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
作品:《农户一二事》 平日里主持家事更为的战战兢兢,尽心尽力的服侍婆母公爹,心里想到则是,不会让任何事情任何人来破坏她现在的幸福日子。不过,赵言修却是个变数,薛氏知道赵言修不认回梁家的时候,心里却是松了口气的。
再听闻赵言修和宋添财结了契,她没有傅文昭那样的担忧和烦恼,却觉得这样的情形对她和她的孩子是最有利的。为此,对这个小叔子,薛氏的是极为满意的,更重要的是,傅文昭和粱佑荣十分在乎赵言修,她就更要拿出最大的诚意和体贴来对赵言修。
薛氏是个极为有眼色会做人的人,自己儿梁齐重喜欢和宋家小孩玩,薛氏是极力赞成的。赵言修眼瞧着是不会有孩子的,那宋小宝和他亲生孩子也没差了。傅文昭和粱佑荣以后一定是会拉扯宋小宝的,自己儿子和他相处的好,当手足,从小的交情,她是极为乐意的。
为此,对于宋小宝,薛氏是很用心的。亲自带着宋小宝,吃饭,玩耍,全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身边的丫鬟婆子一看薛氏这态度,没一个敢怠慢宋小宝的。梁齐重有自己的书房和院子,他从宋家玩回来之后也跟着他爹娘撒娇,也做了秋千和其他玩具。
可下人们陪他玩,他就没了和宋小宝一起玩的兴致。好不容易,宋小宝来他家,他就得瑟的拉着宋小宝去玩自己的玩具了,放大数倍的滑滑梯和大秋千,可以躺在上面的。
宋小宝人小,梁齐重让宋小宝坐上去,宋小宝上前就直接躺着了。梁齐重想想,自己也坐了上去,拉着宋小宝的手,让下人帮着他们推。这秋千做的大,能推的很高。
宋小宝这个胆子贼小的,一看自己快要飞出去了,立马吓哭了。下人赶紧停下来,梁齐重没觉得这高度有啥好怕的,可一想宋小宝才这么点大,胆子小也是正常。他做哥哥的胆子本来就该比弟弟大的,梁齐重赶紧把宋小宝带下来。
好在宋小宝是个雷声大雨点小的,被梁齐重抱过的小狗狗吸引住了,吸吸小鼻涕,立马破涕为笑了。为此,梁齐重很有大哥范的表示,这小狗狗就给宋小宝了,还兴致勃勃的和宋小宝商量着给这小狗狗取名字。
最后,走的时候,宋小宝被梁齐重塞了不少的玩的吃的,恨不得把他认为的好东西都分一半给宋小宝带走的好。宋小宝只乐呵的抱着小狗狗,其他的东西却是不要的,梁齐重直接闹着赵言修,才送出去三样东西。
傅文昭站在旁边,看着梁齐重和赵言修耍赖的讨价还价,眼里满是慈爱。她想,这样的日子她该满足了,奢求万事如意,那就会再如当年一样,最终成水中月,镜中花,什么也抓不住的。
之后,就是过年了,因为没有什么亲人在泉州,除了几个认识的人,宋家二老几乎都没怎么出门走动。这个时候,宋家二老倒是有些想念以前宋家村的日子了。不过,过年是喜庆的事情,宋添财没事就会和赵言修一起,带着宋家二老和宋小宝去泉州转转,又陪着他们去庄子里玩了几天,渐渐的宋家二老倒是不觉得家里冷清了。
整个年过得十分的快,傅文昭的生辰赵言修没有去,不过,寿礼却是托人带过去的。这个时候,久未露面傅文睿风尘仆仆的从南边赶了回来。他年底是最忙的,皇商皇商,还是商人底子,而年底这样的时节,他还是要花大力气在京城送礼拉关系的。做生意的,也要有自己的关系网,当年,他年轻气盛,付出了许多才懂得这个道理。
本来,傅文睿是能回来给傅文昭过生辰的,可惜遇到了林黔西给他拉后腿,使得他分,身乏术,忙得像陀螺似得,没能赶上傅文昭的生辰。傅文睿一气之下,出手狠狠的抢了林黔西的两单大生意。既然林黔西做了初一,别怪他去做十五,想到林黔西得知被自己抢了生意之后的气急败坏,傅文睿就觉得自己如六伏天用了冷水,深冬里饮了热汤般惬意。
不过,这好心情只维持到了来了梁家之前。从自己姐姐的嘴里,他竟然听到了他姐姐和外甥竟然不反对赵言修和宋添财在一块了。甚至他大外甥还带着梁齐重和宋添财称兄道弟去了,这不是叛变吗?难不成,他姐姐和大外甥就没瞧见他这个前车之鉴在他们眼前吗?
傅文睿心情极度的郁闷,郁闷中还掺杂了委屈,他是为了自己的小外甥好,小外甥不理解他把他当坏人就算了,怎么连自己的姐姐和大外甥也倒戈相向了。这让傅文睿想不通了,不过,这不妨碍他去宋家刷存在感,去看赵言修,顺便在去刺刺宋添财。
宋添财再在宋家看到傅文睿的时候,总想起梁佑荣说过的傅文睿和林黔西的纠葛,立马觉得他不该和情商这么低的人计较。所以,难得的,宋添财对着傅文睿不再假惺惺的客气到膈应傅文睿了。不过,两人也没能相处友好,还是怎么看都看对方不顺眼。
赵言修这段日子在家画赵才青夫妻的图像,再过几个月,就是赵才青夫妻三周年忌日。赵言修是一定要回永乐镇祭拜的,宋添财也打算回去看看,至于宋家二老回不回去,现在他们还没决定。
守孝完了,宋添财就打算和赵言修正式的结契了。
画完画像,宋添财看着赵言修神情十分的伤怀,知道赵言修是想念赵才青夫妻了。他前世的时候爸妈去的早,,越是长大,对着自己爸妈就越想念,心里很能理解赵言修的感受。瞧着在他眼前蹦跶的傅文睿,宋添财心中一动。
直接就开口问傅文睿道:“傅公子,我和言修刚刚来泉州不久,不知泉州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我瞧着言修这段日子心情不佳,就想找个好玩的地方,让言修散散心。不知傅公子有何推荐啊?”
要是宋添财说他自己想要找地方玩耍,傅文睿立马能喷他一脸血,然后头也不抬的不搭理。可要是说赵言修心情不佳,想找地方散心,傅文睿立即就心里盘算起了各种去处。
想来想去,傅文睿还是决定就带赵言修去他自己的聚宝楼和聚宝阁转转。安全不说,也能在赵言修这个外甥面前刷刷成就感,还能保证赵言修的安全,一举两得啊。
因此,傅文睿就对宋添财道:“我那有两处买卖,在泉州也小有名气,我们去那儿坐坐。用点美食,我再带你们去看几样好东西如何?”
傅文睿说的神秘兮兮的,宋添财本意就是希望赵言修能出去散散心。也就顺着傅文睿的话点点头,去和赵言修商量了几句,三个人一道出门去了。至于小尾巴宋小宝,被宋添财塞了个糖许诺给他带好吃的就哄住了乖乖的留在家里看家等宋添财他们回来了。。
傅文睿先带了宋添财和赵言修去了聚宝楼,宋添财这才知道,泉州最有名的酒楼竟然是傅文睿的。这也难怪当初他们在这儿吃了一顿饭,就被傅家发现了。人家是这儿的老板,凭着赵言修和傅文睿的相貌相识度,要不起疑,那就怪了。
傅文睿是酒楼的老板,来了聚宝楼自然有他专有的包厢,掌柜的瞧见东家来了,连忙亲自上来招呼。傅文睿对掌柜点点头,指着赵言修道:“这是我外甥,以后他来用餐就用我的包厢了。”言下之意,就是不要钱还给最好的服务,待遇等同傅文睿本人了。
掌柜一听赵言修是自己东家的外甥,立马仔细的瞄了赵言修两眼,心中暗自记下了赵言修的样貌,暗自盘算着以后瞧见赵言修可得上心些,争取要让赵言修在自己东家面前美言几句。
傅文睿瞧着赵言修听到他的话眉头皱了皱,扫了一眼宋添财,心里有些不情愿,可还是道:“那是宋秀才,我外甥的好友,以后他来了,给他免单。”当然,半句没提要给宋添财用自己的包厢,和他待赵言修一比,立马显现出巨大差别。
宋添财可不准备去白吃白喝傅文睿的,听傅文睿这样说也不接话,只是颔首一笑。倒是弄得傅文睿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好歹是赵言修的那啥人,他太不给宋添财面子,也就是打了赵言修脸面。
傅文睿此后倒不再对着宋添财挤兑什么了,让小二上了一桌海鲜宴,三人要了一坛子梨花酿喝了起来。现在才刚刚过了正月,海鲜还不是上市的时候,这桌上的海鲜已经相当齐全了,可见聚宝楼在泉州成为第一楼也是名至实归的。光食材上就比别的地方多,当然,也可见傅文睿对赵言修喜好的了解。
除了年前在梁家用过海鲜,宋添财和赵言修还真没再吃过海鲜,每天倒是有海鲜酱和海鲜干货吃。不过,那味道自然是比不过聚宝楼的,宋添财帮着赵言修剥壳去刺,赵言修吃了不少。
傅文睿在旁看着心里闪过一丝羡慕,忽然觉得宋添财和赵言修这样的亲密无间,默契十足太招他眼了。他神情有些恍惚,这样的场景,记忆中他也是有过的。可惜,现在却是物是人非了。
因为有了心事,傅文睿也没在找宋添财的茬。吃完了饭,傅文睿就带着赵言修和宋添财去了聚宝阁。
聚宝阁有三层,第一层就是普普通通的当铺,第二楼却是珍宝铺子,专门买卖天下奇珍异宝,而第三层就是斗宝阁,每月都定日开斗宝大会,有专门的鉴宝师傅在此鉴宝。
携宝贝而来的人可以先鉴宝之后再拍卖出去,价高者得,斗宝阁抽取五分之一的酬劳。当然,既然斗宝阁有个斗字,那就是可以斗的。双方带了宝贝而来,在赌桌上可以押注,直到有一方输了宝贝为至,也就是赌博性质了。这个双方,其中一方也可以指定和斗宝阁来赌。
每日里来这儿的落魄子弟十分的多,有想拍卖宝贝的也有想用自家宝贝搏一搏的。不过,也不是每件珍奇都能算得上珍宝,必须价值在三千两以上的,不然,也没资格拍卖或是斗宝。
这法子原先是本朝太、祖开的皇家钱庄传出来的,傅文睿脑子活,加以变动,开了聚宝阁,遍布大江南北,赚了个金银满盆。为此,这买卖算是傅文睿较为得意的地方。
可惜,今天注定是个让傅文睿开心不起的日子,难道带外甥来聚宝阁,竟然还碰见了他最不想瞧见的人。
☆、第120章 师傅
傅文睿怎么也想不到,在聚宝阁三楼带着一群人摆威风的那位不该在南边的吗?难不成为了他抢的那两单生意,林黔西气疯了,这是千里迢迢的带人来砸场子了?可明明他南边也有聚宝阁在啊,怎么砸场子还砸到了泉州来了。
忽然,傅文睿一个激灵,林黔西不会是把他南边的场子砸尽了还没够,追着来泉州跟他对着干了吧?这么一想,傅文睿就急了,南边的买卖可是他花了大心血的,就这么被毁砸了,还不知道损失怎么样了呢。傅文睿这么一想,心里就盘算着今天怎么着在自己的地盘上也不能露了怯。
想着年前林黔西害他赶不回来过节,现在又来砸场子,要是今天不把他震住了,以后,他就得在林黔西面前装孙子了。想到那样的场景,傅文睿一缩脖子,深觉得后背有些凉。
傅文睿这边脑补上了,对着林黔西又生出一股气愤出来。大步走上前,对着大厅上对峙的两边人,看也没看自己家的掌柜,对着林黔西直接开口道:“林黔西,林大老板,你不在你的南边好好呆着,怎么会贵人踏贱地,来我这儿了?你不是说我这个奸商,赚得都说黑心钱,怎么你也想给我送银子了,还是你生意不成了,要来找我借钱了,我可丑话说在前头,除非你给我斟茶倒酒,赔礼道歉,我还可以考虑看看,不然,你还是趁早走吧。”说完,还嚣张的对着林黔西挑挑眉,怎么看怎么有种挑衅的意味。
林黔西却是一笑,开口道:“傅大老板说笑了,开门做生意的,难不成还不让客人进门不成。你这掌柜倒是和你一样,眼高于顶,把我这样的客人给拒在门外。我想,就斗宝阁这样的的做生意法,到现再还没关门大吉,我看我得跟傅大老板学学,也去拜拜佛,保佑保佑了。看来菩萨还是灵验的,傅大老板,你说对吧?”
傅文睿和林黔西一见面就对上了,两人是针尖对麦芒,半分都不让。瞧着傅文睿和林黔西跟着的随从见怪不怪的样子,一看两人就经常这样对着干。都让双方人都习惯了这样的场景,没有半点紧张气氛。
瞧着傅文睿一见着林黔西就是一通喷,宋添财在旁边觉得张牙舞爪的傅文睿模样很让人有捂眼睛的冲动,就这智商情商,也难怪会和林黔西斗的不死不休了。不过,今天出来能瞧见传说中的傅文睿那位克星,宋添财还是很高兴甚至偷着乐的。
抬眼细细的看了眼林黔西,宋添财对着赵言修道:“没想到这林黔西看着倒是温润君子般的模样,和傅文睿站一块还真挺般配的,只不过,这吵架的战斗力也太厉害了。他该有四十了吧,看着也就是而立之年的模样,倒真是保养得当了。”
赵言修却是满眼震惊,没把宋添财的话听进去半句。宋添财就在赵言修的旁边,说完话也瞧出赵言修的不对劲了。他担心的摇了摇赵言修的胳膊,满是关心的问道:“言修,你怎么了?”
赵言修这才回过神来,满眼复杂的抬起了头,看着林黔西对宋添财道:“大哥,我以前跟你说过,我有个师傅的。而他,就在眼前。”
就在眼前四字一出,宋添财的脑子就转过来了,有些惊讶的问道:“林黔西?”
赵言修点点头道:“我只知道我师傅姓林,名叫林子轩。可没想到,他还有个名字叫林黔西。”
宋添财是听过赵言修说过这个师傅的,当年,赵言修要学武,可赵才青科举出身,是个地地道道的文人。要他介绍读书习字教学问的先生那是一把一把的抓,可要是想找个武功好,还会兵法的师傅,也就是俗称文武双全,那可就难了。
好在赵才青当时教书也教出了些名声,人脉还是有一点的,就托人帮着找。最后,找到了林子轩也就是林黔西。介绍人称林黔西是个小商人,可却在明正书院读过书,还被当朝名将指点过,有些奇遇,武艺甚至高强。
说是林黔西欠了赵才青友人一个人情,才答应帮着教导赵言修武艺的。赵才青和林黔西见了一面,谈了半天。林黔西又当场露了两手武艺,赵才青就这么把赵言修送去了给林黔西做徒弟了。
林黔西很忙,每年能教赵言修的日子不多,大部分是林黔西身边的强叔来教导赵言修。从赵言修六岁开始,林黔西每年都要去教赵言修几次,总归一年加起来也没有一个月。剩下的日子就是强叔在旁监督教导,说是林黔西是赵言修的师傅,其实真正的算起来,强叔才是。
强叔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干出来的,还颇为的家学渊源。只是因为私事欠下了林黔西人情,就答应帮他做事。林黔西直接就把人扔给了赵言修,让强叔教赵言修武功。
强叔武艺十分的好,教的也用心,他无儿无女,待赵言修就如自己子侄,把自己所学倾囊相授。赵言修和他感情十分深厚,可惜,在赵言修十五岁的时候,强叔旧伤发作,早早的去了。赵言修心情沮丧了一段日子,恰好林黔西来看他,就带着他去外游学了。
可惜,林黔西自己事情特别多,没两个月就让赵言修自己去玩。赵言修觉得没劲,就提前回了永乐镇,也才得知了自己爹娘去世的消息。之后的事情,宋添财都是知晓的。
林黔西对赵言修十分的不错,可赵言修见他的面不多,感情也不是太深厚,但师徒也绝对没什么矛盾。
按照赵言修的话来说,林黔西这个名义上的师傅颇为的神龙见首不见尾,他越大越见不着面。所以,在他来了宋家后,就写信给寄了出去报平安了。可惜,因为实在找不到地方,那信却被退了回来。
赵言修没找着人,又没有确切地址,也就没再提起了。
现在却在这儿瞧见了林黔西,得知他是傅文睿的前情人,而傅文睿又是赵言修的亲舅舅。猛然间,宋添财和赵言修都感到当年的事情或许真没有想得那么简单。更甚者,林黔西到底知不知道赵言修的身世也是值得推敲的。
林黔西也是被气糊涂了,他自认为不是个性子坏的人,可一遇到傅文睿这脾气就忍不下来。好不容易,他接了两笔大买卖,可没想到一转眼间就被傅文睿截了胡,准备跑去找傅文睿麻烦,却发现人早就溜回了泉州。
这种一拳头打到棉花上的感觉相当令林黔西郁闷,正好泉州这边有生意,林黔西带着人马和货物就风尘仆仆的来了泉州。一到泉州,把生意理顺了,赚了一大笔银子,一开心就想起了傅文睿。
都来了泉州了,要是不去砸砸傅文睿的场子,怎么都对不起他被抢走的生意。于是,挑了几件珍宝,带着一大群下人,林黔西就浩浩荡荡的来了珍宝阁。要说最了解自己的总是自己的敌人,这话放在林黔西和傅文睿身上那是再合适不过的。
这两人前半生做情人如胶似漆,后半生做敌人势如水火,再也没有比他们更了解对方短处和痛脚的地方了。所以,林黔西直奔珍宝阁,打算好好的砸一砸傅文睿的场子。
其他的不重要,只要能让傅文睿不高兴了,他就满足了。
傅文睿和林黔西开始打嘴仗,两人说的唾沫横飞,哪个都不肯少说一句。你顶我一句,我呛你一句,就怕谁少说了一句就吃了大亏似得。周围跟着的双方下人,完全找不到插嘴的机会。
等两人吵完了,卷起袖子,打算动手的时候。赵言修终于走上前来,直接对着林黔西道:“师傅?”
然后,林黔西就石化了,卷着袖子的手也不动了,转过眼来看向赵言修,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僵住脸,扯了个笑来问道:“这位小兄弟,你认错人了?”说完,还给赵言修使了个眼色。
赵言修已经知道当年的内情了,对着林黔西心中已经有了怀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当做没看见林黔西的眼神,就如他大哥说的那样,林黔西嘴里的话只怕只有傅文睿才能问到实情。
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把事情给问出来。
因此,赵言修很认真的回道:“师傅,没认错人啊。我已经找了师傅好长时间,可惜师傅当初给我的地址不对,我还怕和您断了消息。现在在这遇上了,师傅正好跟我回家认认门去。”
傅文睿从赵言修开始喊林黔西师傅开始,就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林黔西,手指着他,又放下,看看赵言修,再看看林黔西。闭上了眼睛,眼角已经红了,脸上的悲伤之色快要溢了出来。
林黔西这个时候立马慌了,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就那么突突的站在那儿。宋添财瞧着这儿人多,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把几个人带着去了最近的傅府。
一路上,林黔西都是沉默的,傅文睿闭着眼睛养神,也不说话。赵言修和宋添财心中都有心思,一马车的人,嘴巴倒是都成了据葫芦。宋添财握了握赵言修的手,刚刚赵言修去认林黔西是和宋添财商量的。
当年到底怎么回事,赵言修有资格知道。
傅府的黄大亲自把一行人迎进去,先瞧着赵言修已经够惊讶的了,再一看林黔西完全一副青天白日见鬼的样子,可见林黔西这个大名在傅家的震撼力。要不是这个时候气氛不对,心情不对,见到这样的场景,宋添财绝对要乐一乐的。
一行人一言不发的被带进了傅家的书房,黄大有眼色的亲自上了茶之后,看着自己主子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蚊子的模样,知晓众人有话有说,立马和自己儿子黄忠一道在门外守着了。宋添财也跟着出去避一避,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赵言修不介意,不代表其他两位不介意。
这下屋子里只剩下了赵言修,林黔西和傅文睿了。三个人谁也没先说话,都坐着,盯着杯子看,好似能把杯子盯出朵花来。
傅文睿最先受不住了,拿起手里的茶杯盖子“铛”的一盖,把茶杯丢在了桌子上。抬起眼睛死死的盯在林黔西的身上,半响,才艰难的开口道:“林黔西,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知不知道言修是我的外甥?凭着我们,凭着我们曾经相爱过,你给我个准话吧。”
林黔西却是疯了似得笑了起来,笑得都出泪了,才指着傅文睿道::“相爱过?傅文睿你有真的爱慕过我吗?真是笑话,笑话!你想问的怕不是这个吧,你是不是想问,这孩子是不是我扔的,是不是我故意瞒着的。哈哈哈,我告诉你,是我干的,是我把他扔到赵家的。你满意了吧,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傅文睿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胸口起伏,呼吸沉重,到嘴的话也没说了出来。最后,开口道:“为什么?你该知道,我为了这个孩子心中有多难受,我姐姐又为了这个孩子受了多少良心债?你知道的,你知道的,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
“为什么?我说我起先不是有意的你信吗?我说我只把当成了你的私生子,拒绝了收下他,可惜心中却着实难安。最后,我悄悄的跟着那嬷嬷想弄个清楚,对你还是不死心,还是有期待。可惜,那嬷嬷好似要回老家,路过永乐镇的时候,跟着她的两个侍卫中有一个瞧着她身上的银钱动了歪心思,杀了另外一个侍卫,把这嬷嬷打成重伤,我赶去也只是救下了孩子。”说到这个林黔西眼里闪过一丝懊恼。
☆、第121章 明白
林黔西话一说完,傅文睿就愣住了,当年的事情他其实知道也不算多。只知道他姐姐给他把小外甥的给他送过来了。可他偏偏去了外地做生意,没在家,知道的时候林黔西已经把人给轰走了。
傅文睿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小外甥丢了,只觉得林黔西不相信他。他都下定决心要和林黔西过一辈子了。就瞧见个和他长得像的孩子,林黔西就能怀疑他,这让傅文睿很是伤心。
当然,他后来他接到他姐姐的信,也派人沿途去找了小外甥。可却什么也没找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事情大了。心里着急的同时还隐隐有些期待,毕竟,他小外甥身边可是两个护卫护着的。
但却没想到事情就怀在了护卫身上,要是没有护卫的见钱眼开,那嬷嬷带着小外甥,身上有银子,带着躲上几个月。等他姐姐的事情解决了,再回去,照样一家团圆。可惜,却没想到给嬷嬷带的银钱却惹下了这样的祸事。
傅文睿激动的站了起来,狠狠的道:“我要让那背主的护卫死无葬身之地,绝对不会饶了他的。”
林黔西嗤笑一声道:“你们姐弟两个找了这么多年也没找到人影,你这狠话怕是白放了。”
当年,他和傅文睿在一块,感情不可谓不深厚,可傅文睿先时回去答应成亲生子,终究在林黔西心里留下了隔阂。最后,吴氏故去,傅文睿心中的纠结和愧疚,林黔西作为枕边人是清楚的。
忽然有一天,一个长相和自己爱人相似的婴孩被陌生妇人抱上门来,对着他说这是傅文睿亲戚的孩子。待林黔西再细细问时,这妇人却躲躲闪闪,吞吞吐吐,一看就知道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