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洪荒]紫霄宫里锁着只三足金乌_

作品:《[综洪荒]紫霄宫里锁着只三足金乌

    五月多的天,早已经不是如何的凉了,张晋萧仅仅只是在外随意穿了一件浅色的衬衫,又配了一跳淡蓝色的牛仔裤,明明是十分简单的打扮,却硬生生的衬的他腰细腿长。此刻,袖口被他稍稍挽上去了些许,露出极为分明的手腕以及修长的手指,此刻正弯着腰悉心的打扫着屋里的地板。
    宋之宴眨了眨眼睛,觉得这一定是轮回世界里最最贵、最最好的田螺小伙儿了,哪怕是复活卷轴都换不回来的这一种。自己该是多好的运气才能在十年前慧眼识珠,一下子把人抢到了手的?
    “别弄那些了,清扫的阿姨会来的,你休息一会吧。”宋之宴显然并不舍得看见张晋萧这么忙里忙外的。
    张晋萧轻轻看了他一眼,就点了点头,将拖把放到了一边的厕所,去洗手了。但就是这么小小的一点都快把张晋萧感动坏了,他可分明记得自己第一次开口让张晋萧不要这么劳累的时候,自家媳妇儿那诧异而不解的眼神。侧面在此被回顾了一下自己十年前的渣的程度的张晋萧无语哽咽,只好干巴巴的说了一句想要吃荔枝转移话题。只可惜当时他刚刚从沉睡中苏醒的身体显然并没有这个条件。
    只是没有想到,宋之宴只是在最初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被张晋萧记到了心里,在询问过医生得到他可以进食的第一时间起,就去买了一袋极为甘甜的荔枝,修长灵巧的手剥动了几下就把整只完整的荔枝剥了下来,他甚至极为细心的将核取了出来。
    仅仅只是一颗,那甘甜多汁的味道就已经全然渗透进了宋之宴的心里。
    晶莹剔透的果肉诱人,可更加吸引张晋萧的却还是那双骨骼分明的手却更加吸引宋之宴的关注。
    但张晋萧一时之间却误会了他的意思,很是耐心的向他解释,“你现在的身体还不能用太多。”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说话时候的那一股小心翼翼,宋之宴看着他,却突然的笑了,眉宇之间显然是非常的无奈,“难道我在你的心里就是这样的不讲理?”
    张晋萧轻轻的愣神,一时之间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这一个问题。或许有,也或许没有,但是总之,刚刚醒来的宋之宴都让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快坐下,别这么操劳,昨晚又是几点睡的?”宋之宴拍了拍床边,让他坐过来。
    房间里虽然又另外的椅子,但是在宋之宴还没醒过来的时候就极少的用它,这会儿宋之宴醒了,就更加是单纯的成了摆放杂物的桌子。
    张晋萧用湿巾抹了抹手,顺便还把指甲刀给拿了过来,在宋之宴面前伸出了手意思不言而喻,宋之宴真是都要被他逗笑了,“我又不是半身不遂的残废。”说归这么说,但尊贵的无冕之王大人还不是笑得像个傻子似的乖乖把手递了上去。
    张晋萧重新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就开始帮他修理有些微长的指甲,然后又一边带着哄人的语气解释,“你现在还没有完全康复,等你复检完成了就随你高兴,医生说你恢复的很好,用不了多少时间的。”
    宋之宴微微扶额,“你,为什么要用哄小孩子的语气…”
    一说起这个,张晋萧的眼睛里倒是带了一些笑意,他看了一眼宋之宴,眼睛里略有挑剔,“你昏迷了十年,心里年龄比较低。”
    宋之宴对他这话简直是哭笑不得,不知道一直以来都表现的极其稳重淡然的张晋萧怎么就会在这一点上带着迷之指着,只能在心中默默吐槽,就是因为昏迷十年,才不知道多增加了多少年轮回的心境视野。但这一点,当然不能说与张晋萧听。
    张晋萧细致的给宋之宴剪指甲,两个人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你给我准备一个笔记本,我正好看看查些资料,免得我一个大活人再于世界脱轨了。”
    张晋萧当然是点头,事实上这些天他总是有的没得与他说些外界的事情也是为了这一点。
    “再给我准备些碟,你不在的时候我一个人怪无聊的。”
    他既然这么说,张晋萧自然是极为歉意的看了他一眼,虽然在宋之宴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就不顾穆安的反对推掉了很多的工作,但都是一些广告应酬什么的,已经签了合同的电视剧确实不能够违约,否则,别说穆安要吃了他,违约金上的赔偿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够解决的。所以哪怕再过不放心,该要工作的时候,张晋萧却还是推拒不了,尤其是这些天电视剧的拍摄渐入佳境,虽然只是个男四的戏份,但也是越来的越忙,一天里更够陪着宋之宴的时间也就是越发的少。
    宋之宴这一会儿刚刚清醒,正是最为需要照顾的时候,对于这一点,张晋萧心里自然也是极为的担心,听到他这么说,自然是无不答应,“你想看些什么,我都帮你去买来。”
    宋之宴缓缓笑笑,撩了撩面前人身边的碎发,“当然是我的晋萧的片子啦~”
    听见了他话语之中的期待,张晋萧笑得显然是有些尴尬,但是在这个时候本来就是他不能好好的照顾宋之宴,现在这样小小的要求又怎么好再去推拒,于是他只是点了点头,“那些你在网上就可以找得到,我帮你去再弄一些电影的碟片,随你喜欢看什么。”
    现在与宋之宴说那些片子不好,他必然是不信,但是依照他的脾气,那些东西只需要看上两三眼,一定就会完全没了兴趣,再准备一些经典的碟片,显然就是十分的有必要的了。
    张晋萧的神情一看就懂,但是宋之宴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与他解释,他什么样的片子没有看过?各个世界的,电影版、现场版,甚至因为有的任务需要他亲自演过的也有,主要目的,也只不过是为了从里面看看张晋萧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罢了,不过大致的他也猜得到。
    他心疼的摸了摸张晋萧眼底的青黑,“你到还说我,连自己都睡的这么晚,两三点睡得吧?”
    “在研究剧本,以后不会了。”
    张晋萧虽然又积极认错,知错不改的前科,但是他既然亲口承认,那么也不会食言,宋之宴对此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张晋萧毕竟还有正式的工作要做,他起了一个大早在医院里照顾了宋之宴一个多小时,这一会儿时间快到八点,确实不好再拖延下去。
    “抱歉,晚上剧组的事情处理好了,我再来陪你。”
    “过了八点就不用过来啦,我也该休息了。”宋之宴笑吟吟的说了一句,眨着眼睛还调侃了一句,“毕竟现在都是晋萧在养我了,我还指望着你过活呢。”
    这话,同求包养还真是没有什么区别,张晋萧微微侧头,拿起了放在桌上的手机,冲宋之宴点了点头,“我先走了。”只是从他微红的耳朵看起来,显然没有表面上那么的淡定。
    张晋萧走了之后,谁也不知道刚才还轻笑着的宋之宴一下子掀开了被子,那双本应该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能走动的大长腿稳稳的落到了地上。手指扫过刚刚张晋萧坐的地方,自然而然的就感受到了那还未曾完全散去的余温。他意味不明的弯了弯眉眼,敲着二郎腿就掏出了怀里的手机。
    当然不是张晋萧给他的那一部,而是轮回世界里,价值颇高的精品,由光蛋加密传输,保密程度一流,信号可以贯穿几个平行世界照样畅通无阻。
    于是大家发现消失了很久的宋大大终于更新了他的朋友圈。
    宋之宴
    休年假10~100年不等,不长眼睛的雷火伺候。另外,漂亮吗?【张晋萧低头剥荔枝。大图】华八,吴宏,罗方等281人觉得很赞华八:你这个万年老光棍居然终于开窍了!!?轮回世界要崩塌了嘛?
    吴宏:???这是哪个轮回界新秀?怎么没见过的样子。
    罗方:虽然不知道这是谁,但是就在这一刻,我对他的敬仰之情宛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轮回界众人:¥%#¥%……#¥……
    宋之宴发完朋友圈,就极为惬意的眯着眼睛挑着看评论,那些平日里最闹腾的家伙都是纷纷在调侃他春神上身,万年老光棍终于也要寻找自己的春天。宋大大心里呵呵一笑,把这些家伙的名字全部都记得下来,打算之后回去一个个给他们穿小鞋,反倒是平日里宋之宴都不一定记得的几个小辈,评论言语之中解释赞美之情,让宋之宴难得一个个看了下去。
    第六十四章
    黄色绫罗,卷云冠,二十四梁,金博山。
    身着着这世界上最为珍贵的权利外衣,坐着这人世间人人都渴求而不可得的高位,季韩眼中此刻却在凉薄不过。唯有那嘴角,挂着一摸讥讽的笑。
    他半敛着眼,慵懒的靠坐在那雕刻着九爪金龙的高椅,金銮大殿,此刻却空无一人,在这里的空旷静谧下,那门外的嘈杂,众内侍慌乱的脚步,惊骇的叫骂声就显得格外清楚。
    城门已破,又是一朝改朝换代之时。
    已经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季韩此刻是达到了一个诡异的平静。
    纤长而不沾染烟火的手执起面前酒杯,看着酒盏中的甘酿,季韩狭长的凤眸微闭。
    原本摆放奏折的御案上此刻除了这两小杯酒,再无其他,就连那传国玉玺也被季韩随手扔在了地上。
    玉玺贵重,纵使这大殿之下铺了一层厚厚的软垫也依旧磕了个角。
    季韩盯着地上的残缺了一角的玉玺,眼中情绪不明。
    这终究也不再是他的东西了。
    季韩眼望向大殿,将一只手支着头,“承影?”
    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从暗处出现,恭敬的跪倒在地上,他的头微垂,额上细碎的发遮住了他的眼,让高高坐在上侧的季韩看不清他的神情。
    但即使是这样,季韩却依旧可以清楚的知道他此刻的神色面容。那原本尚且算得了中等偏上的五官绷的死死的,就连眼眸中也没有一丝波澜,刻板的气息将他身上的凌利都掩盖了起来,活生生就是一根会走动的木头,只会听从命令的机械。
    季韩看着他,眼神又不经意似的扫过那两杯酒,有些叹息的道:“你为何还没走?”
    承影垂首,“属下是主人的影卫。”
    季韩温和的笑笑,语气有些飘忽,“万显阁的那些,不也是影卫嘛?”
    万显阁,影卫所出之处,忠于帝位,可他季韩登基十年,却至今都得到真正的效忠。换句话说,只要这大显王朝不灭,季姓皇脉不灭,对于万显阁来说,不论帝王是谁都无所谓。
    承影抿唇,头已经重重磕在了地上。季韩是他的主人不错,可有些事情同样刻在他的脑海中的法则让他不能背弃。他即使不能欺骗他的主人,却也不会主动提起。而这样的态度不另于对主人的误导。这是任何皇者都不能接受的。
    刻板,木讷。只执行主人所命令的……承影的眼中难得一见的闪过一丝黯然。
    如此,季韩对他的厌恶,又何不是他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