以留在我南国,难过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是个安逸的地儿。”慕闻卿说的很是委婉,但是凌香寒还是听出了一些门道。
这话听起来,慕闻卿大概是调查了她吧,或许也知道她细作的身份,他并没有挑明,但是也没有隐瞒她,这一点让凌香寒不仅没有反感,反倒是又提升了几分好感。
只不过,慕闻卿调查到的恐怕也只是一些皮毛,要是换做别的司乐,确实是想找个安稳的地方生活,不用过那阴暗的日子,但是对于她来说,这些已经失去了意义,她想要的也并不是这些。
“她不会答应你的。”门口传来冷冷的一声,关上的木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看着站在门外的人,屋内的两个人都没有意外,比较之下,情绪波动最大的还要数帝长渊了。
他直接走到了凌香寒的身边,看着她,两人对视,凌香寒淡淡的挪开了视线,他还以为以前的那招管用吗?不,那也只是在她妥协的情况下罢了。
“寂尘兄这是什么意思。”看到帝长渊扣在凌香寒手腕上的右手,慕闻卿皱了皱眉头,询问道。
“慕国师,今日本国师就将话挑明了说,她是我的人,不是你能动的。”帝长渊眯着眼睛看着慕闻卿。
“凌司乐,是这样吗?”站起来的慕闻卿低头问了一句,凌香寒搁下了手中的筷子,左手被禁锢住了,她也没有甩开,帝长渊越捏越紧,她眉头也皱了起来。
“并不是,此次出使南国,香寒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能与国师同行是香寒的荣幸。”她撒谎都撒的面不改色的,以假乱真的让帝长渊几乎都快要相信了,但是帝长渊怎么会轻易的就被她迷惑,他的重点是凌香寒拒绝了他。
在一个敌人面前,凌香寒丝毫没有犹豫的拒绝了他,帝长渊觉得自己心中除了外露的愤怒,更多的苦涩却被他藏在了心里没有显露出来。
“跟我回去。”他最终还是妥协了,开口的时候有些低沉。
“国师大人请放手。”将手腕抬了抬,凌香寒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已经习惯了帝长渊这样的招数,看惯了所以也没有最先开始的那份愧疚感了。
因为,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