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作品:《[综神话]花哥教书中》 什么事?谢灵泽看着面色窘迫的梁山伯开口问道。
我想送被我撞了两次的人赔礼,只是我怕他不喜我的赔礼。梁山伯想像马文才那样的世家子弟,自己送什么他都不喜吧。
谢灵泽看了梁山伯一眼,梁山伯不是个鲁莽的人,怎么会接连撞同一个人两次。不过对于学生的问题,他还是要回答的,他道:既然是书院的人便一定是位文人,我这里有一片紫竹林,你挑一棵竹子砍了做成洞箫给人送去吧。
啊?梁山伯明显愣了一下,没想到还有这种做法。
谢灵泽看着梁山伯的反应微微笑道:难道你想送金银玉石吗?
梁山伯摇了摇头,只怕他也不差那些东西。
今日你手受了伤我也不好让你去做事便跟着我学煮茶吧。谢灵泽站起身来,走进了亭子中。
昨日的茶具都被杨戬洗干净放在亭子中让谢灵泽随时取用,谢灵泽见梁山伯跟来便向他细细讲述着烹茶的步骤。
梁山伯看着这一步步的备茶、选水、烧水只觉得自己以前喝的茶都是粗茶。
谢灵泽取出了一坛初雪落在梅花上的水后对梁山伯道:你倒是好运气,赶上二郎给我送来这坛水,不然只能请你喝泉水煮的茶了。
雪水入罐,梁山伯觉得自己似嗅到了已死寒梅冷香。
等雪水被烧开后,那寒梅香气的味道也明显了起来。
谢灵泽见水开后便开始温杯,最后放茶叶入壶,倒雪水入壶中,最后茶香与梅香都出来了。
谢灵泽将茶水倒入杯中,递给了梁山伯。
梁山伯看着谢灵泽递给自己的茶水只觉得色若琥珀,饮之先苦后甘。
谢灵泽用手点了点这茶壶道:你来试试。
好。
于是梁山伯便开始了烹茶的学习之路。
动作应行云流水具有美感。
冲茶是应当凤凰三点头。
递茶时应当表示慎重。
接茶后应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弯曲,轻轻敲打桌面,以表谢意。
梁山伯被谢灵泽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教着,到最后也能行云流水地冲出一杯好茶来。
谢灵泽看着面前茶杯中的茶开口夸道:孺子可教也。
闻言,梁山伯不由微微松了一口气。
今日便到这里,明日教你投壶。谢灵泽开口道。
梁山伯闻言不由一愣,他只不过是个小官之子。
谢灵泽看出了他的疑惑,他道:可你是我的学生。
梁山伯顿时明白了谢灵泽的用意起身行礼道:多谢先生。
谢灵泽点了点头便放梁山伯回去了。梁山伯出了谢灵泽住处的门看了一下天空,正是黄昏时分,不由松了一口气,若是再晚一些,自己怕是要摸黑回去了。
于是梁山伯便加快了步伐争取在天黑之前回到宿舍。
马文才对中午被撞倒的时说不上生气,只觉得梁山伯垫在在他脑袋下的手说不出得硌人。
太瘦了,不知为何马文才突然冒出了这样的想法,想到昨晚自己搂过的腰,确实是太瘦了,怕是女子的腰都没有那么细。
梁山伯踏着石阶路往回走着却不想又遇见了马文才,只见马文才躺在树下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马兄,又遇到你了。梁山伯露出了一个笑容向马文才打着招呼。
马文才抬头一看,果然是那个一连撞了他两次的傻子。
他看了一眼梁山伯的手道:你的手可有事?
梁山伯看了一眼自己被祝英台裹成猪蹄的手道:英台已经给我上过药了。
马文才看了一眼那被包扎得分外可笑的手后不由嗤笑一声,道:就这。
梁山伯有些尴尬,替祝英台辩解道:英台是世家子弟
然而马文才却打断了梁山伯的话,他道:把手给我看看。
梁山伯无奈只得把手伸出去拿给马文才看。
马文才拆开了这缠得乱七八糟的绷带后便看见了梁山伯有些淤青红肿的手。
你倒也肯用手来护我头部。说着,马文才便掏出了自己常用的跌打药往梁山伯手上抹。
梁山伯闻言垂头道:本就是山伯之过,自当以手相护。
马文才动作熟练地给人揉着手,他不由笑着问道:梁山伯,可有人说过你傻?
梁山伯闻言一愣,他道:英台说过。
马文才闻言摇头,拿过绷带重新给梁山伯绑上,马文才绑得可比祝英台绑得毫无美感的样子好看多了,一看便是做惯了这些事的。
梁山伯心中有些疑惑,难道马文才也是经常受伤的吗?
只是,这个疑惑他不好问出口,只能憋在心里。
走吧,天色晚了,我送你回去。马文才看了看即将黑下来的天色不由开口提议道,话一出口,马文才便想给自己一耳光,自己怎么接二连三地送眼前这个人回去。
好。梁山伯闻言不由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马文才见此,有些无奈,反正好人做到底,他可不想看见这个傻子因为看不见路而摔下了悬崖。
因着有马文才相送,梁山伯终于在掌灯时分回了宿舍。
祝英台一见他回来便将从食堂带回来的饼子递了过去。
结果仔细一看,梁山伯手上的绷带和之前出去时不一样了。
山伯,谁替你绑了绷带啊?祝英台开口问道。
马兄啊。梁山伯一边吃着饼一边回答道。
祝英台看着梁山伯手上的绷带,突然知道了母亲说过有了孩子之后的感觉了。
第77章 串串盗文狗
梁山伯,你把我气死算了!说完,祝英台便掀开帘子回床上睡觉了。
梁山伯呆呆地吃着手里的饼子,不知道祝英台在气什么。
最后夜深人静,梁山伯拿出了笔墨纸砚接着灯火准备把老师安排的课业写完。
等写到差不多的时候已经快子时了,梁山伯看了看天色连忙吹了灯火上床睡觉。
第二日清晨,谢灵泽舒服地赖在杨戬的怀里不肯起床。
杨戬也由着他,任由他窝在自己的怀里不起来,毕竟昨夜先生劳累了。
谢灵泽昨夜被杨戬折腾了半宿,眼角泛着微红,身下尽是吻痕,幸好杨戬还算温柔并没有让他怎么难受。
正当谢灵泽准备拉着杨戬陪他睡上一个上午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
谁呀?谢灵泽开口,这才知道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这样,谢灵泽不由怒视了一眼面前的始作俑者。
杨戬无奈一笑,伸手招来一杯水喂谢灵泽喝下,谢灵泽这才好受了些许。
外面的人听到谢灵泽问话连忙道:我是邱先生身边的书童,我家先生昨夜受了风寒,此时正躺在床上,不能前去上课,其他先生又都有课,所以想请谢公子来代课。
谢灵泽想了一下这位邱先生是何人,很快就找到了一个严肃认真的老夫子形象,若是他不能上课找人来代他上课也不给学生放假那也是十分有可能的。
谢灵泽揉了揉自己的头,再次开口道:等我梳洗了就过去,你先去给学生们说一声吧。
好。门外的人应了一声便离去了。
谢灵泽有些无奈,今日怕是睡不成懒觉了。
于是他坐起身来,散乱的头发铺在他白皙如玉的脊背上让在后面看着的杨戬眼神微微一暗,不过他终究是忍住了。
我给先生梳头吧。杨戬开口说道。
好。谢灵泽点了点头,任由杨戬给自己穿衣梳头,一番收拾后总算能够出去见人了。
这时候路边草丛中的露水还未干,但尼山书院的学子们都已经快要开课了。
穿戴好了的谢灵泽知道自己快要迟到,所幸直接用轻功赶了过去。
进门,学子们都在温书,见他进来都齐声向他问好,谢灵泽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他们。
于是,谢灵泽便坐到了讲台上,翻开了邱先生要自己讲解的汉末无名氏的古诗,也就是后世的古诗十九首。
谢灵泽今日讲解的是《行行重行行》,和梁山伯坐在一起的祝英台读了这首诗后对身边的梁山伯道:你说这两个人怎么会分别啊?
世间万事都是不可控的,今日相谈甚欢,明日便是与君相别,你还小没经历过什么离别。梁山伯亦是小声地回答道。
哦。
坐在梁山伯和祝英台后面的马文才闻言不由嗤笑一声,他道:世间一切的离别都不过是自身能力不够而已。
马兄说的是。梁山伯轻声道,只不过他也是个随波逐流之人,上天让他漂泊到哪里他就漂泊到哪里,现在他有些羡慕说出这样话的马文才了。
这样想着,梁山伯捏着书页的手不由紧了些许。
祝英台听见梁山伯不由提高了声音道:山伯!
马文才:呵。
听力很好的努力忽略他们的谢灵泽终于忍不住了。
祝英台、梁山伯、马文才,你们给我出去站着。谢灵泽忍着怒气说道。
坐在一旁的王凝之却一脸惊讶,世叔今天是心情不好吗?
在课堂上被直接点名了的三人自觉地出去站在外面。
谢灵泽见他们三个都出去了,这才开始继续上课。
站在门外的三人一边听着里面的读书声,一边顶起了嘴来。
马文才,要不是你多嘴先生才不会注意到我和山伯。
呵,也不知道谁的声音大得让全班都听见了。马文才看了一眼矮了他一个头的祝英台冷冷说道。
你!
梁山伯叹气,他道:你们都别吵了,一会儿先生该生气了。
梁山伯,你到底站哪边!祝英台生气地问道。
梁山伯轻轻揉了揉鼻子,他道:我觉得马兄说得挺有道理的。
若一个人真的拥有无上的权力又怎么会让自己喜欢的人与自己生离别呢?大概也只有死亡才可以分开他们吧。
只可惜,他一辈子只能听从天命,不敢反抗一二。
马文才听了梁山伯听了梁山伯的话不由一笑,常年冷峻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倒是好看极了,宛如冰雪初融。
然而祝英台却觉得马文才笑得不怀好意,越发觉得要带着梁山伯远离马文才。
梁山伯却觉得马文才这样笑着挺好看的,他道:你应该多笑笑。
于是,刚才那个如冰雪初融的笑容没了。
梁山伯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心中有几分尴尬。
祝英台见他不笑了,立马把梁山伯拉到自己身后道:笑得那么好看也不知道是哄骗谁?
英台。梁山伯无奈,为什么平日里见人就笑待人和善的祝英台对上马文才就跟吃了□□一样。
哼。祝英台冷哼道。
梁山伯只能歉意地看了马文才一眼。
这个时候,谢灵泽从门里踏了出来,他道:你们到底要吵到什么时候?
先生。梁山伯见谢灵泽出来立马行礼道。
祝英台也和马文才跟着行礼。
谢灵泽看了三人一眼,他道:既然精力这么旺盛,那便去我的院子里挑水。
啊?祝英台觉得她恐怕要累死在挑水的途中。
马文才觉得没什么,只是挑水而已。
走吧。谢灵泽对三人道。
好。祝英台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谢灵泽一进入自己的院子便看见了三缸满满的水,于是他瞪了一眼站在门口接他的杨戬。
而祝英台则是在心中欢呼,自己不用挑水了。
杨戬却被谢灵泽这一眼瞪得莫名其妙,他问道:怎么了?
于是谢灵泽指了指那缸子里的水,他道:给我全倒了,让他们挑。
好。分外听谢灵泽话的杨戬立马把水全给道了。
祝英台见了,立马道:不不不,这位先生挑水多辛苦啊,不能这样倒了呀。
然而,三缸水终究是被倒完了。
祝英台内心绝望,唉,这一人一缸得挑到什么时候啊。
行了,拿上桶去挑吧。接着,谢灵泽看了一眼梁山伯受伤的手道,梁山伯留下。
最后,祝英台悲愤地看了梁山伯一眼便拿着木桶往有水源的地方走去。
等马文才和祝英台两个人离开后,谢灵泽对梁山伯道:你随我进来。
说罢,谢灵泽便踏入了房门之中。梁山伯一进室内便闻到一股熏香的气味,不浓烈,很是宜人,散发着淡淡的果木清香。
谢灵泽请梁山伯坐下,他道:可曾想过为官做宰,封侯拜相?
梁山伯被问得一愣,最终诚实地摇了摇头,他未曾想过。
山伯知道自己是什么样,所以只求平安喜乐。
本就是命若浮萍之人,哪里来那么多奢求。
谢灵泽轻轻用手点了点案几,发出轻响,他看着安静寡言的梁山伯道:你就不怕与人生离别?
梁山伯沉默半晌后道:自然是怕的。
谢灵泽闻言一笑道:那你便当我的入门弟子,然后接着我的势干出一番实绩封侯拜相。
梁山伯抬头道:先生为何要对我如此好?
谢灵泽看了看眼前的茶盏,他道:你就当我闲得慌。
梁山伯依旧不解。
江南水患严重,朝中一群尸餐素位的让他们来治理还不如等六月飞雪,你喜欢水利,在水利上又有一番自己的见解,又肯吃苦,让你三年后来疏通天下水利,总比等六月飞雪得好。谢灵泽看了一眼窗外道,实际原因他只是想梁祝he而已。
多谢先生。这一次,梁山伯行得是跪拜之礼。
谢灵泽将他扶了起来后道:我一会儿便写信给我的兄长,便说我收了一个好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