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

作品:《快穿之祸水

    苏禧好奇反问:“我能怎么样?”顿一顿,她笑,“总不能将你命根子剪了。”
    陈衍:“……你敢!”
    “唔,我觉得现在还不至于的罢。”认真想一想,苏禧才说了一句。
    在苏禧的眼里,此时的陈衍除去能发动毫无效果的嘴炮技能之外,没有任何还手余地。他就像一只纸老虎,被她紧紧捏在手心里,根本动弹不得。
    看到气定神闲的苏禧起身,陈衍惊恐发问:“你要去哪?”
    “有点儿口渴,去倒水喝。”苏禧笑一笑,格外体贴,“夫君要不要也喝点?”
    陈衍别开脸不说话。
    苏禧没说什么,走开去桌边倒水,喝好以后才折回来。
    陈衍一直斜眼拿余光看她,见她重新在床榻旁边坐下,伸手将那本书册子又拿了起来,心里就是一个哆嗦。苏禧看过半晌,抬眼笑看陈衍:“夫君,问问你。”
    “……有话好好说,你把手拿开!”命根子被人攥住,陈衍身体一瞬紧绷住。
    苏禧不理,笑着问:“夫君今日出门,到底去做什么去了?”
    秋后算账,陈衍脑海里一下子冒出这个词。他浑身上下慢慢烧起来,身体不受控制的因被挑逗而生出反应。因为这样,越发觉得羞耻,也越感觉到在被她调戏。
    陈衍轻哼:“我自有我的事要办。”话音落下,柔嫩手掌一时的动作令他“嘶”的一声,跟着态度一转开始讨饶:“桃儿,你别闹好不好?你乖一点。”
    “所以,夫君今天出门是做什么去了?”苏禧微笑中再次发问。
    陈衍终于老老实实回答道:“和朋友吃酒去了。”
    苏禧问:“什么朋友?”
    陈衍老老实实把那些人挨个报上一遍。
    苏禧听过没多说什么,却道:“夫君,方才我好似闻着你衣服上有脂粉味儿?”
    陈衍额头几乎冒冷汗:“……定然是你闻错了。”
    苏禧狐疑问:“当真?”
    陈衍肯定的回答:“当真!”
    他往日纵然多少不正经,烟花之地的女子却向来不碰。成婚之前不曾做过的事,成婚之后自然也不会做。只是担心姜桃误会他,自己辩解不明白。
    苏禧好似相信了,没有继续盘问这些,转而说:“今天明明是我同夫君成亲的第一天,夫君急吼吼出门去找朋友吃酒,莫不是打着算盘要与一个下马虎?”
    陈衍心虚道:“自然不是,只是数月不在汴京,朋友相邀,才去小酌的。”
    “小酌至入夜方回,也无一声的交待?”苏禧凉凉问。
    陈衍立刻说:“若下次有事情要出门,必定告知夫人,不让夫人担心。”
    苏禧点点头,脸上欢欢喜喜的道:“如此甚好!”
    陈衍见她似乎变得高兴也满意了,趁机说:“桃儿,你先给我松松绑。”
    “那可不行。”苏禧冲他眨眨眼,“夫君,才开始呢。”
    这天夜里陈衍手脚始终被束缚着。
    他也体会到了……何谓**……又何谓欲||仙||欲||死……
    陈衍深夜筋疲力尽睡去,翌日醒来发现重获自由,而旁边苏禧仍在熟睡。回想起昨晚种种,他脸上一抹可疑红晕,转而眼神泛冷,取过绳子便想将苏禧绑起来。
    他原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尚未成功,只见苏禧睁开眼,冲他微微而笑。陈衍心觉不妙,未及一刻钟时间,他又被她绑到了床榻上……
    苏禧立在床边,挑眉问:“总觉得……夫君好像很喜欢这样子?”
    陈衍:“……”现在悔婚还来得及吗?
    后来不断讨饶,陈衍才被她放过。
    他躺在床榻上,对自己的人生,充满深深的怀疑。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陈衍和那一帮子酒肉朋友的联系变得少了,人前总归是还好,在苏禧面前却再无身为小侯爷的风光。因是赐婚,休妻和离无非叫痴妄。
    陈夫人看到儿子难得这样长的日子不在外面胡来,心里不知多满足。至今仍不见儿子和他媳妇大吵大闹,也没有见儿子整日郁郁,她反而好奇起来是怎么回事。
    虽然好奇,但陈夫人没有多问。说到底是小两口的事情,她既然不准备插手,自然也不必插嘴。唯独看苏禧越来越顺眼,全然感觉不出来她是市井人家的出身。
    苏禧嫁入后门,姜家却仍旧经营一间包子铺。只不过是,往日生意很好,如今生意便更加好了。实在忙不过来,在苏禧的建议下,他们也请了几个老实的伙计。
    田氏因为孙女而今做了侯夫人,在外人面前整日趾高气扬的,尤其是在往日在她跟前碎嘴过那些人面前。看到儿子儿媳,她却一阵痛骂,骂他们只晓得做包子。
    姜桃的父母见田氏精神头很好,倒由着她去。说到底田氏而今已经是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左右不过喜欢逞嘴皮子功夫,实在不必计较太多。
    日子平平常常过,却终生事端。
    边关战乱消息传到汴京,朝中整军待发,皇帝即刻派人前往边关支援。
    陈衍的父亲是在沙场上战死的,而源头便是如今骚扰边境的蛮夷。听闻消息后,他没有提前知会陈夫人和苏禧,直接在皇帝面前请命,欲随大军去往边关杀敌。
    事情定下来之后,陈衍方才将消息告诉陈夫人和苏禧。这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陈夫人即便不舍,终究没有阻拦他,独独盼着他早日凯旋、平安归来。
    苏禧对这件事同样没有太大的感觉,他想做什么、要做什么,既然是有他自己的想法,她何必要去干涉?要说放心,她也是一点儿都不放心。
    出发在即,苏禧在陈衍的面前,什么都没说,只是指挥丫鬟帮他整理行装。待到陈衍去往边关的那一日,她陪陈夫人上城楼,在秋风瑟瑟中,目送他离开。
    回侯府的路上,陈夫人忍不住一路痛哭,苏禧便安慰了一路。后来,回到府中,等到把陈夫人安抚好了,她才回到自己和陈衍住的院子。
    苏禧坐在罗汉床上,认认真真向1987提问:“如果目标人物挂了会怎么样?”
    1987回答:“任务失败,进度清零,宿主将会面临惩罚。”
    苏禧:“……哦。”于是,为避免陈衍马革裹尸,也为避免自己变成小寡妇,在一个月黑风高夜,留下两封书信后,苏禧轻装简从的独自去往边关。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112章 冉冉孤竹生(九)
    陈衍一身铠甲, 人坐于马背之上,肃然的一张脸,气势凛凛。蛮夷进犯,他与其他将士们迎击,至蛮夷节节败退,他们乘胜追击,他这队人马却不幸遭遇埋伏。
    和其他人的队伍走散,又被围追堵截,陈衍带着残余的将士进入了山林,企图和敌人周旋。时至冬天, 不利藏身,何况无人救援,他们终未逃出被俘命运。
    莫名被送到了营帐里, 陈衍看到眼前的人, 才晓得俘虏了他的是一个女人。那女将军上下打量他两眼,抬手掐一把他的脸,仿佛是在验货般。
    “真不愧是大魏来的,这细皮嫩肉的模样, 真是惹人怜。”陈衍听到这种话, 阴沉沉的一张脸,瞧着格外不屈,女将军在他耳边说,“从了我,有你的好处。”
    陈衍的嘴巴被堵住了, 自然说不出话,心里也道不出的憋屈。那女将军脸上笑又不笑,手摸过他的脸,沿着脖子往下,企图往他衣服里探去。
    似曾相识的事,在汴京时,他曾经经历过。陈衍觉得自己脑子可能坏掉了,才会在这种时候还想起来姜桃。待下一刻,营帐外面有士兵通报说敌人杀入营地了。
    陈衍跟前女将军听言,手上动作顿住,扬声发问:“杀进来了?多少人?”
    士兵在外面答:“只一个。”
    “一个?”女将军朝陈衍瞥过去一眼,“你们大魏,还有那等好本事的人,单枪匹马闯进来,竟然没有人拦得住?”她轻笑一声,“待我出去会一会。”
    陈衍被丢在营帐里面,人被绑在了椅子上,几乎是不能动弹。只是这个时候外面乱糟糟一片,没人理会他,他听着外面兵刃交接的声音,开始想办法自救。
    艰难的挪到火盆旁边,陈衍企图利用火苗把束缚住他手脚、绑在椅子上面的一截绳子先烧断。还没来得及做这件事,帐篷被人从外面掀开了,一阵冷风灌进来。
    陈衍下意识扭头去看一眼,愣一愣,再定睛一瞧,反而更晕。他以为自己是眼花又以为身在梦中,然而苏禧大步朝他走过来,挥刀斩断绳索,他手脚一瞬轻松。
    “夫君,”熟悉却又遥远的声音出现在耳畔,陈衍嘴巴塞的东西被取走,他嗓子却哽住,眼前的人反而俯下身,这时候还在他嘴巴上亲一口,“带你回家啊。”
    陈衍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低斥道:“胡说什么?!”其实明明心里在想的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了这里,她来这里做什么,不知道危险,不知道刀枪无眼?
    回过神,想去士兵那句一个人,意味着有人单枪匹马闯敌营,之后,姜桃出现在他面前……陈衍知道她很厉害,他也确实打不过她,可是不知道她这么的厉害。
    慢慢醒味的陈衍,又一次,因为眼前的人,受到巨大的冲击。苏禧没时间等他接受一切再带着他一起离开,反正总会接受。因而,很快她就带着陈衍走出去了。
    夺下一匹战马,长||枪横扫千军,陈衍全程目瞪口呆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反倒是变得热血沸腾。把马背上的女将军挑下马,苏禧手中红缨枪指着她,也笑一笑。
    “抢别人的夫君,可不是好事。”她坐在陈衍的身后,手臂搂住他的腰,冲地上的人挑一挑眉,“这是我的人,敢觊觎他,问过我同意了吗?”
    陈衍:“……”
    众人:“……”
    没人拦得住他们,苏禧和陈衍很顺利从敌营里出来了。起初策马疾驰了一阵,回到大魏地界之后,她便让身下大马慢悠悠的走。等到后来,两个人下马来休息。
    溪水裹着浮冰从他们面前流过,苏禧和陈衍坐在徒余枯草的平整地面上,那匹马被他们绑在树下。陈衍偏头看她,见她脸色平静,也莫名跟着定下心神。
    “你怎么过来的?”陈衍发问。
    苏禧说:“起初坐马车,后来觉得走得慢,改成骑马。”
    陈衍:“……我的意思是,你一个人来的?”
    苏禧点一点头。
    陈衍皱眉:“为什么要来?”
    “怕你有事。”苏禧诚恳的说,“我放心不下,不能不来看一看。”
    陈衍被“怕你有事”这四个字激得心底一荡,又听见她说,“昨天夜里听说你可能是被俘了,又听说他们有位女将军……夫君,我想起来方才在营帐里面……”
    “……什么都没有。”陈衍果断打断她的话。
    苏禧轻唔一声:“我是想问,你是不是,其实还挺喜欢的?”
    陈衍被她神采奕奕的一双眼睛望着,怔一怔,才真正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他一下子黑脸,冷声否认道:“不喜欢。”
    苏禧轻声笑说:“哦?待我今天夜里,好好确认一番。”
    陈衍斜眼看她,见她脸上满是得意之色,终究认为太纵容她这一份嚣张。
    不动声色,陈衍扣住苏禧的腰,摁住她的手臂,半抱半护,把人压在了身下。他低头吻住她的唇,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也想叫她晓得,他才不是处处只能被压。
    直到战争平息,军队凯旋,苏禧和陈衍方才回到汴京。抵达边关之后,苏禧传了消息回去,不论姜家还是陈家都晓得他们平安。尽管如此,她回去仍不大好过。
    陈夫人毕竟经历过不少事,比其他人要定得住,至多抹了泪,却也是回来便好。姜耀祖一见到苏禧,差点儿哭得稀里哗啦、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扑上来。
    因为太过嫌弃他这个样子,苏禧默默躲开他的手臂,和他保持着距离:“你先把鼻涕眼泪擦一擦行不行?多大的人了,还这样样子……”
    姜耀祖含着包泪,眼巴巴看着她:“你怎么可以一声不吭就跑了?你知不知道我和爹娘有多担心,万一你出在外面出事了,你让我和爹娘怎么办?”
    苏禧:“……”
    笑着摸一摸姜耀祖的狗头,她安抚说:“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