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怂恿上司造反了 第146节

作品:《被流放后我怂恿上司造反了

    在将领们的努力下,终于将残余部队组织好了,大概统计出来一个伤亡的数字,死亡一万多人,重伤甚至无法动弹的约有两万多人,轻伤或者带伤的约有三万多人。十五万人,只有一半完好无损。
    出师不利,士兵们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
    王朗抬头注视着刚才爆炸的地方,他准备让斥侯爬到上面去,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他不相信什么山神显灵发怒的话。
    “潘将军,咱们第二道计划还要进行吗?”潘步仪旁边的小将悄声问道。
    “你说呢?”
    为了这第二个计划,他们投入了多少人力和物力,才令那个水库蓄满了水,甚至天字号库房的炸药几乎都被他们用光了。不进行,留着那一水库的水洗澡呢?
    王朗总觉得不对,如果这次山体崩塌真如他猜测的那般,是伊春军团所为。那么,对于擅长兵法的将领来说,伊春军团会趁他们溃散之时,应该会冲刷一波才对,这样能将战果最大化,为什么对方没有呢?
    难道是忌惮十里外的十五万大军?很快,王朗就知道原因了。
    嗷鸣——
    一声猿啼。
    轰隆隆——巨响又起!
    刚经历过一次惨剧的王朗,筱地看向声源处。不止他,所有的士兵都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地随着他的目光看向山头,目光惶惶然。
    王朗不知道一句话,叫做发生过灾情灾难的地方不要久留。
    说时迟那时快,他们看过去时,只看到一股浪头从高处直泄而下,奔腾而来。
    “是山洪!”
    “山洪来了,快跑!”
    “娘啊,救命!”
    “呜呜——”
    “太难了,他们太难了。”
    “往两边的高处跑去,快!”王朗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
    场面很混乱,听到王朗的话的不多,即使听到了能迅速反应过来的也不多。
    反正现场是一个个哭爹喊娘的。
    他们出征走的这条路,边上就是辽河。
    这些朝廷的士兵被水库的水这么一冲,很多都被直接冲到了辽河里。
    扒着一颗大树的王朗眼睁睁地看着无数的士兵被水浪给冲走。
    水浪过后,山涧的道路上空无一人,只余两旁一些被水浪冲刷过后如同落汤鸡一般瑟瑟发抖的士兵。
    王朗的脸色很难看,短短半个时辰,十五万大军,就这么没了?就算是十五万头猪,对方杀起来也要时间吧?
    其实这十五万大军并没有全没了,而是还给他剩下几千,就是两旁高地的那些。
    毕竟水库的水有限,不能无限制地冲刷,有些士兵在王朗等人的提醒下,迅速地跑向两旁的高地的,再抱住或者拽住身边的树林,都能抵挡住这一波水势,然后就顺利留了下来。
    此时王朗顾不得什么,在水势明显变小之后,迅速地往前面奔去。
    只见这时的辽河上,有大船,有小船,有渔船,甚至还有竹筏。船帆上挂着几面大旗,伊字、刑字、潘字还有幽字,旗帜迎风招展。
    王朗冲出来时,正好听见船上的将领站在船甲上大声问道,“水里的大梁士兵,你们投不投降?!”
    被水库的浪头冲至辽河的朝廷士兵在水里扑腾着,听到幽州将领的问话,连忙回道,“降,我愿意投降!”
    “快救我啊,我投降!”
    投降的声音此起彼伏的。
    听到水里的人一个个表示愿意投降,船上的将领满意了,令人扔下无数的浮木。毕竟救人是要时间的,又不是手一挥就能将所有人都救上来。有根浮木趴子,也好吊着这些士兵的命。
    果然,朝廷士兵七手八脚地趴到最近的浮木上面去。
    接下来,投降的士兵们,很快就被对方用竹竿绳子等物给救了上船,然后被捆绑。
    朝廷士兵们不敢有意见,比起被淹死,其他的都是小问题。
    跟捡鱼一样,伊春战士一一将水里的朝廷士兵给捡上了船,船一满,就开回岸边,再把人一扔,再去救人。
    看着这一幕,王朗只差没有吐血三升了,这还有什么可说的,一切都是伊春的阴谋和埋伏。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在去往侯城以及去往绥化的两条路上都埋伏了,还是只埋伏了他们走的这一条?
    在出发后,他就不断派出斥侯在这一条路上查探了,如果伊春要在这段时间修筑大量的工事,他的斥侯不可能没察觉的。除非,在他派出一波波斥侯前,对方就已经将主体工事给修筑好了。
    还有一点就是,伊春在此地埋伏了两波,工事应该不简单。从朝廷决定再次对幽州用兵到他出征的这段时间并不长,不足以让伊春在两处道路同时修筑这样复杂的工事。
    如果他这个推测是准确的,那么,这也意味着,对方能料到他会选择进攻侯城!故而才在此处埋伏的!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心中就惊骇无比。但是,可能吗?因为他自已都是是在出征前才决定下来攻打侯城的。真的有人能预判到他的决定吗?
    就在王朗心中惊疑不定的时候,另一队的领军将军贺靖带着一小队人马赶到了。
    两股军队相距其实是七八公里,前面山体爆炸的时候,贺靖就察觉不对,赶紧带着一支小队赶了上来,后面的大军也下令急行军了。
    可是他赶到了这里,他看到了什么?贺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辽河上发生的这一幕。
    等从剩下的士兵里了解到实情,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了,这些落水的朝廷士兵都成了伊春的俘虏了。甚至以后还有可能转化成他们军队的士兵。
    但是他们能怎么样呢?贺靖和王朗一样,只能干瞪眼,谁成想,出个征还要自带水师呢?关键是,他们没有水军啊。
    幽州
    “捷报捷报!”
    “朝廷大军中了我军的埋伏,战损十五万!”
    捷报传回幽州,整个幽州的老百姓都跟着欢腾起来。
    他们伊春太厉害了。做伊春城主府的子民不亏。以前他们还是大梁子民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这么爽快这么扬眉吐气过。伊春城主府的大人们还有伊春军团的将军们,从来都没有让他们这些老百姓们失望过。
    京城
    大军遭遇埋伏损失巨大的消息也传回了朝廷,引起朝廷哗然。
    “王朗是干什么吃的?”
    “是啊王朗是怎么领兵的?!”
    “革职,王朗必须革职!”
    新皇不语,他看过完全的汇报,知晓全部的经过,凭心而论,王朗将三十万军队分成两股,好歹保全了一半,若是别人,恐怕损失还要更大。
    等群臣骂过一阵之后,新皇才道,“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
    “朕通报此事,只是想问问诸位卿家,咱们还能从哪里抽调十五万兵过去补给王朗的?”
    闻言,不少大臣在心中骂道,补给?还补给个屁啊,王朗个败家子,一下子败没了十五万将士,家里就是有矿也不够他败的啊。
    “皇上,别说十五万了,就是十万,不,就是七八万,我们也抽调不出来了啊。”
    王朗那三十万大军,真的是大梁的家底了,是朝廷砸锅卖铁硬挤给他的。
    在汝阴王、刑长风没反之前,他们朝廷大概有一百二十多万大军。
    汝阴王、刑长风、安南王等人一反,直接让朝廷没了二十万大军。
    要知道,之前霍家军、伊春大营和刑长风的军队,都是属于朝廷的,这部分大概就有二十万左右了。
    后来为了平叛,朝廷渐渐损耗了二三十万兵马,甘化城对上伊春,所带领的十万兵马直接玩没了。对付汝阴王和安南王又一共损失十来万这样。
    幸亏这一段时间强制征兵,朝廷的兵马才一直维持在百万之数。
    在王朗出征前,他们朝廷就还有百万大军而已了。但在这百万大军里,有将近三十万是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战斗力可想而知。
    考虑到伊春的难啃,派给王朗的三十万大军,新兵蛋子仅占四分之一现在,朝廷大军连敌人的照面都没打,就没了一半!
    听皇上的意思,还打算再给王朗增兵?增什么增,不管目前这个结果,是王朗无能还是伊春军团这个对手太强,明摆着,再派兵去,也是肉包子打狗。
    再者,他们是真的再也抽不出兵马来了。仅剩下的七十万大军,相比伊春和徐州,虽然还是兵马最多的势力之一,但是对于一个朝廷来说,是真的不多了。
    这七十万大军,十万放在益州,三万荆州,十万扬州,剩下的五十万,拱卫司隶皇城,分别放在豫州、兖州、冀州、凉州等地,还要防备汝阴王。哪里还能抽得出来兵马?
    朝廷三十万大军出征幽州,却出师未捷,半道上遭遇伊春的埋伏,一下子就损失了十五万将士的消息传开,不止朝廷哗然,民间也哗然,西戎和南蛮等外族都觉得不可思议。
    就这就这?
    不是,我裤子都脱了,王朗你就给我看这个啊?
    等他们从别处获得了完整的情报后,就全都闭嘴了。
    转而思索起令山神发怒,让山体崩塌,引水库之水倒灌,伊春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要知道现在六七月份,可没有天然的水源可用。水库的水,也不是满的,半满就算不错了。
    任是想破了脑袋,他们都想不出来伊春是如何做到的。最终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伊春太强了,手段莫测。他们不由得对接下来的战役更加关注了。
    对于这个消息,老百姓们也是唏嘘。
    “还记得吗?当初朝廷执意出兵时,伊春城主府是不是警告过,如果他们一意孤行的话,是不是要后果自负?”
    “嗯,当时还说了一句,勿谓言之不预。”
    “这下真的是后果自负啊。”
    “王朗也挺无能的,人家伊春摆明了要放大招了,他怎么也不防备着点?”
    王朗:这谁防得住?你来防一个给我看看?
    第196章
    豫州南部某村落
    今年因为四五月份洪涝灾害的影响,很多地方粮食欠收。夏收之后,这不老百姓们刚将地里稀稀拉拉的粮食给收了,刚晾晒干,官府就派人来强制收粮收税了。
    一名老妪扒拉着官差的衣摆,阻止他往外提粮食,“差大爷,这是我们一家八口的口粮啊,你不能拿走!”
    官差手一推,将缠人的老妪给推倒在地,冷酷地道,“你们家今年的户税、丁税都没交,没让你们卖儿卖女交税,只拿你们一袋粮食已经够仁慈的了。”说完提着粮食头也不回地走了。
    “杀千刀的啊,真的是一点粮食都拿走了啊,这是要将咱们家活活饿死啊!”这位五六十的老大娘哭倒在自家大门前。
    从山上打柴回来的男人刚进门,连忙扔下肩上的柴禾,跑过去扶人,“娘,你没事吧?”
    老大娘抓着儿子的手,哭得老泪纵横,“大郎啊,咱们家最后的粮食都被官差拿走了哇,都怪娘没用,没拦得住。”
    “爹,囡囡饿……”一道童音怯生生地响起。
    男人看过去,只见自已的女儿站在门槛处,五岁的女儿,只有三岁孩童的大小,头大身子小,因为脸上没肉,显得眼睛很大,这会肚子饿得咕咕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