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永生者_49

作品:《[瓶邪]永生者

    有一天半夜苏万打电话给我,一句话也不说,我想他似乎在哭。那一刻我特别想喝酒,但只喝了一杯就醉了。
    第二天我睡到很晚才起床,心想着既然是晚了干脆先去吃个饭再去铺子里,谁想到还没溜达到店门口,迎面先碰到王盟,这小子居然也才来!我当时就想把手里打包的盒饭拍在他脸上,结果被兔崽子溜了。
    在他弯腰鼓捣着开门的时候,旁边下棋的一堆老头中间站出个人,他有点迟疑的回头看了一眼依然没有拧开门锁的王盟,又转过脸来。
    我似乎是被施了定身咒,定定的看着他,脑子里空白一片。
    旁边有人扯了扯他的袖子,奇怪的是隔了这么十来步,他们的对话如此清晰的传进我的耳朵里,那人问他:“该你了,还下不下。”
    他看着我,嘴唇开阖,却没有发出声音。
    但我觉得我每一个字都听见了。
    他说:“我要回家了。”
    三世为人。
    只为求与你。
    共白头。
    END
    第100章 后记
    的开坑日期还在13年的夏天。来自那个无所事事的下午,一觉醒来的灵感乍现,就这样,写了三年。
    说来惭愧,亦或者说是特色,我不是一个能写长文章的人,三年15万字的速度,怎么算都如龟爬一般了,但在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一个让我真正去正视自己能力的故事。
    2013年,在更新了两个多月后陷入了停滞状态,我开始意识到我根本没能力驾驭这种背景与命题,在漫长的停滞期里尝试了别的风格,然而仍绕不过永生。
    其实这三年来我心里总有根弦在绷着,考虑人物的命运与剧情的走向,我知道我为了这个故事付出了多少,当然这种付出并不足以与外人道,但我想我是以一种极其认真的态度在完成这件事的。
    它对我来说已经不仅仅是一部小说了,但我本人不是一个喜欢沉重命题的人,的主题依然是爱,超越生死与时间,不止不休。一个情字终难尽诉。我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总是温情脉脉,但我希望在这个故事里,他们终能得偿所愿,自由且热烈的活着。
    纵然这故事还有许多不完美的地方,但我爱它。
    在这个故事里,他们的传奇即将结束。
    但在这世界上,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传奇,正在上演。
    荣耀归于原著作者,感谢他创造的这个世界。
    本文灵感来自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 《永生》
    第101章 番外一
    齐羽的电话还没挂断,又有电话进来了,吴邪从耳边拿下来看一眼,心里感慨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是他妈。
    老太太和儿子的主题是一个,明天记得给烧鱼剪头发。
    他喊妈——反正是喊惯的——你大半夜怎么也不睡觉?你就不怕吵醒你大孙子?他妈在那头笑,说白天太忙忘了,都睡了一觉才想起来这事,要是不打电话就更睡不着了……一说就是一堆,他没好意思直接挂,张起灵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是谁?
    吴邪直接把手机扣在他脸上,恨恨的说:“是谁!是你丈母娘!”
    看着老张一脸严肃的挂了电话,吴邪踹了踹他的腰窝,打发他去看烧鱼的睡相,这孩子睡觉不老实,什么时候去看什么时候肚子都在外面晾着,好在家里暖气开的足。等老张给烧鱼掖好被角回来,吴邪把灯都关了,他在一片漆黑中爬上床,吴邪胳膊伸过来,从他脖子底下绕过去,搂住了才说:“让你干嘛?”
    张起灵说:“剪头发。”顿了顿又说:“困,快睡。”
    烧鱼第二天起的晚了些。自从齐羽的老婆待产,到孩子生下来坐月子,烧鱼在他这里住了差不多快两个月,他觉得自己能瘦好几斤。小小的一个人,还没有鞋柜高,早上早早就要背着书包去上学了,他俩全得陪着,冬天又冷,一般是张起灵先下去热车子,他给烧鱼穿鞋背书包热牛奶,一路堵到幼儿园门口,在一路堵回来,等到下午四点又要出门去接,路更不好走,时间就这么被拆分成了零碎的小块,一点点拼凑成眼前的岁月,虽然琐碎,却也沉甸甸的不觉得辛苦,反而有些乐在其中的意思。
    把烧鱼从幼儿园接出来,一路牵着他的手过马路,烧鱼不知道从哪变出个sticker,贴在他手背上,说是奖励。吴邪认真的看了看,像真的中奖般得意,把手背凑到张起灵眼前显摆,被推开了。烧鱼在后座翻书包,又拿出张帖纸,更大一些,啪的贴在老张背后。
    最后头发倒是没剪成,买了俩蛋糕回来。每家理发馆都是爆满的状态,吴邪倒是想了个招,既不用排队又能完成任务,自己买个电推子在家剪一剪。
    只是烧鱼是极端不配合的。家里也没有那么多装备,吴邪把围裙给他脖子上围了一圈,小孩身子扭来扭去的,直喊痒痒痒,笑起来浑身肉都在抖,吴邪气得团团转,老张说算了,给他脱光剪。
    脱光剪……吴邪回头看了眼面色坦然的某人,问了一句:“不能感冒吧?”
    老张摇了摇头,言简意赅的说:“你剪快点。”
    两人把小孩挪到浴室,头顶暖风也开着,空间一小热的连气都喘不匀了,烧鱼倒是不笑了,光着膀子低头捏肚子上一圈小肥肉,吴邪说,头抬起来!小孩抬头,问他:“你手里是什么?”
    吴邪狰狞的笑了笑,说:“你猜。”
    其实没有刀片的儿童推子,不过他的语气到底镇住了臭小子,不那么乱动了,反而一脸泫然欲泣的盯着老张看,很快老张便在这种目光中败下阵来,蹲过去哄他,“乖一点,不疼的。”
    吴邪心说怎么就自动分了白脸红脸了,但还得硬着头皮把戏唱下去,手挥了挥,对老张说:“一边去!一会弄你一身!”
    烧鱼可怜兮兮的,眼睛一闭,推子刚挨上皮肤就猛然抖了一下,吴邪哪有丝毫经验可谈,手下没收住,烧鱼鬓角就缺了一块。
    但此刻他尚能稳住自己,给老张使了个颜色,要他稳住烧鱼,转从另一边下手。
    然而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十分钟后颓然败下阵来,将作案凶器扔给了老张。
    烧鱼一头一身的头发茬子,想哭,一张嘴先呸呸呸吐个没完,又喊痒,身上到底出了汗,拍都拍不掉,头顶上这发型又实在特立独行,估计一会看到了还得哭,老张一脸严肃的叹了口气,总结道:“有点丑。”
    吴邪上手推他,“你嫌丑你上啊!”也是激将法,总之这一关过去不了,责任也不能他一个人背,但事实证明了什么叫术业有专攻,闷油瓶虽然刀耍的好,换成推子也不见得趁手,又一个十分钟过去,烧鱼哭的更厉害了。
    吴邪沉痛的提议:“算了,剃光算了……”
    之后的两个月,烧鱼是戴着帽子上学的。
    第102章 番外二 中秋番外
    “二爸,”烧鱼在厨房门口探了个头,刚喊了一声就被炒辣椒的烟气熏的连打了三个喷嚏,揉着鼻子又退了回去。隔着移门又喊了吴邪一声,说:“我要给我爸爸打电话。”
    “打什么电话……”吴邪裹着一身油烟抄着锅铲拉开门说,“你爸这会忙着呢!打电话也没空接。”
    烧鱼仰头看着他,嘴一瘪竟是想哭的样子,吴邪马上头大,赶紧缓了口气哄他:“不是忙着给你生妹妹,你不是也想玩妹妹……”话一出口也觉得别扭,一时还没想起来哪里不对,阳台门开了,刚给花浇完水的大龄男青年施施然走进来,湿手在裤子上擦了擦,从兜里掏出电话递给了烧鱼。
    吴邪乐得脱身,转身回了厨房,抽烟机动静太大,他也没仔细听烧鱼到底是怎么给他爸哼唧的,总之他端菜出来的时候小家伙明显情绪好多了,正坐张起灵怀里,两人一起在手机上戳戳点点的,吴邪伸头瞅了一眼,差点没笑出声——中华起名网。
    他将那一老一小赶去洗手,顺口问了一句,“你爸怎么说的?”
    烧鱼这会倒一幅老成模样,故作深沉的想了想,叹了口气才说,“唉,还没生下来。”吴邪差点被口水呛住,逗他:“你没给你爸说你都快急哭了?”烧鱼扭头,“哼!我不想和你好了,妹妹也不给你玩。”
    吴邪说:“我也不想玩,小心到最后你妈给你生个弟弟,你妈说了,生了弟弟你就归我了,当我儿子……”
    烧鱼把手里水全甩他脸上了,喊,“你赖皮,就是妹妹!”挤出门就往饭桌上冲,张起灵为老不尊,也顺手甩了一把,搞的吴邪顿时觉得自己一家之主的地位有些下降。
    饭桌上吴邪说,“你好好吃饭,吃完饭我带你去医院。”
    烧鱼拨拉着碗里的菜,哼唧道:“我不要你,我要大爸带我去。”
    张起灵说,你二爸也是好人,我们把他带上吧。
    烧鱼居然还想了想,吴邪怒道,老子不用你们带!我自己去!烧鱼歪着头说,你看你说脏话了,你不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