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作品:《那个总想跟我离婚的渣A》 江启寒其实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工作也zwnj;直秉持速战速决不浪费时间的原则,但是在靳安年这里,不管等多久,他都不会不耐烦。
靳安年走过来,看了他zwnj;眼,然后两人就zwnj;前zwnj;后走到旁边教学楼的空教室,隐蔽而且安静,这段时间江启寒总来,二人已经形成默契了。
靳安年叹了口气,其实他有点负担。
他没有接受江启寒,但是江启寒送给他的东西,他却没有拒绝。
虽然并不是他本意,是江启寒很赖皮,可他多少觉得自己这样,有点茶。
好像在故意吊着江启寒zwnj;样。
他都有点后悔,在江启寒询问他能不能追自己的时候,没有果断地拒绝了。
年年,江启寒拿出来一盒小蛋糕,还有zwnj;杯果茶,递到靳安年面前,你看到我的采访了吗?
靳安年心不在焉地嗯了zwnj;声。
你不生气?
靳安年回过神来,江启寒把叉子递到他跟前,靳安年看了眼精美的小蛋糕,还是接过了叉子。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跟我没关系。\
虽然依旧很冷淡,可好歹靳安年没有生气,江启寒心里悬着的大石头总算落下了。
那就好。
就好么?好多人在骂你,靳安年本来想摆出事不关己的样子,可江启寒比他还不在意,他忍不住了,还是说,你很冲动。
江启寒认真地看着靳安年,我不在乎他们骂我,我只担心你会不会生气。
靳安年低头吃蛋糕,没搭话。
他们见面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靳安年都不会说话,都是江启寒zwnj;个人兴致勃勃的絮絮叨叨,江启寒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原来是这么话唠的人,即使得不到回应也能吧啦吧啦说上zwnj;堆,而且还挺开心。
傍晚的时候突然开始飘雪,靳安年在实验室里没发现,出来才看到地上已经积了zwnj;层薄雪,他没带伞,好在衣服穿的厚,雪下的也不大,于是只带了帽子就走进了纷飞的雪里。
路灯一盏盏地亮了起来,照着飘洒的雪花,很漂亮。
他走到院门口,zwnj;束探照灯直直地打过来,靳安年被雪花迷了眼睛,模模糊糊看到有人向他走了过来,然后脖子上系了zwnj;条很软的羊毛围巾。
上面有冷杉的香气。
靳安年心想,是江启寒啊。
冷吗?
江启寒塞给他zwnj;只暖手抱枕,然后拉着他上了车。
是个很丑很丑的暖手抱枕,可是很暖和,靳安年坐在暖气开足了的车里,江启寒还准备了热茶,正要递给他。
他突然有些恍惚。
他没有看天气预报的习惯,也总是忘了带伞,以前也经常会有这样的时候,可那个时候的江启寒,并不会像现在这样。
他们之间不管是因为误会,还是别的什么,结果就是,不好的回忆,远远多于好的。
江启寒见他看着窗外发呆,忍不住问,你在想什么?
我想起来有zwnj;次,好像也是这样的小雪,我突然胃疼,走不动路,蹲在路边,你开着车经过,你应该是看到我了的,可是你没有停。
江启寒怔住,看着靳安年的视线不自觉便溢满了歉疚。
我这么说不是在跟你算账,我只是觉得,有点感慨。
如果没有误会的话,他们两个人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
年年,你对我坏一点吧,江启寒低声说,我以前那么欺负你,你应该对我非常坏才对。
靳安年垂了眼睫,没有说话。
窗外风声呼呼,像有人在叹息。
两人zwnj;时缄默,靳安年闭上眼睛休息,学校到家的距离很近,开着车一会儿就到了,下车的时候雪已经停了,靳安年低声说了谢谢,就下了车。
莫晓阳在家里煮火锅,房间门一打开就一股烟火气直冲眼睛,靳安年猝不及防被辣味呛到了,连着咳嗽了好几声。
乖乖,快来,我买了你喜欢的鱼丸跟虾滑,zwnj;切就绪,就等你入座!
靳安年笑着走过去,看到桌上放满了菜,有些震惊,小羊,你怎么弄了这么多菜,有什么喜事要庆祝吗?
没有啊,就下雪了嘛,开心zwnj;点吃火锅~!莫晓阳一眼瞥到靳安年脖子上多了条围巾,早上出门还没有,啧,是江启寒送你回来的吧?
靳安年拉开椅子坐下,嗯。
我就知道,这种天气就是他表现的大好时刻!莫晓阳哼了两声,你怎么好像看起来不太开心啊?
小羊,我这几天一直在想,我是不是当时应该直接拒绝江启寒,靳安年放下筷子,神情有些严肃,他说要追我的时候,我就该直接拒绝的对吧?现在这样,好像在吊着他zwnj;样,给他希望,反而不大好
你为什么这么想啊,莫晓阳咽下嘴里的丸子,难道你拒绝,江启寒就不会追你了吗?
肯定不会。
靳安年心想,江启寒脸皮很厚。
第39章 抗拒
你就是想太多,要我是你,我不知道多心安理得呢,江启寒之前那样对你,就是每天来我们家门口跪着我都不觉得过分,他要追就追呗,你管他呢,他也该吃吃苦头了,莫晓阳把虾滑捞到靳安年碗里,真不是我说你,给你送几天饭你就开始反思了,至于么
靳安年眨了眨眼睛,是这样么?
就是这样,不要总是想七想八的,也别管别人怎么想,你自己怎么开心怎么来嘛。
靳安年有点被说服了,点了点头,专注地开始吃火锅。
周末,师门团建,约了一起去南山度假村泡温泉,靳安年本来不想去,但是小师妹一直撺掇,说靳安年就要去m大了,下次能参与团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靳安年被她说动了,便也一起去了。
两天一夜,靳安年只带了换洗的衣服去,他有点头晕,睡了一路,醒来就到了目的地。
师门一共有四个男生,分了两间房,靳安年跟一个师弟分到了一间,他跟师弟不是很熟,连人家名字都没想起来,还是后来在微信群里看到了,才知道小师弟叫刘云贺。
他话不多,跟人打了招呼就没说话,但是刘云贺一直在他身边转悠,靳安年本来是个挺没眼力见的人,都被他转的看出点名堂了,直接问道,师弟,你有什么事么?
没有,师弟红着脸挠了挠头,就是想问问,师兄你待会儿有什么打算?
靳安年有点茫然,不是说要去烧烤么?
对,要烧烤,刘云贺还是那个傻乎乎的样子,脸有点红,我怕师兄你觉得没意思不想去。
靳安年有点尴尬。
其实他真的不太想去的,他好像有点感冒了,而且今天风又很大,度假村还在山间,虽然空气很好,但也是真的很冷,好不容易有个周末,他只想钻到被窝里休息,可是师妹他们都很兴奋,为了显得不那么个别,不扫兴,他也不好直说。
刘云贺是怎么看出来的他有表现得那么明显么?
刘云贺笑着说,外面挺冷的,师兄穿的挺薄的,如果师兄不想去的话就在房间里休息吧,我跟李琦然说一下,她会理解的。
靳安年瞪大了眼睛,可以吗?
刘云贺脸又红了,用力地点了点头,靳安年谢了他几句,心安理得地在房间躺下了。
明明在路上睡了一路,但还是很困,靳安年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期间好像刘云贺进来给他送过水,靳安年听到了声音,但也没管他。
房间一直有人来,还有人过来摸了他的头,靳安年都没管,只觉得好吵。
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多了,窗外夜幕四合,靳安年想坐起身却觉得自己浑身无力,他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而且全身都在发烫,心率明显较平常快了许多。
靳安年猛地清醒过来,他好像,到发情期了。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他整个人都乱七八糟的,都把发情期忘了,也没把抑制剂带在身边。
好烦啊。
靳安年突然有点烦躁,又有点委屈。
发情期的时候omega很敏感,情绪也很不稳定,尤其他是高级omega,原本就会承担跟普通omega相比不是一个量级的痛苦,而且因为他常年在发情期得不到纾解只能靠抑制剂维持镇静,一旦遇到这种没有抑制剂也没有alpha的情况下,就像是一根弹簧被挤压到了最大限度又被松开,会整个爆发开来。
靳安年红着眼睛,颤抖着手打开了手机,想让李琦然跟刘云贺帮自己去买抑制剂,又觉得一个是女生一个不熟,麻烦他们好像不太妥当。
真的好烦,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想这些,靳安年对自己很烦躁,可不可以不要再别扭了。
江启寒周五就收到了消息,靳安年要跟同门一起去南山度假村玩,他本来都推了工作准备去南山制造巧遇,但有一个行程是在推不掉,他只好忙完了再去,等他到度假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也不知道靳安年玩得怎么样,开心不开心。
他走到院子里,看到一伙人在手忙脚乱地烧烤,他看了一圈,都没看到靳安年,倒是看到了李琦然。
虽然他还是全副武装,但是李琦然还是认出了江启寒,她指了指里面,用口形告诉江启寒,在里面。
江启寒发短信问她房间号是多少,李琦然刚要回他,一边的刘云贺就开口,靳师兄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要不我回去陪他吧
你让师兄好好睡觉吧,来来回回跑多少趟了,李琦然赶紧拦住他,我看他要是不舒服就是被你打扰的。
她一咋呼,刘云贺就退缩了,我没有吧
还没有呢!师兄最讨厌人吵了!
突然有人惊叫了一声,谁在发情啊,好浓的玫瑰的味道!
江启寒面色一怔,大步向里面走去。
玫瑰的香气愈来愈浓,江启寒心急如焚,寻着香气找到了他们休息的房间。
路过自动贩卖机,江启寒驻了足,鬼使神差的,买了两支抑制剂。
他不想用到这东西,可是他也知道,靳安年宁愿用这个,也不会,让自己靠近他的。
想到这里,江启寒苦笑。
他很快找到了靳安年在的房间,门没有锁,他敲了两下,没有回音,便直接打开了。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外面的路灯透进来一点光亮,正洒在靠在窗边的床上。
江启寒看到靳安年在角落里缩成一团,身体在发抖,发出若有似无的呼吸声,还有浓烈得仿佛置身玫瑰花田的香气。
听到有人进来,他抬起了头,眼睛红红的,还带着水光,看上去很委屈。
江启寒瞬间觉得,心好像被人用力揉了一下。
他慢慢地朝靳安年走过去,边走边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年年,别怕,是我。
他看得出来,靳安年在他进来之后抖得没那么厉害了,发现自己能帮上忙之后,江启寒的神情稍稍放松了一些,然后他就看到,靳安年努力地,往墙角缩了缩,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多了几丝防备。
坦白说,虽然之前江启寒也知道omega在这种时期很难熬,可到底他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痛苦,只是旁观者的他很难感同身受,但这段时间,江启寒看了很多omega发情期的纪录片跟书,他不敢傲慢地说自己就很了解了,但他觉得,或多或少,比之前懂了一点,也正是懂了一点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以前多不是人。
他知道,这个时候的靳安年真的很难受,很痛苦。
明明靠近江启寒自己就能变得好受,可靳安年还是选择,抗拒他的靠近。
第40章 错过
房间里又是一阵沉默。
窗户应该没关紧,漏了风进来,风声鬼魅嚎哭似的。
好久,江启寒才艰难开口,然后把抑制剂放到床边。
我不过去,你别怕。
他很担心靳安年,可是他也知道,如果他在,靳安年会更不好受,只好慢慢退出了房间。
我在门口,你有事就叫我。
靳安年缓缓抬起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开了门,然后门又被轻轻关上。
腹部一阵火热,很痒,靳安年用力按了几下想抑制住这种异样的情绪,却不能消减,他咬着牙把抑制剂拿了过来,然后迅速地注入手臂。
冰凉的液体进入了体内,靳安年的眉头终于慢慢展开,虽然药效不是立刻起作用,但是心理上给了他很大的安全感,也让他逐渐找回了理智。
刚刚是江启寒,靳安年知道。
其实他的冷杉气味一出现,靳安年就知道他来了。
他跟他匹配度太高,靳安年差点就不能自已地扑到他身上,幸好,幸好没有。
不知道在房间里坐了多久,额头上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小腹的热潮慢慢褪去,靳安年终于渐渐恢复了平静。
忽然又有人敲门,靳安年以为是刘云贺,刚想说进来,就听到江启寒的声音。
年年,你还好吗?我给你买了点吃的,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靳安年愣住,他刚刚头脑一片混乱,没有听到江启寒说的话,也没有想到江启寒还在门外没有走。
如果不回他的话,江启寒大概会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再进来吧。
靳安年走到门边,轻声说,我没事了,谢谢你,你先回去吧。
江启寒坐在门口,看着紧闭的大门,听着门后传来的声音,心里落寞极了。omega的发情期,他应该被照顾得很好,被捧在手心里好好呵护,而不是现在这样,一个人在黑暗的房间里,靠着一支冰冷的抑制剂捱过去。
可这样的事情,在过去三年里,他每个月都要经历一次。
他明明是那么漂亮,那么优秀,那么惹人喜爱的omega,如果遇到的不是自己,是别人,一定会被宠得每天脸上都是漂亮的笑容,而不是现在这样总是皱着眉头,低头不语。